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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和妹妹还未及笄,不能嫁人。”
“奉孝哥心急如焚地想要娶我们姐妹吗?”
“一定是那一夜对我姐妹情根深种了。”
“奉孝哥神机妙算,我姐妹果然并没有身孕。”
……
郭嘉觉得给二人跪下都不能让她们用常人理智思考。
正准备用暴力解决问题,只要捏住二人俏丽的脸蛋儿,世界就会平静了。
结果手抬了一半,身后一声似痴似醉地呼唤却让他动作停滞。
“奉孝……”
郭嘉猛然转身,看到一道婀娜娉婷的倩影立在闺房门边,酥手扶墙,摇摇欲坠一般的甄姜眼中充满了惊喜的难以置信的神情。
泪水模糊了视线,那道昼夜思念的身影近在眼前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郭嘉快步上前揽住甄姜的腰肢,将白衣长裙的佳人拥入怀中,伸手拭去那张清丽绝伦脸庞上的泪珠,柔声道:“姜儿,我郭嘉罪该万死,让你受苦了。”
甄姜只是轻轻摇首,秋水美眸凝视郭嘉,绵绵情意让郭嘉深感愧疚。
如今双十年华的甄姜比之数年之前更加高挑成熟,更比从前含苞欲放时的俏丽多了几分美艳,但是将她搂在怀里的郭嘉却心疼不已,貌美难掩憔悴,令人赏心悦目的婀娜曲线之中,却是一份让郭嘉难以承受的骨感。
此时可没有疯狂瘦身的理念,而甄姜如此清减,定是心有郁结,故而茶饭不思。
看到陌生男子抱住了大姐,甄宓当即呵斥道:“快放开大姐,你这登徒浪子!”
正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甄姜慌忙从郭嘉怀中抬起头来,看见是自家小妹甄宓,俏脸微红,也是不堪娇羞,毕竟当着妹妹与郭嘉亲热,太过轻浮了。
这一回郭嘉真的要感谢甄脱和甄道。
只见两人一左一右牵住甄宓的手就朝外走,甄宓一步三回头地急切说道:“二姐,三姐,快赶走那个登徒子,他要对大姐不轨。”
甄脱掩嘴娇笑不已,牵着甄宓边走边说:“他可不是登徒子,他是你姐夫,嘻嘻。”
甄道也是窃笑着点头道:“对呀对呀,他是你姐夫,你小时候他可抱过你呢。”
“宓儿那时可不怕他,在他怀里笑得可开心了。”
“何止笑得开心,宓儿还尿了他一身哪。”
“呵呵,那时宓儿还在笑,大姐过来要打宓儿屁股,还是他拦住的呢。”
“他对宓儿可好了,还亲手帮宓儿换了湿掉的小衣裳。”
……
自从甄脱和甄道开始说话后,甄宓就陷入了沉默,任由二姐和三姐牵着她的手带出庭院,郭嘉隐约看到,小甄宓红着脸哭了……
握着甄姜柔弱无骨的酥手,郭嘉与她坐在院中凉亭之中,互诉衷肠。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甄姜就一直担惊受怕,因为她隐隐感觉到母亲要解除她与郭嘉的婚约,半年前在守孝期满了之后,母亲果真将此事宣之于口,幸好三位兄长极力反对,可近日冀州牧韩馥派人上门提亲,甄姜再次陷入无助恐慌之中,生怕母亲点头同意了冀州牧的提亲。
此时见到郭嘉亲自上门,甄姜以为他是来迎娶她的,顿时一扫心中阴霾与担忧,情不自禁投入郭嘉怀中,伏在他肩头痴痴问道:“奉孝,你是来娶姜儿过门的吗?”
深知她一片深情,郭嘉犹豫片刻后,低声道:“不是。”
听到他口中否定的答案,甄姜猛然从他怀中直起身,难以置信地望着郭嘉,脸上一片苍白,颤声问:“那你来,来做什么?”
郭嘉伸手抚在她的脸上,柔声道:“姜儿,倘若我与甄家势不两立,你会跟我走吗?”
如果甄豫三兄弟无法达成共识,郭嘉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冀州,少了甄家的支持,郭嘉无非是多坚忍数年而已,至于甄姜是否跟他走,那不过是儿女情长,郭嘉纵然自命风流,也不会为了女人而不顾大业,何况将来群雄逐鹿时,甄家必定会投靠一方,也就成了敌人,甄姜跟他走,将来势必也会让郭嘉陷入两难之境,不跟他走,那么,情断今朝。
六神无主心慌无措的甄姜抓住郭嘉的手臂,哀声道:“奉孝,你说什么?为何要和甄家势不两立呢?甄家哪里做错了?你,你回答我啊。”
郭嘉将她抱住,仿佛用尽力气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样,闭目怅然道:“姜儿,我郭嘉如今已是穷途末路,身不由己。能得你垂青是我郭嘉三生修来的福气。如今,甄家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是与我郭嘉一道站在天下人的对面,还是站在我郭嘉的对面,如果甄家不能与我为伍,那你我二人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
真到那个地步,情缘尽了,郭嘉不会强迫谁,强迫甄家只会酿造悲剧,强迫甄姜只会让她日后痛苦。
甄姜被郭嘉抱住几乎喘不上气,但听到郭嘉的话,心神俱裂,她也明白过来郭嘉所谓的势不两立是什么意思。
此时郭嘉已是朝廷钦犯,依她对郭嘉的了解,绝不会坐以待毙,那么只有奋起反抗。
无论洛阳的朝廷给郭嘉安的谋反罪名是否属实,接下来郭嘉都要将这个谋反的名头坐实了。
可是甄家会跟着他一同走上这条不归路吗?
甄姜虽然希望能和郭嘉举案齐眉,百年好合,但家族兴亡岂是儿女私情能够左右?大哥是名满天下的富商,二哥是大汉朝廷的中山国太守,三哥同样也是朝廷命官,甄姜越想,心底越冰凉,泪如泉涌,如雨而落。
任她在肩头痛哭,郭嘉此刻闭目不语,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郭嘉身边有绝代谋臣名将,也有名流千古的倾国佳人,天下好运美事,我一人独占八分,还能渴求什么呢?
甄家助我,犹如上天眷顾,霸业可期,又能与佳人终成眷属。
甄家不助我,难道怨恨天道不公?呵呵,历数日后枭雄,谁还有我这般好运?
寒门出身,人微言轻,权柄遥不可及,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天道酬勤,上天并未辜负我郭嘉近二十年来的自强不息。
“奉孝,我不怪你,今生若不能与君长相厮守,我便终身不嫁。”泪眼婆娑的甄姜深情地望着郭嘉,一脸决然之色。
郭嘉捧着她的脸,面露挣扎之色,涩声道:“你,何必……我郭嘉可带你远走高飞,但日后若与甄家刀兵相见,姜儿定然痛不欲生,两难之境……”
甄姜抬手挡在郭嘉唇上,轻轻握住郭嘉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哽咽道:“奉孝,你只需记住,在姜儿这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闭上双眼不想让眼眶中的湿润汇聚成泪珠落下,郭嘉再次抱住甄姜,安慰道:“姜儿,也许不会走到那一步,你大哥已经答应助我,只要你二哥和三哥同意,我们便不会分开。”
埋首在郭嘉胸口的甄姜默默点头,却并不乐观。
她知道三位兄长中,甄豫与郭嘉之间私交最深,故而会答应帮助郭嘉,但是甄俨和甄尧就难说了,尽管他们往日对郭嘉也推崇备至。
正当二人相拥温存之时,庭院内响起一声怒喝。
“郭嘉!你,你,你,放浪如斯!”
第六十五章 借条人命
甄豫回府后径直来到府中议事的书房中,让下人将甄俨和甄尧请来后,三兄弟在书房中进行密议。
“奉孝当真这么说?”
甄俨微微皱眉,虽然内心也很震惊,但多年来官场磨练已经让他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得到甄豫肯定的答案后,甄俨和甄尧低头陷入沉思,甄豫也不急,先让两位弟弟自己思考,若是最终无法达成一致,他再劝说。
过了半晌,甄尧首先问道:“大哥,奉孝此行,随行几人?”
“两人,不过都是绝世猛士,一个叫典韦,一个叫许褚。如若所料不差,当日洛阳东门血战中,就有此二人。”甄豫如实说道。
甄俨却冷笑道:“奉孝善出奇谋,奇正相合,恐怕暗中至少还有十人保护他。此行来访,他必定做好了我甄家翻脸的准备,那时恐怕又有一场恶战,他明着带两人,实际上是示弱。”
听到二弟冷言冷语,甄豫皱眉道:“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你们的打算,我身为兄长,我先表态,甄家从前虽是远近闻名的巨富之家,可那也只能在河北一带号称巨富,如今我们是天下巨富,其中功劳,八成是奉孝所赠醉仙酒的。如今奉孝既有顶尖谋士,又有绝世猛将,兼麾下拥兵三十余万,以奉孝智谋,虽困难重重,不过我对他有信心,定能成事。我甄家今日若不助奉孝,我将一生有愧,何况一旦天下大乱,你我三兄弟未必就守得住这份家业,与其被夺,不如馈赠出去。”
大哥这番完全是情感主导的说辞让甄俨和甄尧很难接受,甄俨就愁眉不展地说道:“大哥,你可知道如今并不单单是送家产给奉孝?倘若只是家产,我与三弟绝不拦你,可是奉孝所谋,九死一生,稍有差池,我甄家上下不论他人,光是姊妹五人,母亲大人,还有你我兄弟三人,恐将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表情变得十分严酷,甄豫与甄俨针锋相对地对视着,冷笑道:“甄俨,别以为你当了几年中山太守就好似什么都考虑到了。你说的没错,跟着奉孝或许我们会丧家失所,满门尽诛。可我问你,难道说我们不跟着奉孝就能永享太平了吗?哼,今日韩馥派人率军三千前来提亲,这是提亲吗?如今天子健在,他一个州牧就敢如此对待你中山国太守,倘若真的天下大乱,你以为韩馥还会客客气气叫你一声甄太守?我告诉你们,乱世将至,甄家唯一出路就是依附军阀,那时不管我们乐不乐意,都必须交出家业。将来甄家会不会遇到一个会善待甄家的军阀,我不知道,将来甄家依附的军阀会不会在乱世中被灭亡,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倘若我跟着奉孝,败了,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或许是从未见过大哥展现出如此坚决的一面,甄俨和甄尧都有些愣神,不过细细琢磨甄豫的话,二人都觉犹如当头棒喝。
甄俨还在考虑,而甄尧却抢先表态说道:“大哥之言,我认为不无道理,而且我们要想到一点,倘若今日我甄家不助奉孝,便等于先树立了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