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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人大声叫起好来。
“除了土地,你们还想要什么?”
“银子!”有人大声叫道。
“说得好。打赢了这一仗,每人二十两银子,这也是云将军承诺的,死了。翻两番,残了,翻一番,你从今以后,还可以从安庆边军领取一份优厚抚恤金,一直领到你老死到床在。”李富贵手舞足蹈,大开空头支票,抚恤金是有的,但赏银,土地。却是他空口白话了。
“打,打,打!”士兵们被这些对他们来说数目巨大赏易赐诱惑的红了眼睛,以前他们为部族首领打仗,战利品归首领,自己所得有己,要是战死了,那就算白死了,与现在相比,那可是天壤之别。
“杀。杀,杀!”
“你们还想要什么?”李富贵兴奋地大叫,“说出来,老子都应承罗。”
“我还要一个女人!”一个大胡子士兵吼了一嗓子,惹来周围一阵狂笑。
李麻子一愕。“你*,女人老子没有。不过有了银子,有了土地,还怕没有女人吗?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对,要银子,要土地!”士兵们吼了起来。
李富贵转身,大刀指着朴德猛部的方向,吼道:“看,他们是什么?”
“是敌人!”士兵们群起吼道。
“他们是什么?”李富贵再一次问道。
“他们是银子!”有人大着胆子喊道。
“他们是我的土地!”
“他们是我的女人!”
李富贵大笑,“弟兄们,那我们还等什么,为了我们的银子,我们的土著人,我们的女人,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近两千士兵们齐声呐喊,先前的疲惫在这一刻已是荡然无存。
李富贵一跃下树,高举大刀,站在队伍的最前排,“弟兄们,上!”
朴德猛也很累了,他麾下的士兵们更累,虽然身后看来到追兵,但朴德猛可以肯定,对手肯定在追赶自己,只要自己一停下,对方便会追上自己,以现在的兵力,士气,一旦被敌人追上,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咬紧牙关,向前,再向前,一天一夜的功夫,他比李富贵只不过多休息了两三个时辰而已。
然而当他抵达树树坪,看到那里已经飘扬着的安庆军的军旗,眼前一黑,一口鲜血便几乎喷了出来,但旋即,他便发现,对方的人数并不多,而且,似乎比他们还要累。
“弟兄们,要活,便杀过去,杀光他们,回到昭通,才有活路!”朴德猛嗥叫着,举起铁枪,跃马向前,向着对面涌来的安庆边军第五营杀去。
一支为了活命,另外一支却是穷极了想过上好日子的亡命徒,两边人数相差无几,体力相差无几,为了不同的目标,此时却互相恶狠狠地冲杀到了一起,刀起头落,枪到血飚,空中断脚残臂飞舞,鲜血将株株桃树喷得嫣红。
“杀呀!”李富贵手里的大刀横削竖砍,身边十几名亲兵人手一柄大刀,在他身后排成整齐的两排,吆喝着整齐的下劈,他们在安庆,见识过到了那里的十几名陌刀手的威风,虽然没有陌刀,但却弄了十几柄普通的大刀,学着陌刀手的战法,倒也似模像样。
这是一场混乱到了极至的战斗,双方几乎都没有什么战术战略,即便有,以现在的体力,士兵的意识,也无法实现,有的只是近乎本能的拼杀,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砍倒对方。以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得谁,就这样绞碎杀在一起,,在方圆数时的桃枝坪上,在满坪的桃树蜜桃之下,杀得血流成河。不时有熟透的桃子被震下地来,或者整株树都轰然倒地,白里透红的蜜桃在大脚之下被踩得粉碎,变成一团团桃泥。
朴德猛知道一切都完了,即便自己击败了眼前这支安庆军,麾下也必然所剩无几,即使抵达昭通,亦将于事无补。突围,一个想法突然在他脑海之中跳了出来,但此时,即便他想走,又如何能走得了,此时双方数千人搅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无法分出彼此来。
日至午后,战事开始向着李富贵一方倾斜,不是李富贵突出奇招,而是他先前掉队的士兵终于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一批批的掉队士兵的加入,使朴德猛想要突围的梦想更是破灭,看着远处仍在不停地赶来的安庆士兵,他完全绝对望了。
李富贵拄着大刀,全身几乎脱力,胸腔之中火辣辣的,似乎一张嘴,就会有一大口血喷将出来,脸色也显得有些青紫,*,总算是完成了将军交给的任务,朴德猛,你个先人板板的,这一回你跑不了了,看老子不将你生擒活捉。看着源源不绝赶来的己方士兵,李富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朴德猛绝望地看着四周,在他身边,此刻只有百多名士兵了,外边团团围着密密麻麻的士兵,手里的长矛举起,犹如一个枪林在步步逼近,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闪着寒光的长矛,便只有高不可及的天空。
团团围在他身边的士兵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恐惧毫无保留地显现在他们眼前,没有一丝希望的战斗使他们基本上都丧失了斗志,手脚颤抖着,长途的奔波的疲劳,为了那点点希望拼死战斗的勇气,在这一刻都消失无踪,此刻,每一个要都只想就这样躺下来,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朴德猛环顾四周,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那是自己的亲兵,也只有他们,才能在如此残酷的战斗之中仍能簇拥在自己的周围,也只有他们,才能战斗到现在,外围,大部分的士兵已经倒下,包括第一哨的哨将邓阳,他被一名安庆边军一铁棍打得脑浆迸裂,如果不是那身哨将服装,谁也不会认得这个人曾经是一名统带千人的将领,此刻,他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式躺在那里,如同他身边的一个个普通的小兵。
够了,结束了!朴德猛长叹一声,丢下手中的铁枪,举起了双手,“我们投降了!”他高声叫道,一丝屈辱在眼中闪现,两脚酸麻,再也站不住,朴德猛无力地坐倒在血泊之中。
枪林分开,李富贵拖着大刀,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朴德猛朴将军,久闻大名,在下安庆边军校尉李富贵,哈哈哈,多谢多谢!”
朴德猛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安庆军校尉多谢自己什么,他自然不知道,云昭曾经曾诺李富贵,只要他再打一场胜仗,就晋长他为游击将军。从从小捕头到游击将军,李富贵完成这一转变,只用了区区半年。
一根绳子串了俘获的士兵,朴德猛作为将领,获得了优待,虽然反绑着双手,但却给了他一匹马,由一队士兵押送着向广昌方向走去,那里,已经建起了一个俘虏收容站,凡是经鉴别不适合加入安庆军的,都将被送到广昌铁矿里,从事开矿的劳役,然后再视其表现决定是否释放,而这些不需要支付报酬的劳力加入,不但减低了开矿的成本,更是使云昭能从矿工之中招到更多强壮的士兵加入到他的军队中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两虎相争
就在云昭调兵遣将,准备抓住这一难得的机会一举控制在益州的主动权的时候,在达县,一场大战亦展开了序幕。
姚长坤率一万精锐驰援马店,在他们刚刚对围攻马店的简单所部展开进攻的同时,以简述,周广益为首的简家军二万精锐主力,以及新招的五万新兵对达县展开了势如雷霆般的一击,战事初期,简家军势若破竹,轻而易举地扫荡了达县外围所有的王部防线,战事的发展犹如简述战前估计的一般无二,达县留守军队完全不堪一击,拿下达县,然后挥师直下兴灵,益州即可一战而定。
不出十天,战斗便推进到了达县城下。在这里,简述第一次遇到了强有力的抵抗,连接三天,居然无法寸进。即使简述出动了自己的核心部队攻打城墙也未能登上城墙一步。
“简将军,事情有些不对头啊!”周广益脸露忧色“按理说,达县在走了姚长坤的一万主力之后,即便主动放弃外围防线,收缩兵力,亦不会有如此强的抵抗力。”
简述低头看着案上的地图,沉思半晌,抬起头来“简单那边怎么样?”
“姚长坤所率领的是王好古的老底子部队,简单那里虽然有四万余人,但除了简单自己的几千嫡系之外,剩下的都是新招之后,如何挡得住姚长坤,现在被打得节节倒退,勉强守住防线而已了。”
“必须在姚长坤击败简单之前拿下达县,否则姚长坤回师。兴灵来援,我们反而要陷入困境了。”简述站起身来。
“当初应当让我去马店,简单年轻,这一次马店之战是必败之役。我怕他会因此而受影响。”周广益叹气道。
“不打败仗,焉能成长?广益,你我两人打过多少败仗,一名优秀的将领是从败仗之中成长起来,简单这一役虽然必败,但却并无危险,只要我们这里拿下达县,他那里自然无事。让他领略一下姚长坤的指挥艺术吧,走,我们去前线看看,达县的留守将领是谁。很有本事啊,城破之后,看能不能生擒他?这样的人倒是可以招揽为己用。”
“不知道,城头上打着的将旗仍是姚,不知是不是姚长坤的子侄辈。”周广益笑道。“听怕难以招揽,简将军,今天你要亲自指挥攻城么?”
“攻坚作战,好久没有亲临一线指挥这种作战了。也不知手艺生疏了没有,今日便练练手吧!”简述大笑。“走,老周。”
简述亲临前线。简家军顿时欢声如雷,密集的战鼓声告诉了正在进攻的队伍,他们的最高首领已亲临一线了,正在背后看着他们。士气大振的简家军呐喊之声直冲云宵,排山倒海般地冲向城墙。
一座座攻城云台被士兵吆喝着推近,这些云台高约二十米,比城墙低不了多少,每一座都用巨木打制,在最顶端,且一个能容纳二十人左右的平台,平台四周的栏杆以铁板覆盖,士兵隐身其中,操纵着床弩,强弩,以及弓箭等武器,对城上进行压制射击,以掩护抬着云梯蚁附攻城的步兵,数十座攻城云如上上千名士兵箭如雨下,强弩,床弩的箭啸声此起彼伏。
城头之上,亦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