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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玉山前延西绕折而南直抵鸡冠山北者为西澳,其面积较诸东澳约宽三倍。惟水位较浅,最多不过三十公尺,无法容纳大型军舰。”
“保龄至旅以后,周览形势,深感西澳宽广,中间又有鸡心滩,工作甚为繁巨。东澳水势虽深,然而面积较小,于是着力。于是乃决定先从东澳着手,开为船池船坞,俾北洋兵舰可以停泊修理。计划既定,于是工作亦即开展。”
说到这里,袁保龄有些疲劳,靠在枕头上歇了一会,赵刚见他身体不佳,就说道:“袁大人,这些事情等你身体好转以后再说吧,你现在好好养着。”
袁保龄一摆手,继续说道:
“东澳开作船坞必以掘土见底,为全题命脉所系。尽以二丈五尺以下为沙、为石、为水,无从测度,如遇地泉及随时雷雨积水,惟有吸水机方可施工。但如有流沙蛰陷,或巨石层叠,则虽费重工多亦为无从着手。故必须先验土性,而后始可开挖。经委员黄建藩及洋员汉那根插试多次,发现深者一丈二尺,浅者尺以下,概为全石。作为坞基,不仅省费且亦坚实。于是乃于九年四月正式动工。”
“开挖船澳必须先将积水吸出,工程始有法进行。故特命人分别在上海及德国等地购买大型吸水机器,以备工需。”
“招夫工:计由内地所募豫皖冀鲁等工二千五百余人,辽东等地之本地夫三千余人,合约五、六千人。(工资以工方针算,每方一六oo文,约合白银五钱之谱)”
“筑捻坝:为防山水下流,特于东南北三面挑筑拦水坝敷道,并于东南对面沟一带开漕引河一条,借使山水引流入海,而免向澳中汇注。”
第九节 东方第一大军港的背后(中)
袁保龄说到这里,忍不住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继续说道:
“最难之时在于定大小:关于船澳的大小同题,曾经一度发生争议。 保龄等初拟工程费为三十四万八千两之多,俟以北洋无巨款可筹,经费拮据。李中堂乃饬保龄等再议,将“如何节缩收小变通办法”,通盘筹议具覆。于是提出一个“九十丈方池”之说,主强将澳身缩小,改为九十丈宽,九十丈长,可容两铁舰之回旋,则节省在十万以外。袁保龄也力赞其议。惟海军方面却坚持异议,认为面积过小,尤其是英籍海军总查琅威理反对尤烈。虽然“反复译问”,琅氏依旧“不甚谓然”。经过数度磋商,最后琅氏方才勉强同意。惟经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建议,宽度不变长度却增加三十丈。”
赵刚不解,为何北洋竟然连一个船坞都如此节省,但看袁保龄实在身体不佳。不敢深问。
但是能看得出来旅顺建港经费实在拮据,想到这里赵刚心说慈禧误国,历史上记载,她一天的开销,就是纹银4万两,但是在海防的费用却只有几十万两,不过一周的费用,旅顺的船坞的建设费用不过十天的生活费用而已。这样国家岂能不亡。
赵刚胡思乱想的时候,袁保龄已经缓过来了,脸色有些红润继续说道:
“船坞位置的选定:关于船坞的位置,按照保龄的原来计划,本在新筑大坝之东二六o丈处之水师营旧坞。俟以用费太多,鸿章乃于光绪八年十二月饬令津海关道周馥改估,并会同美国水师官某定议移建船坞处于水师营旧官厅之东两山之凹,视老水师营废船坞西移数十丈。将澳工缩短为九十丈方池,以供铁舰回旋停泊之地。其北则为船坞可以修理,其西则为船路(宽五十丈,长九十丈),共计改估澳工须银二十五万四千余两,视原估省土八万三千余方,省费不及七万。光绪十一年德国副将哲宁又曾在其“保守旅顺海防条陈”之内,提出了一项新的建议,主张在白玉山後后造船厂。其地宽敞平坦,四面均有高山围护,的确较诸琅威理等所定澳坞地势为佳。惟以所费不止三倍,巨款无着,自然无法照办。最后始决定仍就澳工南北,考求山外抛物险所不及之处,择地先行修建船坞一座,以期铁舰来华有所归宿。”
赵刚听了,心中一喜,所费三倍不过九十余万,自己手上之数尽够了。何不趁机修起来,也好为以后的船厂打算,就问道:
“袁大人,如果经费无缺,民工不愁的话,现在动工在白玉山後后造船厂,最快几时能够完成?”
“赵大人说笑了,如果这样……,三万民工六个月可以完成。”
袁保龄以为赵刚说笑,但看赵刚脸色严肃,心里多了一些希望。
“难道大人真的想……?”
“不错,我奉太后密旨,重修军备,一切费用由宫中出钱,务必在年终完成军备。只是此事机密,我只告诉袁大人,袁大人不可外泄。”
这句话激起了袁保龄的雄心壮志,多年以来,自己为一两一钱计较,也知道省钱的弊端。今天终于可以放手大干,不必为银钱发愁,心里高兴,身上也觉得轻松了一半。
赵刚本来对袁保龄有些敌意,但是一番话之后心生敬意,看他病体瘦弱,一时精神亢奋对他身体极为不利。强令其休息,病好之后再谈国事。袁保龄争不过赵刚,也知道自己身体病弱,就推荐王仁宝给赵刚。
出了袁府,赵刚径直去了旅顺港衙门,早有一班幕僚候在衙门,等着这位新上司训话。赵刚没有训话,只是翻看了历年的卷宗,翻看完之后,赵刚掩卷叹息
在人事上:保龄虽为李鸿章礼重,然究非其亲信或旧部,设非取得其信任与干部协助,不仅在工作方面难以顺利开展,在人事方面也不易和谐相处。因此乃于受命之初,即请鸿章允以天津军械所总办刘含芳与之会同筹办。同时并请津海关道周馥代主施工。此一安排证明相当收效,数年之间,各方面均能合作无间,情感非常融洽。
在工程局人事方面,他则实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将前任时代所留下来的属员尽行辞退。仅留“憨直朴勤、最为翘楚”的副将侯得胜一人。其他服役人等冗食耗蠢者将近四百人,则悉数予以遣散,每月节省帑金千余两。同时又“裁汰长夫、惩办百长。”因之,气象顿然为之一新。
最令他头疼的便是高级助手的难得,在人浮于事、官僚成习的社会风气之下,要想物色一些热心做事、勇于负责的人员巳属不易;如欲觅得若干特别的工程技术人材,更是困难万分。可是在他虚心访求之后,终于网罗了一批廉洁认真,任劳任怨的干部,如久历河工、果敢明决的王仁宝(侯补体丞),出任坝澳工程提调,曾在行营制造阅时十年,于建库储械均能用心讲求的牛昶暎ǔ鋈尉夤こ烫岬鳎毁┵┱保裁娉馊斯男蛔恿洌ㄋ境瞿墒乱耍辉谟蓝ê庸ざ嗄辏熠闲奘鼗说闹焱#ㄔ绷ズ虿沟淅簦伟墓の保痪髑诹罚┕の竦呐遂希ㄔ虿寡布欤伟墓の保黄渌杏惺卣话ⅲ掀咏榈睦罹钩桑ê虿怪兀芮遥痪鞒廖龋逵眉姹傅呐崦糁校ê虿怪兀痪鸽沟闹苊舻溃ê虿咕磺诮髂屠偷恼泡崧冢ê虿雇骄牌罚恢势恿牧跸宗樱ǹ夤の保怀象平魃鳌⒉偈夭还兜睦钆喑桑ü苊何保痪鞲闪返幕平ǚü芾矶4笸谀嗦治保淮厦髅艚莸奶樟疾模ㄍ谀啻保蝗卫腿卧沟耐鹾琢涞龋闪酚形豢啥嗟玫闹帧�
记忆超人、才华出众、处事精明、用人如神、忠于朝廷,这些方面,都是世所罕见的。这样的全才,不要说东北找不出,就是在全中国里也找不出一个,赵刚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些方面的总和上,也不如袁保龄。可惜呀,可惜相见恨晚,袁保龄已经是风中之烛,难堪大用了。难怪李鸿章如此看重袁世凯,当是看在袁保龄呕心沥血为他经营旅顺的份上。而将旅顺交给他,不过是因为袁保龄病重的无奈之举。
第十节 东方第一大军港的背后(下)
旅顺港虽然建成,但是根据卷中所述仍有几大问题没有解决,赵刚自己心中有数,就叫侯补体丞王仁宝进来叙职,过不大工夫,王仁宝就来了。
赵刚上下打量了一番,王仁宝手脚粗大,走起路来有些像鸭子,手上指甲十分厚可能是长年接触水的缘故,都被泡得发白了。赵刚对做实事的人向来十分敬重:
“王大人,我初来乍到,想问问旅顺港现在有何问题?我是一个直性子人,你有话直说不必客套。”
王仁宝一拱手:“赵大人,那卑职就说了”
“现在旅顺有三大问题”
“一、拦潮大坝不固,时常蛰陷漏水,光绪九年十月大坝蛰陷,进水万吨几乎填平船坞,此后历次危机虽然应付得宜;都化险为夷。然为长久之计,尚必须于其东筑石备坝一条,方可保其无处。”
“二、因中法战争时期,海防紧迫。为了加强旅顺的防卫,急炮台而后船坞,船坞建设一拖再拖,新土旧土混杂,地基不牢。”
“三、因船澳除北面近底二三尺稍见黄土外,其余澳东,澳南各处几乎全系黑色稀淤。虽然挑成六收大坦坡,依然常有软泥塌陷。旅顺东澳本系大海潮汐灌注之区,蛎壳稀淤,层遁间积,本色黄土不过百之一二。每遇阴雨之际,澳内稀淤日益外增,黄土虽有三丈,难敌数十丈稀于之力。因之已砌泊岸,经常随着坍土下卸,欹侧倾斜,石工尽坏,旷日靡帑,伤尽腼筋。这一问题最为严重。”
“十六年(一o),是年十月八日记有云:旅顺与办船坞大工,丙戌(光绪十二年)夏秋同由法人德威尼包办工程,计一百二、三十万金。四年告竣,工料尚称坚实,惟机器房与船澳毗连,基址用砖石西门筑成。砖石缝中有水沁入,尚须设法。至其规模宏敞,实为中国坞澳之冠。
光绪十八年(一二),四月二十三日,记有:旅顺船坞近忽损坏,水势骤张。用大吸水机吸之无效。德人所筑之坞基,法人所加之西门士,已全功尽弃。有一兵翰亦乘流浮出。”
王仁宝一席话说的有条有理,轻重缓急无不历历,但是所提问题也十分尖锐,旧船坞不过苟延残喘而已,地基松软,周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