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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普真人要想获胜。百招之内必须击杀刘琨,反之。或将后力不继而被慢慢拖死,可是吴普真人能做到吗?荀灌娘不抱任何信心。
“断山,师尊多半危险了,咱们赶紧返回建康,去阻止他二人的决战!”荀灌娘刷的一下抓住云峰,带着满脸的焦急之sè,就要向船上走去。
“老师,请冷静!此事须从长计议!”云峰非但不跟着走,还反拉住荀灌娘不让她上前。
荀灌娘立时浮出了怒容,厉声斥道:“断山你这是干嘛?师尊明ri清晨就要与刘琨决战,为师如何能冷静下来?只有一夜的时间了,还如何从长计议?快放开,你不愿去救师尊,为师自已去!”说着,伸手就是猛扯!
这可把衣通姬、草香幡梭与大后磐媛给看的一愣一愣,灌娘姊姊果然是女中英杰啊!荀灌娘的光辉历史已由庾文君转述给了她们,尤其是大后磐媛的美目更是羡慕之sè一闪,什么时候自已也能这般,对大王呼来喝去那该有多好啊!
荀灌娘的气力并不弱于云峰,猛扯之下,云峰竟有种把持不住的感觉,他赶紧抱上荀灌娘,急声道:“老师,弟子也明白吴普真人不是刘琨的对手,自然不会坐视,但您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事牵涉到天师道与正一道生死之争,吴普真人无论如何都要应战,换了您,您会否避战不出?所以既使您赶回山门,也没法阻止这一战,至少吴普真人自已不会放弃,咱们只能另想法子!”
“那该如何是好?你快点想想!”荀灌娘稍稍冷静了点,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连忙向云峰看去,焦急中又含着一丝期待。
云峰沉吟道:“为今之际,劝是没法劝得开,能劝稚川先生定然会劝,也不必等着老师您再去劝,既然此路不通,那咱们换条路走,不如由刘琨身上着手,让他主动放弃与吴普真人的决战,或许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刘琨?”庾文君不由得反问道:“刘琨怎么可能放弃?这事又不能强行干涉,怎么说也得师公同意才行。”
荀灌娘却是目中一亮,连声追问道:“断山,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你快说,究竟如何才能让刘琨放手?”
“这个”云峰暗暗思索。
一见云峰凝眉不语,荀灌娘刚刚强压下的焦急又涌了出来,她想也不想的一指大后磐媛,接着道:“断山,你如果能救得了师尊,便由为师做主,把磐媛许你给!甚至你想要衣通姬与草香幡梭姬都可以,你放心,灵芸那里有为师解释!”
三女全都惊呆了,没想到荀灌娘会说出这种话,具体来说,草香幡梭姬的芳心满是欢喜,大后磐媛则是忧大于喜,她的小心肝中,对云峰充满了惧怕,衣通姬却是又急又愁,她一百不愿意给云峰侍寝,但是她能如何?反抗有用吗?而且自杀说起来容易,做到很难,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不是一句虚言。
三双美目怀着三种心情望向了云峰。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荀灌娘的许诺刚一出口,云峰霎时福至心灵,当即把胸脯拍的砰砰响,满面自信的笑道:“老师,瞧您这话说的?弟子对吴普真人景仰已久,岂能见死不解?请老师放心,弟子已有万全之策,不但能保得吴普真人平安,还能使正一道名头不坠!”
“哦?”庾文君连忙问道:“将军您快说来听听!”
云峰丢了个神秘的笑容过去,却向蒋炎拱了拱手:“蒋公,请你明ri一早领三十艘战舰与全部运输舰押送四万五千倭男入蜀,尽快交给汉中冉良,并争取于一年之内封锁大江水道,未得孤的允许,朝庭不能有只船片帆离岸,但有不从,一概击沉,可有困难?”
蒋炎略一沉吟,便回了一礼:“如今朝庭水军只有荆州陶侃与吴郡陆纳,若能于京口、武昌各驻扎部分水军,老夫有十足把握能令他动弹不得!”
云峰寻思道:“处理好正一道的危机,孤将亲往京口与江州,分别拜访尚书令与温公。”说着,转头看向王羲之,吩咐道:“其余倭人暂时先留在海门,找些力所能及的活计给她们临时做下,这样罢,倭女留一万给你,寻百姓中未曾婚配者许之。”
王羲心头大喜,当即施礼道:“请秦王放心,羲之定不教生出乱子来。”
云峰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传令,全军升火造饭,今夜兵发建康!”
第二六八章 围魏救赵
头陀岭位于钟山主峰之西,为钟山第二高峰,高达一百八十四又二分之一丈,它地势险要,峭石壁立,风光绝佳。/登高远眺,可把建康的繁华锦盛尽收眼底,但如果在这里设一岗哨,建康乃至宫城的兵力调动将再无任何秘密可言。
八月十三ri清晨,头陀岭的绝壁上,两道人影相对十丈而立,乍一看,年岁相差不多,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可实际上,却有将近百岁之差。
吴普真人手持方天画戟,刘琨拄着丈八长枪,在他们身处的绝壁下方,分别是葛洪、慕容廆、汴壸、王导、庾亮、桓彝、南顿王宗等一干重要人物。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正一道与云峰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能借刘琨之手重创正一道,那么,对于云峰来说,将是一记沉重的打击,刘琨也能更好的扩展势力,获得与云峰抗衡的充足资本。
相对而言,刘琨的系师身份被揭穿,在朝在野,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这也是没办法,大多数人对天师道的危害xing远没有云峰认识的那么深刻,刨去虔诚供奉三官帝君的小部分人,在普通人眼里,天师道只是一个擅于搜括民财、愚弄百姓的松散组织,他们不了解政教合一的可怕之处。。 。
这些重臣当中,以庾亮的心情最为复杂,从感情上说,他是正一道外门弟子,吴普真人是他祖师,他希望吴普真人获胜,但在理智上,他清楚吴普真人定然不是刘琨对手。很可能被击杀当场。
一旦吴普真人爆冷击杀刘琨。又或是与刘琨同归于尽。总之,只要刘琨在这一战中身死命殒,那么,云峰以北统南将成为不可逆转的历史大势,而江东士族们的最后一线努力也将宣告破灭,他们只能在某一天之后,被迫摆出笑脸,迎接秦军的到来。从这一方面考量,刘琨击杀吴普真人才最符合士族们的利益!
庾亮怔怔的望着崖上的二人,人格的分裂与身心的两重煎熬,使他竟有些失神。
其他人与吴普真人都有些或多或少的交往,眼见一名矢志于仙道的百岁老人既将成为云峰与刘琨之争的牺牲品,心里难免会不自觉的暗叹一声,造化弄人啊!
当然,唯一不生感慨、坚决拥护刘琨,自非南顿王宗莫属,他望向吴普真人的眼里充满着看死人般的神sè。在他的想象中,这一战根本没有开打的必要。吴普真人认输自杀才是识时务之举,本就不敌,何不痛快点?
“当当当~~!”伴随着地平线上第一缕阳光投shè到山巅,正一道供奉元始天尊的正殿前敲响了钟声!
这钟声,令围在山下焦急等候消息的百姓们均是浑身一紧,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在默默的为吴普真人向上天祷告着。
这钟声,也令站在自家高楼上,眺望钟山的荀崧心里一沉,却不自觉的望向大江的方向,他不知道云峰何时归来,更不敢想象吴普真人身亡之后的恶果,可恨的是,自已只能眼睁睁看着,而全无办法。
这钟声,还令头陀岭上的一干重臣们心里一凛!他们清楚,或许当太阳完全升起,这一战已是胜负分明。
“哈哈哈哈~~”刘琨抱枪略一拱手,大笑道:“今ri之战,不求成败,不计生死,但求一痛快耳,真人,请!”
吴普真人揖手一礼,淡淡道:“丞相说的好,能与丞相印证实乃生平幸事,请!”
霎时间,两股凛冽之极的气势以二人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席卷扩散,甚至连初生的朝阳都黯淡下来,围观众人均是心生骇然,连忙静气凝神抱元守一,其中王导、庾亮之流都能隐约看到,两股气势相交激起的阵阵空气波纹!
“咔咔咔~~!”观战人群中突然传来牙关打战声,众人纷纷转头一瞥,原来是南顿王宗这个老家伙,他目光呆滞,唇青面白,腿肚子发着抖,也难怪,这老家伙年过七旬,体亏肾虚,既不谙武技,又不如汴壸苦读诗书,有儒家浩然正气伴身,一个普通人,如何能抵受的了顶级高手的气势相争?
所有人只是随意一眼,就把目光转了回去,也没人理会于他。
刘琨与吴普真人并不急于抢先出手,均是催发气势,在无声的争斗中,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对于他们这类的顶级高手,既使从ri出站到ri没,也不会觉得心焦。
刘琨眼睛微眯,眼观鼻,鼻观心,但耳朵上的几个窍穴已是提聚起了劲气,山间的呼啸风声、头顶百丈开外的苍鹰嘶鸣声、粗浊不一的呼吸声、甚至就连草丛里,虫子爬动的细小沙沙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吴普真人身上,他在凝神倾听吴普真人体内的血液流动,以判断出气劲运行线路。
‘五禽戏果然名不虚传,竟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行气!’刘琨心里暗暗赞叹,他已大致摸出了吴普真人行气方式,这对他来说,无疑胜算又增了两成。
“嗯?”刘琨的眼中猛然爆出一缕jing光,正待抢先出手,却心中一动,一声爆喝隐隐约约的随风飘来:“石头城乃建康门户,岂容鲜卑奴占据?传令,全军攻打,务求把鲜卑狗奴斩尽杀绝!”
一瞬间,刘琨顿觉一股郁气直冲头顶,差点就要跳脚骂娘,波澜不惊的心境完全被破坏无疑,但他不敢轻举妄动,立刻横枪于胸,暂采守势!
这一声爆喝,也传入所有人的耳中,一干重臣们均是一怔,便纷纷快步赶到崖边,探头向下看去,正见石头城下方的江面上,分布有影影绰绰的帆影,而石头城靠江面一侧,已是火光处处,一阵阵黑烟冲天而起,甚至有耳力好的,还能听到凄厉的惨呼声!
顿时,头陀岭上一片哗然!
桓彝目瞪口呆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支水军从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