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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点着十几根粗如儿臂的牛烛,听到脚多声,李嘉抬起头来,看着走进殿来的来人,眼睛之中充满着讶异,似乎有些不认识来人了?
“你是温兆伦?”他站了起来,指着来人。
温兆伦看着李嘉,没有一般人见到皇帝的诚惶诚恐,亦没有一星半点的害怕,反而是眼中lu出一丝讥讽“三十年了,我们又见面了!”
“大胆!”一边的黄公公见这个野人一般的家伙竟然如此对皇帝说话,大惊之下,厉声喝斥着:“知道是跟谁在说话吗,跪下!”
温兆伦纹丝不动,高昂着头,挑衅般地看着李嘉。
李嘉苦笑一下“还是和以前一般无二的脾气,我倒真是好责,你这个狗脾气,是怎么能活到现在的,南方那些官就这么礼贤下士?”
温兆伦冷笑:“任他官大官小,都吃五谷杂粮,都得生病,你贵为一国皇帝,不也是想着我了吗,即便他们恨我恨得不得了,但还得对我恭恭敬敬的,因为说不定那一天我还能救他们一命。”
李嘉大笑“是这个理儿,不过不是逍儿把你请来,我还真不敢去麻烦你。你能来,很出乎我意料之外。”
温兆伦嘿了一声“你就不怕请我来给你治病,一副药直接送了你xing命?”
李嘉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大笑着指着面前的锦凳“坐,坐,你以为一国之帝这么好杀?再者,这也不是你的xing格,你既然来了,想必我还可以多活几天,来吧,既然来了,就替我瞧瞧!”
温兆伦喘了几口粗气,走了过去,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瞪着李嘉半晌,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替对方号起脉来。
殿门口的黄公公听到殿中两人这惊世骇俗的对话,早已经呆在那里。这哪里是一个臣民对皇帝,倒似是两个有多大的宿仇一般。听这话里意思,两人竟然早就认识的,看着那个姓温的,黄公公心里暗道,这可不行,得禀明皇后娘娘才是,万一这个姓温的不怀好意?想到此处,身上不由冒出汗来。
李逍走出皇宫,浑身舒畅,这一次赌对了,父皇对自己非常满意,对自己满意,那对大哥自然就是不满意了,而且在出宫之后,得到的消息更是让他喜出望外,自己的心腹,刑部shi郎徐威被皇帝陛下钦点,升任兵部尚书,原兵部尚书,大哥的铁杆沙千里被迫递交了辞呈。而且程群领左右金吾卫,薛承义领左右监门卫,冯从义领左右娄卫,这三个除了冯从义,其它两人都是老人,看来父皇已经警觉到了大哥在军中的势力,已经通过一系列的人事调动来录夺大哥对御林军的控制力,这意味着什么呢?大哥在军中势力被遏制,而自己却成功地将手伸到了军中,一消一长之间,可不是双方实力简单地消长而已,这样的变化会让那些鼻子比狗还要灵敏的朝臣们看到风向,看到谁才是继承人的最大热门。
李逍喜不自胜,现在只剩下最关键的一个问题,父皇还能活多久?
希望温兆伦不要让自己失望。
只要父皇还能坚持几年,等自己从边疆得胜归来,那把椅子除了归自己,还能属于谁?
高兴之作,连京城的寒风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四爷,到家了!”随行的shi卫替李逍勒住马匹,回京之后,他打马念云等人先返回府中向心湄禀告,他却要直奔紫禁城,先向皇帝陛下交了差才能回家。
随着李逍翻身下马,四爷府大门洞开,明亮的灯光之下,心湄领着府中上上下下,喜气洋洋地迎了出来。
“见过四爷!”!。
第一百四十一章:圣心难测
幔帐轻掩,红烛摇曳,异香扑鼻,放肆的喘息声,刻制的shen吟声,
构成一副春意盎然的图画,幔帐之外,心湄的贴身丫头春红涨红着脸,夹紧了双tui,扭着双手站在门侧,作为沁湄的贴身丫环,她必须等候在这里,随时shi候。
数月不见,夫妻两人自然是郎情妾意,你依我依,水ru交融,巫山过后,心湄无力地伏在李逍身上,全身上下,泛出一股妖异的艳红,犹如一摊烂泥。<;g沿,轻轻地叫道:“春红!”
门外的春红赶紧应了一声,从盆里扭了热毛巾,满面通红地走进来,liao开幔帐,将热毛巾递了进去,眼帘低垂,看着李逍强壮的xiong肌,高耸的xiong脯不住地起伏着,喘息声清晰可闻。
从春红手中接过毛巾,心湄轻轻地擦拭着李逍身上的汗珠。
“爷,过了年就把春红收进房吧!”心湄笑着对李逍道。
帐外的春红听到心湄的话,心脏顿时一阵猛跳,竖起耳朵,听着帐里的对话,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啊?”李逍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没有听清心湄的话。
“春红跟了我这么些年了,忠心,乖耳,长得也是极漂亮的,爷,我是说过了年,你就将她收进房里。”心湄道。
李逍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有你就够了,不用再纳人了。”
帐外的春红顿时大失所望,低下头,眼眶也立即红了,作为心湄的通房丫头,最好的结局自然是能被主子收进房中。
心湄微微一笑“爷,你也知道,我素来体子弱对于这房内之事,实是淡然,心有余而力不足,爷风华正茂,我知爷对我的一片心,但怎么也不能苦了爷啊!春红体子好,我请人看了实是宜子之相。
爷皇爷不是说了,盼着您再生个孙子吗?我恐怕是不成了,这件事我看亦是宜早不宜迟,越早有一个儿子,于爷不是更有利吗?”
听着心湄的话,李逍的眼前突地浮上另一个人影,突地烦燥起来“这件事再说吧!我现在哪有心事说这个心湄,我们数月不见,不要一见面就说这个。”
看到李逍有些恼,心湄却是不焦不燥,替李逍擦拭完毕将毛巾递给候在帐外的春红,示意她退出去。
“爷有心事?”心湄将头靠在李逍的肩头,手指轻轻地在李逍的xiong前摩裟着。
李逍一惊,心湄虽然柔顺如水,但心思却是极其机敏的,看了一眼她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就是在想,温兆伦能不能让父皇的病情有所好转?”
心湄抿嘴一笑:“爷听说温兆伦愿意动身来上京替皇爷治病,念云立下了莫大的功劳?”
李逍点点头“是啊,你是不知道,这个温兆伦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何怀金碰了一个大钉子,我去,竟然吃了闭门羹,连面儿都没有见着,气得我差点一把火烧了他的几间破房?”
“爷是贤王,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只是念云最后如何请动了他呢?”心湄有些好奇。
“我听shi卫说,念云去了这个家伙的家门外,也没有多说话,就在门外跪了一整天,那里天上可正在下雪,最后,念云几乎都成一个雪人了。”
“啊?”心湄捂嘴道:“亏得柔娘是从北方来的,耐寒抗冷,换个人,可就真冻坏了。”
“话是那么说,但shi卫后来告诉我,温兆伦后来心软同意见念云的时候,她根本就站不起来了,两个shi卫把她抬进去的。”
“后来呢?”
“后来在房中,念云跟温兆伦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两个shi卫也被温兆伦赶了出来。反正过了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温兆伦挎着药箱,带了一个药童,便随着念云到了我这里。一直随我到了京城。”
“也不知念云使了什么法儿,回头我去问问她。”心湄掩口笑道:“爷肯定是不好意思问的。”
李逍嘿嘿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只是不想问而已,既然她没有跟我说,我当然不会去问?”
心湄眼角眉梢尽是笑意,手掌抚着李膛的左脸“爷,还疼么?”<;g榻上,春光毕lu。
“你,你说什么?什么还疼不疼的?”李逍强自问道。
心湄笑着扯过锦被,将自己和李逍两人都盖了起来“爷,在奴家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听说念云打了你一巴掌?”
李逍顿时脸红过耳,他素来xiong怀大志,对女se极度东制,其它的兄弟三妻四妾,大把美婢,他却除了心湄之外,对其余女人根本是懒得多看一眼,se是刮骨钢刀,他可不想在这上面耗费自己的心力,这一次在南方,唯一一次动了心,却迎头被痛击一掌,这让李逍极为不爽,眼下被jiao妻得知,一时之间,倒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爷既然喜欢念云,不妨便收进房中,那念云是个xing子烈的,没名没份的,她自然是不肯,如果爷肯给她一个名份,自然便好了。”
心湄柔声道。“何况我也是喜欢她的。”
李逍苦笑:“念云的确是好,但她对我,算了,这事不说了。”“念云不肯?”心湄诧异地道。
“看她那样子,只怕是不肯的。”李逍道。
心湄想了想,拍手笑道:“只要爷喜欢,念云那里我去说,定然让爷得偿心愿。”
“你有什么锦囊妙计?”李逍奇道。
“天机不可泄lu,总之这事儿,爷不用操心了,爷过了年便要去边疆,在这之前,我定然把念云给您送进洞房。”
李逍不置可否,心湄瞅着他的样子,自然是默许了。
“爷,只是有一桩难处,念云的来历,外人都知道爷一向不好女se,现在突然纳妾,这个人自然就会引人注目,这样难免便会让人瞧出端倪来,只怕一些有心人便会借此大做文章。”心湄道。
李逍皱起了眉头,心湄说得极是,虽然秦柔娘在明面上已经是死了,但只怕大哥那边的人,还是会死盯着这边“那就算了,此事不提也罢,不能因小失大。”
心湄笑道:“爷,也不是没有办法啊,你这一次顺便将春红也收进房中,对外说起来,就说是将我的两个通房丫头一并收了,这样便不引人注目是不是?”
李逍一楞,看了一眼心湄,笑道:“呀哈,想不到我的小可人也会用心机了啊?”
心湄柔柔地笑着“心湄一直便不蠢,只是爷觉得我蠢罢了。
李逍哈哈大笑“这事你看着去办吧,不要勉强她,好了,不说这事了,睡吧,明天我还得去拜访冯从义呢?过了年我们便要去边城,他是统兵大将,我是坐镇国疆的王爷,两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