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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让我知道。你要买裙子、衣服或戒指都可以。”
“我可以拿到那么多吗?”
“咦?”
“我可以拿到能够买得起戒指那么多的钱吗?”
“这个……虽然没有很多,可是一般的家庭主妇并不需要戴那种好几万或好几十万的东西吧?”
“那你是说,戴那种几千元的玩具戒指吗?”
“那种说法就……”
“裙子和衣服也是几千元的东西吗?即使是高中生,也用零用钱买衣服或裙子,而我只能在超级市场买玩具般便宜的特价品呢!”
妻子用鼻子发出笑声。
我生气地正想把杯底只剩一些咖啡的杯子摔在床上时,护土进来了。是例行性的查房,并非特地进来。她看了我一眼说:
“咦,这种时候喝咖啡?你不知道这样会睡不着吗?”
年龄相仿的护士,又对妻子说了同样的事。
“我说的你听到了吧!”
妻子回给她一个亲切的笑容。我对护士和妻子一样感到生气,故意把咖啡一饮而尽。护士斜眼看了我一眼,又说:
“不可以对太太做些任性的要求,要适可而止。这么认真的太太找不到了哟。”
“我知道。我会听你的建议,让她回家了。喂,你可以回去了。”
正好叫妻子快回去。刚刚虽然打定主意要听她说,可是越听越讨厌,也许她会就在这里追着我要钱。
“没问题吗?真的回去也没关系吗?”
妻子反复地温柔地问。
“没关系!”
我粗声粗气地回答。突然,我的肚脐旁边开始痒了起来。
“喂,稍微帮我抓一下。”
我对正准备回去的妻子说。妻子还没回头,护士就把手伸向我说:
“我帮你抓吧!哪里?”
“肚子,肚脐旁边。”
“这边?”
“不是,相反了,是右边,右边!你那边看过来是左边哟!”
“咦,你说右边……”
像拿筷子狼吞虎咽地扒饭一样,护士隔着睡衣帮我抓痒。可是,她是个迟钝的人。不管我告诉她多少次,她就是没办法抓到正确的位置。然后,我的侧腹也痒起来了。
“喂,旁边,旁边。”
我一用眼光示意,妻子立刻找到正确的位置,开始帮我抓痒。
“为什么到处都在痒呢?这里该不会有跳蚤吧?”
我不假思索焦躁地说完,护士立刻生气地瞪了我一眼:
“真没礼貌,我们这里没那种东西。”
“对不起,我实在太痒了。”
妻子也道歉似地点头。
“辛苦你了。太太也辛苦了。”
护士又瞪了我一眼,出去了。
“这里一定有跳蚤哟,不会错。”
我扭着不能动的身体对妻子喊:
“我的右脚也很痒!”
“右脚抓不上哦!亲爱的。已经用石膏固定住了呀!”
妻子一边温柔地哄我,一边轻轻地敲我脚上的石膏。
“现在怎么办?我是回家去好呢?还是再留下来一会儿?”
“留下来!万一再痒的话,我自己没办法搔痒。”
“好吧!那我们可以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吧。你放心,我不会再提零用钱的事。”
妻子站在病床边,对我微笑着说。
“刚才你对我说,夫妻应该在各自拿手的领域上各司其职,对不对?”
“啊……啊……啊啊……再左边一占……”
“最拿手的应该就是当我们家的财政大臣吧!想必你也存了不少钱吧!”
“脚……右脚根的地方。”
“我和你也结婚那么久了。身为一个妻子,就应该知道家里有多少资产。现在是个银行也会破产的时代呢!”
“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呀!所以才任凭你处理呀。可是,你可以告诉我大概的金额吧?”
“现在我也没办法立刻知道,出院以后我再去查查看。”
“大概的钱数也可以啊。”
“我不知道,不记得了。”
“有那么多钱可以忘记?”
“够了吧!别人不能动的时候,别提钱的事情!”
“别那么生气,被别人听到了不好看。”
妻子温和地责备我,仍很温柔,可是语气带点厌烦。目前的状况对她有利,果然就得寸进尺了吧。
“你别再唠叨了,专心一点帮我抓痒!肚子左边、左边!畜生,跳蚤到处跳来跳去。”
抓痒抓到一半,妻子突然停下手来,冷冷地说:
“告诉我存款里有多少钱!”
“差不多一点!”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已经调查过了。”
“你说什么?”
“家里存款的金额。全部都是你的名字呢!我的名字的存折一份也没有。”
“那是我赚的钱,存在我的名下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用你的名字就变成赠予了。”
“又不用多少钱才能存。我们是夫妻吧!”
“你先说,你是怎么调查的?”
“你早就知道我父亲和哥哥的职业吧?虽然他们两人是没有学历的乡下人和苦学生,可是现在也是专业的政治人物哟!提到政治,就一定和钱有关。什么人有多少钱这种程度的事是不需要调查的。或者;你对他们了解这些事情感到惊讶?”
“你的父亲和哥哥,虽懂钱却不懂法律。任意调查别人的财产不就侵犯了人权吗?”
“你想告他们?”
“以前你曾经告诉过我哟。为什么你的财产只有那么一点点?你在这个公司已经待了26年吧?还是27年呢?那为什么存款和股票加起来只有l000万元左右?非常少呢!既没有小孩,又只给妻子一点生活费,家里也没有贷款。”
真的调查过了吧,这一家人真没礼貌。
“这样就够多了吧!”
我把头扭向一旁说道。窗外的景色已经变得非常暗了。腹部的下方和旁边仍然在痒。可是,如果要妻子帮我搔痒的话,她一定又旧事重提,我又必须努力忍耐她的话了。
“我们有大厦,将来也会有退休金。”
“大厦是我父母亲买给我的,不管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是我的财产哟。”
“你说什么?名义上是我们两人共有的吧?”
名义上的确应该是我们两人共有的……
“我不知道哇。我母亲看透了你的个性,为了将来,登记时也只登记了我的名字哟。”
“明明是夫妻,却这样骗我……”
“可是,刚才提到存款的事,你说钱是你赚的,用你的名义存钱就是理所当然的。我父母亲买给我的大厦你却说要共有,这不是很矛盾吗?”
我没办法回答。只是动来动去向妻子表示我的身体很痒,可是妻子假装没看见的样子。
“说嘛!你到底是怎么花钱的?为什么存款里只有那么一点钱?你一定要告诉我哟。”
“不知道,大概是薪水太少了吧!”
好痒!不是跳蚤,是过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敏了,忘了这种痒的感觉了。可是,现在的确是因为过敏而发痒。可是,我应该没吃到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啊。
“我还调查过你的薪水哦!和同年龄者比起来,你的薪水绝对不差哦,亲爱的。而且算是很好的待遇呢!为什么存款却只剩那么一点点呢?”
“喂,我过敏了!大概是因为白天吃了医院准备的伙食吧。我吃了炖蔬菜和竹轮。大概竹轮上放了不新鲜的鱼吧。大概是青花鱼或沙丁鱼吧!”
“可是,亲爱的,你上次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不是没问题吗?”
“因为今天用了不同品牌的竹轮的缘故吧。前阵子吃的竹轮的原料不一样。啊,畜生!喂,帮我抓一下,我的胸前好痒。”
“好啊!哪里痒呢?大概是这边吧?”
妻子把我胸前的睡衣解开,涂上了少见的指甲油的指尖,在我胸前继续地抓着痒。可是,妻子似乎不打算安静下来,又开口了:
“你不赌博的哦!那,是女人吧!”
“什么意思?”
“存款啊!”
“没这回事!拜托你别再说这些了!我现在痒得不得了。如果你非说不可的话,就帮我叫护士或其他人来吧!”
我把手伸向呼叫钮。
“帮你叫护土来也可以哦。可是我想早点把这话题结束。今天晚上就把这些事情解决,可以早点开始新的婚姻生活。如果把话拖到明天再说的话,我一定无法继续忍耐,可能就要到警察面前说个明白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吓了一跳,一刹那间,我忘记了痒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杀了你的情人哟!”
妻子拿出速溶咖啡罐,舀了一匙新的咖啡,倒入杯内。
“我不需要咖啡了。”我对妻子说。声音有点嘶哑。
“这不是你的,是我自己要喝的。”妻子愉悦地回答。
“那个……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把爱人怎么了……”
“那个女人,不是死了吗?你忘了吗?而且是由于你的缘故。你在惊慌之余,车子撞上护栏,才发生了车祸,不是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冒出了一身汗,大概就是所谓的冷汗吧。汗大概流入我患有湿疹的地方吧,我觉得越来越痒。简直要发狂的感觉。可是妻子冷静得教人讨厌。她一只手抓着我的胸前,另一只手将热水注入咖啡中。咖啡的香味飘开来。若是平常,我会陶醉在这片诱人的芳香中,可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快说!”
妻子仍然沉默不语,我忍不住大叫,她立刻用食指放在唇上要我禁声。
“嘘——这不是可以大声说出来的事情吧!”她好像很享受似的,一口口地喝着咖啡。
“结婚以后,你好像有过几个女人吧?”
“没那…··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那种东西不需要吧!没关系,我可以把那些女人的名字一个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