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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将军虽说已是残兵,但困盖犹斗,又有坚城为凭,打起来,安庆边军即使获胜,亦不免付出不小的代价,我新投效,无寸功可言,所以愿效犬马,凭三寸不乱之舌,说霍将军不降,霍将军虽与王好古交情不浅,但俗语有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是部属兄弟也,霍将军不是古板之人,当能明晰其中得失。”
孟姚点点头,“王大人这话说得好,打起来我虽然有信心拿下马店,但如果能不让麾下儿郎便有损失,当然更好,王大人,那便有劳,你进城,我在城下为你助威。”
霍震霆站于城头,城头之上,士兵们紧张地准备着,看对方的架式,似乎攻城马上就要开始了。
咚咚的战鼓声终于敲响,安庆边军的阵列开始移动,随着一声声的战鼓,一个个的安庆边军的方阵开始移动。
向前约数百步,鼓声骤停,数个方阵的安庆边军同声呐喊,一齐止步,霍震霆骇然失色,列队而前,一般行进十到二十步,便要停下来重新整顿队列,能向前五十步而阵列不乱者,已可称之为天下精兵,但眼见的安庆边军向前一连走了百十余步,队形丝毫不乱,这让霍震霆闻所未闻。
“难怪一战之下,便让高达五千精锐荡然无存!”霍震霆喃喃地道,回着看着身周的军官们,个个亦是失色。
“准备死战吧!”霍震霆缓缓抽出了佩刀。
鼓声停歇,安庆边军止步,但霍震霆预想中的进攻并没有展开,反而有一人一骑,自安庆边军之中缓然而出,径直走向城下。
一名军官拉开长弓,瞄准着城下那人。
“慢!”霍震霆猛地伸手压下那人手中的弓箭,“像是王大人!”
“霍将军,我是王圭,我有话对你说,让我进城!”城下,王圭仰头大呼道。
马店城门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王圭翻身下马,侧身挤了进去,城门方刻咚的一声紧紧地闭上了。
城下,安庆边军虽然没有继续推进,但后续的军械却在源源不绝的抵达,看到城下的安庆边军的后勤部队忙忙碌碌地组装着的东西,城上士兵脸色愈发地变得惨白一片,大多数人已经开始颤抖起来,那是简单攻城时亦没有使用的霹雳炮。
霹雳炮虽然威力巨大,但其体形过于庞大,极难随军携带,也不知安庆边军用了什么法子,这些霹雳炮的一些部件居然都可以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随时安装,看着城下在片刻之间便树立起来的霹雳炮,看着掷臂之上那重大数十斤的石弹,众人都明白,一旦开战,以马店这种并不特别厚实的城墙,是挨不了多少发就会倾覆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第三营驻扎广昌,在装备之上自然是冠绝安庆边军之首,全军校尉以上军官都是身着明光铠,普通士兵都配备上了锁子甲,标准配备是每兵一套甲,一杆枪,一柄腰刀,一柄短匕。各种军械更是数不胜数,孟姚这一次出击,可是将广昌的库存军械全都拖了出来。
如果王圭说降不成,接下来安庆边军便将对马店施以雷霆一击了。组装这些东西,倒有一大半是想给城上以巨大的心理压力。
城门楼上,霍震霆默然地听着王圭的讲述,半晌,才道:“局势竟然崩坏至斯么?如果老姚的兵马能赶回兴灵,守住兴灵,王爷还能从达县撤回去,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王圭叹道:“云昭亲自率领着骑兵去堵截姚将军,姚将军猝不及防之下,安有幸理,更可怕的是,王爷经此一败,在益州已成为最为弱势的的一方,那些墙头草焉肯再为王爷效力,只怕都会纷纷落井下石,霍将军,大势已去了,现在,你,你,都得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考虑了。”
“投降安庆边军?”
“相比投降简述,我认为投降安庆边军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投降简述,最多只能退隐田园,作一个富家翁,投降云昭,我们还可以继续留在这个风起云涌的舞台之上。云昭想要掌控益州,击败简述,那便需要我们这些人。”王圭肯定地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单挑
战场之上,只余下了姚长坤的他的亲卫骑兵数十人孤零零地被围在正中央,在他们的周围,是数百虎视眈眈的安庆骑兵营的精锐。更多的骑兵正呼喝着驱策着战马,满地里追砍着逃散的姚部士兵,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姚长坤已经基本全军覆灭。
姚长坤手里的佩刀尚在滴血,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云昭,对手那柄黑沉沉的刀锋之上,最后一滴血正缓缓地顺着刀锋滑落下来,那是他的爱将谭海鑫的鲜血,就在前一刻,不顾一切返身来救姚长坤的谭海鑫倒在云昭的刀下。此刻,尸体正躺在包围圈的外围,想必,血尚未冷!。
“姚长坤,胜负已分,你还要作困兽之斗么?”云昭提起易水寒,那一滴鲜血自刀尖之上落下,混进地上的斑斑血迹之中,再也分辩不出。
姚长坤心中一痛,举起手中的铁枪,“我尚未死!”
看着对手身上的累累伤痕,枪杆之上被马刀砍出来的记记缺口,听着姚长坤的我尚未死的回答,云昭眼中露出一丝敬佩之色,“要死很容易,只可惜了这些跟随着你的忠心士兵,将无谓的白白死去。”随着云昭的话音,燕小乙手猛地举起,数百张骑弓霍地举起,根根利箭对准了对手。
“姚长坤,作为一名将军,你已经尽到了你的职责,作为王好古的兄弟,你亦无负于他。投降吧,我免你一死。用你的余生来赎你背叛大越,出卖祖宗的孽债,我会给你机会。让你用蒙人的鲜血来洗干净你的罪孽。”云昭厉声道。
听着云昭义正言辞的怒斥,姚长坤眼睛眯了起来,看着云昭,嘴角慢慢地牵出了一些笑容,渐渐地,笑得越来越欢。
“云昭,你真是有成为一个枭雄的潜质,你能把一件很龌龊的事情说得如此正气凛然。王爷不如你,简述更不如你。先前我还觉得输得冤,现在听到你说出这番话来,我倒真是觉得心服口服了。”
他放声大笑起来。
云昭脸色不变地看着他。“云某人扪心自问,仰不愧天,俯不怍地,自拿起马刀这一天起,就没有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
姚长坤叹了一口气。“是啊,没有直接杀过不该杀的人,但多少人因你而死?云昭,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而死。因为你的心很大,大到即使益州也装不下你。你善于练兵。精于筹谋,又兼心狠手辣。输给你也罢了。”
“放下武器吧,我云昭容得下你。”
“你说过,我身上有孽障,那我现在就还了吧!”姚长坤霍地举起长枪,“云昭,现在我不是以一名将军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向你挑战,敢于我单挑么,如果你输了,仍可以拿我的人头去,但请你放了我这帮兄弟,如果你赢了…。”顿了一顿,“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唯有一条命而已!”
“愿随将军,拼死一战!”身后的亲卫们举枪怒吼。
“住嘴!”姚长坤回头喝道。
燕小乙哈哈大笑,“我呸,你当我家老大是傻瓜啊,你已经是毡板上的鱼了,还费这手脚作甚,我挥手之间,乱箭齐发,一个个都变成刺猥,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着这等美事?你当我们是江湖侠客啊!”
“投降,不然放箭把你射成筛子!”燕小乙扬扬手里的马刀。
姚长坤抿着嘴,只是看着云昭。
云昭看着对方的眼睛,半晌,大笑起来,回望燕小乙,“小乙,有时候当一回傻瓜也无妨,让这位很有英雄气概的姚将军输得口服心服又有何妨?”
燕小乙嘟起嘴,“麻烦!”
云昭轻轻地拍了拍乌云踏雪的脖颈,乌云踏雪踏着小碎步向前缓缓走去,燕小乙虎着脸,举手挥了挥,数百骑兵策马缓缓倒退,将圈子扩大。
云昭突地翻身下马,反手将刀入鞘,“我是骑兵出身,在马上打那是欺负你,我这马神骏之极,你胯下的战马更不是对手,我的刀名易水寒,削铁如泥,真在马上较量,只怕你难是我十合之敌,来来来,下马与我徒手格斗,看我怎样收拾你!”
看到云昭意态轻闲地背手站在那里,安庆骑兵齐齐喝一声彩,不管什么时候,这种作派总是受人欢迎的,亦是大涨士气的,燕小乙摇头苦笑,吩咐手下戒备,万一不偕,只好下狠手,可顾不得将军的英雄之举了。
云昭的举动让姚长坤为之一滞,好不容易在心头鼓声的斗志被云昭这个动作击打得粉碎,但他知道,云昭说得是实话,先前谭海鑫在数招之间,便被云昭削断兵器,斩下头颅,连胯下战马亦被那匹大黑马给踢断了后腿,在马上作战,自己的确不是对方对手,铁尼格亦说过,如果这天下还有人能与蒙人在马上较量的部队,那就只能有鹰嘴岩那一批可恶的马匪了,而云昭,正是鹰嘴岩马匪头目出身。
即便是步战,此时对方在心气,体力,精神之上无不远胜自己,姚长坤看着英气勃发的对手,闭眼微叹,亦是翻身下马,好在自己此时已是一心求死,但能以自己一死换来身后兄弟的活,那也算是没有白死了。
两家将军在军队已分出胜负之后居然来一场单挑,这在战场之上亦属罕见之举了。越来越多的安庆骑兵开始向这边汇聚过来,手中马刀高举,齐声吆喝着。
“战!”
“战!”
“战!”
姚长坤盯着对手,慢慢地解下了盔甲,扔掉了头盔,这种肉搏,身上沉重的盔甲只会成为自己的负担。
“倒也还很清醒!”云昭心中暗赞了一声,亦是卸下盔甲,两人一步步走近,相距数步之距,四目对视片刻,姚长坤暴喝一声,挥拳直扑云昭。
姚长坤自幼习武,一招一式,势大力沉,中规中纪,威力极大,倒是看得燕小乙心惊胆战,几次伸手拉动弓弦,只是此时两人纠缠在一起,他可没有云昭那种百步穿杨的功夫,只能惴惴放下,瞪大眼睛看着缠斗的两人。
与姚长坤相比,云昭则完全是另一种打法,云昭没有学过什么正规的格斗之术,一身打架的本领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