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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那一身本领是从何得来?那是一次次的搏杀,一次次在生死线上的徘徊中,历练出来。
而典满至今,却没有体会过那种生死间的博弈。
邓稷认为典满所言极是,也赞成他随着曹朋,一同深入腹地。
其实,邓稷的那点心思曹朋也清楚。还不是害怕自己出事,所以找个强有力的人来保护自己。
连邓稷也这么认为,曹朋更无法推脱。
“那好,你跟去也可以,不过路上一定要听从我的指挥。三哥,咱们出发以后,就只有军纪,没有兄弟情谊。如果你胆敢擅自行动,可别怪我到时候不给你面子,把你赶回许都去。”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典满这次回老家探望加入,他的伯父典偱听说他要去徐州,有些不太放心。
所以给典满配备了二十名锐士,负责保护典满。别看典韦是庶民出身,又不是那种兄弟众多的大家庭。可毕竟如今官拜虎贲中郎将,秩真两千石的朝廷大员,家里又岂能没有私兵护卫?
典家的私兵,大都是当年曹操和吕布屡战濮阳,随典韦一同先登敢死的伙伴。
后来或是因伤退出行伍,被典韦收留;或是曹操为奖赏典韦战功,配给典串的亲随。典韦老家里,一共也只才六十个亲随护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军。可以说,是看着典满长大,对典满的脾气,自然也非常了解。那可是个谁都不认的主儿,当着典韦的面,也敢顶嘴。
没想到,竟然对曹朋言听计从,老军们看曹朋的目光,顿时随之变化……
典满抽调出十个精于步战的老军,凑足了二十个人。在加上曹朋典满,夏侯兰和王买,一共二十四人,离开了高阳亭亭驿。蹲在山岗的丛林深处,曹朋眯着眼晴,向山坳谷里观瞧。
“不行,贼人有三百之众,而且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匪。
咱们就这么杀进去,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打草惊蛇,坏了周叔和胡班的性命。咱们……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可以出击的时候。”
曹朋说罢,深吸一口气,将长刀横在膝上。
“大家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咱们养足了精神,才好杀贼……没有我的命今,任何人不得擅动。”
“喏!”
众人压低声音应命,旋即散开,一个个闭目养神。
不论是土复山的那些人,还是典满的那些家将,看上去都很轻松,没有半点紧张之色。对于他们而言,这种事情就好像家常便饭一样……特别是从土复山来的那些个好汉,打家劫舍的事情没少做。
似这种等待、伏击,更时帮有之。甚至,他们比典满的家将还要轻松。
有的吃了干粮,就倒在地上,头枕长刀休息。
有的则神色悠闲,三两人坐在一起,轻声的说着闲话。
反倒是典满显得有些紧张!
他绷直了身子,喉咙不住抖动,一双虎目,目光灼灼……
“三哥,不用紧张。”
“紧张?你哪只眼晴看到我紧张了?”
曹朋盘膝而坐,睁开眼晴看着典满,突然笑道:“都出汗了,还说不紧张?”
“我哪才出汗!”
典满嘴巴上反驳,下意识的抬起手,在头上抹了一把。
没出汗啊?
他猛然醒悟,曹朋这是在诈他!
“阿辐,你怎恁奸诈?”
曹朋呵呵轻笑,旋即深吸一口气,对典满道:“三哥,你跟我做,深吸气……腹部内收;深呼气,腹部鼓起。如此反复,记着数,大概几百次,就能平静。来,跟着我做,吸气、收腹……呼气……”
他的声音很柔和,似有一种令人心平气和的魔丵力。
典满依照着曹朋所说,吸气、呼气……
逆腹式呼吸,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精气神的圆满融合。
曹朋闭上眼晴,静静的调整呼吸。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身边呼噜,呼噜……响起鼾声。
睁眼看去,典满盘膝而坐,脑袋一点一点,居然睡着了!
这让曹朋,顿感哭笑不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也赶来越暗。
站在密林中,鸟瞰山坳谷,依稀可以看到点点隐约的光亮。不得不说,雷绪选的这块地方,实在是太好了!如果不是胡班画的地图,真的很难找到这处所在。眯起眼晴,曹朋悄悄靠过去,蹲下身子,静静的观察。这种潜伏蹲守的事情,前世不晓得做过多少次。虽说很枯
燥,很无聊。但曹朋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前世,是为了抓人,现在,只为杀人!
“三哥!”
“嗯?”
“看到谷口大树了没有?”
“看到了。”
“胡班说,树后面藏着一个洞窟,里面大约有十几个人。一会儿行动起来,你要第一时间,把他们解决……有没有把握?”
典满沉吟一下,轻轻点头。
“只要能靠上去,十步之内,我可以在三息干掉他们。”
说着,他从兜囊中取出一支小戟,“要说掷戟杀人,我爹也未必能强过我。”
典韦有三绝!
双戟,长刀和手戟。
史书中曾有记载,濮阳之战时,吕布追兵将至,典韦负责掩护。当敌兵追至五步时,手戟左右开弓,连杀数人,吓退了敌兵,而后从容撤退。也就是说,典韦的手戟,可百发百中。
典满不是个喜欢吹牛的人。
他既然敢说出这种话,定有他的道理。
曹朋也不再询问,目光越过密林,仔细观瞧山坳谷中的星星点点。
心里面同时,也在做着盘算……雷绪有三百人,我又应该如何应对,才能全身而退呢?
眼晴眯成了一条缝,他紧咬嘴唇,突然间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鹿台岗,寂静无声。
雷绪宴请周仓,喝得才点高了。
天黑之后,他便回到自己的住处,倒头大睡。
这一觉,直睡到天将子时,才算缓了过来。雷绪觉得口干舌燥,从石榻上坐起,喝了一大碗水。
“什么时辰了?”
“回禀大帅,已近子时。”
雷绪喜欢他的部下,称呼他为大帅。
想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小帅而已,可如今张曼成死了,波才也死了,换个称呼,又有何妨?
从某种程度上,‘大帅’这个称呼,也能满足一下他的虚荣。
不过,听到回答之后,雷绪一蹙眉头。
“雷成他们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回来。”
“该死……这雷成办事,可越来越不让人放心。”雷绪说着,便站起身来,就着一个石糟里的清水,洗了一把脸。深秋的水,很冰……雷绪有些混沦的大脑,一下手变得清醒许多。
“周仓和胡班呢?”
“回禀大帅,周帅吃酒多了,正在歇息。胡班和周帅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雷绪感到有些心绪不宁。
眼皮子直跳,似乎就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走到一旁,抄起一口长剑。这宝剑的形状,微微弯曲,颇似钩状。剑名吴钩,是会稽名匠打造。当年波才在颍川之处,连番大胜,从当地一个世家子弟手中,得来的兵器。后来波才战死,这口吴钩也就随之落入雷绪手中。
他耸了耸鼻子,“出去看看!”
说罢,迈步往洞外走去。
几名亲随紧跟在他身后,很快便走出了洞窟。
山林中,很安静。
除了夜鸟不时啼鸣之外,只有山风簌簌回响……
雷绪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一眯,心里的不安感觉,随之变得越发强烈起来。
“哨卡都安排妥当了?”
“已经都安排好了!”
“山外,没什么动静吧。”
“没有!”
雷绪搔了搔头,好像自言自语似地说:“怪了,老子今天为何,总觉得要才事情发生呢?”
他转过身,刚要和亲随说话。
忽然间,只听到一阵‘咚咚咚咚咚’的急促战鼓声响起。
“什么动静?”雷绪大声喊道:“哪里传来的鼓声?”
“好像是从山外传来!”
“速去查探,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刹那间,宁静的山坳谷里,乱作了一团。
雷绪带着人冲出了坳谷,想要查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谁也没有留意到,两队人悄然自密林中行出,贴着山坳谷的边缘,混入山坳谷内。
典满和夏侯兰,带着人溜进了谷。的石窟里。他身负长刀,两只手,手指间各夹着两牧手戟。
“谁!”
山洞里传来了一声呼喝。
“官军来袭,雷将军让我来通知你们,做好准备。”
“哦……不对,尔等……啊!”
洞窟里的那些贼兵,一开始并未在意。不过当典满说出‘雷将军’三个字的时候,他们立刻意识到了不对。谁不知,雷绪从不让他的部下称呼他做‘雷将军’,而是以‘大帅’呼之。
于是,他们立刻做出反应。
只不过典满的步伐飞快,一边说,脚下一边加速。
在天罡阵中练出来的灵活和迅捷,在这一刻发挥出巨大的作用。等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典满已经冲到近前。不等对方开口,四支手戟闪烁着森寒冷芒,脱手飞出。正向典满所说的那样,十步之内,他可以百发百中……那手戟化作一点点的星芒,砰砰砰砰,正中四个贼人要害。
贼人临死发出了凄惨叫声,惊动了洞中的其他贼人。
夏侯兰二话不说,拎枪健步如飞,冲进洞窟内。丈二银枪在他手中一颤,挽出一个斗大松花,扑棱棱正中一人胸口。只见他,也不做声,双手一合阴阳把,将枪头上的尸体甩出,大枪旋即化作一道银光,脱手飞出,把一个刚拿起兵器的贼人,生生钉死在了墙上……
与此同时,典满的那些家将也冲了过来,手起刀落,将剩余的贼人,劈翻在地!
短短的功夫,山洞里的贼人,便被肃请。从典满出手,到结束战斗,总共不过十数息而已。
典满站在原处,看着拖上那一具具尸体,心扑通,扑通……直跳!
原来,杀人竟如此筒单……
“三公子,咱们出去吧。”
典满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住有些激动的心情,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山坳谷里已乱成了一片。雷绪冲出坳谷没多远,就见几个贼人迎面跑了过来。
“大帅,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官军,官军杀来了!”
“啊?”
雷绪虽说已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官军,怎么找来这里?
“官军,可曾发动攻击?”
“这个……倒是还没有动静。不过看样子,他们已经把这里包围,随时都可能向山里出击。”
雷绪不由得长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