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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曹仪也好,都是依附在大越这棵大树上的藤蔓,没有谁愿意这棵大树现在就倒了,但现在被李逍说得不但无功,而是有罪,不由恼怒异常。
“陛下,王尚书已经尽力了,雄阔海异常凶悍,现在又大雪漫天,实在无力再打下去了。”
“无力打下去,你是什么意思?”李逍大怒。
“陛下,云昭已经破了潞州,大军正向通州而来,而我们在卫州被雄阔海牵制了太多的兵力,如果再这样拖下去,通州也将不保,通州有失,征北军大兵压进卫州,上京就岌岌可危了。”
“放屁,我大越地大物博,人丁众多,上京固若金汤,倘若云昭敢来,八方忠义之士前来勤王,定将云昭全歼于上京城下!”李逍不屑一顾。
曹仪现在终于确定,李逍的确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也许,受到重重打击的他,现在只怕根本不愿意面对现实,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之中。真如秦柔娘所说,这样的一个皇帝的确已经无法依靠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陛下,老臣这一次来,是想请陛下允准停止这一次的内战,赫免雄阔海,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将在卫州被拖住的大军转往通州,构建通州防线,然后如陛下所言,八方忠义之士前来勤王,击败北贼,确保上京的安全。”曹仪大声道。
李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赫免雄阔海?”他现在反应有些迟钝,没有听出曹仪话里的意思。但一边抱着李昊的闵怜儿却是听清了,顿时花容失色,整张脸变得雪白,手上一软,李昊险些跌下地来,慌得一边的乳母赶紧伸出双手,将李昊从她手抢了过来。
“赫免雄阔海?”李逍仍然在那里沉吟着,褰着眉头,一副苦思状。
“对,赫免雄阔海,重新起用贤妃娘娘执掌罗网,集合我们所能集合的全部能力,全力应对这一次的危机,方有胜算。”
“放屁!”李逍这一回听懂了,两手扒拉着,手边却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行凶的东西,最终捞起了枕头,重重地砸向曹仪。“混帐,想也别想,我要杀了她,曹仪,你现在就去,杀了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杀了心湄,我要宰了她,不然我就宰了你,滚,滚出去。”
曹仪缓缓地站了起来,脸色一点点变得酷寒,慢慢地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既然如此,陛下,老臣便去了。”
“滚,快去杀了那个贱人。”李逍捶着床沿,愤怒地喊道。
乾清殿的大门再一次敞开了,身着盛装,风情万种的秦柔娘出现在大门口,看着暴怒的李逍,她柔声道:“陛下,你想要杀那个贱人呢,臣妾倒是可以代劳。”
看到秦柔娘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闵怜儿心中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两腿一软,她瘫软在地上,浑身簌簌发抖。
秦柔娘轻轻地扫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闵怜儿,闵怜儿已是脸如死灰。乳娘等人看到秦柔娘出现,惊骇万分之余,竟然吓得跪了下来,李昊挣扎着下了地,趴在地上,许是有些凉的地面让他感到很是稀奇,他居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到儿子,秦柔娘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情,蹲了下来,拍拍手道:“昊儿,到娘这里来,过来,到娘这里来!”
地上的李昊听到声音,抬头看着门前的秦柔娘,眼中却是露出陌生的神色,转身居然向着闵怜儿爬了过去。
秦柔娘缓缓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消失,已是面罩寒霜。身后的沁娘见此情景,已是大步走了过去,一弯腰抱起了小李昊,转身又走回到了秦柔娘身后,李昊被一个眼中的陌生人抱在怀里,顿时受惊,扎手扎脚地哭了起来,努力地伸手向着闵怜儿,嘴里居然模模糊糊地叫着妈妈。她每叫一声,秦柔娘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陛下,您是要杀了这个小贱人吧?不若有我来代劳吧!”秦柔娘看着目瞪口呆地李逍,缓缓地道,一挥手,身后两名近侍已是扑了上去,一左一右,架起闵怜儿,拖着便向外走。
“放开她,混蛋,贱人,我要杀了你,曹相,杀了她,曹仪,杀了她!”
曹仪没有动,曹相没有动,王景略没有动,大殿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动,看着李逍,眼中都出的都是一丝悯然之色。
秦柔娘猛地转身,向着殿外行去,走过曹仪身边,轻声道:“别再拖时间了,本宫在太极殿等你。有多少大事要做,此刻每分每秒于我们而言都是珍贵,在这里耗什么时间!”
曹仪侧身,抱拳,恭送着秦柔娘离去。
“曹仪;曹仪!”此时的李逍似乎清醒了一些;颤抖着手指指着曹仪;一迭声地叫着。
曹仪向着李逍;深深一揖到地;对着曹相使了一个眼色;转身大步离开了乾清殿。
是日;大越皇帝李逍驾崩。大越又死了一个皇帝。
十年这间;大越一连串了死了三个皇帝。
第九百三十三章:困兽犹斗
雪花片片飘落;气温骤降;站在城楼之上;外面一片白茫茫;视线被局促在百米以内;再向远处;视线内便只是一片雪白;看不到一丝儿其它的东西。
几天以来;敌人一直没有进攻;雄阔海明白之是职方司那一把火的功劳;对手在没有调集起足够多的粮草器械的时候;他们便没有能力向自己发动进攻;现在又下起了雪;难度便更大了一些。
但这是一片双刃剑;敌人困难;自己被困于此;更加困难万分;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了;雄阔海已经下令将军内所有的战马都宰杀了;连他自己的也不例外;这些宝贵的战马也不可能支撑几天;每天;只有准备作战的部队才能吃一顿饱饭;但自己期待的局势变化又在哪里呢?
五天;自己最多再支撑五天了。雄阔海回头看着脚下;一团团聚集在一起抵挡低温的士兵;他们围坐在一起;中间虽然烧着篝火;但其提供的温度远远不足以抵消空气之中的寒冷。这些士兵必须在外面值勤;还有一部分士兵则呆在屋里。为了体现自己与士兵同甘共苦;雄阔海整天都呆在外面;让士兵无时无刻都能看到自己;对他们是另一种形式的鼓舞。
天上虽然下着雪;外面也冷得刺骨;但雄阔海却不敢有丝毫放松;敌人有可能随时来袭;这样的天气;一旦让敌人突破一点;便是全面崩溃的局面。
此时所有人都到了一个临界点;一场胜利可以让士兵们欢欣鼓舞;但一点点的失败就可能让以前所有的努力功亏一匮。
天气太糟糕了;为了以防万一;雄阔海甚至派出了三名斥候;向外渗透;他必须掌握敌人的动向;这场雪看起来却似乎一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使劲地跺着脚;在寒风之中站得久了;脚都有些麻了。手上裹着厚厚的棉布;但仍然感觉僵硬。
熊阔海决定走下城楼;和士兵们一起去烤烤火;靴子里似乎进了水;否则不会这么冷;他转身欲走下城楼;刚刚踏出一步;鸣镝的尖锐啸声突然在空气之中鸣响;雄阔海整个人一下子楞住了;霍地转过身来;一支鸣镝自远处雪帘之中射出;带着尖锐的啸声射到离城池不远的地方;放才无力地坠下。
随着鸣镝的尖啸;所有的士兵轰的一声站了起来;提着刀枪;奔向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一名秦家士兵此时空着双手;从远处的雪帘之中一跃而出;撒开双腿;拼命地奔向不远处己方的阵地;很显然;那支鸣镝是他射出的;射完之后;为了让自己跑得更快;他丢掉了所有可能影响他速度的东西。
阵阵马蹄声传来;几匹战马突然自后一跃而出;出现在雄阔海的视野之中;马上骑士大声怒吼着策马冲到了那名奔跑的士兵之前;手起刀落;那名士兵的脑袋已是高高飞起;身子却仍然随着惯性向前奔跑了好一段距离这才倒下;鲜血喷满周围的雪地。
雄阔海大怒;戟指那几名骑兵;”给我杀了他们!”
十数支床弩同时发射;刚刚杀人的那名骑兵走避不及;被一支弩箭命中;顿时远远的飞了出去;身在空中;血像雨点一般洒了下来。
伴随着床弩的厉啸;视线之外;陡地传来隆隆的脚步声;一排又一排的士兵从雪帘之中走出;逼向雄阔海镇守的阵地。
“闵家!”雄阔海惊叹了一声;”怎么只有闵家?”
来袭的正是闵家军队;掌军者闵子华在这个大雪之地;绝不适合调动大军作战的日子;不顾一切地悍然向雄阔海发动了最后的进攻;他不得不来;他没有同伴。
刑恕命令卫州镇军撤退;卫家更是在卫州镇军撤退的当天;便慌里慌张的拔营而去;探子回报;他们居然是向着南部三州方向而去;而在这之前;曹家曹宁;王家王逸之;更是早已率军奔赴通州;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卫子华还想不出出了大问题;那便是傻瓜了。
最大的可能便是闵家被卖了;秦柔娘要翻身了;她的翻身便代表着闵家的灭亡;与卫家不同;闵家在这一次推翻秦柔娘的宫廷政变之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咸鱼翻身的秦柔娘;可能会饶恕卫家;但却绝不会放过闵家。
闵家必须要作最后一搏;那怕是垂死前的挣扎;闵子华也必须要来作最后的殊死一搏;闵子华相信;如果自己能抢在时间的前头歼灭了雄阔海;那局势将会再来一次天翻地覆的变华。
这是闵家生死存亡的时候。在向每一名闵家将领;军中子弟讲明了形式之后;闵家军队气势如虹;奔向了绥化。
大雪是他们最好的掩护;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进兵。但可惜的是;雄阔海太小心了;困守城中;居然还派出了斥候;这让闵子华偷袭的计划完全破产;偷袭变成了强攻。
即便是闵家今天在这里死光;但只要能灭了雄阔海;那便是划算的;闵子华相信;一旦雄阔海覆灭;曹仪等人与秦柔娘翻脸绝对比翻书还要快。
“杀呀!”闵子华提着刀;冲在最前面;闵家子弟都冲在最前面。
地上有雪;雪下却有着致命的陷阱;密密麻麻的铁蒺藜被埋在雪下;当战靴踏破积雪;这些铁蒺藜毫不留情地深深地刺破了他们的脚板;狂奔的战士倒下;在通往对方阵线的路上;无数的闵家士兵痛苦地倒在地上;旋即成为了防守者们手中弓箭的靶子。
床弩在啸叫;弓弦在鸣响;密集的远程打击让闵家兵们一层层的倒下;这一次闵家为了抢速度;抢隐秘性;他们除了弓箭;没有携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