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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要找你来问清楚,你没出现或许是对的,要不然……他或许会把除掉你的计划,提前实施。”
“所以你就亲自证明给他看?你难道忘了我和你说的话,你难道不怕你也中毒吗?”
“若不是我以身试毒,他又怎么可能放了你?只怕天涯海角,也要追杀你不可。”朱瞻基叹了口气,“如今你换了女装,或许安全了,只是我没法停下来,等到他放下心了,我自然会不再服食了。父王之所以将此事秘而不发,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怕走漏到皇上耳朵里,成了皇上最厌恶的丹药崇拜之人。”
苏湛身子一颤,道:“这一切,值得吗?”
朱瞻基的眼神坚定,直直地看着苏湛,一字一顿道:“值得!”
苏湛心底有一丝动容,可是目光中不是爱意,只是怜悯与感激,她往前走了一步,朱瞻基却制止了她进一步的步伐,哑着嗓子道:“你……走吧。”
这三个字吐得异常艰难,像是要把他的心掏空了一般。
他深深知道,这一次推她出去,和以往都截然不同,以往虽然无法见面,但知道她也在这天地,甚至在这皇城的一角里,与自己共同呼吸着,共同为这天下的命脉担忧着、快乐着,但是,从今以后,从此放手之后,她便如同那天上的飞鸟一般,彻底自由了。自己再也不能召见她,再也不能期盼着在皇城的高墙一角下与她偶遇,再也不能看见她的笑容,听见她的话音了。
苏湛仍是走了,退出屏风的时候,回首望了一眼,朱瞻基没有看她,只是深深低着头,紧紧攒着拳。
许久,王瑾才缓缓走进来,禀告道:“她安全出去了。”
朱瞻基怅然若失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今年的蛐蛐声,叫得真动听啊……”
苏湛出了东宫,走到一个拐弯处,停着一架马车,她迅速钻上了马车,马车头上坐着夏煜,此时他喝了一声,策马而行,那车轮碾过,发出吱嘎的声响,苏湛轻轻掀了掀轿帘,怀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遥望着月色下的皇城,此刻,那泛着银白色光辉的宫墙和屋檐,像是一幅褪了色彩的水墨画卷,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出宫门的时候,正临着下匙,夏煜的指挥使的令牌很是管用,轻而易举地就出了城门。
马车直接驶到了夏煜的宅院,苏湛在车内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等到下车的时候,已经是穿着另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少女形象了。
夏煜的家中除了常出常进的女性仆人,就没有其他的女人进门了,此时见夏煜自然而然地带着一个女子进门,甚至伤了有些私下里对夏煜抱着幻想的小丫鬟的心了。
夏煜进了门,到了桌前,给苏湛倒了杯热茶,转头对她道:“了了一件心事了,累了吧,来,喝点水吧。”
这转身的工夫,却听到门轻轻关上,怀中突然一片酥软温存,竟是苏湛已经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腰,小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
这猛然的一冲,使得他持着的茶水洒了些,他温柔搂着她,将那茶水搁到桌上,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柔道:“怎么了?”
这下巴一抬,在那烛光下一映,却见她脸上已经泪水涟涟,一颗樱桃般的嘴唇,也嘟嘟翘着,像是红肿得沁血了一般。
夏煜心中陡然一滞,却又执拗不去想,反而笑着用手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道:“到底是怎么了?你这脸上的妆都花了,像只小花猫。”
猛然,没有一丝防备地,苏湛却已经踮起脚尖,那红艳的唇已经贴到夏煜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蘸,然后那朱唇轻启,颤声道:“煜……夫君……”
听到这温婉的一唤,夏煜心头一暖,轻轻回吻了一下,抚摸着苏湛的小脸,笑道:“我的妻,有何吩咐?”
夏煜的手很细长,但是手掌内有微微的粗糙,虎口处因长期练刀剑,也有些茧子,抚摸在苏湛的脸上,有一种沙沙的涩感。
“煜,我离开京城之前的第二件事……”苏湛羞红了脸,低声道,“我们……温存吧……”
第二百二十章 风月无双
夏煜动容地看着苏湛,已经换成女装的她在那灯影之中,娇面红唇,在一身暖融融的鹅黄色衣裳的衬托下,更是妩媚动人。
此时苏湛又莞尔一笑,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他的覆在自己面颊上的手,轻声道:“我们真正在一起吧!”
夏煜的身子微微一震,瞪大眼睛望着她,眼中怀着丝丝的喜色,但更多的是无限的怜惜。
苏湛向他微微点头,道:“我是认真的,我们既然已经拜了天地,就是夫妻了,纵使别人不知,但是天地为证,我们自然要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情,这是天经地义的。”
夏煜见苏湛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忍不住勾起嘴角,道:“你这样说,要夫君如何忍得住?”
苏湛又踮起脚吻了夏煜一口,道:“那就不要忍,就今晚吧。”
但是,在苏湛说了这话之后,夏煜的眼神中突然产生了一丝茫然,轻轻把怀里的苏湛推了出去,走开了几步,似在思索什么事情,过了片刻,才转回头道:“如果你是为了报恩……”
“报什么恩啊?”苏湛打断他说,“我都不记得之前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恩情了,王彦和吴晓月也说不清楚!”
夏煜眼中迷惘更浓,缓缓道:“正是因为你不记得,你将来会不会后悔?”
夏煜突然冒出这样的话,苏湛有些愣神,然后坚定地说:“你怎么会这么说?难道你和我结为夫妻,你后悔了?”
夏煜断然道:“我绝不后悔。”
苏湛向前走了一步,也正色道:“我亦无悔!”说完这话,又扑哧笑了,道:“我们这又不是上阵杀敌,搞得这么严肃干什么?”
屋内放着暗黄色的大木桶,氤氲着腾腾热气,苏湛在那蒸气中熏得满脸通红,她浸泡在水里,忍不住一笑,方才要让夏煜和自己一起来个鸳鸯浴,他还不愿意,真不知怎么搞的,以前他总是那么主动,现在自己心甘情愿了,他却又退缩了起来,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倒像个清纯少男一般。
在夏煜家洗个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当年被冤入狱,后来被释放之后,也在这里洗过一次,如今回想起来,却像是在梦中一般。以为自己逃过了一次次的劫数,实际上,却像那如来佛手中的孙猴子,纵使驾云万里,也终究过不了五指山。
这热水浸泡了一会,苏湛逐渐觉得双腿和嘴唇都开始泛起了疼痛,她不觉用手抹了抹,心中产生了一丝怅然。
对于朱瞻基,心中一直愿把他当做花灯下的那个少年,也曾一度梦到楼上月下,他淡淡的笑和坚毅的神色,他曾经的玩闹、坚毅,一幕幕,都曾细细收在心底,自己在不觉间注意了他的小习惯、小爱好,这内心的喜欢,虽然没理智地清醒地认识到,如今回想起来,却是明了的了。
只是,他后来慢慢地成熟,慢慢地玩弄手中的权力,他已经变得和当年初见的少年不同了……又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是那个月下清秀的少年,而那时给予自己的,不过是一种假象罢了。如今这些回忆,空剩叹息。
吱嘎——
门响声打断了苏湛漫无目的的回忆,夏煜已经在别的屋子里洗完澡,回来了。他绕过屏风,轻轻走到苏湛浸没的大木桶前,脸色微红,低声道:“你还要泡多久啊?”
苏湛假意嗔怒:“也不敲门便进来,都叫你看光了!”
夏煜低声笑道:“我又不是没看过……”
“你!”苏湛噌地变得脸色通红。
夏煜此时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交领松散,俊朗的胸部肌肉彰显,又因衣服布料略透,健壮的肩膀肌肉和锻炼良好的腹肌也是若隐若现。
苏湛看得有些眼直了。
“怎么了?”夏煜见苏湛的眼神不对,微微惑道,“你饿了?”
苏湛这才意识到自己流露的花痴表情太饥渴了,赶忙正色道:“你出去,我要出来了。”
“那就出来吧!”夏煜并没有退出屏风去,而是卷了卷袖子,双手到木桶里,一把抱出了苏湛,随着哗啦的水声,苏湛雪白而美好的胴体悉数落入夏煜的眼底。
在浮光乱影下,她是美得那样闪耀,如果不是完全裸露,又有谁会想到,在锦衣卫那宽大的官服之下,竟然掩藏着这样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身材!
苏湛被夏煜似火的眼神看得十分羞涩,侧过脸去,低声道:“夫君……”
这一声娇嗔,更像是在干柴上投上了烈火!
那抹娇羞使她更显楚楚动人,一抹柔情在他脸上映现,他忍不住又要吻她,她那小小的唇湿润而细腻,他抚摸她的长发,爱怜地呵护地望着她。
此时的夏煜,刚刚沐浴完,黑发也是散落着,抱起苏湛之后,发梢不经意地就滴着水,划过苏湛的身体,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苏湛更是浑身发抖。
刻骨铭心、肝肠寸断的爱恋,此刻终于拨云见日,他舍不得放开她,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那发香、那体香、那与生俱来的灵气,都让他无法自拔地沉沦。
“天,你真的好美……”夏煜喉头动了一下,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苏湛抬起头,水蒙蒙的眼睛注视他,樱唇微勾漾开一抹微笑,是天真得近乎孩子气的笑颜,大胆地又呼了一声:“煜!”
这句呼唤,激发了他肉体里的每根神经,血管里的每滴血液,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比往日更强烈地喊着要她,他要她……
“你真的不会后悔?”他遏止自己的强烈欲望,低头又问了一遍。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了,苏湛眉头一皱,撅嘴道:“你到底想不想要我嘛!我们是夫妻啊!有什么后悔不后悔?”
夏煜的眼中倏地闪过一丝隐痛。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