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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忠心的军队,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丰饶的出产,富庶的百姓,潘浩然的心思自然也就活络了起来。
官厅之中早已站满了文武官员,随着潘浩然从后堂跨入。轻轻地一声咳漱,整个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人,录事参军黄华中意图私下接触朝廷派来宣旨的使者,卑职已经控制住了他。该如何处置请大人示下!”一名面目阴狠的中年汉子第一个走上前去。
“杀了!”潘浩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拾起桌上的一封卷宗,打开来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是!黄华中的家人如何处置?”
潘浩然抬起了眼皮,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有规矩么。怎么还要问?”
“是!”阴沉汉子退后一步。
“等一下!”潘浩然突然道,“这个黄华中,我潘某人待他不薄,居然做出如此昏篑之举。如此处置,未免便宜了他。他的家人。女的都给我充到妓寮去,男的统统杀了。记住了,处死黄华中之前,不要忘记了将我的这个决定告诉他。”
官厅里依然鸦雀无声,但有不少官员脸上却是露出惊惧之以。
潘浩然看着众人,笑道:“只要忠心为我办事,我自然是不会薄待于大家,但背叛者,却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大人英明!”所有人都齐齐躬身道。
“禀大人,朝廷宣旨钦差如何应对?”
“好吃好喝地款待着,尽早打发走,不就是要我出兵吗,现在王好古不是已经去了剑关,如果他们想在益州转一转,走一走,你们也应着他,安排好就是了!”
“明白!”
“大人,韩仲遣使过来,如何处理,是杀了还是赶走?”
身份不同以往了?”潘浩然冷笑一声,“兀达还差不多。”
“那大人,何不赶回去了事?放在益州,却是一个大麻烦。要是泄露出去的话?”这名官员迟疑地道。
潘浩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名官员心头发寒,赶紧躬身,“卑职明白了!”
“大人,安庆来了使者!”一名武将装束的官员踏步前。
“安庆还没有失守?”潘浩然诧异地道,自入冬之后,益州输往安庆的物资便彻底断绝,在潘浩然的心时面,以为安庆早以落入蒙人之手。“岳铭还真是老尔弥坚,竟然能挺到现在,来人是来要援助的?”
武将低声道:“大人,岳铭将军年前便已经阵亡,现在主持安庆防务的是一个叫云昭的校尉,使者带来了云昭上奏朝廷的遗折与写给大人的私信,还有现在负责安庆防务的云昭的信件。”
“岳铭死了?”潘浩然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卷宗,“可惜了,又一个能入眼的朋友没有了。将他给我的信拿来。”
“是!”武将从怀里掏出一封薄薄的信件,双手呈了上去。
接过信件,一边浏览着信的内容,一边问道:“为什么不是苏定方,而是这个什么叫云昭的呢,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回禀大人,末将仔细地询问了来使,据他据说年前安庆与蒙军数次大战,安庆险险被攻破,最危急的时候,这个云昭率领着一帮义军杀退了蒙军,救下了安庆,在接下来的战事之中,此人驻守石堡,一战歼蒙人数千,连蒙人的一位地位不低的族长亦被他阵斩,后来,此人又率军绕道巴颜喀拉山,突袭十里铺蒙军大营,一把火烧了蒙军所有的军资,使蒙军根本无力再次发动对安庆的攻击。岳铭将军对他十分欣赏,后来岳铭将军伤重不治,在临死之前指定云昭为安庆留守镇将。”
“哦,这么说来,这个云昭还有几份真本事嘛!不过他能当上这个留守镇将,恐怕与苏定方与曹家的恩怨有关系,岳铭是担心由苏定方任留守镇将,会遭到曹氏的刁难,因而祸及安庆,岳铭啊岳铭,你真是用心良苦。当初我让你不要当什么安庆的破镇将,只要你愿意来我这里,我就能把兵权交付给你,你不来,现在终于把自己弄死了,可叹可悲。”啪地将信件拍到桌子上,对案下的武将说:“看在我与岳铭的交情份上,也看在岳铭死了的份上,吩咐下去,雪化之后,再给安庆送最后一批物资,告诉他们,这已是我对他们最后的支援了,益州现在也面临着蒙军的进攻,实在是无力再穿越巴颜喀拉山为他们输送物资,我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便是死鬼岳铭在阎王爷来也不能埋怨我什么!”
“大人仁义。”武将拍了一记马屁,又接着道:“岳将军给朝廷的遗折?”
潘浩然笑道:“那几个朝廷来的钦差不是赖着不走吗?你将这个使者连同岳铭的遗折一齐送给他们,死了一个忠武将军,可不是小事,这些钦差只怕就得马上离开我们益州了,省得看着他们整日东瞧西瞄的心烦。”
“大人英明!”
潘浩然办事极为利落,只用了小半日功夫,便已将累积的公务处理完毕,转回后堂之时,正好看到自己的大儿子潘越顶盔带甲,满脸黑汗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潘越是潘浩然很欣赏的儿子,只不过是妾身所出,在家里一直不为无配夫人所喜,潘越便也甚少呆在家中,长年居于军营之中,如今已是益州镇军的重要将领。
“越儿今日怎么回来了?”潘浩然亲切地问道。
“见过父亲!”潘越赶紧上来行礼,“算了,怎么穿着盔甲就回来了?”
“父亲,我刚刚带兵在外训练,听说了黄华中的事,所以回来想讨个情。”潘越道。
潘浩然的脸色一下了沉了下来,“你知道黄华中为什么事情触怒了我么?”
“知道!”潘越低头道。
“那你还来为他他求情!”潘浩然斥道,“和你弟弟一样昏头了么?”
“我不是为黄华中求情,而是为黄华中的儿子黄琛求情,父亲,黄琛只是一个生,平日诸事不理,并不清楚他父亲的事情,又与儿子是好朋友,父亲,您也知道,我没什么朋友,所以想请父亲放过黄琛。”
“斩草需除根,越儿,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我知道,父亲,但黄琛一个文弱生,即便放了他又能起什么作用?父亲便赏孩儿一个面子!”潘越坚持道。
看着儿子坚毅的面容,毫不退缩的表情,潘浩然突然笑了起来:“好,难得你开口,我便给你这个面子,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我放过他,又能如何?你自己去办这件事!”
“多谢父亲!”潘越大喜,“我这就去办!”
“等一下,难得回来一次,也不去见见你大娘,母亲,陪父亲吃一顿饭么?放那个小子也不用这么急,吃过午饭后再去!”
“是,父亲!”潘越讪讪地笑了起来,陪着潘浩然向内里走去。说实话,他是不想见到大娘,弟弟潘云纯粹是一个纨绔子弟,但因为是嫡生,在内院里的地位便比自己要高,自己越是出色,大娘便越是不待见自己,每一次与大娘相处,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难言的煎熬,自己倒也罢了,大不了去军营,但触怒了大娘,母亲可就有得苦头吃。
第二百三十一章: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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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临风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慢慢地挪到路基旁,将一块三四十斤重的石块从肩上卸下来,刚想坐下喘口气,屁股上却挨了重重的一脚,“你这个狗崽子,又想偷懒了,快去,再搬十块过来才能吃饭。ishu。”屈临风霍地抬起头,怒目瞪视着踢他的工头,在他的周围,一群群同样是在修路的民夫们已经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火堆旁,吃着窝窝头,喝头热水了。
“瞪你妈个头!”看到屈临风居然还敢瞪自己,工头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狗崽子,要不是你老子畏敌如虎,弃了玉门关,老子们会这么受罪么?没有杀你,算你上辈子积了大德,快去搬,不然没得吃!”
屈临风屈辱地低下了头,在民夫们或轰笑,或冷漠的眼光之中,踉踉跄跄地走向远处那成堆的石块。他本来是一个书生,虽然骨架生得大,个子也高大,但自小却很文弱,屈鲁便让他弃武从文,在潭州他本已考上了秀才,前途正一片光明之明,却陡遭大难,成了人见人骂,过街老鼠一般的人物。
扶着剧育的肩头,那里刚刚结好的疤已经被石头锋利的棱角磨破,鲜血淋漓,棉袄里的花絮翻了出来,本来洁白的棉花上也沾上了点点血迹。
“父亲绝不会临阵脱逃,一定有人诬陷他,自己不能死,自己要活下来,活下来找到真相,替父亲伸冤报仇。”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工头,那人正轻蔑地看着自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加在我身上的屈辱十倍。百倍地找回来。ishu。”
夜已深,屈临风躺在最靠近窝棚门口的地方,从门缝里灌进来的冷风让他浑身簌簌发抖,身上盖着的一张乱毯子的,几乎不能给他带来任何温度,而就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半人高的马桶,起夜的民夫们尿尿的时候,飞溅的尿液不时会溅到他的身上。更有甚者,有的会故意地尿歪一些到他的身上。
屈临风蜷缩着身子,努力地减小着自己的面积,他知道如果自己反抗的话,肯定又会招来一顿毒打。这段日子,他突然发现。在这些人的背后,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指挥着他们故意地折磨自己,他们是想自己死。屈临风想明白了这一点,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听着窝棚里此起彼服的鼾声。屈临风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窝棚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色的人影一闪而入,屈临风瞳光收缩,他看了来人手里握着一柄短刃。难道是那些人要来杀自己么?他缓缓地伸手,从乱草之下摸出一块长而尖的石条,紧紧地握在手中。
来人的眼光从窝棚里的民夫们脸上一一掠过,借着窝棚里取暖的火光,看清了他们的面容,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了最靠近门口,那个奇臭无经的马桶边。
那张毯子在微微地发着抖,露在外面的面容与自己打听到的相差无几,虽然闭着眼,但眼珠却在眼皮下微微转头,来人向前一步,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