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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依言起身,站在一旁。
下人送上热茶,袁隗喝上一口,轻轻嗓子,说道:“本初啊,回到洛阳的感觉如何?”
袁绍道:“天变了,人也变了。”
袁隗笑道:“说的不错却也错了。”
袁绍恭声道:“还请父亲明言。”
“天子还是天子,臣子也还是臣子,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伺候好天子,那时天不变,人自然也不会变。”
“那什么时候是变呢?”
袁隗继续道:“如今就是变了。”
这话确实有些不明白了,绕的袁绍都有些糊涂,但袁绍向来是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表现的超人一等,而在像袁隗这样富有经验的人面前会表现自己的谦虚甚至是幼稚。袁绍直言道:“父亲,这话孩儿听不懂。”
袁隗解释道:“如今的天子姓何不姓刘了。”
袁绍故作恍然想起那如今全力滔天的何进,心中也是有所打算,对袁隗道:“父亲的意思是,若想洛阳的天不变,就必须…”
“不可说”,袁隗阻止袁绍再言,起身离开,只道说:“君臣君臣,若君臣颠倒,我等又算得什么?”
“孩儿懂了,父亲慢走。”注视着袁隗慢慢走去的背影,袁绍第一次觉得父亲老了,但是没有感到悲凉,反而是燥热一片,属于自己的时代终于要来了。
何进越是意气风发,十常侍越是忌惮,张让等人对何进已是心生杀机。
大将军府,何进与其幕府数人商讨要事。袁绍“累世宠贵,海内所归”,被何进看重收入幕府。袁绍道:“大将军,十常侍乱我朝政,应早除之。”
何进道:“本初所言,我岂不知。可是太后说先帝晏驾不久,就擅杀旧臣,乃是不尊重先帝,不尊重宗庙之举,哎,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袁绍道:“今张让等人散布谣言,中伤大将军与太皇太后的死大有关系,何不趁此机会,一举击杀。”
何进叹道:“太后不许啊。”
袁绍笑道:“大将军,我等若是不方便,何不召四方英雄带兵入京以除阉党,等杀了他们以后,最多被太后责骂几句而已。”
何进赞道:“妙啊…”
“大将军,万万不可啊。”
何进视出言打断者乃新收的曹操,不禁不悦道:“有何不可啊?”
曹操道:“大将军请容操言。此事只须杀掉张让等带头之人,不必尽数除之,更惶论引外军入京。”
何进大笑道:“哦,我记得孟德乃是宦官之后,故而对阉党怀有私情,是否?!”
其余在坐闻言,多有发笑者。
曹操大怒,拂袖离去。
其后,何进授命外军入京,有董卓与十常侍交好,竟泄漏机密为十常侍所知。十常侍知道此次何进是不会放过他们了,于是鼓惑何太后召何进进宫议事,同时召集皇城内的“小黄门”,埋伏与东门。何进依诏欲入皇城,曹操劝道:“今日太后招大将军进宫,定是张让等的计谋,恐是要害大将军的性命啊。”
随行的袁绍笑道:“孟德多虑了。大将军手握天下兵马,十常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万万不敢动大将军的。”
何进大笑道:“说的好。孟德啊,你太多心了。”
曹操还欲再劝,袁绍却是说道:“若是孟德不放心,我帐下有一人,武力超群,等闲人不能近身,可随大将军前去,就算张让他们有不轨之心,凭他们这些阉人,还能有什么作为?”
于是一行人行至东门,何进与勇者入内,其他人以及随从留与原地。趁次机会,曹操对袁绍道:“本初,你如何看不出大将军此行的危难啊。”
袁绍道:“孟德安心,那十常侍手中无兵,若敢动大将军,就不怕我等杀入皇城吗?!”
曹操道:“哎,只怕他们狗急跳墙啊。”
正交谈着,突然有一物飞出门墙,细视之,居然正是刚才入宫的何进的项上人头。众人一时间还没法反应。那袁绍已经是拔出佩剑,大喊道:“十常侍杀害大将军,预谋造反。众将士随我攻入皇城,诛杀十常侍,以正朝纲。”
“杀啊…”那皇城大门,多为装饰,不堪一击,不久就被袁绍攻入内城。
一路上,众将士是看见宦官就杀,那赵忠等人也难逃一死。曹操与数十亲卫也是紧随其后,只见何进那无头尸身就被扔在那里,却是不见那勇者身影,心中若有所思,不由望向前面冲杀的袁绍。入得何太后寝内,袁绍,曹操等人居然发现少帝不在宫中,而十常侍中的张让、段珪也一并不见。
袁绍见此,对曹操道:“孟德,陛下恐为张让等人所劫,我率一军四处搜索,你与众人剿灭宫中残逆。”
时至天明,宫中宦官多被诛杀。袁绍也在洛阳城外与挟持少帝刘辩,陈留王刘协的张让等人相遇,下令诛杀之,保得刘辩,刘协周全。正当袁绍率军护卫刘辩,刘协回城时,前方有一军行来,浓尘滚滚,不知人数多少。袁绍命部将上前言明在此处的乃是当朝天子,不可妄动。
那支行军主将正是受诏于西凉来的董卓。董卓得知天子在前,连忙领着手下众将上前参拜道:“西凉刺史董卓救驾来迟,望陛下见谅。”
第二章董仲颖仗势欺主,丁建阳领兵叫战
“西凉刺史董卓救驾来迟,望陛下见谅。”刘辩,刘协正欲回攻,巧遇奉诏讨贼的董卓。此次董卓为早日赶到洛阳,先行带了三千虎狼之师。这三千精锐久在西凉边界与敌作战,自是有一番杀伤气势。
那少帝刘辩自幼生长在宫中,平日见得不过是些阉人宫女,尽是些阴柔景象,何曾见过如此雄壮压抑的场景,心中害怕,一时忘了该说些什么。倒是身边年幼的陈留王刘协,却早以在董太皇太后的调教下,学习了帝王之道,见兄长不语,便代其对董卓道:“董刺史,记得那黄巾贼叛上作乱之时,你损兵折将,可知罪?”这话先是问的董卓之罪,意在立威。
董卓连忙拜服,口称有罪。
刘协再道:“今十常侍作乱,你能率军前来护驾,倒是大功一件,望你能再接再厉。”此话却是说的董卓之功,意在示恩。
果然,董卓大声道:“臣董卓对陛下忠心耿耿,定会保社稷安稳。”
刘协道:“如此甚好。你军中人马不少,不可入城引起百姓恐慌,可于城外扎营,随后再行入宫议事。”
“诺。”
董卓与起部众再拜,然后寻地安营扎寨。
刘协见董卓退去,转身对刘辩道:“陛下,我等先回宫吧。”
惊魂稍定,刘辩急忙应道:“好,好,就速速回宫。”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后,刘辩,刘协终于回到皇城,与何大后相拥大哭。然后由太傅袁隗,尚书郑泰主持大将军何进的葬礼,其中行事不表。
再说那董卓随后入京朝拜,其后大队人马开来,因其军力强大,居然公然把军队开入洛阳,一路上那些西凉兵何曾见过像洛阳这样的繁荣。一个人开始抢,另一个人也就开始夺,渐渐的西凉兵便越加放肆,可以说是目无法纪,胆大妄为。不久,董卓仗着手下兵强马壮,慢慢的开始露出他的真面目,越发的蛮横起来,即便是少帝也是不放在眼中。这日夜里,董卓秘密招来自己的心腹,在座的有智囊李儒,谋士李肃,女婿牛辅,随有一文士,另有大将张济,李催,郭汜数人尽皆在场。
董卓道:“今入得朝堂,可惜我等久在西凉,朝中既无根基,又无权威。日前,我与诸位商量欲废少帝而改立陈留王,扬我威信,尔等现下如何看待此事啊?”
作为西凉军的智囊,李儒自然是第一个回答:“主公欲借废帝以扬威,确是妙计。既能长我威严,又能控得新帝,今后朝野上下还有谁敢不从?!”
董卓哈哈大笑道:“你之所言,甚合我意啊。”
“父亲…”
“哦,牛辅我儿,也有意见吗?!”
牛辅憨笑道:“孩儿自父亲那日提出废帝之事,与帐下众人商讨,有一人姓贾名诩字文和,甚有才智,也论出此策益害。”
董卓道:“不想我儿帐下也有能人,那贾诩现在何处啊?”
牛辅一指那文士道:“此人便是贾先生!”
贾诩起身道:“拜见主公。”
董卓道:“可是那‘段颎外甥’啊?!”
如李催,郭汜已是大笑起来。
原来,贾诩初时察孝廉为郎,因有病辞官,西还至汧,路上遇见氐人,与其同行的数十人皆为氐人所抓。贾诩为脱身,便骗他们说:“我是段公的外孙,我家必定会用钱财来赎回我。”当时太尉段颎,因为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所以贾诩便假称是段颎外甥吓唬氐人,氐人果然不敢害他,还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此事传遍西凉,因为西凉人尚武,多以为耻,故众人闻董卓言皆大笑。
贾诩被众人讥笑,面不改色,只是再向董卓一拜,便退回席位。
李儒突然道:“我曾想,若那时我是贾先生,遇上氐人,是否能够逃得性命?不料我思前想后,似乎只有一死了。贾先生急智,令李儒叹服。”
贾诩道:“区区小计,只为保命,让军师见笑了。”
李儒赞道:“荣辱不惊,贾先生凶怀大才也。”
得李儒一句赞赏,众人细细的想到,这贾诩不像自己是武将,只是一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能逃出生天,真当不容易。
便是那董卓也向贾诩问道:“刚才牛辅我儿,言文和论废帝之益害,不知这害为何出?”
贾诩答道:“主公,恕贾诩直言。本朝自章,和二帝起,手握大权者,例如窦宪,邓骘,陈蕃,乃至新死的何进,无不是横死。如今主公欲废少帝而改立陈留王,虽然可以权倾朝野,却也是让主公成为众矢之的,望主公三思。”
李儒接口道:“贾先生所言,与某意同。”
一番言语,让董卓对贾诩是刮目相看,起身走向贾诩,亲切的抓住他的手道:“文和大才,确为我着想。不过我董卓才不是那屠夫子可比,尽可放心。刚董某多有得罪,还望文和见谅。”
贾诩道:“主公,这是折杀小人了。”
李儒道:“恭喜主公添一智囊。”
董卓笑道:“我儿,抢了你的人,可莫要见怪哦。”
牛辅道:“此是贾先生的福气,也是孩儿的福气。”
看到这里,众人已是明白过来,这贾诩怕是要高升了,也是连忙恭喜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