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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前,且凑合一下吧。
曹朋舞戟而动”走了一趟架子,便听到步鸾喊他吃饭。
叫上甘宁,又喊来了夏侯兰,三人直奔饭堂而去。此时,饭堂上已摆好了慢慢一桌子酒菜”郝昭和阙泽,也都在座。黄月英张氏还有步鸾郭寰,则单独一桌,在一旁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
这也是礼法,女子不得同桌食用。
曹朋虽有心改变”可是这观念根深蒂固,一时间也变化不得。
吃过晚饭,郝昭和夏侯兰返回北园校场。这北园校场隶属就在北部尉府旁边”距离不过几十米远。此次甘宁等人前来,共带来了三百黑睡”和八十名飞睡。北部尉府,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只好另寻住处。北园校场,曾经是禁军驻地。但由于洛阳屡遭劫难,后迁移许都,校场早已经废弃……曹朋早就让人把北园校场简单的清理过,容纳三百人,绰绰有余。
天黑以后,曹朋返回huā厅,继续翻阅案牍。
经过这几日的辛苦,朱赞留下来的案牍公文,他大都阅过,并一一做出标注。
正翻阅时,郭寰在门外说:“公子,盛世赌坊苗旭来了。”
“让他进来。”
曹朋头也不抬,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
一个青年大步走进huā厅,恭敬的搭手行礼:“草民苗旭,参见曹北部。”
“易”
曹朋只应了一声,便没有再理睬来人。
他就坐在条案后面,继续翻阅公文。苗旭一开始还好,可是随时间推移,他开始有些惶恐。
曹朋三百黑睡抵达,苗旭也跑过去观看。
那黑睡一个个雄武非凡,一看就知道不同凡响。
如果说,苗旭本来并不太把曹朋放在眼中,特别是库房起火之后,曹朋没有任何动静,苗旭不免更小觑曹朋。可是随着黑睡抵达,苗旭似有所醒悟。人家不是没反应,是在等大队人马抵达。今晚,曹朋招呼他过来,明显有秋后算账的意思。苗旭可不认为,他手里那些青皮地痞,能抵挡得住黑睡屠杀。所以从进屋之后,苗旭就表现的很低调,甚至很惶恐。
huā厅里静悄悄的,只有竹简展开时发出的轻弱声息。
额头,不禁泛出了冷汗,苗旭的心,砰砰直跳。
可是,他不敢吭声,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处,等候曹朋发问。
“呼!”
曹朋长出一口气,把手中竹简放下。
“苗心敖。”
“草民在。”
“本官与你师父,是合作关系,盛世赌坊里,尚有我一成份子,说起来,你应隶属手我。”
“草民知道。”
“你师父为什么走,去了哪儿,我不管。
从现在开始,我希肇能听到我想听到的事情。如果你想要敷衍我,这后果你自己去考虑宅”
说罢,曹朋盯着苗旭,目光灼灼。
苗旭的心神乱了……
他犹豫良久,轻声道:“北部尉府的那场火事,应该是由北部尉库丁李中所为。
此人……是睢阳本地人,同时也是北部尉府的老人。参与这件事的,大约有十七人,全都是北部尉府役隶。草民已打听清楚了他们的身份,曹北部若需要,草民可以立刻附上他们的名单。”
“嗯……这个,自会有人问你。还有呢?”
曹朋不动声色,站起身来,走到了苗旭跟前。
他围着苗旭转了一圈”拍了拍他的肩膀。
苗旭身子一颤,连忙道:“其实,朱北部生前”曾与家师联络过。”
“说下去。”
“大约在四月末,朱北部在北市查到过一批私货。但朱北部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在私下里和家师联系,并请家师打探那批私货的来历。可是未等家师得到消息,朱北部就……
家师之所以离开,其实也是担心被牵连其中。
他们连朱北部都敢杀,更不会对家师心慈手软。家师还说”如果曹北部需要帮助,可寻求祝道相助。祝道在睢阳的眼皮子比家师更活泛,而且消息更灵通,有他帮忙,定水落石出。”
苗旭抬起头,轻声道:“曹北部,草民只知道这些。”
“他们……是谁?”
苗旭道:“家师也未能查出来”但隐隐透出的意思,和许都有关联。”
“那批私货,又是什么?为何我遍查卷宗,未有记录?”
“这个,草民确实不太清楚。朱北部与家师联络时,草民并未在场。
后来”听家师话语的意思,好像是一批军械。不过睢阳经营兵械者,大都有些背景。家师答应朱北部的时候,也有点勉强……为了这件事,草民两个弟子离奇失踪。家师就再也不敢追查下去,害怕牵连太深。曹北部就任”家师本来挺高兴。可尉府火事,令家师感到惶恐。他也担心,到最后会连累到我们”所以才会离开。但具体去了何处,草民就不太清楚。”
兵械?
曹朋坐回了原处”露出沉吟之色。
这件事,似乎牵连越来越广,如今更引出了兵械。
朱赞查出了这批兵械,竟然没有上报,而是秘密查探,甚至不惜找史阿合作。要知道,朱赞对史阿的感官并不好。所谓侠以武犯禁,身为睢阳北部尉,朱赞对史阿这种江湖人物,一直是敬谢不敏。可是,他竟然找到了史阿……也就说明,朱赞在睢阳已找不到可信任的人。
史阿呢,是个谨小慎微的家伙。
这个人很知道明哲保身之道。
一开始,他或许真的是想帮助朱赞,可走到后来,连他也害怕了……
从书案上拿起炭笔,曹朋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朱赞的名字,然后又分出两道支线,写下兵械和糊涂两个字样。
朱赞名字下面,写了雪莲两个字。
由雪莲,又引申出岳关,赤忠,祝道的名字。
这些名字,看上去相互间并没有什么联系。
曹脲沉吟片刻,对苗旭道:“小寰。”
“小婢在。”
“带心敖去找阁泽先生,让他写下名单。
然后立刻令夏侯兰郝昭甘宁三人各领一百黑睡,按照名单上的名字抓人,先打入天牢之中。”
北部尉府,负责缉拿盗匪,本身也没有牢房。
郭寰答应了一声,带着苗旭往外走。
就在苗旭要走出huā厅的时候,曹朋突然开口问道:“苗旭,睢阳城里,除了赤忠、祝道和你师父之外,还有谁的剑术比较出众?”
“剑术出众?”
苗旭想了想,“张粱!”
“张元安吗?”
“就是他……听家师说,张元安幼年时,曾随家师祖学过两年剑,当时甚得家师祖的赞赏。
但后来,他因落马,摔断了胳膊……后来他虽然刻苦练习,但进步并不算太大。家师说,张元安剑术虽好,可因为幼时伤残,使得他难以大成。不过在睢阳城里,也能算得上一把好手。”
脑海中,浮现出张粱那张敦实的面容。
“他,可会左手剑?”
“左手剑?”
苗旭连连摇头,“剑乃君子,走不得偏锋。
家师祖曾有训,剑走中门为君子,剑走偏锋是为贼反正没听说张元安会使左手剑。”
“你下去吧。”
曹朋摆手,示意苗旭退下。
苗旭又使了一礼,极为恭敬的退出了huā厅。
曹朋沉吟片刻,在赤忠的名字下面,写下了张粱的名字。
站起身,他在huā厅里徘徊良久,而后又返回书案,从书案下,取出雪莲房中找到的那个匣子。黑漆漆的匣子,许是烟熏火燎的缘故,看上去非常粗陋。将匣子打开,立面是红绸做垫,空无一物……,这块绸子,可真是鲜艳。做工也显得很考究,与这匣子的粗陋,极不协调。
不协调,很不协调!
雪莲为什么要用这么一块贵重的红绸做底呢?
曹朋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疑问。
把匣子放在一边,曹朋盯着书案上的那张纸,陷入良久沉思。
天已经完全黑了!
曹朋头昏脑胀,从huā厅中走出。
随着黑睡抵达,整个尉府如今都被曹朋的部曲所控制,外松内紧。看看天色,想来甘宁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曹朋在huā厅门廊上,伸了一个懒腰。
转过身,他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下。
只见huā厅隔壁的房间中,烛火闪动。一个婀娜身影,映在窗子上。
那是黄月英的房间……
曹朋轻手轻冉的走过去,想要看看黄月英在做什么。
可是当他推开房门,却意外的看到,步鸾则站在窗边“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步鸾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曹朋。
曹朋奇道:“小鸾,怎么是你?月英呢?”
“小姐和夫人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所以已经歇息。我在这里帮小姐收拾东西,怎么了?”
还真奇怪!
刚才从窗外看的时候,那影像分明是黄月英。
可进了屋子,却是步鸾。步鸾和黄月英的体形,颇有不同。步鸾小巧玲珑,而黄月英相对高挑、丰满……
“小鸾,你站在这里别动。”
曹朋突然想起了什么,忙翻身出去,站在窗户外面。
烛光投影……
曹朋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念头。
昨夜,自己遭遇刺杀。
可究竟是刺杀自己,还是另有目标?
当时,曹朋站在窗户边上。如果从外面看,很难分清楚是曹朋,还是陈群。如果刺客刺杀的是曹朋,他应该是找曹朋的房间才对。难道说,刺客要杀得,不是我,而是陈群陈长文?
这念头一起,曹朋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刺客是要刺杀陈群,又是什么缘由?
第275章 第三桩命案(两更万字,求月票!)
三百黑毛,如狼似虎。//
当夜深人静时,甘宁、郝昭、夏侯兰三人各带一百黑睡,按照苗旭所提供的名单,挨家闯入,将那些从睡梦中惊醒,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们捉拿起来,绳捆索绑扔进了大牢。
睢阳北部尉,在抵达睢阳五天后,终于出手了。
当晚,整个睢阳北城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哭喊声,嘈杂声”叫嚷声连在一起,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黑睡抵达睢阳的时候,许多人已经猜到,曹朋会动手。
可谁也没有想到,曹朋出手竟如此凶狠凌厉,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
黑睡一到,便即刻出招。
也显示出曹朋手段之强硬和果决。
这一晚,睢阳北城,人心惶惶……
“侯爷,不能再等了!”
北城一处偏僻苒宅院中,陈伯道站在门外,垂手而立,“那小曹贼既然动手,断然不会就此罢休。如果再不离开,只怕他迟早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越发严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