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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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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车阵只得带领守城军士离开城墙,并在城内集结重兵,随时准备应战。车阵不知道他眼前的敌人要怎样穿过这逼迫他离开城墙的火墙,他依旧感觉敌人会冲过来。因为他的防御阵地,已经没有一兵一卒。征战一生,只要有城墙在,哪怕只是低矮的断瓦残垣,他也守得住。而眼前宽大的齐都城墙,近在咫尺,他车阵却碰不得一下半下。

滔天的大火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齐都的城墙早就被烧得通红,木质的吊桥,也早就化为了飞灰,只剩下早已扭曲变形的几根框架,无力的摇晃着。城内车阵的士兵,靠近城墙都被烤得快要退层皮,更别说爬上城墙顶去防御随时可能攻过来的敌人。

子书的十万苦力,再一次重装上阵。如果说顶着无数守城军事的弓箭和随时可能冲城外的敌军,扛着数十斤的沙包,想要在护城河上填出条路或是放下吊桥,简直是痴心妄想。而眼下,吊桥被毁,城墙上连蚂蚁都是熟的,十万苦力就算填平整条护城河,也是件极为安逸的事。

很快,扑通扑通的重物落水声,在车阵听来,就好像铁匠打铁一般,一下一下捶打着他的心脏。他下令出城迎敌,可是纵深十几米的城门洞,就像是个巨大的烤箱,有的士兵冲进去没几步,就如同烤ru猪一般全身红肿发烫,须发全部焦掉,有的士兵冒死冲到城门边,奋力的去拉动城门沉重的铁栓,结果可想而知,在接触到城门的瞬间,双手就像铁板鱿鱼一样焦黄扭曲,很快整个人就慢慢瘫倒在地。与此同时,从东、西两侧城门冲出去的部队,很快回报被敌军拒守在城角,根本无法接近北门。车阵知道,眼前的城门被敌人打开只是早晚的事。他想冷静,只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持重。

车阵这老头,到底是守城名将,知道深沟高垒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就立即下令大军退回城内,三五成群,各自为战,随时准备和敌人展开巷战。这样即便是失守,也能重创敌军。

护城河的水,依旧缓缓的冒着白气,而正对北门的路也已经被无数的沙包和木板铺就,冲击的骑兵和开门的巨大冲车,已经开始集结,只待城墙的温度可以接受,五万骑兵,就将对齐都城发起第一次正面冲击。

子书预想的到,扒了皮,里面依旧有难啃的骨头。想要真正的拿下齐都城,还要付出血的代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胜利的路已经开通,即便清楚可能还要有很多人牺牲在齐都城下,可眼前的境况容不得他有一点疑虑。也许明天就会又有一座新的吊桥倚在齐都门外,护城河水依旧会连成一个完美的环。这是唯一的机会。

“可是我真的对么?我真的是为了别人才去战斗?或者,单单为了我自己,才去牺牲别人的生命么!”子书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二十六章 仁义之师

“仁义”二字,相对于统治阶级来说,是具有一定的欺骗性,甚至在一定程度,就是裸的欺骗。而对于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又意味着什么呢?

在陈茜断言齐都城必失的之时,韩谷秀就开始密切注意齐都城和天明皇朝军队的动向。在得知天明皇朝军队开始大举进攻后,他已经第一时间抽调十万精兵,开始向齐都城增援。就在韩谷秀的援军以一日一夜三百里的速度急行军之时,齐都城的城墙已经褪去了潮红,逐渐恢复了冰冷。

车阵横刀立马于北门内,听着天明军队的冲车撞击城门的轰鸣声,面沉似水,一言不发。车阵身后的万余精兵,各执刀枪,旌旗猎猎作响,等待着眼前的城门在敌军的某一次撞击中轰然倒地,等待着敌军蜂拥而入,喊啥震天,等待着夺取对方生命或是被对方夺取生命。

终于,齐都城宽大的城门在一声呐喊,一阵欢呼声中,如释重负,轰然倒地。

车阵将军,毕竟已是年逾花甲的老人,过胸的长髯,在萧瑟的秋风中微摆。手中的长刀,此时显得无比的沉重,身后的将士也和这把随他征战一生的长刀一样沉默,隐藏在街巷之中的无数军士,也如齐都城一样沉默。只有风声依旧,还有城门外的石板路上,马蹄发出的整齐的“踢踏”声。为首二人,上垂首是身着昏黄蟒纹袍,独披掩心甲,手握七尺马刀的沙林;下垂首是青衣青衫,腰悬一柄青黑色长剑,手提长枪,略显文弱的子书;却独独不见上次三刀震死吴敢当的黑甲“煞神”。

二人二骑缓步而来,身后的数万黑气黑甲骑兵,也随着缓步进城,看起来全然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整齐一致的节奏,散发出震慑人心的王霸之气,守城一方,包括车阵在内,都隐隐感觉不可能将眼前的这支黑甲军驱逐出城,更不要说依靠巷战消灭殆尽。

气势上输了一头又一头,又如何和敌人作战呢?只是眼前的敌人,虽然杀气腾腾,但并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阵心里明白,城破身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并不觉得今生有什么遗憾之事。只是身后的十几万人,背井离乡卷入这场侵略战之中,但愿这次能保全他们的性命,也希望能保全城中百姓的性命。眼下,敌人来势汹汹而意图又不明朗。敌不动我不动,车阵做了最为明智的选择。

双方军队尽在咫尺,厮杀一触即发,子书催马上前,抱拳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炎国的车阵车老将军!晚辈有理了!”

“老朽正是车某!敢问这位小将军是……”

“在下天命王国无名小卒子书寻,老将军不必过多在意。”

“哼哼!小辈,你当老夫真的老眼昏花?鼓破卢克城,火烧铁骑军,葫芦口逼退我国王子,都是你子书寻的大作吧。还到老夫面前摆出一副无辜表情。未免有点太轻视老夫!”车阵的语气陡然凛厉起来,想打子书一个措手不及。

“呵呵!老将军何必在意子书寻的过往?即便这些全都是子书寻一个人的功劳,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世上哪有常胜得将军,眼下号称守城不破的老将军,不也和晚辈站在同一座城内么?更何况,晚辈前来,也不是在老将军面前邀功请赏,而是商讨眼前之事。只是不知道车老将军能否与子书寻交马一叙。”子书寻完全不理车阵那套,口口声声“老将军”的叫着,却依旧在气势上占尽上风,完全没有尊老爱幼的意思。

车阵冷哼一声,催马上前,来到子书近前。

子书则随手舞出一个枪花,然后枪尖朝下,“噗”地戳在地上,示意他无意出手。“既然齐都城吊桥已毁,城门已破,你们为何不直接攻过来,反倒站在老夫面前,摆出一副和谈的架势?”车阵一脸的威严,如果换做别人,在这种境况下,恐怕练话都说不出来。

“车老将军!你是仁义君子!”说完,子书在马上对着车阵浅浅的施了一礼,便不再说话,坚定的看着车阵,等着车阵回答。

片刻之后,车阵缓缓的说道,“何处此言?而且这些和你我之间的战争没有丝毫关系吧!”

“老将军,你是任意君子!南方七城自从被三国联军瓜分,无数的天明子民沦为奴隶。不管是穷凶极恶之徒,还是安泰良善之辈,横死无数,而活下来的人,也只是苟活于人世。在诸多人眼中,亡国之奴,并不被当做人看。而晚辈则认为,人就是人,生命就是生命。老将军以为如何?”

车阵依旧面陈似水,并不答话。

“老将军,南方七城当中,唯有齐都城在老将军的管辖之内,尚可称为安泰。虽不似以前一般富庶,但还不至于如其他六城一般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由此可见,老将军和晚辈想法相同,把天明的百姓当做人看,说明老将军是个看重生命的人。为此,我说老将军是仁义之人,丝毫不过分吧。”

车阵脸上还是没有丝毫变化,但不自觉的打量了几眼眼前这个年轻人。心头也不由得赞叹,这小子抓人要害抓的真准。

见车阵依旧不答话,子书微笑了一下,掩饰住自言自语的尴尬,继续说,“侵略他国的土地,攻占别人的家园,这绝对不是谦谦君子所谓,我想老将军本不同意发动这场战争。而晚辈也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与老将军作战。奈何你我各为其主,实属无奈。既然老将军和晚辈有心意相通之处,也请老将军为齐都城想想,为齐都百姓想想,也为你我手下的兵士想想。”

车阵见子书话锋一转,拉到眼前的战事上,不由得他不说话,“此话怎讲?战火无情,并非老夫左右得了的。”

“呵呵!老将军如果想,自然左右得了。”

“哦?”车阵眉头一紧,不知道子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晚辈前来,想请老将军退兵!”子书拱手作揖,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

“什么?要我退兵?”车阵脸色陡然一变,声音也登时高了两三度。

车阵身后的士兵立即各按刀枪,随时准备应战。而另一方,子书身后的骑兵一点变化都没有,或者是已经准备好了突然情况,或者是根本不打算做什么。距离子书最近的沙林,急的手心直冒汗。

“对!晚辈请老将军退军!”

“你凭借什么要老夫退军。就凭你攻破了齐都城的城门?试问老夫还没有懦弱到失了城门就投降的地步?”

“不是投降,是撤军。”子书又强调了一遍“撤军”二字,略一停顿,继续说道,“老将军是仁人君子,自然之道其中利害。第一,百年来齐都城身为南北交通纽带,左右着南北两方的经济命脉。试问老将军,你我一战,无论成败,齐都城都将元气大伤,一处废墟,对你我又有什么用处?”

车阵心头一震,他的确忽略了这点。

子书看了车阵一眼,继续说道,“第二,齐都百姓,虽然得以全活,但今天过后,有多少人会无辜身亡?请问老将军当初不忍心,而今又何以下得了手呢?”子书略一停顿,不等车阵反应,继续说道,“第三,老将军与手下军士背井离乡,来到齐都作战。我辈战死,权当是进祖坟了。老将军军中那个想要客死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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