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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怕你也没有半点脸面。”
听到朱儁之名,如刺中人心,朱皓不由沉默良久方才长吐一口浊气,对吕布道:“山上还有不少好汉,希望将军能够放过他们,我愿意去说服他们。”
吕布道:“这个倒是不用你操心,等我去了蓟县再说。”
朱皓不解,但却不问,之后便让人带下去休息。
待其走后,在帐外等候的典韦,张燕方才进来,只是那张燕还是一脸的气氛,显然是因为那濮阳十万军民的性命让他难以释怀。
又叫军士送上新一论的酒菜,吕布亲自为张燕满上一杯,道:“当年朱儁斩杀十万黄巾军,的确不该,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是我们大汉子弟,只可惜当时吕布不过一裨将,却是阻挡不了,而且本将也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当日在上曲阳等地也是杀了不少黄巾将士,今日我就在此为那些死去的将士敬将军一杯,希望你可以忘记过去。”
张燕急忙起身道:“末将惶恐,刚才只是想起当年惨剧故而不忿,但末将既然已经投入主公帐下就不会在行反叛之事,请主公放心。”
吕布笑答:“若是不相信将军,本将也不会让你随行了。”
张燕羞愧。
见事情基本已经做好,典韦想起一事便道:“主公啊,这朱皓倒是抓下了,只是那山上还有个贼首,不知道主公你打算怎么办?”
吕布闻言却是笑道:“我准备让他们饿上一阵。”
张燕,典韦皆是不解,不过他们不知道得事情多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便不再问,续上刚才未曾吃完的菜肴,先把自己的肚子喂饱了再说。
次日,吕布对朱皓言道要去蓟县接家人,问其是否要同去前往蓟县面见皇甫嵩,卢植二人。
朱皓虽然很想见二老,但是心中有愧,只得道:“如此狼狈,即便去见了二老又能怎样,不过是让他们鄙夷我的为人,徒增父亲的诟病罢了。”
第一百二章:攻心为上留后手,先去幽州见恩师
“懦夫”,吕布闻言却是大骂道:“你连面对自己过去的勇气都没有,才是真正让别人看不起,让你父亲看不起,你就是一个懦夫,我要是恩师他们,见到你这样的情节,只会叹息朱儁老将军的不幸,如何生的你这般无用的儿子,你若不愿去就趁早滚,本将也不想再看到你。”吕布这一通大骂,倒是毫不客气,多少难听的话就算是利箭般射中朱皓的心底。
早就因为父亲之死而显得有些敏感的朱皓如何受得了吕布如此的怒骂,刺激之下自然要争一口气,居然也是对吕布出言辱骂,因为他是朱儁的儿子。
最后两人还动起手来,可惜朱皓到底不是吕布的对手,即便吕布让他双手只怕他也难以招架。不过吕布也不是真的狠打,只是让朱皓起不了身就是,当他最后因为没有气力而瘫在地上喘息不已,方才笑道:“这倒还算是个男人,也有资格去见恩师他们。”
成功说服朱皓后,吕布便是要启程,但却留下了张燕,一来是因为尽管吕布好生说过了,但是张燕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不爽,二来山上还有数千贼人,留下张燕在此,吕布也是很是放心:“张燕,你且留下,我已经通知审配带人前来,不要主动出战,多设陷阱,封锁两个出口,等我回来。对了若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山上的贼人有些疯狂的行动,你且要放一些干粮给他们。”
对于吕布的吩咐,张燕自然是无所不为,只是这个命令却是极为的诡异,那里有人主动给敌人送粮食的,因而在应了一声后,提了一个小问题:“主公,为何要送些粮草给他们,而不是等他们饿得不行,趁机杀上山去。”
吕布笑道:“若是他们饿得急了,势必要拼命,我们又是何苦与他们恶战,放些粮食给他们,却是让他们提不起这份狠劲来。至于为什么要在他们有些异常的行为时候放,那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个信号,是他们缺粮的信号,送些东西既饿不死他们却也让他们没有足够的气力攻击,然后只要等我回来再做处理,这便是我的计划了。”
典韦身为不解,问道:“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主公为何要弄得如此繁琐?”
吕布道“其实啊这些计划说好听点的叫计划,说难听点的就是猫抓老鼠罢了,这些人若是贼心不死我收复了也没用,日后还会生出麻烦,若是杀了却也可惜,所以要攻心为上,然给他们知道依我吕布的实力现在玩弄数千人马完全就是在掌握之中,日后要是在想作为背叛我的事,就不是那么轻松一死就可以了。”
典韦,张燕恍然大悟,但心中却是暗道:主公自从得了田丰,刘晔,沮授几位谋士后,果然“黑暗”了不少。
随后,吕布与张燕分道而行,留下他与南皮守军看守两处出口,只守不攻,而他自己则是带了一千三百人往蓟县去,而朱皓也是很有勇气的跟在后面。
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即便逃出去又能怎么样呢,这里是吕布的势力范围,而他现在只剩下一人,尤其在听过吕布对待黑山残留势力的计划却是让他有些心惊,想不到此人出色不仅仅是他的武力,这心思更是寒人,他甚至认为先前吕布所说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因而更是不敢异动,尤其是准备去见那两位老将军,还是省省其他心思吧。
路程不远,时间不短,很快一行骑军就是达到蓟县范围,蓟县太守严纲急忙与一干官员出迎,做足平常。
吕布虽然有些飘飘然,但还是不忘告诫严纲几句:“现下战乱刚刚结束,百姓多有流离,日后这般排场能不做就不要做了,反正本将也不在意。”
严纲赶忙道:“主公心怀天下,关爱百姓,令末将敬佩不已,日后定当从简,不敢如此。”
吕布闻言,笑道:“你啊,是不是与他们交道久了,也知道拍起马匹来了。”
严纲也是笑着回道:“却是让主公见笑了。”
众人入得城中,却是不见卢植,皇甫嵩等人。
严纲道:“末将去请过二公,只是他们却不愿前来,说是不喜欢如此繁杂的气氛。”
吕布正色道:“以后不得我的命令不得去叨扰二公,更不要以为我吕布如今当了州牧就是忘本,他们是我的恩师,要比我还要尊敬他们,你要记住了。”
严纲应下,请吕布入席,众人也是纷纷向吕布敬酒。
因为接连打了胜战,此时吕布的威望可以说是达到一个新的高潮,故而也是志气满满,一一回敬。
吕布举杯笑道:“吕布能有如此成就,却是少不得尔等的帮助,若是没有你们护我后方,我岂能安心作战,取得冀州全境。”
严纲代表蓟县官员笑道:“主公勇名广传,其实韩馥那等人可以匹敌的,我等跟随主公之后,安家立命,建功立业,却是我们的福气。”
众人齐声应了一声,当中不少还是一些文官,看在幽州在吕布的治理下已经让他们足够信任自己,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吕布背景平淡而带来的不足。
吕布道:“好了,诸位请饮了这杯,今日本将要你们不醉不归。”
“谢主公…”
酒过三巡,吕布不便再留,让严纲在此招待,而典韦这酒虫正好在吃酒吃上瘾,故而也未带他,只是与朱皓以及数人先去卢植府邸见过恩师。
深夜造访,那门卫当然要多问几句,见是吕布亲来,方才喜道:“老爷他时常记挂大人,今日若是见到大人前来,定然会高兴。”
吕布笑道:“多日不见恩师,奉先心中也是挂念的很。”
这人跟随在卢植身边许多年,当日请吕布入内面见卢植也是由其多次引路,故而与其很是熟路,加上他的年纪也是不小,虽然吕布也是敬重。
入得厅内等了片刻,终见卢植出来,只是步伐有些轻浮,却让吕布一眼看到,急忙上去扶住卢植道:“恩师,今日身子可好?”
卢植笑道:“这些日子却是老了许多,不过身子倒也健硕。”,见堂中还有一人,便问道:“奉先啊,这位少年却是谁啊?”因为这些年,朱皓流离失所在外张转,再也不是当初那养尊处优的公子,而是身负血海深仇,故而风餐露宿之下就让卢植也是一时认不出。
“不孝朱皓见过卢叔父。”不等吕布介绍,羞愧两加的朱皓便是走到卢植面前跪地叩头言道。
“子长”,突见故人之子,卢植很是激动,连连问道:“如何到这里来了?”
朱皓只是哭着,却说不出。
吕布见了,便将过程轻言讲了一遍,方道:“恰好徒儿路过,出手相救之后方才知道子长居然是朱将军之子,想起当年恩师与朱将军几人的交情,便带他到这里来了。”
卢植扶起朱皓,言道:“这些年受苦了,孩子,你都怎么过的啊。”
朱皓哭道:“叔父,子长有愧啊。”
“好了好了,人在便好”,卢植想起往事,言道:“当日为情势所迫,王司徒等人作出那等行径,我与几名大臣虽然连连上奏,但只可惜终是说不过他们,随后闻听恶讯便也只能暗叹一声,随后便于义真来到这幽州,如今倒也算得上过得太平日子。”
朱皓止住哭声道:“今日得见叔父安好,子长也是了却一件心事。”
卢植道:“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朱皓认真看了卢植一眼,方道:“叔父可是有话要对子长说?”
卢植叹了一声道:“你这人从小刚烈与你父亲极为相似,若是转进死理便再难拉回。当**父亲为了大汉而死,身首异处,说起来就是大汉负的他,作为他的儿子,你岂能轻易作罢,随后我听说你收敛兵马意图冲击洛阳,最后被曹操打散,如今你到了幽州,虽历经多年只怕那份心思还是不弱半分,可是子长你可想过没有,你的所作所为,你的父亲会怎么想,他是否愿意见你如此,难道他的最大愿望是看你去破坏他用生命守护了一辈子的大汉基业吗?”
朱皓闻言又是痛苦,不能应答。
刚才卢植所言,吕布先前便也说过,但是从卢植口中说出却更是让朱皓难受,那是一种不能用言语解释的心情。
汉室杀害了自己的父亲,而自己的父亲却是愿意守护,作为儿子到底该怎么做?不论破坏还是守护,朱皓都是极为复杂,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出路吗?
蓦然,一只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