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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威胁胜似威胁的话令她浑然一怔,突地横生出不适:“太太,我……”
仿佛她的任何辩解都是多此一举,阔太太罢手止了她的话,拎起侧身的象牙白包包搁她面前,笑容依旧未变:“初次见面,没什么好礼相送,记得在你们这个年纪,喜欢收集手提袋,所以托人买了些。”似乎瞧出她正欲开口推辞,阔太太又道:“我不喜欢有人拒绝我的善意。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儿吧!不打扰你工作了,我也该走了。”见她匆忙起身,阔太太又是阻拦道:“不必送我,这里,我比你熟。”
望着骨子里时刻显露的高不可攀背影,墨言顿时像块腐朽的门雕,硬生生地怵立在那儿,连基本礼貌的“再见”二字都忘记开口。
瞅着阔太太离开,姐妹们一哄而进,七嘴八舌地围着她开始新一轮的严刑逼供:“墨言,那位太太是谁啊?”“墨言,是不是又结识了哪儿帅哥哥,瞒着我们不报?”“墨言,你不老实哦,我要上报梁医生。”人群里不知谁尖叫了一声,随着这一惊天叫声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打开的四方精致小盒,盒子里绸缎料子垫底,绸缎上摆着雕刻极为精美的三朵金色梅花。她思维混乱,来不及细看,抢过盒子,抓起手提包便夺门而出。明知阔太太已经离开,她仍是直奔到大门外静然默望,呼呼刮起的西北风吹面而来,寒得她瑟瑟生凉。
晚间,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睁开眼便瞧见灯光下的象牙白色发出刺目的光泽,那光泽像是呼风唤雨的闪电,搅得她心里滚滚翻腾不知何种滋味。后来,她不得不起床,去值班室拨了陌生的电话号码,最后一个按键前,她又迟疑了,其实,阔太太从始至终未直言过一句伤她自尊的话,可能阔太太真如自己所言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提醒她在婚姻大事上慎重选择,别累及到张家。是,不要累及到张家,张家是大户人家,容不下半点瑕疵。是,她嫁什么人,跟什么人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会妨碍到张家,妨碍到张家颜面。
电话通了,是期盼中熟悉的声音:“喂!”
近在咫尺,该跟他说什么呢?今天你母亲来了医院,今天你母亲送了我一些我承受不起的东西,今天你母亲跟我说希望我做事有分寸不要拖累张家。她突然哽了住。
“墨言?墨言,是你吗?”
被他识破,她仓惶失措,意乱纷杂,啪地一声挂了线。她是怎么了?即便是当初进医院工作,遇到国邦,被人戏称为金童玉女,又自然走到一起,即便国邦手术繁忙未陪她逛一次街看一次戏,即便国邦许诺去年娶她直到今年才兑现,她许墨言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凌乱过,始终如一的平静,没有半分责怪,没有半分埋怨,没有半分我见犹怜,可是现在,她就像一朵弱不禁风的春花,稍微遇上风吹雨打,便凋落破败,残缺不全。
是浑浑噩噩摸回了宿舍,黑乎乎的楼道只听得她翻找钥匙的声音,当拧动的门锁推开了道缝隙,她穆地被人从身后拥了住,未来得及大惊失叫,又被淋漓地推进屋子,随即碰地关了房门。
耳畔是粗粗的喘息声,搂着她的是暖暖的怀抱,是他?!她鼻子莫名酸楚起来,责怪道:“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他笑了笑:“我以为你想我了。”
她感动顿失,竭力掰他手道:“鬼才会想你,你放开我。”
他牢牢扣着十指,耍赖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说一句‘想我了’,也没人知道。”
她挣扎两下,挣脱不开,倔强回道:“我想国邦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俨然比人世间的任何毒药都厉害,他果然被毒得情绪低落,无话可说,紧箍她的手瞬间没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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