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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还算有些良心,见王累惨死,便就叫人好生安葬,之后又是对其家人安抚,但去迎接刘备之心仍旧不改,将三万人马往涪城来,后军装载资粮饯帛一千余辆,来接刘备。
此时刘备前军已到垫江,所到之处,一者是西川供给;二者是刘备号令严明,如有妄取百姓一物者斩:于是所到之处,秋毫无犯。百姓扶老携幼,满路瞻观,焚香礼拜,刘备皆用好言抚慰。
一日,法正密谓孟达说道:“近张松有密书到此,言于涪城相会刘璋,便可图之。机会切不可失。”
孟达说道:“此意且勿言。待二刘相见,乘便图之。若预走泄,于中有变。”
法正乃秘而不言。
涪城离成都三百六十里,刘璋已到,使人迎接玄德。两军皆屯于涪江之上。
玄德入城,与刘璋相见,各叙兄弟之情。礼毕,挥泪诉告衷情。饮宴毕,各回寨中安歇。
回城后,刘璋对众官说道:“可笑黄权、王累等辈,不知宗兄之心,妄相猜疑。吾今日见之,真仁义之人也。吾得他为外援,又何虑吕布、张辽耶?非张松则失之矣。”乃脱所穿绿袍,并黄金五百两,令人往成都赐与张松。
时部下将佐刘璝、泠苞、张任等一班文武官说道:“主公且休欢喜。刘备柔中有刚,其心未可测,还宜防之。”
璋笑说道:“汝等皆多虑。吾兄岂有二心哉”
见主公不听,众人皆嗟叹而退。
却说玄德归到寨中,那法正入见说道:“主公今日席上见刘季玉动静乎?”
刘备道:“季玉真诚实人也。”
法正道:“季玉虽善,其臣刘璝、张任等皆有不平之色,其间吉凶未可保也。以正之计,莫若来日设宴,请季玉赴席;于壁衣中埋伏刀斧手一百人,主公掷杯为号,就筵上杀之;一拥入成都,刀不出鞘,弓不上弦,可坐而定也。”
刘备虽有这个心思,但却不敢如此做,一旦伤了名声,日后还如何在川中立足,因而叹道:“季玉是吾同宗,诚心待吾;更兼吾初到蜀中,恩信未立;若行此事,上天不容,下民亦怨。公此谋,虽霸者亦不为也。”
法正又道:“此非正之谋,是孟达直得张松密书,言事不宜迟,只在早晚当图之。”言未已,孟达入见,说道:“某等非为自己,乃顺天命也。”
刘备还是言道:“刘季玉与吾同宗,不忍取之。”
法正说道:“明公差矣。若不如此,张辽对西川虎视眈眈,必来攻取。明公远涉山川,驱驰士马,既到此地,进则有功,退则无益。若执狐疑之心,迁延日久,大为失计。且恐机谋一泄,反为他人所算。不若乘此天与人归之时,出其不意,早立基业,实为上策。”
刘备道:“吾初入蜀中,恩信未立,此事决不可行。”
二人再三说之,刘备只是不从。
次日,复与刘璋宴于城中,彼此细叙衷曲,情好甚密。
酒至半酣,法正与孟达商议道:“事已至此,由不得主公了。”
只是二人明面上还是刘璋的人马,因而不便出手,便就暗中叫来张飞,说明了当中的一切。
张飞一心一意只为刘备,故而闻言,便就同意,其后登堂言道:“酒宴之中,如何没了乐趣,就让俺张飞舞上一阵…”不等刘备开口,张飞便就顾自舞剑,欲要乘势杀刘璋。
与此同时,法正又是知会了刘备的亲信,令众武士入,列于堂下,只待张飞下手。刘璋手下诸将,见张飞舞剑筵前,又见阶下武士手按刀靶,直视堂上,明白大事不妙,这黑汉是要准备取自家主公的性命。
因而,从事张任亦掣剑舞道:“舞剑必须有对,某愿与张将军同舞。”
二人对舞于筵前,张飞目视其子张苞,张苞亦拔剑助舞。于是刘璝、泠苞等人各掣剑出道:“我等当群舞,以助一笑。”
刘备大惊,急掣左右所佩之剑,立于席上道:“吾兄弟相逢痛饮,并无疑忌。又非鸿门会上,何用舞剑?不弃剑者立斩”
刘璋亦叱道:“兄弟相聚,何必带刀?”命侍卫者尽去佩剑。
众惹闻言不敢造次,皆纷然下堂。
刘备唤诸将士上堂,以酒赐之,道:“吾弟兄同宗骨血,共议大事,并无二心,还望州牧勿疑。”
刘璋执刘备之手而泣道:“吾兄之恩,誓不敢忘”
二人欢饮至晚而散,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其后刘备归寨,责法正道:“公等奈何欲陷备于不义耶?今后断勿为此。”
法正只能嗟叹而退。
却说刘璋归寨后,副将刘璝等劝道:“主公见今日席上光景乎?不如早回,免生后患。
刘璋道:“吾兄刘玄德,非比他人。”
众将道:“虽玄德无此心,他手下人皆欲吞并西川,以图富贵。”
刘璋怒道:“汝等无间吾兄弟之情。”遂不听,日与玄德欢叙。
忽报张辽整顿兵马,将犯葭萌关。刘璋便请刘备往拒之。
刘备不敢怠慢,慨然领诺,即日引本部兵望葭萌关去了。
众将劝刘璋令大将紧守各处关隘,以防刘备兵变。
刘璋初时不从,后因众人苦劝,乃令白水都督杨怀、高沛二人,守把涪水关,刘璋自回成都。
刘备到葭萌关,严禁军士,广施恩惠,以收民心。
其后刘备与张辽交战几次,未见胜负。然刘备的军粮因为全部托付与刘璋,故而这般下来,军中有些吃紧,便就派遣使臣前往成都,商议是否一次性多付些粮草,以免出了差错。
来到关前,杨怀、高沛闻知此事,遂教高沛守关,杨怀同使者入成都,见刘璋呈上书信。
刘璋看毕,问杨怀为何亦同来。
杨怀道:“专为此书而来。刘备自从入川,广布恩德,以收民心,其意甚是不善。今求军马钱粮,切不可与。如若相助,是把薪助火也。”
刘璋道:“吾与玄德有兄弟之情,岂可不助?”
一人出道:“刘备枭雄,久留于蜀而不遣,是纵虎入室矣。今更助之以军马钱粮,何异与虎添翼乎?”
第七十章:三虎相争我得利,一人献计祸西川(四)
却说有一人出言,引得众人注意,纷纷循声看去,其人乃是零陵烝阳人,姓刘,名巴,字子初。
刘璋闻刘巴之言,犹豫未决。
黄权见这次刘璋意动,而众人齐力,故而又复苦谏。
其后,刘璋乃量拨老弱军四千,米一万斛,发书遣使报刘备,仍令杨怀、高沛紧守关隘。
刘备接到书信后,大怒道:“吾为汝御敌,费力劳心。汝今积财吝赏,何以使士卒效命乎?”遂扯毁回书,大骂而起。
使者见状,不敢多留,只得逃回成都。
法正趁势道:“主公只以仁义为重,今日毁书发怒,前情尽弃矣。”
刘备道:“如此,当若何?”
法正道:“某有三条计策,请主公自择而行。”
刘备问道:“那三条计?”
法正道:“只今便选精兵,昼夜兼道径袭成都:此为上计。杨怀、高沛乃蜀中名将,各仗强兵拒守关隘;今主公佯以回荆州为名,二将闻知,必来相送;就送行处,擒而杀之,夺了关隘,先取涪城,然后却向成都:此中计也。连夜回巴郡,徐图进取:此为下计。若沉吟不去,将至大困,不可救矣。”
刘备好生考虑一番后,叹道:“军师上计太促,下计太缓;中计不迟不疾,可以行之。”
三日后,刘备以荆州兵力动向不轨为理由,欲要提兵回巴郡,先令人报上涪水关,请杨怀,高沛出关相别。
杨、高二将闻报,商议道:“刘备此回若何?”
高沛道:“玄德的死期到了,我等各藏利刃在身,就送行处刺之,以绝吾主之患。”杨怀道:“此计大妙。”
于是二人只带随行二百人,出关送行,其余并留在关上。
不久,刘备大军尽发,前至涪水之上,法正在马上对刘备道:“杨怀、高沛若欣然而来,可提防之;若彼不来,便起兵径取其关,不可迟缓。”
正说间,忽起一阵旋风,把马前“帅”字旗吹倒。
刘备问法正道:“此何兆也?”
法正道:“此警报也,杨怀、高沛二人必有行刺之意,宜善防之。”
刘备乃身披重铠,自佩宝剑防备。
人报杨、高二将前来送行。
刘备令军马歇定,吩咐张飞道:“但关上来的军士,不问多少,马步军兵,一个也休放回。”
不一会儿,杨怀、高沛二人身边各藏利刃,带二百军兵,牵羊送酒,直至军前。见并无准备,心中暗喜,以为中计。入至帐下、见刘备正与法正坐于帐中。二将声喏道:“闻将军远回,特具薄礼相送。”
刘备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喜道:“二将军守关不易,当先饮此杯。”
二将饮酒毕,那杨怀言道:“将军此去如此急切,可是那荆州之敌已然攻至?”
刘备闻言,便就低声道:“吾有密事与二将军商议,闲人退避。”
杨怀二人见刘备面色大变,十分的沉重,还真以为他有什么要事因而也是不敢怠慢,遂将带来二百人尽赶出中军。
不想刘备只等那二百人离去后,便就是叱道:“左右与吾捉下二贼”
帐后张苞,王冲等人应声而出,那杨、高二人急待争斗,王冲、关平各捉住一人,伏地而止。
刘备喝道:“吾与汝主是同宗兄弟,汝二人何故同谋,离间亲情?”
法正从旁闪出,叱左右搜其身畔,果然各搜出利刃一口,便喝斩二人。
然而刘备还犹未决,毕竟他手下人马不足,以其本意是要争取二人。
然,法正却道:“二人本意欲杀吾主,罪不容诛。”遂叱刀斧手斩杨怀、高沛于帐前,以此扬威。
张苞,王冲早将二百从人,先自捉下,不曾走了一个。
刘备唤入,各赐酒压惊,恩威并重,继而言道:“杨怀、高沛离间吾兄弟,又藏利刃行刺,故行诛戮。尔等无罪,不必惊疑。”
众人死里逃生,也算是躲过一劫,便就各自拜谢。
法正又道:“吾今即用汝等引路,带吾军取关。各有重赏。”
众皆应允。
是夜二百人先行,大军随后,前军至关下叫道:“二将军有急事要回城,可速速开关。”
城上听得是自家军,即时开关。
不想去世敌军,因而大军一拥而入,兵不血刃,得了涪关,川兵皆降。
刘备正是需要力量之时,自然不会对他们如何,只是各加重赏,对于一些顽固份子也只是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