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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去喝酒,山中多有野物,张颌拿出几只野物道:“来时见这野物肥美,到时正好与我等解解馋,这些日子,口中都淡出个鸟来了。”
那叛将令人将野物拿下去烧制,为张颌满上一杯后道:“如今前方战事如何?”
张颌道:“不好也不坏。汉军虽然抓走了天子,但是听说那乌桓峭王是极为矫勇,斩杀了不少汉军,最终虽说是无法夺回渔阳,但也是大挫汉军士气。”
叛将却是摇头道:“那些乌桓人,打起战来虽然勇猛,但是却也很会祸害我们汉家百姓,说句将军不爱听的话,若不是弥天将军与他们合作,我们才不待见他们呢,一帮畜生。”
这话对于张颌听得在理,只是现在的身份却是让其不得不怒道:“一派胡言,那些乌桓人既然是将军请来的,自然便与我们是一样,哪里这么多的牢骚。”
另一名叛将也道:“将军你有所不知啊,这些乌桓人不但祸害当地不少女子,而且还将家畜杀死煮肉,对我们也是多有责骂,因此我等才选了这个徐无山来当差。”
“虽说这边清苦,但是却自由的很,还不用受那乌桓人的鸟气,倒也快活。”
张颌道:“如此说来,大家对那乌桓人都是有气。”
“那是自然。”
“好了好了”,张颌举起酒杯道:“管他什么乌桓人,现在有酒有肉不久好了,来来来,大家满上,喝着,就把这乌桓人啊,当成这酒这肉,吃下去后,当个屁放了就是。”
“将军说的有理,兄弟们,京将军一杯。”
众叛军听张颌说到心坎里去了,齐齐大喝一声,敬张颌一杯,气氛极为高烈。
在张颌的有意举动下,大半叛军皆是醉了。
等到半夜,张颌起来,叫来几名汉军来,嘱咐道:“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偷偷的打开寨门,让将军他们进来。”
“是。”
而张颌则是领着十数人来到那叛军营帐中,路上虽然遇到几波叛军,但都认识张颌,便只是打个招呼走了。
张颌对其他人道:“你二人随我入内,其他人在外面留守。”
众人得了命令,各自行事。
那叛将还正自醉酒,如何能想到汉军居然这么快就摸到徐无山了。
张颌想起夜间这人所说的话,虽不是恻隐之心,但也不想杀了他,见案几上有壶清水,便从中倒出一杯泼向那人。
蓦然受到冷水刺激,再有酒意的人也是醒过来。
那叛将恍惚间却看见眼前的是张颌,还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便笑道:“将军何故如此,莫是还要在于小的喝上几杯?”
张颌拔出佩剑,架在这人脖子上,沉声道:“却不是与你喝酒的。”
这下子让叛将顿时醒了,不但醒了,背后更是冒出冷汗,颤声道:“将军这是何意?”
“我是将军,只不过不是你们的将军,而是汉军的将军”,张颌正色道:“大汉冀州张颌,贼人可是愿服?”
叛将颓然道:“想不到你还真是汉军,小人,小人愿降。”
随后的战斗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用心算无心之下,只待控制了寨门,斩杀了数十人后,吕布以及手下的千人先行入寨,然后将剩下的数百叛军控制在一起。
本来依着吕布的心思,为了防止这些俘虏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自然是杀了最好,不过想到山后还有数座营寨,便动了收买之心。
恩威并用之下,收服数百人,还有数十人顽固不化,只得一一处死。
“五郎,抬起头来。”
这五郎便是营寨中的那名首领,因为被张颌饶了性命,又得了钱财收买,倒也知趣,见到吕布等人之时便跪倒在地,现在听得吕布呼叫,便抬起头叫道:“小人拜见各位将军。”
对于这位很识时务的五郎,吕布也懒得恐吓,直接道:“现下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做,若是做得好,不但能留得你的性命,我吕布答应你,送你百金作为赏赐,到时候你想走想留,全是依你,如此,你可愿意?”
五郎稍稍一考虑,便已经做出决定,又是一声大叫:“愿意。”
第一四八章:平叛剿匪“飞将”名(十九)
五日时间,吕布借着五郎之力,连拔徐无山四座叛军营寨,俘虏一千七百人。
之后,吕布留下一员小将,领三百兵与五郎等一干手下看守他们。
带着两千七百人,吕布,张颌,公孙越等人潜伏前进。途中抓了几个当地的百姓,细细询问下,才知道离这卢龙城居然还有三百余里。
吕布道:“想不到还有这么的距离,这里的路况很是不好,若是想在十日内赶到,只怕不易。”
张颌也附和道:“虽说这里是叛军的后方,他们不太会设有重兵,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小心行军,莫要除了差错。”
因为担心公孙瓒是否能够支持,故而吕布给将士们设下几个要求,其中一个便是希望从徐无山离开后,能够在十日时间内赶到卢龙城附近,然后再在五日之内,解决掉卢龙守军,之后再有安排,总是松些。
这回反倒是公孙越劝起大家道:“这事却也急不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吕布笑道:“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却不知道恰不恰当?”
阎柔也是笑道:“文绉绉的干什么,说便是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吕布看着公孙越笑着道。
阎柔与张颌初时还不明白,只是回想一番却也知道吕布意思,惹得二人大笑。
公孙越虽然冲动却也不是什么不明智的人,自然也明白,不过吕布也无恶意,如今这等形势,开个玩笑反而自在,也更容易想些事情。
“看来我们只能走着了。”
行了大概十几日的样子,前方侦查的人总算是传来一个好消息,看见城池的影子了。
虽然换了那几个百姓的衣服前去探查,但是却不敢过分靠近,谁知道那些叛军中是否留有本地人,若是在盘问时候,发现这些人的口音不对,那是要出事情的。
于是,数千人马只得隐于林中,等待天黑。
好在这些日子,将士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多过一夜,倒也没什么。
草草的用过干粮,阎柔吐出一些实在嚼不动的干粮,摇头道:“就算是就着水,也是觉得硬的厉害。”
因为不敢生火,那些野物也是不能吃,这些干粮虽说从叛军营寨中补充过一次,但是十几日过去,还能软和到什么地方,基本已经是硬的跟石头一般。
张颌勉力又是吃了几口,毕竟大战在即,还需体力,不吃东西可不行。
吕布看着他们,便鼓励道:“等今晚攻下了卢龙城,咱们就好好的吃喝一顿。”
阎柔道:“吃喝倒也其次,只是十几日赶路下来,不曾洗过一次,我自己都觉得要臭了,也不知道你们的是什么味道?”
吕布笑道“咱们的味道早就差不多了,闻这个干什么?”
张颌却是突然道:“我可不如你们这般。”
吕布三人齐齐停顿了好久,方才大笑起来。
未曾想张颌还有这般乐趣,不过从另一方面说起来,通过这次行程,这张颌大致也是接受了吕布等人。
休息了三个时辰,待得月挂明空,吕布与公孙越,张颌,阎柔正好四人一组,各带数百人前去偷袭城门。
幸得卢龙城门不高,加上叛军粗心大意,直到汉军潜伏到城下,居然也未可知。
军中精锐皆是攻城能手,捆上绳带,只需几个飞勾,便立起一根根绳索。众人拉扯了几下,倒也结识,便一个接着一个借用绳索之力攀爬上去。
等吕布等人爬上城头,杀了几个巡城的叛军,急忙下城,准备控制城门。
却听北门响起声音,看来是被叛军发现。
倒不是性情鲁莽的公孙越,反倒是阎柔负责的北门,如此作响,城内的叛军自然是蜂拥而至。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一挥,大叫道:“杀!”
数百将士无不用命,随着吕布迎上去,只希望早些杀尽这些叛军。
夺了当前那叛将的坐骑,翻身而上,吕布一马当先,手中画戟不断挥舞,好似神力无敌,不一会儿,身旁再无半个叛军影子,原来皆是逃跑了。
吕布见此已经控制住局势,便带了三百人前去支援其他三门,留下数百人守卫城门。
只是吕布还是太过谨慎了,这三千人马本就是特意从七万汉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不说以一敌十,那以一敌二倒是绰绰有余,加上张颌,阎柔等人哪一个不是军中好手,虽不如吕布这般迅速,不过等吕布领军到来,他们已经各自基本成事。
四门斩杀近千叛军,自身反倒死了不到两百人。之后剩下的数千人与叛军进行巷战,直到天明,卢龙城内零星的战斗方才全部停止。
押着叛将,沿着他指出的道路,打开粮仓大门,所有的汉军都沸腾了。
吕布也不客气,对汉军将士道:“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们的。”
谢过吕布,众将士纷纷上前,抢夺里面的肉脯,大米,还有数百坛好酒。
吕布笑盈盈的看着兴奋的将士们,能带着他们活着享受一次难得的盛宴,也算是自己作为一个将军,所能带给他们最好的回报了。
“直娘贼的,差点就抢不过这般兔崽子了。”阎柔拿着一坛酒,几块腌制过的肉脯来到吕布身旁,顺便也递给他一块。
好久没有吃到过肉的味道了,就算是吕布也是忍不住暗赞几声。
不久,张颌,公孙越也或是拿着美酒,或是带着肉脯前来,反倒是吕布空无一物。
凑在一起,三个人的东西分给四个人吃,倒也还好。
张颌到底是正经出身的将军,看着哄抢的将士,还是出言道:“将士们这般抢夺,怕事不好吧。”
阎柔喝下一口酒道:“有什么不好的,留着,难道给叛军吗?”
吕布笑道:“此行惊险,虽不是九死一生,但是连日的征战赶路,让将士们很是疲惫,用叛军的东西来鼓舞他们,还是很好的。而且我们人少,带不走这里所有的东西,本就打算烧掉,所有还是让将士们好好享受一番再说吧。”
“烧掉”,张颌惊呼道:“把这么多的粮食都烧掉?那…那些百姓日后怎么办?”
吕布沉声道:“只有早一日剿灭叛军,百姓才能早一日过上好日子。”
其余三人闻言,不由也是沉默。
这是一个痛苦的选择,但却不得不选择。
在休整一日后,汉军在城内各处放火,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