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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在这个乱世之中获得自己的地位,当听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正如石敢当所预料,他的第一反应是林牙完了,他必须马上撤退,跑回剑关,甚至跑回燕京去。
召来了司马家族的核心成员,商量着撤退事宜,几万大军,也不是想撤就能撤得了的,更何况,在他的面前,不家上万的虎狼敌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呢。
司马仁忽略了运粮官,他其实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应当宰掉这些人,这位运粮官将会宁失守,林牙已被包围于卢宁的消息告诉了与他相好的将领,不到一个时辰,这个消息便漫延到了全营。
在司马家族的核心成员们还没有商讨出万全的撤退计划的时候,司马家族的大营炸营了。
没有按时领到粮草的下面将领们本来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运粮官带回来的消息顿时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粮草了,今天不会有,明天甚至以后都不会有粮草了,更可怕的是,他们已经面临着前有坚城,后有敌兵的危险境地,如同司马仁一样,这些将领们的第一反应是逃命。
逃命也是一门学运,谁先逃,谁断后?左思右想,谁也不愿意甘心留在后面做那有死无生的断后者,这些将领们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件事,率领自己的麾下先跑。
这个时候,所谓的军纪已经是个屁了,那个跑得快,那个便能活下来。
当司马仁发现大营已经乱成一团的时候,形式已经无法控制,大营的栅栏被推翻,士兵们争先恐后地逃出了大营。
司马仁脸色发白,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完了,完了。”统军之将,最怕的就是这种毫无理由的营啸,一旦发生,几无挽回的余地。
司马瑞霍地抽出了佩刀,怒吼道:“造反啊,我带人去砍几个砍这个带头的,自然就镇压下来了!“
“阿瑞回来!”司马义怒吼道:“你想找死吗,这是营啸,士兵们惊恐之下,早已失去了理智,你敢挡着他们的路,他们可认不得你是少将军,一枪便戳翻了你。”
“那怎么办,叔?”
“还能怎么办?跑!”司马义阴沉着脸,“跑吧,看谁的命大,看谁跑得快!”他抬头看着玉门关,这里巨大的声响岂能瞒得过石敢当,只怕他一直瞪着眼睛看着这个方向吧。
司马瑞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司马仁和司马义,突地一个转身,奔向了大帐之后,那里,拴着他的战马。
玉门关中,石敢当兴奋地看着炸了营的司马家族大营,哈哈大笑,“世昌,世昌,你看,你看,不出我所料,烂了,跑了!机会来了!”
“我这就去赶鸭子!”提着大刀,万世昌便向城下跑去。
玉门关城门洞开,万世昌一马当先,冲了出来,在他的身后,两千骑兵,三千步卒人手一支火把,呐喊着冲了出来。
第六百二十六章 :虎毒食子
战场上形式总是瞬息万变,云昭与征北军大将们拟定了整体战略以及具体到某一战役的战术动作,但在实战之中总是会出现变化,这个时候,考较的就是麾下大将们的应变能力了。云昭认为石敢当的飞天营是不可能正面击败司马家族的数万大军,所以给他们的任务是掐死玉门关,等待霍震霆收拾了林牙之后,再挥师北来,全歼司马仁于玉门关下。
但显然石敢当对于司马家族的秉性了解得更深,通过他的仔细观察,准确地预测到了司马家族的战术动作,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得到的是一个更佳的结果,对方居然炸营了。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炸营的军队比起土匪更不如,石敢当惊喜交加,万世昌率领五千士卒打出来之后,到了天明,石敢当大胆地在玉门关内只留下了两千士卒,自己率三千部众也抢出关来,尾追而去。
万世昌准确地执行了石敢当的计划,以骑兵开道,尽力向前,一路犹如虎狼追赶羊羔,将司马家族尚成建制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而石敢当所做的,就是一路收降。石敢当以前在司马家族军中地位颇高,与之身份相近的平民基层将领在石敢当的召换之下,基本上没有多少犹豫便向其投降,一路前行,一路收降,石敢当的队伍迅速澎胀起来,三千人马出关,到最后赶到半坡村追上司马家族一行人时,队伍已经有了八千余人。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石敢当胆子也的确大,这些投降的军队,他毫无心理负担地马上便编入自己的作战行列。只是在每一位投降将领的身边安排了一名自己的亲兵。以免那些刚刚投降的将领因为不熟悉征北军的作战命令。旗号,习惯而造成混乱。
半坡村,顾名思议,这就是一个建在一道缓坡之上的村子,全村也就百来户人家,司马家族一行人自玉门关下狼狈逃窜,到这里时,只剩下了最后一批忠心耿耿的司马家族亲兵。一千余人了,而此时,万世昌已经抢到了他们的前面,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当石敢当赶到半坡村之时,司马家族一众核心人物已成了翁中这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万世昌没有发动对对手的进攻,虽然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但他明白石敢当的心思。这个大仇,石敢当肯定是要亲自来报的。
小小的村落之中,挤满了千多名司马家族最后的军队,看着山下越来越多的征北军军旗,所有人都是脸色煞白,失魂落魄地看着司马仁。
司马仁寂廖地坐在一家小院的磨盘之上,袍服零乱,到处沾满着泥垢,一夜亡命而逃,又冷都又怕,此时浑身不停地颤抖着,眼泪鼻涕不受遏制地往下流淌,顺着山羊胡子往下滴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比起身体上遭受的痛苦,此时他的心中,却是有如刀绞一般,一世打拼,竟然落到如此下场,司马家族算是完了,抬眼看着周边六神无主的从属,何曾有一丝战意?
“大哥,石敢当是我们司马家族旧部,兴许有一丝香火人情,我们派个人去说说,让他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去大漠,再也不踏足中原如何?”司马义走了上来,低声道。
“你糊涂!”司马仁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正因为他曾经是我们的部属,所以才会更加恨我们,比其它的征北军将领更恨我们,碰上其他人,我们还有活命的可能,碰上石敢当,他一定会干净利落地砍了我们,一丝机会也不会给我们。”
司马义手指微微颤抖,“那,那岂不是说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
司马仁摇头,“这里,只怕就是我们司马家的葬身之所!”看着身周,忽地惨笑起来,“也罢,一大家子都在一起,黄泉路上倒也不寂寞。”
山下响起了密集的战鼓,阵阵呐喊声清晰地传到众人的耳中,司马瑞脸色苍白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大伯,叔叔,征北军要进攻了!”
看到司马瑞,司马义眼睛一亮,悄没声地摸到司马瑞身后,竖掌如刀,一下子切在司马瑞的脖颈之上,司马瑞做梦也没有想到司马义会暗算于他,眼睛一翻,砰的一声翻身倒在了地上。
“将他捆起来!”司马义看着身周目瞪口呆的一群人,“捆起来!”
不明就里的士兵一涌而上,三下五除二将司马瑞四马攒蹄地捆了起来。
“老二,你干什么?”司马仁怒道。
“大哥!”司马义指着仍然昏迷的司马瑞,“说起来石敢当与我们司马家有什么仇恨,还不是因为这混小子,在梅岭一战不听劝阻,败于韩仲之后,岂图推诿罪责,嫁祸石敢当,并将他下狱,最后迫使石敢当含恨出走,如果不是他,石敢当说不定现在还是我们麾下骁将,石敢当恨也只当恨他,我们将他送给石敢当。”
司马仁身体微微一震,“老二,将阿瑞送出去,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现在在这里,难道不是死路一条么?不仅他要死,我们都要死。如果能以他一条命,换来其它人的命,有什么不可以?”司马义道。
“即便石敢当不杀我们,云昭又如何会放过我们?”司马仁摇头道。
“这也着落在这个混帐身上,当初与蒙人合伙暗算鹰嘴岩的可也是司马瑞,沈风也是死在他的手上,将他交出去,云昭当可解恨了。再说了,云昭志在天下,岂会没有一点肚量,大哥,你看看他的麾下,姚长坤,霍震霆等人,可都是曾投靠了蒙人的,现在在他麾下,一个个手握重兵,手掌大权,大哥你的才能,岂是他们能比的,云昭打败蒙族之后,必然要渡江而战,与李氏争夺天下,以大哥的人望,以大哥在大越的影响力,正是他需要的人才啊!杀司马瑞一人,而活司马氏一族,大哥,这笔帐,便是一个傻子也会算啊!”
“大伯饶命啊!”地上,醒转过来的司马瑞刚好听到这一段话,顿时魂飞魄散,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捆得死死的,那里能动分毫,只能惊恐地转动着眼睛,拼了命地大喊着:“大伯,求你看在我死去的父亲面子上,饶了我吧!”
司马义使了一个眼色,一边另一个司马家的子侄马上蹲下身来,从地上挖出一团乱泥,揪住司马瑞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抬,乱泥已是塞进了司马瑞的嘴中。
司马瑞被噎得双眼翻白,在地上扭动了半晌,这才缓过劲来,只是拿眼乞求地看着司马仁。
司马仁在小院里转了几个圈,走到司马瑞面前,蹲了下来,一点点抠出他嘴里的泥巴。
“大伯,饶命啊,我愿意为先锋,替大伯杀出一条血路,从这里逃出去!”司马瑞涕泪交流,苦苦哀求道。
司马仁微微摇头,“阿瑞啊,杀不出去了,我们现在只有千余人,没有丝毫士气,对手阵以待,根本没有半点机会的。”
“大伯!”司马瑞号淘大哭。
“阿瑞啊,当年你的父亲便是为了整个家族而献身的,今天,你也该当学你的父亲,勇敢一点,像个男子汉一样,为了家族的存亡而勇于献身,你与石敢当,与云昭结仇太深,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大伯只能拿你去换整个家族的存亡了。”司马仁抚摸着司马瑞的脸庞,幽幽地叹道。
“大伯,当年那些事,都是按照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