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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是不可能的;只能偷袭。而且是毫无声息地偷袭。”
“这个问题不大;咱们干这行是专家。”马友道。
“拿下这三个哨卡之后;我们便能抵达主寨;问题是即便拿下外寨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保持安静了;打内寨便只能硬干了。以我的估计;敌人的主力恐怕会集中到内寨之中;而内寨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却是探测不到的。”
“叶平;你马上带上返回兴庆;给我调一批猛油罐来;拿下外寨之后;我们便火烧内寨。”
“明白了!”
玉龙山军寨;是从良在小皇帝李勉自兴庆渡江前往兴灵的时候;从良发动第一次针对兴庆的大规模进攻时修建的;作为当时从良的中军所在地;这个军寨的规模是较大的;较之后来所修建的小孤山;大杨山的堡垒及军寨都要坚固许多;也要大上许多;如果全员进驻;这个军寨可以驻扎三千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只不过现在作战重点在于小孤山和大杨山;作战目的也是阻止征北军打破这条防线进入赣州追击从良大部;从而援救征北军南部集团;所以这里的兵力便大幅减少;只留下了千余人。
从良认为;如此形式之下;云昭的选择肯定是拼尽全力进攻小孤山与大扬山;因为云昭不可能放弃在贵州的近十万南征部队;这是云昭的一条臂膀;如果失去;对于云昭的整体战略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而且在玉龙山留下一千余人;已足以坚守住玉龙山军寨;这里人虽然减少了;但在装备的配备之上;却是顶儿尖的;大量的床弩;强弓堆集于此;在玉龙山如此地势之上;守住这条要道完全没有问题;而他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一旦他完成了对朴德猛的合围;那么;一些损失他是愿意承担的;至于相州的安危;从良相信;荆州的谢士林亦不会坐视;唇亡齿寒;相州如丢;荆州侧翼也会受到威胁;谢士林一定会出兵援救相州;在这之前;他也曾与谢士林有过交流;得到过谢士林的亲口承诺。
从良在赌;而云昭也在赌。从良赌得是云昭不得不随着他的步调前进;徒劳地跟随着他的脚步前进;而云昭所赌的则是;朴德猛能够顶住从良;苏灿以及权昌斌的进攻;在贵州牢牢地粘住对手;从而为他的南征打开胜利之门。
大越朝能战的军队不多了;如果朴德猛能以一己之力粘住从良;苏灿;权昌斌这三支强军;云昭的面前便只有谢士林一支强军了;打下相州;横扫潞州;侧击荆州;进而长驱直入;取江州;灭通州;入卫州;直入上京;单刀直入。
玉龙山;叶平趴在地上;慢慢地向上爬行;从他这里;距离第一道哨卡只有数十步的距离;但这数十步已经耗费了他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马友的命令是要在凌晨之时拿下玉龙山军寨的外寨;天明之后;开始进攻内寨。他们需要在这之前先拿下这个之字弯上的三个哨卡。
这是最难的;稍有差池;让哨卡之中的敌人发出警报;他们就必须强攻;那这个之字拐便将成为他们的拦路虎;因为从主寨之上;是可以有效打击这一块地方的。
终于爬到了第一个哨卡之下;叶平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伸手解开了身上的网状披风;先前这玩意儿可以有效伪装自己;但现在要近身作战;可就成了麻烦了。仰望了一眼头顶的哨卡;高约五米;是用石块修建的石制堡垒;堡垒之上密布着密密麻麻的箭孔;从箭孔之中;有依稀的灯光闪出;内里有鼾声传来。
绕着哨卡转了一圈;门开在面向军寨的一方;叶平观察了片刻;轻轻伸手推了一推;立即便知道了这门后是被门杠顶着的;不可能拨开大门;破门而入是不可能的;那动静太大了。思忖片刻;叶平从怀中掏出圈绳索;绳索的顶上;有一个小小的锚钩。
“阿弥托佛!”叶平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了几句;顶上千万别有人;千万别碰到什么意外的东西。一手抓起锚钩;在手上绕了几圈;猛地一伸手;锚钩嗖地一声飞出;落在堡垒顶部;发出叮的一声;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叶平仍然是心中一颤。
众人伏在地上半晌;没有任何反应;叶平这才重新站起来;试着拉了一下锚钩;运气不错;钩得极牢;心中大呼侥幸;冲着身后作了几个手势;叶平两手抓着绳索;脚蹬在堡壁之上;两手交错;顷刻之间便上了堡垒顶端。
堡垒顶上有两架床弩;成捆的弩箭随意堆在一边;本来应该有人值勤的顶部居然没有人;看来是这里的士兵嫌林间露气太重;而偷懒回到下面去了;堡顶有一个洞口;有楼梯连接着下面。
从顶部探出头来;挥了挥手;队员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顺着绳梯爬了上来。片刻之后;楼梯已是聚集了数十人。从靴桶之中掏出短匕;竖起大拇指;指了指下面;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众人都是会意地点点头;叶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手轻脚地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半柱香过后;这座堡垒的门被轻轻拉开;叶平出现在门口;手上的短匕仍在向下滴着血。
杀戮在一片悄无声息之中进行着;不到一个时辰;之字拐上三个堡垒之中的两个已经易主;每个堡垒之中驻扎的士兵都在睡梦之中被水师陆战队抹了脖子。
最后一个了;叶平心中一阵轻松;不过如法炮制罢了。敌人太放松了;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征北军会从这个方向之上发起进攻。
叶平与两名陆战队员摸到了最后一个堡垒之下;掏出锚钩;正准备抛出去的瞬间;内里却传来脚步声;瞬息之间;三个人的动作都石化了;门边传来了取下顶门杠的声音;叶开手一挥;两名陆战队员迅速移到了大门的两侧;手中的短匕高高地举起。
一名睡眼惺忪地敌军出现在打开的门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了出来;边走边拉开裤腰带;目不斜视;居然没有看见贴着石壁站着的两名士兵。
“这家伙是来出恭的!”叶平暗笑;吓了老子一跳;一名陆战队员已是悄无声息地贴了上去;一手捂住此人的嘴巴;短匕从那人的胁下送入;一松手;那人已是软泥一般地瘫了下去。
门开了;可就省事多了;叶平喜滋滋地握着匕首闯了进去。更多的陆战队员们手握短匕;长刀;一涌而入;随即;卟卟的声音在堡垒各处不停地响起。
叶平悠哉游哉地坐在第三座堡垒的楼顶;他的手上握着一个香头;在空中划了三个圆圈。
真正的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八百五十章: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夜色下的玉龙山军寨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寨墙大部分都是由砍伐的树木为桩建成;但在一些重要的地方;却用石头垒成了一个个的望楼;曲面的寨墙能应对敌人从任何一个方向上发起的进攻;不得不说;从良在玉龙山建立的这个军寨是无懈可击的;如果硬打;不付出巨大的牺牲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这座看起来无懈可击的军寨同样需要无懈可击的士兵来驻守;但一群散漫而料敌不明的军队驻扎在这里的时候;即便是固若金汤的城池也将不堪一击。
之字拐上的三个充作哨卡同样也是第一道抵抗线的堡垒;在夜色之中;已是悄无声息的易主;更多的征北军水师陆战队开始幽灵一般地向上运动;很快;便抵达了玉龙山军寨。马友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闪烁的微弱的星光;握紧拳头;重重向下一挥。
数十根锚钩抛上了城墙;犹如壁虎一般;水师陆战队的士兵们灵活地攀爬而上;城墙之下的士兵们紧张地看着他们的战友消失在寨墙之后;第一道难关终于过去。
寨门被轻轻地拉开;士兵们一涌而入;果如叶平先前所侦测的一般无二;在军寨之中;还有一座内寨。
士兵们按照先前所分配的任务;开始分别突进;但很显然;军寨之内的警戒比起下边的堡垒;要严密不少;当水师陆战队们的突击刚刚开始后不久;军寨之内的警钟之声大作;沉睡的玉龙山惊醒了;水师陆战队由突袭转入了强攻。
失去了寨墙保护的相州镇军们在短兵相接的格斗中;远远不得水师陆战队的对手;无论是个人战斗力还是本身的战斗装备;更何况;他们中的许多人刚刚惊醒;来不及着甲;很多人光着臂膀;提着刀枪便冲了出来。
迎接他们的是如雨的短弩射击以及锋利的刀片;一排排的镇军被砍翻在地;水师陆战队们一步步迫向内寨。
通往内寨的道路上有一个小小的广场;看来是平时这些镇军操练的地方;百多名残余的镇军逃到这里时;看到的却是内寨的寨门正在关闭。绝望的他们光着脚板;飞快地奔向那扇快要关上的大门;所有的士兵都明白;一旦寨门关闭;就绝不会为了他们这百余人打开。
但他们仍然是慢了一些;更何况;征北军紧紧地追随着着他们;看样子倒是故意放他们一马;逼着他们奔向寨门;如果内寨的将领稍有侧隐之心;门关得慢了一些;征北军便可以趁着混乱之际;抢夺寨门。
沉重的寨门轰然关上;也关上了百余名士兵最后的希望;他们绝望地转过头来;看着面前一步步逼近的敌人;这些敌人如魔似怪;身披树枝树藤;沉默地瞪视着他们;这种沉默比大声呐喊更可怕;因为他们从敌人的眼中看到的是噬血的杀意。
对手根本就没有纳降的意思。
残余的相州镇军读懂了敌人的心意;他们狂吼着手持刀枪;返身扑了上来;与此同时;内寨之内;响起了床弩的啸叫之声;羽箭的破空之声;霹雳炮的巨响之声。
内寨之内的守军开始进行无差别攻击。
“退!”马友沉声断喝;水师陆战队队员们如飞一般地后退;那里有外寨诸多的障碍物可以阻挡对手的这些攻击。被抛弃在外面的相州镇军们呼喝着追杀了上来;马友冷冷地看着扑上来的这些人;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在短弩的啸叫声中;这些人一一扑倒在地;倒在地上;犹在挣扎的旋即被扑上一刀。
“准备好猛火油;烧死他们!”马友回身吩咐道。
“头儿;怎么丢上去?”叶平看了一眼数十米外的内寨;再看看身后士兵们提着的猛火油;臂力再强也扔不上去啊。
“去找找;外寨肯定有霹雳炮;抛石机;床弩这些物事。”马友哼了一声;”射上去!”
很快;士兵们便从外寨之中找来了数十架床弩;相州镇军们根本没有机会使用他;便已经被抛弃了;现在反而成了对手攻击他们的武器。
水师陆战队架起床弩;将一罐罐猛火油系在弩箭之上;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