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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郦笑道:“军师这些日可算用心了,不但要结交并州各处官员,而且民生等事情也是亲力亲为。
一行数百人的规模,早就引起当地百姓的注意。
其中一些老人更是记得这人便是自家的大人,当年为了他们更是冲进军营斩杀那些畜生。
百姓质朴,见到吕布却也不怕,反而是端起几碗清水前来。
有亲卫正要驱赶他们,却被吕布劝止道:“让他们过来。”
有个老夫端着水,颤声道:“将军,将军,可记得老儿,当年在那军营前见过你。”
吕布下马来到他面前,笑道:“自然,老人家,田地收成可好?”
老人热泪盈眶道:“好好,托将军的福,田丰先生只收我们三层的税收,好多人家都是有余粮。哦,对了,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一碗清水,将军可愿?”
吕布接过老人的水,将其一口而尽,极为夸张的叫道:“还是家乡的水最甜啊。”
众人闻听皆是大笑,那些百姓却是笑中带哭。
辞别百姓后,众人进的城去,未见浪费的欢迎仪式,只是看到这么多人,百姓还是出于好奇纷纷观看。
吕布笑道:“看来这一年来,你们这里还是建设的不错啊。”
皇甫郦笑道:“这倒还是多亏了那杨闵与张太守的帮助。”
提起杨闵,吕布想起这人现在用于交际之用,听皇甫郦之言,看来行事还是颇为可靠的。
来到临时府邸,里面一干大小将领已经到达。
田丰,严纲,季秋,顾卫,武寇,杨闵正自交谈,见吕布,皇甫郦前来,大笑着起来迎接。
田丰笑道:“主公来的如此着急,属下便不设什么仪式,还望主公见谅了。”
吕布笑道:“这样便好,不过等会可有好酒,少不得与先生多喝几杯。”
一旁严纲笑道:“军师早就不饮酒了,主公还是莫要引起军师的酒虫才好。”
气氛融洽,倒是最好的气氛。
吕布见杨闵独立一旁,想来是觉得自己的阉人身份,又久不见吕布,故而有些陌生,便主公来到他身前,笑问道:“杨公公,今日可好?”
杨闵笑道:“多谢将军挂念,咱家还算健硕。”
一桌八人围坐一起,互相劝酒打趣。
杨闵虽然沉默寡言,但是除去吕布外,其他几人也是各自敬了他几杯,倒还算是自在。
不过到底有些生分,杨闵不久就是告辞离去。
吕布又为田丰满上一杯道:“军师,我已经向刘虞说明不愿担任右北平郡郡守之职,下一步又待如何?”
虽然吕布当中所言是为了表明对田丰的重视以及对在座众人的信任,但是田丰却是要多想一些,只是含糊道:“还未想到,这些却是不急,依我看,主公这次前来并州还有为了高顺将军之事吧。”
听到高顺,吕布不由神色一暗,叹道:“我这义兄太过正直,而且重情重义,如今…”
皇甫郦接口道:“听说高顺将军自从因为那件事情后,便一直有些沮丧。”
满饮一杯,吕布道:“明日我便去太原。”
田丰道:“这样也好。”
酒足饭饱之后,武寇,季秋,顾卫三人现行离去。
吕布问起长子城近况,皇甫郦一一回答,毫无纰漏,令其甚是满意。
良久,田丰起身道:“时候不早,主公早些休息才是,我等还是告辞吧。”
吕布亲自送田丰三人出去,临别之即说道:“这些日子便可整理东西,等我太原之行后我们便要去幽州。”
田丰等人闻言皆是高兴,想来吕布现在终于可以说不用寄人于篱下,日后大展拳脚定可闯出一番天地。
送走田丰诸人,吕布便早早就去休息,毕竟早一些看见义兄也是好的。
“主公,杨公公有事求见。”有亲卫前来禀告。
吕布正自熟睡,闻听杨闵求见,虽然不愿,但还是叫人请杨闵进来。
等吕布入得厅堂之时,那杨闵早就等候,起身道:“深夜打扰将军,还请见谅。”
吕布知道杨闵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既然深夜到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便和颜悦色道:“公公深夜到访必有要事,就直说了吧。”
杨闵从怀中拿出两份调卷交与吕布,说道:“一份是关于此次高顺被人陷害之事,可能与新兴郡太守王匡有关。”
吕布疑惑道:“这王匡与我义兄有何仇怨,居然要如此?”
杨闵看了吕布一眼,小心说道:“怕是与将军你有些关系。”
“如何?”
杨闵解释道:“穆顺的小妹是王匡的妾侍。”
“可恶!”
原以为经过上次一番教训,穆顺这人已经知道好歹,想不到此人不敢对自己动手,却是来陷害义兄。
不过这次吕布却真的是冤枉穆顺了,其实当中另有缘故。
杨闵劝道:“此事只是大概,恐怕还不能确定,将军还是冷静为上。”
听得劝说,吕布方才冷静下来,指着另外一物问道:“这一卷是关于什么的?”吕布边说边打开,看了一会儿,面色微变,看向杨闵道:“张辽?”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也。本聂壹之后,以避怨变姓。少为郡吏。因为鲜卑对雁门郡用兵,并州刺史丁原以辽武力过人,召为从事。之后,在对鲜卑的数次战斗中,张辽多有出色表现,令丁原青眼有加。自高顺事发之后,便由其暂领大半人马伴与丁原左右。
吕布很是满意,笑道:“公公怎么就注意起这张辽了?”
杨闵笑道:“这等人才,又是在并州,将军迟早会与其认识的,做些调查,这是咱家分内之事。”
收起调卷,吕布不由道:“公公的本事不小啊,居然在并州也可以调查的如此清楚,平日倒是小看公公了。”
杨闵收起笑容,正色道:“咱家自离了皇宫,得天子之意,除了尽力服侍将军外,还能有何念想,若是将军对我有所怀疑,就此便杀了咱家就是。”
眼见杨闵如此,吕布不安慰也不发怒,只是淡然道:“杨公公既然这么说了,从今日起我便信任你,不过有一件事你得先告诉我。”
“何事?”
吕布直言问道:“张让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
第一五四章:命数使然遇张辽
濒临汾河,三面环山,有锦绣之称。
进得太原,吕布先是去见了丁原,献上礼物,与堂中用茶。
丁原笑道:“不想奉先今日得闲前来太原,怎么,北平之事已经无恙?”
吕布答道:“右北平一线有孟益,雅叔他们镇守,想张纯如今的实力怕是起不了什么风波了。”
丁原道:“雅叔这次倒是立下极大地功劳,日后是少不了天子的赏赐,对了,奉先应该也是如此吧。”
听得丁原如此说,吕布只是笑而不语,不过倒是问起高顺之事。
提起高顺,本是笑颜的丁原瞬时一改面色,有些不悦道:“奉先,丁某知道你与高顺是结义兄弟,但是这是并州军中之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虽说丁原贵为一州之长,比吕布的管制是高上不少,但为了兄弟之情,吕布恍然没有听见丁原之言,继续道:“义兄的为人,吕布甚是清楚,那岑姬虽是鲜卑人,但与义兄情深意长,大人这般做,却…”
丁原猛然变色,怒而起身道:“够了。吕布,若不是见你是我并州之客,你如此出言不逊,早就让人打你出去,今后要说些什么,先好好想想再说。”
吕布被丁原呵斥,却并不发怒,反而笑道:“吕布只说一些自己认为对的事,大人既然不愿听,也就不说了。不过,吕布在这太原,还想见见我那义兄,不知大人可是允许?”
“随你。”
“多谢大人。”
吕布说完,按着官场礼节向丁原一拜即可离去。恰好来到府前,却见一员年轻矫将,目似朗星,面如紫玉,正要进来。因为吕布之前未见过此人,想起昨夜杨闵所言,便试探得说了一句:“张文远?”
来人正是最近很得丁原重用的少年将军张辽,见吕布发问,也是未曾见过,答道:“正是张辽,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吕布。”
不想张辽闻言颇见喜色,忙问道:“可是‘飞将’吕布吕奉先?”
吕布笑道:“想不到竟然入得文远之耳。”
张辽笑道:“久闻飞将之名,张辽虽然远在雁门,却也听得众人提起,不想今日见到将军,只是张辽听闻将军应在幽州剿敌,不知到此所为何事?”
吕布道:“一来是见见丁刺史,二来则是为了我的义兄高顺。”
张辽现在为丁原器重,自然也是知道高顺之事,对其也是早有耳闻,叹道:“高顺将军为了一个女子变成这般样子,丁公也是极为伤心,如今吕将军来了,若是能好好劝劝,希望高顺将军能够振作起来。”
这话虽然说得没有错,但听在吕布耳中却有些刺耳,对张辽这人的好感大大降低。虽说古时有些男子视妻子为衣裳,但对吕布来说,就如任红昌那般,即便用天下来换也是不愿的。
张辽如今志得意满,正是少年得志的时候,不为儿女情长所困,倒也能理解,不过吕布却是有些不耐,又说了几句便要告辞。
张辽辞别道:“等会得空,便去寻将军,辽还想讨教一番。”
吕布道:“自有机会的。”
待辞别吕布后,张辽方才入内,见丁原脸色不悦,拜道:“末将张辽拜见主公。”
“文远来了”,丁原虚手一抬,让其起来说话。
“谢主公。”张辽在旁坐下,自有下人送上热茶点心。
张辽率先开口道:“主公,刚才文远来的时候在府前还碰到了吕布将军,果然仪表不凡。”
又听得吕布之名,丁原着实有些不悦,沉声道:“这吕布虽然有些武力,但是处事鲁莽,为人也是骄横,像文远这般的名门子弟还是少与其交往的好。”
张辽心思敏捷,明白丁原语中之意,应了一声,便说起今日到访的原因:“主公,不日王太守就会达到太原,张太守那边我也派人通知,想来也是这几日。”
丁原嗯了一声后道:“可惜文远你年纪太轻,否则我便保举你为雁门太守了,也不必让王匡,张扬等人回来商议了。”
张辽谦虚道:“得主公如此器重,张辽惶恐,只是军中比张辽更有资历的人大有人在,比如魏续,比如穆顺,还有高顺,成廉…”
“好了”,丁原打断道:“我知道你谦恭有礼,不愿出尽风头,初来太原想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