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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红昌轻轻的依偎在吕布的怀中,问道:“听说昨天你在议堂大发了一顿脾气,我还不知道我的夫君原来还是一个暴躁之人。”
吕布反问道:“你以为我应该是怎样一个人?”
任红昌道:‘我的夫君嘛…向来都应该是一个胸怀天下事,泰山崩与前而面色不改的大英雄。”
吕布不由被任红昌逗笑,嬉笑道:“原来我在夫人的心中是这么的英雄啊…”
“自然是这样的。”,任红昌见吕布面色稍复,趁此机会再问起原先的问题道:“现在能告诉任红昌,夫君昨日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了吗?”
吕布把任红昌再次抱紧,想了片刻,终是叹道:“其实是那田畴出了一个馊主意。”
原来那日田畴想到那蔡昭姬与那曹操有很深的渊源,而且她的父亲蔡邕虽然已经仙去,但是在朝廷的影响力依旧不可小视,到时候蔡昭姬前往洛阳,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对吕布也会是一股不可忽视的暗助,故而大胆提出这个建议。
田畴这个建议的核心意思只不过是送走一个女人,却能换来不少好处,加上当时男尊女卑的思想,以至于当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在议堂上的大多数都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意见。可是田畴没有觉察到吕布对蔡昭姬的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道吕布最讨厌以女人作为代价而换来的胜利这样的事情,所以田畴换来的只是他的怒火。
从吕布的讲述中,任红昌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不到自己的夫君居然如此在意蔡琰,身为女人的她自然也是想当然的联想到情爱那方面。
“你啊…”,任红昌笑道:“我倒觉得这田畴挺委屈的,居然被你责骂了。”
“什么”吕布惊讶的看着任红昌,道:“红儿,你也是女人,怎么能如此说话?”
任红昌笑道:“夫君您别急,先听我慢慢的说嘛。您想啊,除了我们自家人,又有几个外人能够知道夫君您看待女人的不同。在您的眼中,我们跟男子一样,应当受到应有的尊敬与对待,但是您不能强求其他男子也像您一样啊,毕竟这是千百年来的习惯了。再说了,田畴大人也只是为了您而献上计策,可不是为了他自己,又不是有意冒犯昭姬姐姐的,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嘛。”
得到任红昌的开解,吕布前后一想,尤其是田畴在外交上的功劳更是让他心中觉得少许的歉疚。
“好了,其实啊,我倒有一个好办法,以后啊,谁也不敢打昭姬姐姐的主意了。”任红昌笑道。
吕布大喜道:“夫人快快道来,是什么妙计?”
任红昌贴近吕布耳边道:“便是娶了昭姬姐姐。”
“什么”,吕布大惊道:“夫人说笑了,这万万使不得的。”
“瞧你吓的。”任红昌道:“我这不是提个建议嘛。”
吕布正色道:“我与夫人恩爱,万不会辜负夫人的。”
任红昌听了,喜上眉头道:“我岂会不知。其实啊,夫君您好好想想,昭姬姐姐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现在暂住邺城,一个女人家是多么不容易啊。平时,姐姐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聊天交心,所以我便去跟姐姐聊了几句。不想,姐姐文学渊博,品性素雅,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这几年,任红昌得夫君宠爱,却不能为吕布家生下一传宗之子,实在惭愧…”
古时的人家,若是媳妇不能生育或者是只能生育一个女儿,大半是要劝男子重新再纳一个座位妾侍,毕竟传宗接代这四个字在那个时候是比什么都要来的大的,尤其汉代以孝治天下,而无后可是大不孝,故而任红昌虽然育有一子,但还是希望吕布能够再纳一房,毕竟以他现在的权势地位,日后也是需要香火鼎盛的。而蔡琰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是品性高洁,才学深渊,而且名声斐然,比起她来说却是好上百倍,更是有利与吕布的大业,因而想促成这件美事。
不想吕布却是打断道:“红昌,你怎么这般想?”
任红昌道:“无妨,红昌只要知道夫君心中有我就行了。”
突然,任红昌嬉笑道:“夫君,其实你也早就喜欢昭姬姐姐吧。”
吕布不由一阵心虚,急忙言道:“胡说些什么,我对她只不过是一些怜惜罢了,谈不上男女之爱。”
“大色狼,我才不信…”
“夫人…”
“啊…”
咋的还未说完,吕布猛的将任红昌拥入怀中,紧紧一抱,只惹得她惊叫一声,忙不迭的急声道:“不要这样,大白天的…”
“我才不管,让你做了一回夫子,我也可得好生讨教一番…”吕布不依不饶道。
正当二人嬉笑逗乐之时,忽有下人传报有客人求见。
“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吕布问道。
“是魏攸先生与田畴大人。”
吕布听得田畴之名,虽然得任红昌劝解,已经消气不少,但是却还是不悦道:“田畴吗?就说本侯身体不适,暂不接见。”
那下人应了一声,便就准备下去。
任红昌急忙出声阻止,又对吕布连使眼色,嗔怪道:“怎么还是这番样子,还不去见见田畴,更何况魏攸先生不也一起来了吗?”
吕布只得道:“好吧,夫人说什么就什么了。”
于是吕布别过任红昌,慢步行至大厅,却见田畴与魏攸已经都在了。
三人打过招呼后,各自坐下。
因为这次吕布要对刘备发动全面战争,所以在兵力上也是聚集极多,不但有冀州的本部人马,更是从幽州,并州二地也是调集。而幽州兵马,主要由公孙越为大将,魏攸等人辅助,率军五万前来,当中骑兵居多,有三万人,步军则是由严纲等人统帅,至于另一员大将阎柔,吕布则是安排他不动,继续在辽东郡,为防万一,毕竟乌桓人可以协助但绝不要放松警惕。值得一提的是,此次乌桓也是出兵两万,由乌桓峭王苏仆延手下大将呼吁托率领,也是往冀州而来。
昨日田畴被吕布一阵臭骂,是有些莫名其妙,因而回到府中与其师傅魏攸讲了之后,也是大发不满。
好在魏攸德高望重,总算是压制住了田畴,然后与今日前来温侯府邸相见,为的就是不让吕布与田畴之间生出矛盾。
田畴不愿自己的师傅担心,便就答应,此时见到吕布,先行道:“主公,今日起来主要是为了出使洛阳之事。”
看着田畴不见分毫感情的面孔,吕布不由暗叹一声,缓声道:“恩,一切事务由你全权处理,不必向本侯汇报。”
田畴应了一声便回到自己的坐位,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
哎,看来这次吕布算是伤到了这位心高气傲的田畴了。
一旁的魏攸看了,也无什么办法,只能日后再好好的点化一下自己的傻徒弟。
吕布问道:“魏攸先生今日也到此,可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大事吗?”
魏攸笑道:“无他,只是想陪子泰一同去洛阳。”
吕布道:“先生也是刚刚才到洛阳,怎么如此匆忙的又要去洛阳,身子可吃不消的。”
“其实早就想去了,已经好久没有去拜见伯安大人了。”魏攸道:“我老了,幸亏这次有机会,若是再过几年,只怕是想去见大人,也没有能力去见了。”
伯安是刘虞的字,当年魏攸深受刘虞的恩泽,而如今物是人非,魏攸不禁想去看看。
“也是啊,便是吕布也是好久没有见过州牧大人了…”,吕布因而不加阻止,只是道:“路途遥远,先生一定要好生保重啊。”
魏攸拜谢道:“谢过主公的关心。”
随后,吕布又与魏攸聊了几句,本想留下二人一同在此用餐,但魏攸看田畴还是面色不朗,便推辞尚有行李要早作准备,便就回去了。
数日后,田畴与魏攸一行人再一次踏上了去洛阳的道路,只是现在的洛阳已经更加的凶险了,而所有的原因便是吕布与刘备一触即发的大战时刻。
第二四七章:天纵之才护刘备,方天画戟战人雄(中二十四)
濮阳,当年曹操受天子号召,为了占据政治上的主动权,便主动的放弃了濮阳,然后率军入洛阳意图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放弃濮阳之地的这一招,也是使为了吕布与刘备更加互斗的推进器罢了。
当然,吕布与刘备当时为了各自的利益,也不想过早的争斗,而是选择了静候。于是最为怪异的事发生了:四战之地的濮阳居然到现在还是无人接管的一座城池。但是随着吕布要对刘备用兵,这样诡异的平静势必要被打破。
距离濮阳三四百里之处,漫漫长的黑线,一眼居然望不到边,只见其中旗帜招扬,人马沸腾。细视之,当前一面彩色大旗,将旗上书红色大字:“先锋颜良”。军中那将,一骑黑马,掌中一柄大砍刀,左右裨将环绕威风凛凛,确是大将之风,令人不敢仰视,而此人正是颜良。
原来自赵云出兵攻打青州后,在邺城的吕布也没有浪费时间,早早的就招集手下文武商讨此次与刘备的大战。经过众人的商讨后,吕布令崔琰,沮授代守邺城,田畴出使洛阳曹操处,大将鞠义依旧镇守冀州,悍将甘宁暂守白马港,以拒衮州来犯之敌,再派遣大将颜良为前锋进军濮阳,而吕布自己也是首次在被朝廷封为温侯之后,第一次率众出战。
近年来,吕布已经少有亲自带兵作战,而是多多与手下才智之士进行议论商议,为的就是改善自己对战局细节上的敏感,毕竟赵云,高顺,颜良等人皆是一流将领,也犯不着事事都要吕布亲为,故而这几年“飞将”之名倒是安分许多,但是今日却是不同,因为“飞将”要面对的是汉末三强之一的刘备,刘玄德。
就此,这一日也是拉开了吕布争霸天下序幕,开始他最为重要的一步。
颜良自从从袁绍的身边投奔到吕布这里,真的可以说是如鱼得水,每每先锋之职,军中上下,除了现在尚在并州的文丑外,还真是不做第二人选。
因为在军中要挑先锋之职,必先看重资格。第一是对内可以服众,第二是对外可以威慑,而要做到这两点,要么是战功显赫,要是就是勇猛过人,故而在吕布军中以声望来说便是后面鹊起的赵云也是比不上颜良与文丑的,至于麴义,高顺等人则是稳固打仗,不像颜良这般勇冠三军,只凭一把大刀就足以声震三州。
这次吕布与刘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