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年?只住三天就走她不知这些奢侈是谁允许的,但如果是再继续下去,很快的,她的挂名丈夫就必须去喝西北风了。
要充场面也不是这么个充法,在几近争执之下,齐总管退了一步,不甘情愿的将马撤了两匹。
“迟早,会散尽家财的。”马车内,她对著他的胸前喃喃抱怨道。
吕布微笑,看着涨红脸的黄月英,却是调笑道:“娘子有何高见?”
黄月英白了他一眼,虽然她是有些心不在焉地,但还是要谈清楚的好。
“你必须要有赖以为生的事业。”
“哦?”
“看著我。”将他的脸拉下来贴近她,黄月英轻声道:“我们必须谈谈。你跟昨儿个来的杨爷谈得是什么生意?”
吕布瞧著她蜂色的脸蛋,笑道:“小本生意,不值一谈。我以为你会先抱怨昨晚我的…粗暴。”
“你是粗暴了些,弄痛我。”她咕咕哝哝地。
“所以,你报复我,在三更半夜里跑去雕什么鬼东西?”
“那是版画。我无意思伤害你的自尊心,但昨晚你的确是让我相当的不舒服,”
她很直言不讳,看见他涩然的脸庞。轻笑,主动搂住他的颈项。“我没报复你,只是有些心乱,而雕刻版画一向能让我心情平静。”她真的食髓知味了,很喜欢碰触他男性的躯体,也没办法想像当他…另觅新欢的时候,她该如何渡过冷清的夜晚?
黄月英时常在想她心中究竟是版画重些或是他重些,尤其是跟吕布欢好之后,这种无名的心情更是莫名,因而为了不去多想,她很多的时候宁愿去跟那雕刻去说话,而不是与人去说话。
“你几乎成功的让我以为我必须为它占据你而妒忌起来。”吕布微笑,食指滑过黄月英衣领的扣子。
黄月英的脸颊微微酡红,却也没有太过拒绝,而是轻声道:“我不是要谈这个。”
“哦?我以为你要我补偿你。马车是够大,离武氏祠尚有一段距离,咱们可以先尝试…”才弹开她的首扣,就遭她的责骂,只得规规矩矩的收回手。
“在襄阳,我为家里生计投资过几项正开发的事业,以目前而论。投资船运可行,你若愿意,等回了襄阳,我帮你安排,有个稳定的投资至少不必担心坐吃山空。”
“投资船运?”他扬起眉。
“现下船运渐兴,等你入了轨道,咱们雇船载北方的特产,前者利润不大,但相当稳定。后者风险多,但赌对了货资,是一项相当有利润的生意。”
吕布闻言沉默了会,似想扮起正经相,嘴角却勾了起来:“吕家祖产搁在那儿也不生息,你爱怎么做就去做吧。”
随后,到了武氏祠,黄月英是由吕布抱下马车的,另一辆马车里则是典韦扶了巧儿下来,黄月英盯著典韦好一会儿,直到吕布扳回她的脸蛋后,看到他有些佯怒的脸后,才想起她梦想已久的武氏祠画像石。
原以为四、五十岁才有幸一睹风貌,如今却提前了二十年来瞧,不禁脸红心跳地,很快的,她再度忽略了吕布,拎著裙摆进祠──
冀州武氏祠的画像石所描写的题材非常广泛,如“孔子见老子”、“荆轲刺秦王”等等,都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可以说是最大型的古式版画,因而她显得非常的激动,高勇守在她身后,不明白他主子看上的女人为何会喜欢这样的玩意?一堆古人在石上雕刻的图案有必要这么感动吗?
连巧儿也不时的插上一、二句,分享主母的喜悦之情。
“小喜子。”站在不远处的吕布忽叫道。
“奴才在。”
“你认为──版画与本侯之间,哪个能勾起你注意?”
“当然是温侯爷啊。”小喜子小声道。
黄月英激动地在画像石刻前伫留不走,素手轻抚雕纹,吕布目睹此景,再问:“那么,对黄月英来说呢?”
“咦?”小喜子迅速抬了下眼,瞧著黄月英一脸痴迷。“这…”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做出违心之论。
“本侯倒没想过得与版画争一名女子。”他喃道。虽然如此,但他依旧纵容她在武氏祠待上一天;典韦、高勇随后陪侍,她像看不厌似地,偶尔他倾听她粗略的讲解。但更多时间是她的喃喃自语,遗忘了他的存在。
吕布耸了耸肩,含笑陪著她逛了一回,便由他人陪侍著她,他则在祠外陷入沈思。他不必时刻陪在黄月英身畔,因为典韦随侍在旁。
祠外或有摊贩或有店面,直至夕阳西下时,才见黄月英依依不舍踏出武氏祠,她的脸蛋因兴奋而潮红。同巧儿说话时比手画脚,声若银铃。
忽然发现她挺少笑出声,多数时刻是如大家闺秀的笑容,唯有在**之时,她露出了像此刻的神情。
小喜子发觉温侯爷在笑,笑意有些含柔,循著目光望去,是黄月英在笑。小喜瞧瞧她,再瞧瞧温侯爷,这才领悟温侯爷是因黄月英在笑而露出笑意。
陷了,陷了,温侯爷这回是当真失足深陷了。
小喜子回首细瞧著黄月英,忽然冒出一句:“其实,黄月英姑娘挺…好看的。”奇了,今儿个她笑起来的样子是特别好看。
“啊──”他再轻嚷,因为瞧见她临时转了个弯,往旁的一间稍大店铺走进。从这角度看得很清楚,卖的是书集版画。他瞧见黄月英进了店正细品各家版画。而后。她的嘴掀了掀,像随意问了些问题,伙计像明白她是识货人,忽然进了屋子,再出来时,身后跟著一名年轻男子。
男子长相细皮白肉又斯文。中等身材,但相貌也算堂堂,起先他不知说了些什么,黄月英抬首答了几句。没一会儿功夫那男子惊诧的笑了,黄月英亦笑,开始了热络的交谈,小喜子的眼珠子转了转,悄悄移至跟前的温侯爷。
果然温侯爷的笑容已不复见。
温侯爷的女人耶跟别的男人走这么近瞧,还愈贴愈近,二个头都快撞在一起了。
“爷…”正欲请命要唤回黄月英,忽见温侯爷从他面前疾步走过。他虽骇了一跳,也习以为常了,忙跟著上前…
“你还从襄阳而来,既然看了武氏祠的画像石,必定要上两城山去瞧瞧。那儿的画像石主题鲜明,不若时下的雕刻??毛皮而失全貌,全属惊人的上等杰作。”
黄月英兴奋微笑。“事实上,我是打算要去的。”略带沙嗄的声音飘近了吕布的耳边,他皱起眉。黄月英的嗓子比一般女子要为低柔,但在撩起她的情欲时,她的声音方有独特的沙哑嗓音。
“如果小姐不嫌弃,在下愿尽地主之谊。美酒易觅,知音难寻,我这雕版小师好不容易遇上像小姐这样通晓版画的知音,要是放过,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他像在打笑语,缓步而来的吕布面色更沉了。
黄月英红了脸,显然被他的恭维打动了。“不瞒你说,我也是雕版师傅。”
他诧然,过了会才大喜。“小姐是雕版师傅?莫怪言谈之中,对版画如此高见。你从襄阳来…等等,在下拿样宝贝给小姐瞧。”匆匆进了屋。
未久,他捧著一本书册出来,不厚,约莫有六十几页而已,页中是雕版印刷下的山水昼,每幅画左下方有个黄印。
“小姐从襄阳而来,必定曾听过黄月英的名号。去年,她将单幅版画集成一册,虽然只有六十几页,每一张却是天划神镂之作。可惜只出一千本,从此绝版,我还是托了襄阳朋友花了双倍的价码才弄回来的。”
黄月英的脸更红了。“事实上,我…”
“她虽是女性,在版画上的成就远胜于他人。”他叹息:“可惜未能一睹其人,好让我能有所讨教一番。”
“事实上…”她清了清喉咙,完全忽视了吕布早在她身后。她直视那相貌堂堂的雕版师傅,显得有些羞涩的开口道:“我就是黄月英。”
“张彦,字德彰,祖籍冀州,世代皆是雕版师傅兼之版商,到了张彦这代,钻研版画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但至今尚无立派,如果爷要问我,我会说他跟黄月英姑娘是臭味相投…呃,是有共同的嗜好。”小喜子从不知他会从高高在上的太监身价跌到街头包打听。唉“哦?”别业里,吕布斜睨著小喜子。“给你半天时间,你就打听到这些?”
“爷的吩咐,奴才就算跑断腿也会达成。可黄月英姑娘是从襄阳来的,我打听了几户冀州雕版师傅,只知黄月英是襄阳人,雕版技术难有匹敌之辈,除此外黄月英在襄阳以外是谜一样的雕版传奇人物。”小喜子叹息,奉上一册版画集。
“雕版师傅多是刻印佛画、插图或是文字。没有一定功力难以雕版单幅作品,更遑论是集结成书,让版商心甘情愿的发行了。去年她首次发行版画集,仅印刷千本,抢购一空是因为她几乎算是当代雕版大师,尤其木刻版画在印刷后销毁,以杜绝仿造,爷,奴才是真的差点跑断了腿,耍嘴皮子耍得都起泡了,城头周老爷才肯用十倍价码卖给您。”小喜子抱怨道。
吕布心不在焉地聆听,翻阅画册,图是黑白,却是栩栩如生,相当具有木趣刀味,他知道她是版画迷,却不知她的功力足响中原各地。
“还不止于此呢在冀州以仿她的刻法为流行,不少小伙子打算远赴襄阳,前去认识认识主母,皆称其为黄派…”派是要有一定声望才能成立,而声望则由实力造就。小喜子不得不折服。以一个貌不出色的女子而言,她的确是…出人意表。
“爷…”小喜子低语道:“奴才斗胆,有话要说…”
“那你就斗著你的胆子说吧。”
“方才奴才回府,瞧见黄月英姑娘跟那姓张的在前厅聊天…”
“本侯知道。”吕布随意摆了摆手。“你要本侯像个妒忌的男人驱走他吗?你认为本侯像这种人?”
不像吗?小喜子差点冲口而出。
若要说昨日在武氏祠谁玩得最为愉快,那非黄月英莫属,甚至她在那姓张的讨住址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吕府别业的地点。
仅隔三日,姓张的家伙带著自个儿的版画作品登门拜访,他不懂温侯爷何以任他们聊天,但如果要他说,那姓张的显然是相当可怕的敌手。
第十七章:雌雄巧答互议论,你来我往不服输(十)
是情敌绝对是情敌没见过黄月英姑娘笑得这般见腆及开心,真的。是谁曾这么说来著了…占有一个女人的身子不见得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