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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县虽然并不大,可是现在却是成为了一个军事重镇,因为文丑,高顺的五万大军就驻扎在这里,县府大衙俨然成为议事大厅。
文丑作为大将,理应坐在上座,而其下左右赫然是沮授与高顺。原来文丑勇则勇也,但是要独当一面却还是不能完全胜任,沮授的智,再加上文丑的勇,吕布相信这是一个很好的配合,至于高顺则是要发挥他当年在并州时期的威望,尽可能的减少双方的减员,老话重提,人力资源才是吕布最想要的。听取了探马的情报,文丑还是向信任的沮授请教道:“则注,黎城,潞城,壶关三地,我军该如何取舍?”
作为此次大军的军师,沮授闻言微笑道:“可攻黎城。”
文丑忍不住问道:“可否详解之?”
沮授道:“将军请听。某之所以选择黎城原因有三。黎城虽然兵多却不及壶关天险,可攻,此为一;探马回报上党太守张扬在黎城,可合兵法中的擒王之术,此为二;壶关天险,潞城守将杨奉胆小谨慎,两地皆不易。而张扬性慈不善谋,到时我等可用驱民诈关之法攻下黎城,打开上党郡的门户。”
“善,可是…”,文丑闻言不由开怀道,不无担心道:“驱民诈关虽是妙计,可是否会玷污主公爱民的名声?”
沮授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此次用兵乃是你我之事,又何干主公之事,请将军不必担心。”
文丑细想之下也是同意道:“便是如此了。”
沮授继续道:“只要能够攻下黎城,就能为日后占据上党郡提供一个很好的机会。到时候我等再好好的进行安民事宜,抚慰并州百姓,也就不怕百姓再生怨恨。”
文丑道:“就依则注所言,明日聚集黎城城外的百姓以做诈关之用。”
手下众起身回应,各自回去准备。
文丑叫住沮授道:“则注,此次攻打上党郡,不知有几分胜算?”
沮授看了看文丑,突然笑了起来。
文丑不解道:“则注何故发笑?”
沮授笑道:“我笑文将军这几年少了几分鲁莽,多了几分考虑。”
文丑一楞,继而也哈哈大笑。
沮授道:“胜负当在七三之数,除去我等兵团的精锐程度,有文将军与高顺将军在此,不但并州之将无人可敌,就算是地利之说也是拉进不少。若是我等能先破黎城,再将其他二地顺利拿下,这上党郡再无天险,其后便只剩下一个太原郡,则并州各郡皆成主公之物了。不过现下之重,我等还是先取了张扬再说。”
文丑亦有同感,对高顺道:“将军久在并州,对这里身为熟悉,首战便由将军带路吧。”
高顺闻言不由叹道:“不想居然是我带兵攻打自己的故乡。”
军师沮授劝慰道:“将军不要多想,跟随在主公的这段时间里,你我皆是看的明白,主公虽然在小节上还是欠缺,但是对百姓却是极为爱惜,试问将军一言,这并州是在那王匡等人手中好些,还是在主公手中好些?”
这不需要回答,甚至不需要思考对比,高顺心中一下子就是明白过来,笑着对沮授言道:“得军师开导,高顺不再有疑虑了,终是可以专心与军务之上。”
沮授笑道:“这是并州百姓之福。”
随后在三天时间内,文丑军团收集散落的黎城城外村庄的百姓,大约有三千余人,然后带着这三千百姓来到黎城城外不远处,文丑依计行事驱赶百姓入城,不可避免的哭喊声,惨叫声比比皆是。
黎城城墙上的张扬眼见如此,心中激荡,就欲下令打开城门放百姓入城。
然身边的大将眭固劝道:“主公,此定为敌军之计,万万开不得啊。”当年眭固还是黄巾军的时候,恰好被张扬,吕布二人擒拿下来,但张扬却是见眭固有些勇力,便留下他的性命,收为部将。活命之恩却是不容多思,眭固自然是对张扬感激涕零,但同时也对当年那吕布印象极深,如今对其手下的几员大家连带着生出小心谨慎,故而对张扬劝说。
张扬爱民如子,不愿他们不得进,便道:“某亲率一军出城抵御可能出现的敌人,眭固你为我掩护。”
不待眭固回话,张扬说完就欲下城点兵出黎城,为百姓打开活命之门。
眭固眼见劝阻不住张扬,于是只能道:“主公千金之躯岂能涉陷,末将去往足可。”
不想张扬也道:“明知道前面有威胁,作为你的主公又怎么能让你独自去。”
眭固还欲再劝,不想张扬已是点了兵将准备出城保护百姓入黎城。
离黎城不远处的文丑部眼见黎城城门大开,放了百姓入城,虽然对张扬多了几分敬佩,但在战场上这些咁奇怪没有半点意义,在还有一半百姓未进入城内的时候,果断下令全军出击。
眼见敌军喊杀着前来,那般的凶神恶煞,还想活命的百姓自然更加混乱,渐渐发生动乱,不少人践踏在别人的身上就要抢门而进。
张扬眼见如此,一边叫百姓按次序入城,另一方面则是急声道:“百姓尚未安全,并州子弟随我上前迎敌。”
众将士皆高呼,因为张扬之言之行,不但不惧,反而个个向前。
就这样,关于黎城城门的争夺战揭开了序幕,文丑,高顺对上了张扬,胜负似乎就在转息之间。
第一二零章:细说明奈何固执,晓大意顺势放行
张扬输了,但输得令人尊敬,也令人惋惜。
确实,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真正做到像张扬这样的爱民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虽然看似愚蠢,但并不防碍文丑,沮授等人对其的敬佩之意,而黎城军民也皆是感动不已。
“张扬太守,听闻从前你与我家主公乃是交情深厚的挚友,为何这次还要听从你王匡鼠辈,抗击我军?”
不错,张扬虽然战败被俘,但是文丑等人却未对其加以约束,就如朋友一般,甚至有些客气,只因为当初出战之际,吕布曾言:“雅叔乃是真性情之人,若能保之,尽力保之。”
于此,文丑等人自然不会对张扬为难,连带眭固等人也是礼遇。
张扬闻言,叹道:“我与奉先虽有交情,当年他对我还有救命之恩,但是于国来说却是小恩小情,我乃大汉册立之上党太守,首要职务乃是保证上党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尔等擅自率兵而来,我若不起兵反抗,对不起天子隆恩,对不起上党百姓。”
公私分明,大概这也是吕布愿意亲近张扬的主要原因。
“太守此言却是差矣”,沮授言道:“太守本意却是不错,只是如何以为我家主公不能造福百姓?”
张扬道:“兴兵侵犯,徒然遭受战火,这也算是造福百姓?”
沮授又道:“请太守听我一言。当日主公尚在幽州,出兵数万侵犯韩馥领地,而沮授当时愧为冀州官吏也是竭尽所能想要抵挡主公进犯,最后却是战败被俘,也曾想归隐山林,但是却被主公多次邀请的诚意打动,记得当日主公对我言道:‘非是为了吕布大业,而是为了冀州百姓福祉,请先生出仕’,可叹我沮授常言自己心胸豁达却不及主公万分之一。”
“沮授这些话说来,难道是为了说明奉先贤明不成”,张扬笑道:“要是如此,便不必再说了。”
“非也”,沮授道:“当日我出仕之后,方才知道主公爱民如子,不但免了冀州百姓一年的赋税,就连以后也只是收三到五层的税收,更是注重当地的私塾,对贪赃枉法之事更是毫不容忍,一时间冀州为之一清,敢问张太守一句,并州可比得过冀州?”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自从丁原在外战死之后,整个并州其实已经四分五裂,在王匡,张扬,杨丑,严楮等人的各自为政之下,早就不复当年的奋战之州。
沮授见张扬不语,便又加把劲言道:“并州,外——边临鲜卑,内——群雄征伐,如此的并州才是百姓最大的祸害,况且我主乃是并州人氏,手下高顺,魏续乃是其心腹大将,更有侯成还是北平太守,由此可见主公又怎么会亏待自己的家乡人。”
张燕闻言,大为意动,暗道:奉先手下果然皆人才,想我并州只怕真的无一人是其敌手,但身为一方郡守也不愿如此轻易被说动,毕竟身上还有一份责任,故而言道:“则注这般言语,果然有辩才之能,只是张扬却不能忘记身上的职守,莫要再多言,请速杀之,一解我心中愧疚。”
若要杀早就杀了,沮授暗叹一声,这张扬怎么如此愚忠,但得过主公吩咐,自然杀不得,细细打量一番心中已经是有了较量,便道:“当日出征主公叫我等不可伤害太守,今日虽使计打败太守,但实在不愿害了大人,既然大人不愿归降我家主公,我等自然也不好多加言语了,那就请大人带着手下的人马走吧,不过我军只提供三日之用的粮食,其余的就由交给大人自己解决。”
“此话当真?”不但不杀,反而可以自由离开,更加不可置信的是居然还能领着手下人马全数离开,这是如何伎俩,张扬心中疑惑,一时竟然不敢异动。
手下那些被俘的将领也是想到:“这沮授莫非是疯了,还是真如传言中主公与那吕布乃是生死之交,竟可如此。”
别说张扬一干人等了,就算是文丑,高顺等人也是身为不解,完全想不到沮授竟然会如此安排。的确,临行之际,吕布的确有不要随意诛杀并州军民的将令,但是这可是足足七八万的俘虏啊,加上城中十万百姓,可以说就此一战,沮授他们就是损伤了并州十分之一的有生力量,可是就如此轻易的放过了?
身为并州人的高顺倒还好,只是那主将文丑当场起身怒道:“军师莫要开玩笑,这可是将近二十万的人马,岂能如此放过。”
沮授当着张扬等人的面,笑问道:“那将军打算怎么办?”
说实在的文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杀了,自然不可行,这不但是二十万军民,更重要的是这一杀,只怕与军中的并州将领难免交恶,更重要的还会尽丧并州民心,对主公如后的治理将产生难以估摸的伤害;但要是如此轻松放过,日后交战,岂非更是多出无谓的抵抗,对于文丑来说,这也是不可行,故而思前想后只得道:“至少等请示主公之后,方可做打算。”
沮授闻言却是笑道:“将军以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