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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身子往床头挪了挪,靠在穿架上开始冥思苦想。也许今天累了一天,人一直犯困,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感觉有手轻轻扶过我的脸颊,我吓得身子一抖睁开眼。
只见八爷正坐在我旁边,用十分温柔的眼神看着我。
“吓着你了?”
不敢看他眼里的温柔,我连忙坐正,微垂着头道:
“没。。。没有。”
感觉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说没有,我离那么远都可以听到你的心跳声。”
我的心顿时又跳漏了一怕。
“余夕。。。”
他边轻唤着我的名字,边把双手探过我的腋下揽住我的腰。然后他把头轻轻搁在我的肩膀上,低低的说:
“你今天很美。。。”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际,我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下。
“记得九弟生辰那日,你穿了件红色的舞衣。坐在台上的你轻抚着琴弦,举手投足之间是数不尽的洒脱,眉眼里有揽不尽的风情。。。那种笑看红尘的飘渺感觉像滑过指尖的风。。。想抓却又怎么也抓不住。。。”
感觉揽住我腰的手紧了紧。
“我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美原来还可以是这样的。。。”
。。。好。。。好腻人的情话,我都忍不住想动心了。只可惜,我现在的心已经不是我的了。
于是我只有很煞风景的说:
“贝。。。贝勒爷见笑了。”
没想到他一听马上扳过我的身子面对他。
“余夕,我是真的对你用了情,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
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可是你四哥比你动作快了一步嘛!在假山腹地时,用一个吻就把我的心虏了去。现在想想还真是,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有他了呢。
不想再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我连忙说:
“贝勒爷,余夕有件事求你。”
他好像也看出了我的逃避,轻叹一口气问:
“什么事?”
“余夕想让满堂出府。”
八爷眉头轻拢了下。
“满堂服侍的不好么?你不是挺喜欢她。”
早知道他会这么问,把一早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就是喜欢才让她出府。她也十六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我希望她有个好归宿,不想把她拖成老姑娘。”
八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
“你还在怪我?”
我身子一紧,不是吧。这样都听出我这是说辞吗?
“贝勒爷想多了。”
他微微垂眼。
“不是怪我,那就是怕。怕我护不住你,是吗?”
我觉得我整个身子都僵了,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还要继续说谎欺他?只怕就算我能说,他也未必会信。
见我不说话,八爷捏着我的肩膀的手忽然收得死紧,我忍着痛没出声。他收起那温润如玉的笑,坚定的对我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同样的事再发生。”
说完他就放开我站了起来。我坐在床上有些发懵的看着他原本还有些恍然神情竟忽然变得开朗起来。
“余夕,一直以来,我都很奇怪。为什么我明明能感受到你想接受我,可是却又不由自主的抗拒我。”
顿了顿。
“我原本以为你心里有了别人。”
这句话让我的脑袋像被重重的锤了一下,心顿时跳漏了好几拍。正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没想到他接着又道: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
明白?明白啥?
“在你确定我是否能护你周全之前,我是不会要求你什么的。”
说完转身就出了屋,我看着他的背影缓缓闭上眼。
其实你猜对了,我心里确实有了别人啊!
八爷毕竟也才十八岁,任他再如何的聪明,这男女之间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看得透的。其实别说是他了,就算那些历经半世沧桑的人也未必能看透。要不世上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
不过他现在有这种想法也是好的。至少我不用再为要如何拒绝他而发愁了。我能理解八爷昨晚为什么会搁下那么重的话。男人都是很要强的,尤其像八爷这样优秀的男子怎么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对他的能力有质疑呢。
至于满堂在第二天就被遣出府了。临走前还抱着我的大腿就哭了大半天。直到我忍无可忍,差点没拿脚踹她,她才抹着眼泪出了屋。
满堂才走就换我抹眼泪了,翻出烟枪点上,边抽边哭。新来的两丫头哪见过这等场面。眼睛瞪得老大的盯着我。
我吐了口烟,朝她两挥挥手。
“去去去,外面候着去。”
“是格格。”
两丫头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那声格格却叫的我的心里特难受。每叫一次都是一种提醒,提醒着我是八爷的女人。
、第三十七
第三十七章
首次感觉到温柔的八爷也有雷厉风行的时候。才阁了一天,我小院外面就开始有人轮流站岗;为我挡下除八爷外所有我不想见到的人。先前两个小丫头也被调走,换了两个八爷亲自挑的。
十五岁那个叫冬云,十三岁那个叫梅香。两丫头都生得清清秀秀,看着看顺眼。最重要的是这两丫头说话做事都很严谨,终于让我见到了点四爷府的风格。
这日,我正歪在软榻上边摆弄着烟枪。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
“冬云,出去看看。”
“是,格格。”
冬云出去后没多会就回来了。
“回格格,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外面吵着要见格格。”
居然是那两个小P孩!没想到这次八爷还真够狠的,连那两个娃都被挡下了,可想那郭络罗敏怡就算插了翅膀也飞不进来。真想看看她急得跳脚的样子。
我吩咐冬云出去叫侍卫放行,不一会,我就听见十四骂骂咧咧的声音。我端着烟枪笑着走到门边,往门廊上一靠,吸了口烟看着朝我走来的十三,十四。
“喂~!你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居然连十四爷都敢拦。”
我缓缓吐出烟雾。
“要是十四爷都拦不下来,怎么拦得住嫡福晋啊!”
十三走进我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那二十板子是白打了,说话还是这么没分寸。”
“哎~~”
我叹了口气把他两引进屋。
“其实有分寸没分寸还不是都一个样么。”
见我叹息,十三和十四窒了窒。我笑笑道:
“怎么几个月不见都生分了呢,以前不是一进我屋就踢鞋滚榻的吗?”
十四笑着就说。
“你不说我都忘了。”
说着就往我软榻上一坐,鞋子一踢,就滚了上去。
一时间三人都笑了起来,几个月不见的生疏一下消失得无影。
“余夕,你屁股还疼吗?”
看小十四问得一脸紧张,我故意装得不好意思。
“哎呀~~十四爷,你怎么可以随便问人家女孩子有关屁股的事呢,人家会不好意思哒。”
十三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十四翻了个白眼道:
“我看是没事了。”
自那后,我便吩咐了门口站岗的兵哥,以后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可以随意出入。两娃一偷了闲就出宫上我这,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那么爱来。
倒是八爷往我这跑的次数不比在梨香苑的时候了。每次来都好像很累的样子。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复杂起来,再没以前的意气风发和自信。也不知道是政务闹的还是郭络罗氏闹的。估计是后者吧。历史上的八爷,好像在一废太子之前,一路走得都很顺畅。
我在云意小筑过上了不问世事的隐居生活,几乎有种忘了今夕是何年的感觉。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忘记以前的一切,去接受命运的安排,去接受八爷。可是我还是很难做到。每当夜深,我还是会想起他,想他冰冷冷的眼神,想他炙热的吻,更会想他此刻正睡在哪个女人的身边而让自己整夜无眠。
五月初三是太子的寿辰,八爷前脚才带着郭络罗氏去拜贺。我后脚就出了府。
爬上马车,遣走冬云和梅香便吩咐了小院的地址。马车摇摇缓缓没走多会就停了下来。我疑惑的问:
“怎么停了?”
“回格格,给四贝勒让道呢。”
四爷?!我想都没想就掀开帘子把头往外探。
只见一顶四人小轿正从马车前缓缓走过。我张嘴想叫,可是声音却卡在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马车再次摇晃起来,我缓缓收回视线,把头缩回马车内,眼泪就噗噗直掉。
“哪也不去了,回府!”
这眼泪来势汹汹,只怕到了小院也停不了。不想让老头儿和小六他们多心,还是不去得好。
六月,我收到一封老头儿的信。很惊讶郭络罗敏怡居然没把这信扣下。
我歪在软榻上把手里的烟枪递给冬云,然后打开信。端正秀气的字迹映出眼帘,一看就知道是找人带书的。
信上说,小六过两天就要去大理和那玉材老板的女儿完婚了。可能要到十月后才能回来,让我勿挂勿念。
缓缓收起信,把信搁在软榻的小案上。自回八爷府后第一次产生了想喝酒的念头。怎么说小六成亲也是喜事,虽不能亲自去大理喝上一杯,只少在这里也该替他高兴下。
“冬云,去帮我取两壶酒来。”
冬云微愕了下道:
“是,格格。”
没过多久冬云就回来了。不只带了酒,还贴心的给我准备了两个下酒菜。
把酒菜往软榻的小案上一摆,便开始喝起来。不知不觉就从正午喝到了下午。冬云问我什么时候传晚膳,我却拿起酒壶摇了摇告诉她。晚膳不吃了,再去帮我弄两壶酒来。
冬云磨蹭了半响最终在我的注视下出了门。继续摇着手中的空酒壶,发现自己酒量越来越好了。
没多久,冬云就帮我把酒带了回来。我拿起酒壶就往杯子里倒酒,摇摇晃晃的竟洒了不少。看来我还是有点醉了呵~!以前一喝酒他就会出现,不知道现在还会吗?
整胡思乱想就听到冬云梅香请安的声音。
“贝勒爷吉祥。”
我心一跳,连忙转头看。
只见八爷缓缓走了进来,然后对冬云梅香挥挥手。
“你们都下去吧。”
明知道不可能,可失望的感觉还是一下就淹没了我。心变得空落落的。
我摇摇晃晃从软榻上站起来准备给八爷请安。八爷却说:
“不用请安了。”
然后走到软榻旁在我对面坐下。他看了看案上的酒壶,皱着眉说:
“怎么喝那么多酒。”
我醉眼朦胧的笑着说:
“今儿高兴。”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我见他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