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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刘武随着灵山卫指挥佥事卫青赶来!
都指挥卫青接到刘武送去的安丘危急的情报后,当即决定,率领一部精锐来援救!
他来得很及时!
安丘城下一战,由于宾鸿未曾防备,再加上张玙率守军出城夹击,策略用的巧妙,以少胜多,宾鸿竟被打的大败,白莲军军死伤两千多人,其余的也全部溃散了!
苏湛到达安丘之时,城池的危机早已解除,见到卫青,脸上胜利的喜悦还没有散去!
这卫青和苏湛曾经见过,在当年苏湛和皇长孙去胶东之时,就曾经在灵山卫视察过好长一段时间,还帮着在那里平了一小波白莲教引发的百姓骚乱。
这卫青自从那时,更是对白莲教之人深恶痛绝,这听了安丘被白莲教围困,加之刘武是苏湛手下,更是新仇旧恨,也顾不得等着上头的调令,就急忙赶了过来,这样才得以保住了安丘。
那卫青见了苏湛,也当着张玙的面说起前尘旧事,只使得几人都啧啧称奇,说苏湛了不得,真是英雄人物。
苏湛哭笑不得,之前在柳升营里才被说成是废物,到了这里又被说成英雄,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和这几个官员略叙了在卸石棚寨的经历,苏湛便赶回了城中客栈,见到了正在垂泪涟涟的吴晓月。
苏湛心中叹了口气,这吴晓月总是把男人看做是天一般重要,她对感情的观感,甚至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不过这也怪不得她,根据礼教,中国古代社会对女人有一整套复杂而又严格的训练在等待她们,这样训练出来的小家碧玉,有些苏湛所不能理解的心思倒也很正常。
不过,苏湛已经从卫青那里打听到,这董彦杲和宾鸿都没有被抓到,两人都和唐赛儿一样,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苏湛将这个信息告诉了吴晓月,本想着让她的伤心能稍稍平复一些,却没想到她哭得更凶了,怎么安慰都不行,苏湛只好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便退了出来。
而那安远侯柳升,骂走了苏湛之后,火气却一直没有消解下来。因为没有逮住唐赛儿一伙,空有力使不上,嘴上焦急得长了一圈火疖子。
在大明朝,交通不发达,又没有先进的通讯工具,传递信息全靠探卒骑马往来。他刚听到有一拨白莲军到了寿光,便急急忙忙带兵赶去,走到半路又听说别一股白莲军在临朐出现,弄得他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东一扑,西一扑,刚摸到点白莲军的影子,一晃却又不知去向了。他的脾气暴躁起来,动不动就发火骂人,手下的将领熟悉他的脾气,都尽量躲着他。
他听说探卒来报,安丘打了个大胜仗,想起苏湛之前留下的话,心中更是一团乱麻,带兵奔了过去。
柳升赶到安丘之时,卫青、张玙、苏湛自然皆是出城迎接。
可那柳升鼻孔朝天,并没有夸赞一句卫青,而是直接奔到县衙大堂,部下从将和卫青、张玙、苏湛坐在两边。
卫青将这此中胜利的经过一一报告,谦逊有礼,并无恃功自傲。但是那柳升自己没能打个胜仗,却也见不得别人好,看到苏湛在一旁一副无辜的脸庞,更是越听越烦,越听越气,只自觉自己脸上无光,更像是有人在自己脸上扇了几个响亮的巴掌一般,加之嘴上火疖子也隐隐作痛,只觉得整张脸都通红起来。
知县张玙也有不小功劳,此时向着主帅汇报,更是在一旁添油加醋,说了许多好话,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稍许得意的神色。
柳升由嫉生怒,没等卫青讲完,便质问道:“你离开防地,跑到这里来,是奉的谁的命令?”
卫青看了看张玙,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卫青还是道:“末将听说诸城危急,自动前来支援,没有谁的军令。”
“哼,你懂得军规吗?”
“侯爷是什么意思?”卫青听得柳升这话,已经显得颇为犀利,似有要治罪的意思,不禁有些愕然。
“你擅离防地,如果倭寇趁机来袭,这责任谁负?”
“末将临来时,已将防务安排停当,卫内由专人防守,不会误事。”
“你还狡辩!”柳升一拍桌子,“军内自有分工,你备倭,我巢匪。安丘危急,难道我救不了,非得劳你卫将军的大驾吗?”
这话说得如此露骨,卫青也忍无可忍,便抗声说:“是不是侯爷以为末将抢了头功?末将不才,还不曾把这点功劳放在眼里,记在侯爷账上便是!”
柳升恼羞成怒,霍然站起身来,对着手下冷喝道:“将他赶出去!这里还没有他说话的份!”
此时苏湛和张玙见状也站了起来,还未及开口劝说,柳升的两名偏将已经得令,走到了卫青身旁就要动他,卫青横眉一竖,道:“我自己会走!”说完,含着愤慨转身而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鱼肠尺素
苏湛见此情形,不禁走了两步,到了那柳升案前,低声道:“侯爷,属下想借一步说话。”
柳升正在气头上,对苏湛也没有好脸色,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拐弯抹角干什么!”
苏湛冷哼了一声,低声道:“侯爷,莫怪下官直言,这安丘城若不是卫青指挥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这皇上怪罪下来,你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形势大好,侯爷您不赞许卫青倒也罢了,还生生侮辱他,将他赶出门去,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对侯爷您不利!”
苏湛身为锦衣卫,说这话时眼中厉色不由地一现,在柳升看来,不像是善意提醒,倒更像是威胁一般,不由地怒从中来,脸上横肉隐隐抖动:“哼,想不到你一个千户,居然跑到我的头上来指点教训我!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我现在就把那卫青赶了出去,又能怎么样?我是主帅!我哪里有错!”
苏湛见劝解不过,也懒得和他再说,此时也转身出了大堂,去寻那卫青。
柳升见苏湛这表现,更是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台,吼道:“你!站住!站住!你!你给我回来!”
苏湛转头嫣然一笑:“下官要去出恭,去去便回。不是说管天管地,不能管人那啥么?大人莫不是都不让下官解手了?”
旁边的小将此时都会意,本来就对柳升这段时间的火爆脾气敢怒不敢言,这时候有个出头的,其实心里都是出了一口气,听到苏湛的话,也都是闷声窃笑起来。
苏湛不顾柳升通红的脸,到了院中,见得那卫青正在收拾打点行装,这就要整顿队伍回卫所去。
苏湛走过去道:“这侯爷也是因为前些日子让那唐赛儿气的,你也不用在意,你的功劳,我定会向皇上说清楚。”
卫青正在换马鞍,听了苏湛的话,转身笑道:“苏大人,不瞒你说,我还真的不把这功劳当回事。当年,若不是你在皇上、皇长孙面前帮衬我等,恐怕当时灵山卫民乱的时候我们这帮子人都要被治罪,掉了脑袋。说真的,我们对你都是有着感激之情,且不说这安丘城危,我理应来救,就算是别的事,苏大人派人一句话,我等也定当效力的。”
百官皆知这皇帝朱棣的暴虐脾气,一旦发生了官员玩忽职守的罪责,那定是要被砍了脑袋的,更何况都说锦衣卫本来就掌管生杀大权,想当年灵山卫出了乱事,还陷锦衣卫苏湛于那等危险境地,索性后来得以逃脱。但是这样的事,搁到别的锦衣卫身上,恐怕不禁要治那灵山卫上上下下官员的大罪,还要把他们家中钱财也搜刮干净。但是苏湛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在帮助他们平息了民乱之后,回到京城皇帝朱棣也没有给灵山卫任何罪责,这官员们思来想去,便想明白其中苏湛定是说了好话的,这份人情,他们一直记着。
苏湛笑了笑,回道:“大家同朝为官,该帮忙的地方自会帮忙,但是我做人公正,绝非徇私舞弊哦,所以咯,这该论功行赏的时候,那不能少啊。”
卫青拱手道:“苏大人不必客气,若是这份功劳大人领了去,我也真心地心甘情愿。”
苏湛也不再和他就这事拉拉扯扯,见他也并未因柳升的侮辱而发怒,心也稍安,笑道:“你且回去,毕竟你也要备守抵御倭寇,只等着好消息吧。”
这卫青带军转回了,县令张玙心中却忿忿不平,在城防危急的时候幸得卫青来救,自然对卫青十分感激。这白日里毕恭毕敬地迎接了柳升到来,谁料他得知卫青的作为,不但不奖,反倒出言蔑视责难,实在叫人咽不下这口气去。
张玙是读书人出身,本身骨子里就有着一股文人的傲气,但他一个七品的小小县令,哪里敢出来主持公道,只好眼看着卫青被逐了出去。
但是朝中就是如此,官员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有人脉,不怕官卑位低。这张玙虽然没本事,但他好歹也是进士出身,他的业师吴中,现任刑部尚书,一直对他不错。
他思来想去,回房后还是修书一封,便将这件事的前后经过详细地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北京去了。
在吴中还没收到信的时候,南京城的东宫里,朱高炽却收到了来自北京的一封密函,展信一看,心中一颤。
这封密函是昭献贵妃偷偷寄来的,说的是,皇上朱棣打算用身边宦官,立一个新的部门的事情。他一向信赖黄俨,不过昭献贵妃自己也知道,当时娇声说了黄俨是赵王的心腹之后,这新机构的掌权之位,是不可能落在黄俨身上了。
那么,如果不是黄俨,皇上会选谁呢?
如今皇上年龄大了,自己心心念念半生的基业似乎就要到手了,可是,如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影响大好的局面,朱高炽丝毫不敢马虎。
朱高炽觉得此时不容小觑,把辅佐东宫的几个大臣还有他的宝贝大儿子朱瞻基聚在一起,暗中商议此事。
是时正值春意融融,屋外有清风吹得那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