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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根本不理会那位和自己滔滔不绝说话的将军,而是从车上跳了下来,举目看了一下四周,仿佛在找寻什么。
“难道我看错了吗?”楚风看了好久,发现根本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可是刚刚明明看到了……也许是幻觉。如果不是幻觉的话,那么就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真的来这里了。
“侯爷,你怎么了?”李焕发现楚风举目环顾四周似乎在找寻什么,然后又是一副失望的表情,他不由关切地问道。作为楚风的护卫,李焕通过这两日和楚风的相处,他发现了楚风是一个十分容易相处的人。
“没什么,也许是我眼huā了。”楚风摇了摇手说道,他说完后又上了马车。
赶车的护卫看到楚风上车后,就继续赶车了。李焕也上了马,不再问楚风什么事情了。而那位守城mén的官员,因为这件事情,也变得沉默起来了,不敢再滔滔不绝说朝歌的事情了。这使得气氛有些尴尬。
“你叫什么名字?”最终还是楚风打破了这种沉默的尴尬,问那位守城官道。
那位守城官告诉过楚风他的名字,可是当时楚风的目光却在留恋朝歌的景sè,神情有些恍惚,所以根本听不到那位守城的将军说什么,自然也记不住了。
守城官立刻在马背上抱拳,恭敬地说道:“卑职叫何达发。”
“何将军,本侯一路劳顿,因此jing神有些不济,因此方才你说什么,本侯都没有听清楚,不过这几日本侯还要备战博弈,等博弈过后,若是有时间,本侯还想要请何将军作为东道主,给本侯介绍一下这朝歌的风景名胜呢!”楚风看着何达发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带着亲切的笑容的,而且语气十分的温和。
一时间这个何达发竟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要知道,身为一个侯爷,这多少有些看不起底下的人的感觉,他们的眼里根本看不到像他这样的下级军官,如今这个逍遥侯竟然这样对自己说话。
“卑职……卑职一定会好好带侯爷你四处观光的。”何达发回答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而且他整个人的心脏不由地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nv子突然间从别的地方窜了出来,伸出双手拦住了马车。倘若不是因为马车走的速度不是很快,以这个nv子突然间窜出来拦车的架势,早就被马踢死,被车碾死了。
马因为受到了惊吓,当下嘶叫了起来,打了一个起扬。而赶马车的护卫当下勒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可是那个拦车的nv子也因为受到了惊吓,摔倒在了地上。
何达发本来心情大好的,如今被这个nv子一搅和,脸sè马上变了。这种时候,竟然有人出来拦车,这叫什么事啊?不是不将自己这些守城军看在眼里吗?
“呔,你这nv子作甚?为何拦住侯爷的车架!”何达发有些发怒地走上前,指着那个nv子的鼻子骂道。真是一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连逍遥侯的车驾也敢拦,不要命了吗?
可是当何达发看到那个nv子的时候,他也愣了一下,说道:“怎么又是你!你还不死心吗?”他说完后,就一把将这地上的nv子拖起来,推倒了道:“赶紧走,别在这里烦我们!这是逍遥侯的车驾,不是县太爷的车驾,也不是郡守的车驾,你拦的车没有用的。去,去,去……”
那nv子可不懂什么侯爷不侯爷的,她马上站起身来,就朝着楚风坐着的马车冲去,大声叫道:“大人,民nv有冤啊,民nv有冤啊……大人,民nv有冤啊……大人……”
何达发一把将那个nv子扯到了一边,因为何达发的力气很大,那个nv子差点被他扯得摔倒在地。
“去,去,去……本将军都说了,这是侯爷的车驾,不是县太爷,也不是郡守大人的,更不是刑部尚书大人的车驾……”看到这个nv子如此冥顽不灵,何达发心里有些恼火地骂道,“你这事不归他管。”
“民nv有冤啊,民nv有冤……侯爷,民nv有冤啊……”那个nv子还是大声叫道,她说着就要冲向楚风的马车前。
他看到那个nv子海相往楚风乘坐的马车上冲,他马上拉住了那个nv子的手,然后骂道:“你聋了?本将军都说……”
“慢着,何将军,让她上前来吧!本侯也想知道有什么冤情,让她这样执着。”马车上传来楚风的声音。
楚风在马车里听到了外面的一切,又听到喊冤之人的声音是嘶哑的,可以知道这个喊冤之人定然是在这里站着等车驾,而且是等了很多天,也拦了很多人的车驾在喊,可是没有人听她喊话,也没有人管她,她内心一定无比的痛苦,可是却因为走投无路,不得不在这里喊冤,只为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帮她的人。
这个nv子所作所为,让楚风想起了前世他所在的世界,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小乡镇的公务员,每天都会有百姓上v访,可是领导们根本对那些上v访的百姓都是不理不睬的,这造成了许多百姓都走投无路,不得不铤而走险或者是越级上v访。甚至有些百姓不懂得政fu里的机制的百姓,还迁怒像楚风这样一无权二无势的小办事员的身上。
此刻这个nv子的遭遇只怕和哪些人都是一样的。
老百姓告状伸冤很难,看来自古都是不变的道理。既然如今自己是一个侯爷了,按道理来说,自己确实是有权利了,也有能力帮上这个nv子的忙了。楚风决定帮这个nv子的忙,如果是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的。
那个nv子听到这话,本来苍白的脸sè竟然lu出了一丝喜悦,她一把推开了何达发的手,跑到了楚风马车mén前跪了下来,然后说道:“民nv王张氏多谢侯爷,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她跪在车mén前连续朝着楚风所乘坐的马车磕了三个响头,等她抬头起来的时候,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她的眼泪水直往下落。终于可以找到了一个替自己伸冤的人了,终于找到了……
nv子将状纸递给了赶车的护卫,而护卫将状纸递入车里给了楚风。
这张状纸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了,可以看得出来,这个nv子拿着这张状纸跑过多少个衙mén了,打过多少官事了。
何达发看到楚风接过状纸,他有些担心地跑了过去,走到了楚风的车窗前,低声说道:“侯爷,这个状你不能接。你千万不要接。”
“为什么?”楚风还没有细看状纸里面的内容,就听到了何达发在外面善心的提醒,他当下不由好奇地问道。莫非这个状纸里的案子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因为这个案子铁证如山。就连洛阳府尹范大人,也说这件案子判决没有错。是王张氏救父心切,所以才不服上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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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朝歌(二)
第一百八十八章:朝歌
“范正大人也断过这个案子?”楚风忍不住问道。///
何达发觉得眼前这个逍遥侯是一个好人,而且逍遥侯来这里是为了参加博弈,他不想逍遥侯làng费时间去断这样一个铁板钉钉的案子,因此不由细心地说道:“侯爷,这件事情得从二月份说起。这个王张氏,自从二月份末,她每天都会拿着状纸到县衙mén去喊冤,朝歌县令李大人对这个nv子的喊冤,一两次还可怜她,念她救父心切,有孝心,不和她为难,可是她竟然一再二地击鼓鸣冤,县太爷李大人生气了,就将她打了三十大板扔了出去。”
“这个王张氏还是不死心,她继续带着状纸到郡守大人哪里告状,郡守大人受理这案子后,发现这案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自然也维持了朝歌县令李大人的判决。可是这个nv子不服气,天天去烦郡守马大人,马大人心烦得很,自然就和李大人一样打了她三十大板将她扔了出去。”
“谁知这王张氏还是不死心,她得知朝歌会举办十年一度的博弈大赛,会有很多官员会到朝歌来,不仅有夏国的,还有其他国家的,因此她每天拿着状纸,站在去驿站的必经之路拦轿或者拦车驾喊冤。”
“也是这个王张氏运气好,那日范大人因为参加博弈的初赛到这里落脚,刚好遇到了她拦轿喊冤,范大人是一个清官,体恤爱民,听到这个王张氏喊冤,自然也和侯爷一样,想要受理这个案子。”
“范大人甚至为了查清楚这个案子,就连博弈的初赛的前一天都在衙mén里和衙役调查案子,可是huā了范大人十几天的时间,范大人最终得出的结论也是和李大人所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这案子就是王张氏的父亲做的,人就是王张氏的父亲杀的。”
听到何达发的话,跪在地上的王张氏歇息底里地叫道:“你胡说,你胡说……侯爷,你不要听他胡说,我父亲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我父亲自幼信佛,他怎么会杀人?他不会杀人的,杀人者一定另有其人,和我父亲没有关系的……侯爷,你不要听这个人胡说,我父亲不会杀人的……”
“王张氏,你父亲张启都已经承认了杀人罪,还亲自画押认罪了,他都承认了,你为什么还要说他没有杀人?”何达发马上说道,“那日范大人公审,很多人都看了。范大人可没有对你父亲用刑,他自己都招认了,人是他杀的。”
王张氏听到这话,不禁地摇头说道:“那是父亲不想让我继续为了他的案子奔bo了,他是不想让我受苦才会主动认罪的,我父亲不是杀人犯,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为了不想让我受苦,不想让我受苦,他才主动认罪的……”
楚风撩开了马车的mén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把将王张氏扶起来,然后把状纸还给了她说道:“张姑娘,也许你是对的。可是就连范大人都说这案子是没有错的,本侯估计也无能为力。”
“何况,也许你父亲确实是杀人凶手,他并没有说谎,他说出实情是为了让你不要再为他的实情奔bo劳累,他不想看到你受苦,而良心发现,才认罪的,这也有可能的。不是吗?”楚风说完之后,对李焕说道,“给她一百两银子,让她回家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