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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长官。”
方蘭看着颜维一脸的感激。
“你也很好,一个女人也愿意在国难之际挺而走险,不让须眉。”
颜维说罢看着方蘭点点头,转身走了。
“立刻呼叫司令部。”
颜维对通信兵下令后看着蓝刚道:“蓝兄,情形不大对头啊!”
还年长颜维一朝的蓝刚深有所感的点头道:“不错,不大对头的厉害啊!日军这是在搞什么啊?”
颜维见自己这边儿一根儿烟都抽完了也不见司令部那边儿给个应答信号。便对蓝刚道:“看来现在司令部正在撤退,并没有打开电台啊。”
蓝刚点头道:“看来现在向司令部请示已经不太现实了。为今之计只有先按照既定任务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总也不见得我们便要扔下这么一大队孩子在这里等死吧!怎么着也得想办法将人闹到重庆去吧。但警备旅的弟兄们不能再带着了,帮不上忙还得都是个累赘。”
颜维说罢便朝向超走去。
刚刚接受医务兵处理伤势完毕的向超,见颜维向自己走来,立刻起身一个立正敬礼道:“请长官下命令。”
颜维看着这个一板一眼的士兵笑道:“好,听好了,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带着你的所有士兵,就近找当地老百姓求助养伤,或者脱下军装扔掉武器,化装成普通逃难百姓设法向后方撤退。”
说罢便喊一边的蓝刚。
“报告长官,我和我所有的士兵都还可以继续参加战斗完成任务!请准许我们随队继续完成我们的任务。”
颜维话音刚落,向超便立刻高声反对。
正走过来的蓝刚听到了向超的话,伸手指着向超身后的几名手下士兵道:“你们现在都这样了还如何继续完成任务啊?你自己看看,你的那几个手下士兵还走得动道吗?再随队进发的话,是你们护着孩子还是我们护着你们啊?”
“发给他们十块儿银元。”
颜维对蓝刚道。
向超看着颜维,忙伸手制止正要往外拿钱的蓝刚道:“长官,这是我们武汉警备旅的任务!我接到的命令是平安将孩子们护送至重庆!现在我们人还没死绝!任务便还不能算失败!请长官让我们继续完成任务!”
颜维看着向超颇为赞许道:“中士向超你听好了,我是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二军团司令部警卫团团长颜维。我现在奉武汉卫戍司令部的命令,正式接管你部的所有任务。你立刻带着你的士兵进行转移撤退,不得抗命!”
向超听罢,回头看着自己身后闻言已经咬牙相互支撑站起身的五名士兵,再回头看着颜维道:“长官,那我真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我可否能随队继续完成任务啊?”
颜维看着向超双手叉腰道:“要不我说你小子当了这么些年的兵他怎么还是个大头兵呢?你小子还真是一点儿也不亏!你自己回头看看你的士兵,现在你们当中就数你的军衔职务最高了。你现在却要抛弃你的士兵跟我们在一起,我问你,你这个中士班长是怎么当的?危难之际抛弃自己的弟兄!你们武汉警备旅的长官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向超听罢无言以对。继而道:“颜长官,我接受命令,但是我们不会脱掉军装的。我们生是党国的兵,死是党国的鬼!我们永远都是党国的一个兵!”
颜维笑道:“随你们吧。”说罢便示意蓝刚给他们银元作为以后找地方养伤或再作打算找寻部队的经费。
而后面对这六名对党国忠勇不二的好士兵,给自己列队所行的军礼后,双手正了正自己的军帽,抬臂面对六人也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五
目送六人缓缓相搀下山后,颜维走到方蘭的面前,看着泪流满面的她笑道:“怎么了这是?有点儿感觉?”
方蘭面对颜维毫不在意的询问,抹了一把眼泪道:“颜长官,我代表武汉保育会的全体同仁向你们国军将士致敬!”说罢边模仿着他们给颜维敬军礼。
颜维则笑着将她举反了的左臂拉下来,顺手搂住方蘭的肩膀道:“我手绢给刚才那个班长处理伤口了,你赶紧的擦干眼泪别瞎耽误工夫了,我有正事儿问你。”
刚才是出于看到这令一个年轻姑娘自认为很感人的一幕,从而情不自禁的触发了她那女人般的伤感。现在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搂在怀里,那种感觉顿时令方蘭浑身过电异常不安!
见方蘭如此不适,颜维放开其肩膀,看着她道:“我且问你,你们武汉保育院方面此次共要护送多少孩子转移啊?”
惊慌未定的方蘭喘了一口长气,看着这个令她琢磨不定的国军中校军官道:“此次转移总共四十二名孩子,加上刚才抢救不过来的那名孩子算上,总共有三个孩子被日军杀害了!”说罢便又欲哭。
颜维看着方蘭道:“方姑娘,咱们等会儿再哭,现在先待我问完你正事儿如何?”
方蘭猛的抬头怒视着这个说什么都好像不当一回事儿,一点儿都不懂得体会人家心情的男人。那眼神似乎恨不得想咬颜维一口!
“是这,我再问你,你们此次出发前,你们的长官可否对你们有什么特殊的交待?比如……”
“报告颜长官,我们没有长官,只有领导。”
方蘭打断颜维的问话,一脸抵触的还是怒视着颜维。
颜维意识到也许是自己对人家一个年轻姑娘的态度不够细心。于是笑着伸出右臂,又欲再次搂住方蘭的肩膀以示安慰亲近之意。
见到颜维又来,方蘭立刻后退一步道:“颜长官我没事了!请您发问,我一定配合您认真回答。”
见此颜维笑着点头道:“好,好。我的意思是,你们领导可否有交代这些孩子里面,有无什么特别需要你们关照的对象?比如这些孩子里可有咱们党国军政要员的子女?或是其他什么的?”
“没有什么特别交待啊!再说你们军内的高级要员家属他能在这些孩子们当中吗?就是政府里的高级政要人员家属,也不至于会沦落至此吧?就这些孩子们吧,其实说好听了叫做什么战争遗孤。说白了这些孩子们还不都是一些穷人百姓家里,多的顾不过来被人遗弃在街头的可怜孩子们嘛!但凡家里稍微有点办法的,或是对孩子倍加重视的,你想能将这么小的孩子扔在大街上不管吗?”
颜维紧接又问道:“那你可否发觉这些孩子里面,可否有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的啊?”
“每个孩子都不一样也都一样。你究竟想问我什么呢?”
方蘭显然很反感颜维这种不将话说明白的询问方式。
可她又哪里知道这些话原本颜维也就不能跟她说的太明白。或许说颜维他自己现在根本也还是一头雾水没有头绪。一切的一切,只不过也都是他自己的一些猜想而已罢了。
由于没有工兵随队执行任务。故,手里没有合适家伙的士兵们,只有使用日军的步枪加刺刀进行土工作业。故,安葬众阵亡士兵的工作进行的并不十分畅快。好在地处南方土质松软,现在所挖之坑,就这么将就的看去,浅是浅了一些,但凑合着也能将人挤着点儿埋下了。
“方蘭姑娘,你现在去将孩子们点一下数,咱们这就准备启程了。毕竟离重庆还远着呢,这一路上还要辛苦你为这些苦难的孩子们多劳心了。另外我专门给你派过去五个人当你的助手归你指挥。咱们此次闹这么大动静全是为了这些孩子们,怎么着也得将他们闹到重庆去复命啊。”
颜维说罢看着方蘭点点头走开了。
虽然从方蘭的嘴里没有问到任何有助于解开这场莫名其妙遭遇战的丝毫线索,但无论无何,作为一名军人,既然接命了,那要做的便是要完成任务。
蓝刚见颜维要自己派人将山下公路旁负责警戒的人叫上来准备启程。便对颜维道:“团座,我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颜维笑道:“说来听听。”
蓝刚道:“是这,你看啊,现在既然在整个武汉地区已经散的快没有咱们国军什么部队了,那你再看这漫山遍野的日军尸体,还有停在山下公路上的那几辆日军卡车,我们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
颜维不待蓝刚说完便打断了其话头,立刻出言制止。
“你知道我想怎么着吗?”
蓝刚一脸的不服气。
颜维看着蓝刚笑道:“纯属异想天开不切实际。虽说是漫山遍野的日军尸体,可哪儿还能找出一身儿完好无损没有抢眼儿的日军军装来。再说了,换上日军军装再开上日军军车,那就能畅通无阻的一口气开到重庆了吗?你会说日本话?路上碰到日军部队如何应答?咱们这支部队该报什么番号?在执行什么任务?这大大小小的四十来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儿?那还不是个碰上了就完蛋?”
“再说了,就算碰不上日军,碰上咱们被打散了的国军各部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啊!一路上一边儿打一边儿解释?纯属掐着大腿根儿想出来的损招!”
颜维看着一脸惊愕的蓝刚道:“我也没那么神!只是这招刚才我也想过了,想来想去觉的根本就行不通!正好你又跟我想一块儿了而已。别耽误工夫了,赶紧传令,让司令部两名司机自己开车回去追总部,让其他人赶紧上来集合。”
令颜维颇感意外的是,接令上山集合的除了自己下令留守公路执行警戒任务的两人外,那名司机也跟着一同上来了。
“团座,你下令让我自己开车原路返回追赶总部,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嘛?现在这满世界的都快成日军天下了,我上哪儿去追总部啊?我知道这总部现在他在哪儿啊?我哪儿也不去了,就跟着团座你了。团座,虽说我身手可能比不上你的警卫团弟兄,但我过去也正儿八经的是个步兵出身啊!这打枪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啊!去年,去年在漳河南岸,那时咱们三十二军团还叫五十二军呢,那次咱们跟日军土肥原贤二那个老王八蛋的第十四师团进行的那次攻防战,团座你定还记忆犹新吧?那时虽说我已经是个汽车兵,但那次我奉命运弹药上前线,在邯郸城外碰到了日军的巡逻兵。我跟押运队的弟兄们一同端着步枪下车作战,我亲手击毙了三名日军士兵!”
“有三名?”
“有,三名!”
面对颜维的质疑,这名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