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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做决定的时候你就应该要知道。不管我是死是活,能不能回贝勒府,只要八爷回来,你的下场都是一样。”
感觉金玉的身子一下瘫软,喉咙间发出若隐若现的悲鸣。我站起身对八爷行了个礼道:
“贝勒爷,余夕和金玉毕竟主仆一场,我看金玉现在这个样子教训得也够了。若要余夕痛下杀手余夕也做不出来,不如就此把她赶出府算了。”
我说得隐晦,大意就是说福晋你下手可真够狠的,我余夕自愧不如。不过郭络罗氏那道冷冽的目光证明了她还是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八爷对我点点头,笑得别有深意,估计他也听出来了。
“既然说过交由你处置,那就让她出府吧。”
“苏和。”
“奴才在。”
“让人把她带下去。”
“是,贝勒爷。”
金玉被两个小太监架了起来,然后拖了出去。我看见她对我露出感激的眼神。
我想说,你不用感激我,我只是不想如了郭络罗敏怡的愿。
再回到梨香苑一切依旧,就像我一直不曾离开过。过去两个月的种种不过是场梦。
坐在软榻上,满堂用那双才两个月不见,就粗糙无比的手把那支翡翠烟枪递给我。
我接过烟枪,心里涩涩的。
“你廋了。”
满堂没说话,看着我的眼装着满满的泪,我知道那是委屈。
我不在的这两个月,她被分去做府里最粗贱的活。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的是,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关在柴房里,已经饿了一天一夜。背上有鞭伤,手臂上也有。新的的旧的,重叠在一起。当时我就把眼睛闭上,拳头捏的死紧,痛恨着自己的无能。
“满堂。”
“。。。姑娘。”
“明天我会跟贝勒爷求件事。”
满堂疑惑的看着我,我没理会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取出装着烟草的盒子打开,然后填装,点燃。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转头看着满堂说:
“我会求贝勒爷让你出府。”
满堂先是一愣,然后急了。快步走到我面前跪下。
“姑娘是不要满堂了吗?是不是满堂哪里做的不好?”
我垂眼轻笑,笑得无奈。
“不是你做的不好,是我太没用。”
“。。。姑娘。”
我想起金玉今天的那样子,想起八爷那句不提也罢。看着满堂幽幽的说:
“你若跟着我,迟早有一天下场会比金玉更惨。”
“我。。。满堂不怕。”
看着满堂坚定的眼,我更无奈。金玉是走了,可是只要她郭络罗敏怡想要的话,可以有更多金玉。我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你不怕!可是我怕!我是斗不过她的。”
“姑娘!”
“你先起来。”
满堂磨蹭了下,还是从站了起来。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决定了。”
说着我站起身,走到床前,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秀着福字的烟袋,然后往里面摸了摸。
我轻轻一笑,没想到还在。取出那张剩下的银票走到满堂跟前然后交给她。
满堂看着手里的银票抖着手道:
“三。。。三千。。。两。”
我笑着说:
“这东西只怕我以后也用不上了,就当是我给你的嫁妆吧。”
“可。。。可是。。。”
“别可是了,我累了,帮我去准备浴汤,我想泡一下。”
满堂看了我半天才退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走回软榻旁,就踢了鞋子爬了上去。歪在窗前看着院子的石拱门,又想起他。
别人都道,八爷有多宠多宠我,多爱多爱我。但是,到底谁对我最好我会不知道吗?
想当日,他为我敲山震虎,用一个李氏就让全府的人知道我余夕惹不得。连乌喇那拉氏见了我都绕着走。想那李氏当时可是还有两个月身孕的啊!和今日八爷对郭络罗敏怡的姑息比起那真是天壤之别。
抬起手中的烟枪抽了一口。恍然忆起,他送我的那支烟枪好像还放在那客房的枕头底下呢。
第二日一大早,苏和就领着一堆人出现在我的小屋里。我还以为不过才一天我又要遭难了。没想到苏和居然跟我,贝勒爷已经给我赐号格格,让我搬去云意小筑。
听完苏和的话,我一头雾水。满堂却兴奋的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
“姑娘,贝勒爷对你真好。一般通房丫头的话都要生个一儿半女的才会赐号的。没想到姑娘这一回来贝勒爷就给姑娘赐号,姑娘可谓是因祸得福啊!”
我茫然的转头看向满堂:
“什么赐号?”
满意呆了下。
“咦~?姑娘不知道么?”
“知道我还问你~”
“。。。赐号就是赐格格的封号,寓意姑娘已经正式成为贝勒爷的妾室,身份不在是婢,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了?”
我总算听明白了,原来还有那么层意思在里面!当初还以为那乐菱格格是哪家的小姐呢,原来是四爷的小妾。
我淡淡的应了声。
“哦。”
满堂见我反应如此冷淡便道:
“姑娘好像不太高兴。”
高兴?当个小妾有啥值得高兴的。说实话我现在还愁呢!想我身份这一定下来,想要走出这八爷府只怕是更不可能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根本当我不存在。本来就没多少家当的小屋一下就被清了个空。
我站在空荡荡的小屋里,苏和给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万般无奈的领着满堂跟上苏和直奔云意小筑。
云意小筑比我那小院大了两三倍不止。没有那些桃梨满天下的景致。青石板的小径,旁边种满了翠竹,郁郁葱葱的。感觉优雅娴静。
唯一不搭调的是那所大屋子,披红挂彩,弄得好像新婚喜房似的。
跟着苏和进了屋,只见屋里站在两名丫头,一个嬷嬷。三人一见我就笑着给我行了个礼。然后就把我往内室里带。
内室里一个硕大的浴桶正冒着热气,红色的花瓣飘上水面上被热气熏得鲜红鲜红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嬷嬷和丫头就开始帮我宽衣解带~!我吓得直往后退。
“你们干嘛?”
那嬷嬷笑得可爱可亲,跟那李嬷嬷,邓嬷嬷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
“姑娘别紧张,我们这是要帮姑娘沐浴更衣。今天可是姑娘的好日子。”
说着就领我走床头边,那里用杆子撑着一件红色的旗装,艳丽异常,金色蝶纹的边角显露着贵气。
看着那件红色的旗装,我有些发懵。那嬷嬷看我茫然,露出一个请听我细细道来的表情。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我坐在浴桶里,用手撩动着水面上的花瓣。那嬷嬷和女婢已经早早被我赶到外室候着了。到现在我还是没法习惯裸着体让人服侍。
看着杠子上那件红色旗装,想起刚才那嬷嬷说的话,我不由的苦笑一声。
原来赐个号并没那么简单。虽然只是纳个小妾,可毕竟是阿哥纳妾。虽不能像娶那些嫡福晋,侧福晋过门时那样凤冠霞帔,大摆宴席。但也要办场家宴,让人家知道。我,余夕,从今以后就是他八爷的人了。等我能生个一儿半女时,我还不只是他八爷的人,我还有资格入玉蝶,成为他爱新觉罗家的人。
这样的荣宠,也许对别人来说那是求也求不来的。可是对来说却更像一个看不见的牢笼。不只关住了我的一生,也把四爷彻底的关在了门外。
幽幽的叹了口气,从水里站起来。走到床前穿好肚兜和褥裤才让那嬷嬷和丫头进来服侍我更衣。
她们手脚麻利,不一会我就衣冠整洁的坐在铜镜前。这是我第二次穿红色的衣服,第一次是那件舞衣。看着镜中被那旗装衬得面若桃花的自己,发现原来自己还蛮适合这样艳丽的颜色。
我看着拿起脂粉准备给我上妆的嬷嬷忽然想起金玉,我连忙制止她:
“还是我来吧。”
我可不想装鬼出去吓人,尤其是今晚,他很可能也会来。
那嬷嬷犹豫了下,见我面色开始沉下来,便放下手中的脂粉退到一边。没管后面帮我梳头的两个小丫头,我开始给自己画起妆来。
抱着自私的心态,我画得特别认真仔细。既然和他已经不可能了,我就要把我最美的一面留给他。在我忘记他以前,绝不要他忘记我!
等我化好妆,丫头也把头梳好了。在发髻上插戴好珠翠,我站起身,踩着花盆底鞋在镜子前走了一圈。
这是我第一次穿花盆底鞋,身线看上去窈窕了许多。丫头帮我梳的大两把头,也比以前的小两把显得大方贵气。配着身上的红色旗装。。。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不禁摇了摇头。难怪人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呢。看看这,连我自己都快以为我真的是出生名门的格格了。
穿戴好后我就开始再屋里练习走路,有了以前穿高跟鞋的经验,这花盆鞋也没想象中那么难踩。只是那嬷嬷要求太高,脖子要直,腰要挺,步子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一个上午折腾下来,我觉得不只我的脖子快断了,腰也快断了。好不容易熬到午膳,我才坐下来吃了两口,准备让满堂帮我捶捶腰。没想到那嬷嬷又有话说了。
“格格,你吃东西的样子很不雅。”
我翻了个白眼搁下碗。
“王嬷嬷啊,我哪里又吃的不雅了?”
那王嬷嬷一脸正色的开始说教。
“女子用膳应小口食,慢嚼,慢咽,不能发出声响。。。”
你直接说个细嚼慢咽就行了,说那么仔细怕我听不懂啊。
“我这不是饿嘛!”
“饿也不能这样吃的,格格就应该要有格格的样子。”
刚才我怎么想来着,好像说她和什么李嬷嬷,邓嬷嬷不一样。我现在反悔了可以吗?
再说了,谁稀罕做这个格格,你喜欢你做去。
原本以为家宴我也有份,可是没想到,我只是去给郭络罗氏奉了杯茶就被带回小院。把人都遣了出去,看着镜中那精致的妆容,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在上面。
不过我想了想刚才我奉茶时郭络罗敏怡那脸色,心情又舒畅了些。
站起身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虽说只是纳妾,不过除了凤冠霞帔,拜天地,繁琐的礼节外,其他新婚该有的一样没缺。就连床上都散满了花生,莲子。
我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心里不禁担心起等下八爷来了我要怎么办?他还会遵守他的诺言吗?如果不遵守了我要怎么拒绝?难道还是大姨妈?我赶忙摇了摇头。也是八爷好脾气了,若是换了其他男人谁跟你客气。
我把身子往床头挪了挪,靠在穿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