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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娘放声大笑,“果然是独门解药,药到病除!”笑声之中,秦家四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那模样,倒是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倒是秦鹏程脸色自若,若无其事地向秦柔娘长声一揖,“见过娘娘!”
“秦老爷子当真好了?”秦柔娘歪头问道。
“当真好了!”秦鹏程看着被捉小鸡一样拎在那个大汉手中的小妾,脸上露出痛惜之色,“娘娘能放了我这个小妾么?”
秦柔娘挥挥手,几个大汉放下女子,躬身退出了房间。
“娘娘好手段,居然连老汉昨晚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看来老汉这庄子有必要好好地清扫清扫了!”程鹏程摇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秦老爷子还在大越的土地之上,怎么清扫也是清不净的!”秦柔娘冷笑道:“秦老爷子睿智之人,何必要吃不着羊肉,反惹来一身骚?”
怔怔地看着秦柔娘,秦鹏程点点头,“娘娘说得有理。娘娘既然来了此处,又有万长风相随,想必已经知道了某些事的前因后果!”说到这里,扫了一眼万长风,万长风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那娘娘也应当知道,这不是老汉一个人说了算了,在老汉的上头,还有人。娘娘如果是打着分化离间的手段,便不必了。”
“这世上任何事情都可以谈的,秦老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说不定会丢了大好的机会。”秦柔娘笑道。“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代价,便可以了!”
“娘娘是代表四爷来?说话能算数?”
“当然算数!”柔娘肯定地道。
“好,以前有人告诉我,王妃娘娘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我还不信,只认为娘娘不过是借了四爷的势罢了,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己错了,好,那就谈,娘娘说得对,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谈的。”秦鹏程侧身,“娘娘,请内里详谈!”
大步走到旁边一扇门前,伸手打开,“娘娘请!”
秦柔娘点点头,径直走向那间屋,身后的侍卫欲跟上,秦柔娘摆摆手,“外面候着!”
秦鹏程亦对秦纵等四子道:“你们也去外头候着。”
跨进内房,秦柔娘的眼睛便死死地盯在了墙上的一副画上,似乎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了,径直走到画前,仰着头,仔仔细细地又瞧了一遍,转过头来,看着秦鹏程,脸上已是露出了愤怒之色。
“秦鹏程,你知道什么是取死之道么?”她厉声喝道。
秦鹏程一愕,不知为什么刚刚还和颜悦色的秦柔娘突然翻脸,“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家可谓一直是恭恭敬敬,即便是娘娘纵人入内宅,抓了老夫的小妾,老夫也没有说一个不字!”
秦柔娘嘿的一声,指着墙上的那幅画,“好,很好,秦家果然底蕴深厚,了得之极,居然连我的底细也给挖出来了,你把这幅画挂在这里,是想提醒我么?我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世,知道真相的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逃不了临头一刀。”
秦鹏程莫名其妙地看着秦柔娘,“娘娘这是何意?这副画上的人物乃是我秦家先祖,开创我秦家基业的第一代先祖,这个房间便是老夫处理事务的场所,秦家但凡大事,都在这里决定,今日我在这里迎候娘娘,正是代表着秦家对娘娘的尊重,秦家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打探娘娘的底细啊?”
秦柔娘看着秦鹏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你说这是你家先祖?”声音都抖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坠倒。
秦鹏程不由大惊,这秦柔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秦家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娘娘,您怎么了?”伸手相扶,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
半晌,秦柔娘看着秦鹏程,目光之中充满了奇异之色:“因为我家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画,供在家里堂屋正中,每逢年过节,父亲便会带着我上香敬奉,爹爹告诉我,那是我秦家先祖!”
秦鹏程一下子跳了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秦柔娘,如果不是先前秦柔娘的失态,他几乎要以为这是这位娘娘玩的把戏了。
“你的父亲是?”
“我的父亲叫秦万里!”秦柔娘看着秦鹏程,一字一顿地道。
卟嗵一声,秦鹏程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万里,万里?你居然还活着?”抬起头来,看着秦柔娘,秦鹏程缓缓地道:“我叫鹏程,本来有一个兄弟叫万里,快三十年了,想不到万里还活着,还生了一个女儿,居然还成了王妃,世事之奇,当真令人瞠目结舌!”伸手从颈上摘下一个长形的小木牌,“如果娘娘父亲当真是我那兄弟秦万里,身上便当有这个铭牌吧!”
秦柔娘接过秦鹏程手里的铭牌,打量半晌,伸手到颈中,亦是摘下了一个,并排放在掌心之中,递给了秦鹏程。
两个木牌,一模一样,都是桃木制就,不过一个打磨得极为精美,另一个显得粗糙了一些,“这样的木牌,爹爹也有一个,与你这个一模一样!”秦柔娘缓缓地道。
“原来你真是我兄弟的女儿,可是我们打探到你的底细不是这样的!”秦鹏程看着秦柔娘,道。
“我现在的身份是四爷重新编造的,身份户藉都无泄可击,你们当真想查,查到那里也就查不下去了!”秦柔娘看着秦鹏程。
“这么说,我是你的大伯,你是我的侄女了?”秦鹏程两眼放光。
“大伯?”秦柔娘看着对方,“我想知道,既然我父亲是你秦家之子,为何流落到了北地,家无半垅地,手无半分财,至死也是孤苦一人?”
“万里过世了?”秦鹏程震惊地看着秦柔娘,叹息道:“这又是何苦?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你放心,这里绝没有什么兄弟反目的故事,你也不必这样满怀杀意地看着我。。
第七百三十九章 :血脉相连
恭敬地请柔娘上座,秦鹏程又亲自烧水煮茶,哪怕现在他已经确定秦柔娘就是他秦家后裔,是他的嫡亲侄女,但对方王妃的身份仍然摆在那里,更何况此时秦柔娘疑心未去。
“秦家至我们这一代,嫡亲兄弟便只两人,便是我与万里两人。像我们这种家族从来便不怕兄弟众多,家里有足够的财力让每一个人都过得很好,更何况我们只是兄弟两人,相比其它家族,我们算是人丁单薄了。但在万里二十岁时,一件事情的发生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秦鹏程似乎有无限感慨,啜了一口茶,道:“一次极偶然的事中,万里认识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极有可能就是你的母亲了,也就是这个女人,让你的父亲从此脱离了秦家。”
“我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秦柔娘紧紧地盯着秦鹏程。
“她是一个商贾的女儿,极漂亮,能让万里那样深深和陷进去的女子,自然不是一般人。”秦鹏程叹息道:“万里要娶她,而且是明媒正娶,秦家当然不会允许他娶一个商贾的女儿,世家自有世家的规矩,但万里似乎铁了心,与父亲以及整个家族都闹翻了。为了使他回心转意,或者说为了让万里死了这份心思,父亲派了杀手,去将那女子满门杀了一个干净!”
秦柔娘惊呼了一声,掩住了嘴巴。
“但什么事都有意外的时候,杀手去的时候,万里恰好带着那女子出门了。惊闻变故。万里便开始带着那个女子逃亡。但你也知道。秦家要杀一个人,那自然是不得手誓不罢休的。父亲的本意是要杀了那个女子,然后带你父亲回来,想着时间一长,万里自然便会淡忘了此事,但你父亲极其聪明,一路上带着一个女子奔逃,竟然让他一直逃到了荆州。我们得到他最后的消息便是在荆州苍江边上,万里走脱无路,竟然带着那个女子一起投了苍江,他竟是宁愿死,也不肯丢下那女子回来。父亲伤心之下,将追杀他们的杀手一股脑儿全杀了,但总是也找不到你父亲了,我们都认为万里已经死了,因为后来秦家派出人手去苍江沿岸找了数年之久,但是一丝音讯也没有。”
秦柔娘脸色铁青。“你们当然找不到,因为父亲到了远离荆州的塞外之地。”直到此时。秦柔娘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云家庄里,满庄皆姓云,唯独自己姓秦,为什么满庄人家没有一个识字的,但父亲却从小就教自己读书,没有书,父亲便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书默下来。
“塞外之地,如此苦寒,想来你们受了不少苦吧?”秦鹏程伤感地道。
“那是自然,饿肚子是经常的事情,后来才慢慢地好了一些!”说到这里,秦柔娘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云昭,日子好起来正是因为云昭慢慢地长大了,开始能出去找猎,秦家在云家的接济之下,才慢慢地有了一些起色。
“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听父亲说,是因为生我去世的。”柔娘道。
“万里呢?他是怎么过世的,你又是怎么到了江南,怎么成了太子侧妃?”秦鹏程感叹世事之奇,追问道。
想到父亲之死,秦柔娘的眼中怒火熊熊燃起。
天色渐晚,外面的万长风看着逐渐偏西的日头,心中有些焦燥起来,难不成秦家老头子这么难以搞定,连王妃也无法收服他么?正自彷徨之间,房门打开,秦鹏程笑眯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万大人,娘娘请你进去。”
走进房间,深深施礼,“娘娘,有何吩咐?”
“万大人,你公务繁忙,便先回去吧,今天,我便住在秦家庄了,很多事情,我要与秦老庄主好好商量商量!”
“娘娘,这?”
“怎么万大人,娘娘住在我秦家庄你还不放心吗?”秦鹏程斜着眼睛不满地道。
“不敢,不敢,秦家庄自然是很安全的,既然如此,娘娘,我便告辞了!”
“去吧,如果王爷那头有什么信送回来,叫他们直接来秦家庄!”柔娘挥挥手。
“是!”万长风告辞而去。
房间的门再度关上,秦家四子没有老爹的吩咐,只能候在外头,眼见着天色已黑,肚子咕咕作响,但却没有一人敢离去,秦家家规森严,即便是他们四人,一个不好,也是要挨板子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