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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蒋丰终于放下了心,孙子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有一身好武艺,再加上自己在村子里这些年来行善积德的余荫,即便自己百年之后,只要孙子不出村子,亦无人能欺负算计得了他,如果自己在生前再给他找一个能干的媳fu儿,多生上几个娃娃,只要那些重孙儿中有一个聪明的,那蒋家就后继有人了。
“老村长,您说吧,怎么办?要不我们跟他们拼了!”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看着蒋丰,大声道:“这些年来,有您老的指点,我们雾渡河村可也不是好惹的,怎么也能聚起几百条汉子来。”
“拼了!”蒋旭重重地一跺脚,嗡声嗡气地道:“将这些meng狗子杀光。”
“住嘴!”蒋丰重重地一拍八仙桌,“你们以为这是什么,这是过家家么?这是打仗,来的不是乌合之众,是meng骑,精于骑射,单兵能力极为出色的meng狗子,不要以为你们平时练过一些武艺,演练过一些阵法,便觉得自己了不起,拼?我们拿什么和他们拼?对方骑兵冲来,你们抗得住?”
蒋丰年轻时曾参加过当年的对meng作战,当年的大越军队何其强大,而meng军已是强弩之末,但面对着这些残兵败将之时,那山呼海啸般的骑兵集团冲锋仍然让他心有余悸,那个时候,他们有数以千计的g弩,石炮,密如飞蝗的羽箭,但仍让对方的骑兵冲了上来,破开一层又一层的步兵集群,直至速度完全被延滞下来,大越士兵ォ能扭转局势,现在雾渡河村ォ有几个人,几把刀?连弓箭都没有几把,贸然与meng骑干仗,只有送死的份。
“让乡亲们准备逃命吧,每人带上一个月的粮食,进山,避过这阵风头再说。”蒋丰道。
“爷爷,我们可以打败他们的。”蒋旭气啉啉地道:“孙儿一个人就可以打他们十个。”
蒋丰叹了口气,mo着蒋旭的脑袋,“旭儿,两军作战可不是你平时的比武较技,羽箭攒射,乱刀劈砍,你即便勇冠三军,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再说了,即便我们打败了第一狗子,还会有更多的meng狗子过来,与其徒然让乡亲们丧命,不如进山去躲一躲。去准备一下吧,我们进山。多余的带不走的粮食,细软,统统埋到地下藏好,不能便宜了meng狗。”
见蒋丰下了决断,所有人不再言语,纷纷转身离开蒋宅,各自返家,准备必要的物资进山,这个时节,进山的危险性可是极大的,不说别的,单是这漫天的大雪,滴水成冰的天气,便能活活将人冻毙的。
蒋旭极是不满意,气哼哼地冲出大堂,两手抱起平时练功的石锁,重重地砸到地上,再举起来,又砸下去。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蒋丰黯然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得抓紧时间给旭儿找一个媳fu了,眼见着meng军大举入侵,而朝廷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一退再退,只怕这场战事不时一时半会儿能了结的,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一蹬tui就去见了阎罗王,丢下孙儿一个人,那可就不妙了。
“村长,村长!”一个村民惊慌失措地从外面冲了进来,“村长,树倒了,树倒了!”
蒋丰霍地睁开眼睛,“树倒了?”
这个村民连连点头,“树倒了,消息树倒了,meng人来了。”
蒋丰倒吸了一口凉气,meng人怎么来得这般快?村民们都还在准备撤退,meng人就到了,大事不妙。
“快快,敲钟,让所有的村民都在蒋家大院来,所有的青壮汉子准备作战。”蒋丰猛地跳起来,“来人啊,拿我的刀来。”
蒋家大宅里的警钟敲响,整个村子顿时乱了起来,男女老少纷纷从家中冲出,涌向蒋家老宅,与村子里其它的村居比起来,蒋家老宅拥有高达数米的围墙,四角之上,还各筑了几个哨楼。
阿照是拉瓦族的一个牧民,三十多岁了,因为家里极穷,连个媳fu都没有混上,这一次随着族长出征,心里便盘算好了,什么金银财宝的还在其次,一定要抢一个大越女人回去当媳fu,族里的女人,即便长得再丑,没有十头牛,二十头羊的聘礼,你也休想娶回家,这一次机会好,大王命各部出兵,阿照第一个牵了马,提着自己那柄已经豁了口子的马刀和旧得不能再旧的猎弓,参加了出击的军队。
这一次他们随着百夫长出来打草谷,安庆周围已经被扫荡得差不多了,前几次没有轮上阿照,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出来,只不过路程可就远多了,这里离开大营已经差不多有百多里地了。
“阿丘大人,你看,前面有一个越人的村子,好大的一个村子!”阿照看着前方,隔着一条冰河的雾渡河村,发出惊喜的大叫声。“我们发财了,阿丘大人,一个完好的村子。”<;骑的首领,自从发现有人袭击小股的打草谷的meng军之时,再也来抢劫,便至少以一个百人队为单位,看着前方那个明显很富庶的村子,阿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样大的一个村子,油水一定少不了。
“弟兄们,冲上去,男人都杀光,女人,谁抢着了就是谁的!”阿丘拔出了马刀,大声喊道。
阿照一声呐喊,第一个策马冲了上去,马蹄敲击着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身后,百余名meng军骑兵呼啸着冲过雾渡河,冲向雾渡河村。
百余骑战马分散开来,一齐冲锋,地面微策震颤着,看着怪叫着挥舞着马刀,冲进村子里的meng兵,此时聚集在蒋家老宅围墙上的村民们都是脸上变色,蒋家老宅的围墙不过两米多高,众人搬来梯子,架着桌子板凳等站在围墙后,只有少数人手里拿着长矛,更多的人则只能手执锄头,三股叉这样的农具,看到meng人冲锋的威势,大多数人的tui肚子都不由转起筋来。
蒋丰找出了当年的凯甲,提着数十年未用的横刀,站在自家的哨楼上,看着脸色如土的村民,再看看身后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老弱fu孺,大声吼道:“乡亲们,只有一百多个meng狗子,我们比他们人多,不用怕,我们死死地守着围墙,不能让他们闯进来,记住罗,你们的娃娃婆娘都在你们身后,你们守不住,他们就死定了。”
蒋丰的一翻话ji起了村民的斗志,回望一眼院子里惊慌失踪,簌簌发抖的亲人,一股热血瞬间便涌上了脑袋,“杀光meng狗子!”几百个青壮齐声吼叫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屠村之危
蒋家老宅在村子里鹤立鸡群,雪白的围墙,高耸的哨楼,鲜红的飞檐,青碧se的瓦片,无一不显示着他的与众不同,百余名meng骑一冲进村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被吸引了过去,所有的人都清楚,这样的房子就代表着无数的金银财宝,无数的漂亮女人,不用阿丘发令,所有人都顺着街道向着蒋家老宅涌来。
恰在此时,杀光meng狗的呼喊声传来,喊声之中带着悲愤,但多的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仇恨,想不到这里还能有组织的对meng骑进行抵抗,阿丘一声唿哨,所有的meng骑立刻勒停马匹,在百余步外停了下来。
两米余高的围墙算不上什么障碍,阿丘自忖自己快速冲过去后,一提马缰,凭着胯下战马的素质,便可以飞跃过去,问题是里面的是一些什么人?他需要搞清楚这一点。
围墙之后闪动的面孔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之se,那些晃动着的武器让阿丘不由失笑,锄头,羊叉,钎竿,甚至还有削尖的毛竹,这分明就是一群农夫聚集在围墙之后。
看清了虚实,阿丘一颗心立刻放回到了肚子中,听刚刚呐喊的声音,这里聚集了只怕有好几百人,但羊儿再多,又如何是一群老虎的对手呢?
“第一个冲进去的人,这宅子里最漂亮的女人就归他了!”阿丘扬刀大呼道。
听到百夫长的喊话,拉瓦族的骑兵们立刻便沸腾了起来。阿照更是一声呐喊,一马当先便冲了上去,奔跑之中,已是拉开了弓,一枚磨得极为锋利的骨箭搭上弓弦。嗖地一声便射了出去。
阿照的弓是猎弓,射出去的箭的箭头亦是用骨头磨制。只要应付得当,杀伤力并不大,即便手里没有盾牌。就是拿一个锅盖。也足以将这支箭拦下来,但围墙之后的这些村民那里有什么经验,眼见羽箭飞来,下意识地便向后一退,却忘了此时正站在桌子上,一脚踏空,倒跌下去,箭倒没射着他,自己跌了一个头破血流。
拉瓦族的骑兵们纵马飞奔而来。羽箭如雨一般射来,这其中不乏有强弓铁箭,呼啸而来的箭雨立时开始给围墙里的人造成了伤亡。meng骑并没有急于飞越围墙,而是纵马向前,射出一箭之后,立即拨发奔向一边,让身后的人补充上来,一轮轮的箭雨掠过围墙,将墙后的村民们压得抬不起头来。
十几名meng骑跃下马来,挥舞着马刀。片刻功夫便斩断了一根碗口粗细的大树,在箭雨的掩护之下,抬着便撞向紧闭的大门,咚咚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响声都如同撞击在众人的心上,厚实的大门开始摇晃,灰尘簌簌落下。几根抵着大门的木桩在每一声巨响之后,都向后退缩几寸。
一个老人从院子里的人群之中奔跑了出去,两手抱住杠子,死死地撑住,咚的一声响,老人身体一震,嘴里立刻喷出了鲜血,又有数人奔了上去,撑住抵门杠。
越来越多的老人,fu女奔了过去,顶着木杠,更多的涌到门口,用他们的瘦弱的肩膀,顶住摇摇yu坠的大门。
每一次撞击,最靠近大门的人便如同被一柄重锤敲在xiong口,嘴里喷出鲜血,将大门染红,但身体却被后面的人紧紧顶住,根本后退不得,挨得数下,早已奄奄一息。
院子里老弱女孺的行动让围墙这后不赶探头的汉子们红了眼睛,一个人狂呼着探出半个身子,手里的丫叉狠狠地投向奔驰而来的骑兵,更多的人呐喊着,迎着箭雨投出削尖的竹矛,有meng骑惨叫着坠下马来,虽然未死,却也受伤不轻。
蒋旭手里捏着一块浑圆的鹅卵石,圆睁着双目,从围墙之后探出头来,怒喝一声,抡圆了右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石头砸了出去,石头不大,但蒋旭的力气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