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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皇后笑容一收,正色道:“无论如何,他二人也是血肉至亲,尤其是若萱,这一点任谁都抹杀不掉!依妾看,当时你也是特殊情况,想来他俩也能理解,更何况又未真的做出什么,说起来,叔父与若萱能有今日,还离不开你呢,正是由于你的逼迫,才使他俩苦尽甘来,你说可是这个道理?”
“呃?”这一层关系李雄从未想过,不禁眼中一亮,追问道:“女淑,那你说为夫该如何是好?”
任皇后不屑的看了看李雄,暗骂这人猪脑子,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起来:“最重要的,是取得他二人谅解,叔父那儿由李郎你亲自出马,一次不行多跑几次,一定要诚恳,纵是叔父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你也得忍着受着,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时间一长,叔父终会原谅你的。而若萱住在云将军府邸,听说府里全是女子,你不方便入内,这些罢,便由妾替李郎去探望若萱,若萱性格温顺,知书达理,好言相劝下,应该会重新认你做了父亲。还好妾一直以来都把若萱视如已出,捧在手心宠着疼着。想来若萱应能念及,倒也有几分把握打动于她。”
李雄顿时大喜,双掌重重一击,连声道:“好!好!女淑你说的不错,事不宜迟,咱们夫妻二人分头行动,为父这就去请求叔父,若萱那儿你多操心了。”说完,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看着李雄渐行渐远的背影,任皇后轻蔑的撇了撇嘴角,也向着院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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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七章 孔圣读易
任皇后转回屋内,并未刻意妆扮,反倒一一摘下了满头的珠钗,又把脸上的胭脂铅华小心的洗去,渐渐地,一张清丽脱俗的素颜现出了庐山真面,与精心修饰过的那张妩媚娇艳面容相比,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长。)可是观云峰所为,还是挺有节制的,不是那种人。
那么任皇后只余一条路可走。走后gong路线。先与云峰的妻室们搞好关系,再徐图接近云峰。可是如何才能接近到云峰的妻室们呢?正当任皇后一筹莫展的时候,李若萱的离家出走顿令她欣喜若狂,这可是个天赐良机,可堂而皇之的以寻李若萱为名拜访云峰的妻室们。不过,她强行按奈住内心的欢喜,硬是没当即去寻李若萱,没办法,机会只有一次,她也害怕啊。害怕李若萱余恨未消,连带她一起恨上了,心想着过段时日总能散去些怨恨吧?而今日李雄的前来,使她觉得已到了出手的最佳时机。
为此。任皇后尽量把自已打扮的朴素,以免让人产生戒心,在为人处世方面,任皇后早被深宫中的尔虞我诈环境锻炼的游刃有余,她自是不会不清楚第一印象的重要性。而且她还打听到,云峰的妻室们都没有侍婢,凡事亲力亲为,因此她一狠心,也把侍婢遣散,一应生活琐事试着自已动手。虽然很难熬,却只能咬牙忍住。大冬天在冰冷的水中搓衣服,从未做过饭的她吃着自已亲手做的难以下咽的饭食,可以说,任皇后为了自已的后半生,也是拼了。
最后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穿着打扮,觉得再无疏漏,任皇后深深吸了口气,提起几上的一盒糕点,匆匆向外走去。没错。她就是打算步行前往,做戏,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全套。
李若萱这时才刚刚起床,尚末成年的她有着青春期少女的通病。贪睡。自从来到府邸,她毫无疑问的被众女捧在了手心。几乎每人都带她睡过觉,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张清菊的怀抱,这或许与她第一次来府的时候,伏在张清菊怀里美美的睡过一觉有些关联。
云峰的妻子们有个共同之处,手脚不大干净,总是喜欢半带着开玩笑抚弄着李若萱那还较为青涩的身体,几乎每天晚上李若萱都要给搞的面红耳赤才能入睡,不过,这种发自心底的颤栗滋味真的很不错的。尤其是张清菊,竟时常与她唠叨些男女间行房时女子该如何如何配合,而不能如挺尸般躺着不动,以及云峰的身体有哪些敏感点,喜欢什么样的姿势等等,令李若萱更是羞涩难当。
仔细的梳洗过后,又匆匆用了早膳,李若萱来到了堂屋,堂屋里只有靳月华、刘月茹与姚静在坐,羊绘瑜与韩氏姊妹花回了各自娘家,住几天再回来,其余女子如张清菊、绿荷等都出去教课了,天气转暖,学童也多出了不少,师资较为吃紧,只得全家一起上阵。而姚静的小腹已有了明显的小小凸起,原本尖削的瓜子脸蛋也变得圆润起来,与未怀孕前相比,整个人倒是丰满了些。
“姊姊们好!”李若萱一走进,便甜甜的唤道,经过数月相处,如今的她已彻底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来,小公主快来这坐!”刘月茹唤道:“静儿就等着你来给她抚琴呢,真不知云郎怎么想的,说什么幼儿未出生前要多听些不同类型的乐曲,对将来有好处,还叫做”说着,秀眉一蹙:“胎教,对,就是胎教!这是哪门子道理?”
靳月华接过来笑道:“无论有用无用,听着总是没错的,何况若萱妹妹的琴技确是值得称道,咱们不都是挺沉迷的吗?”
原来,李若萱琴艺高绝,张清菊、张洁葳等歌舞姬出身的女子自愧不如,靳月华、刘月茹及姚静、韩氏姊妹花更是不擅于抚琴,于是免不了被抓了壮丁,一早一晚各给姚静及韩彩兰抚一遍琴,韩彩兰不在那是她的损失。当然了,李若萱也不会再抚如《胡笳十八拍》等较为哀伤的琴曲,而是改为诸如《广陵散》、《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等或激昂、或幽远、或和旭的琴曲。
“若萱妹子,你今天打算弹什么?”姚静虽不通音律,但李若萱弹的曲子她还是很喜欢听,正如现代人尽管大多数不会作词作曲,可是流行音乐却受到了广泛追捧是同一道理,由古时传下的高雅音乐,就是当时的流行音乐。
李若萱微微笑道:“静儿姊姊、月华姊姊、月茹姊姊,若萱前些日子刚做了一首曲子,暂名为《孔圣读易》,寓意孔圣人批览故卷,思绪联翩,若萱这里献拙了,请三位姊姊指教。”说着,款步来到琴台,细细的整了整衣衫才正襟危坐,调整好了呼吸节奏,又缓缓伸出纤纤素手抹弄起了琴弦。
“叮叮咚~~”,渐渐地,空灵、婉转而又清丽的曲调从李若萱指尖悠悠滑出,堂屋里渐渐笼上了一层奥古深玄的氛围,靳月华三女亦是微闭双目,品味起了个中韵味。
第三二八章 任皇后倒苦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或许很长,也或许很短,《孔圣读易》带有一种发人深思的意境,三女已完全被吸引了进去,李若萱却拨弄出最后一个长长尾音,这才使素手缓缓离开了琴台。)
好半天,靳月华睁开眼睛,一脸的意犹未尽之色,苦恼道:“不愧为《孔圣读易》,曲如其名,听着令人心旷神怡,似是有所悟,可是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不错!”刘月茹点点头道:“只是仅有好曲子,若无好的琴技可不行,依妹看呀,小公主的琴技完全称得上易随天意,曲由心生,已有了一代大家的风范!”
姚静也跟着赞道:“静儿可不如两位姊姊能说出那么多道理,只是觉得乐曲中含有种隐逸的味道,令人深省,若萱妹子,要不你再抚一曲吧?静儿还想听,好不好?”
李若萱粉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底亦是一阵欢喜传来,有什么能比自已的技艺得到他人认可更令人开心呢?当即不依道:“哪有那么好啊,若萱可当不得姊姊们的赞辞。不过,既然姊姊们有兴致,若萱敢不从命?那就再抚一首欢快点的曲子,名为《鹿鸣》,出自于《诗经、小雅》。”说着,李若萱的素手再次抚上琴弦,伴着音律,开口唱了起来:“呦呦”
模仿小鹿鸣叫的声音还未唱完,一名女罗刹来到了门前。似是有事禀报。可看到屋内的这般光景,又踌躇不前,生怕惊扰到,现出一幅欲言又止的神色。
四女相视一眼,李若萱中止抚琴,靳月华连忙问道:“妹妹,可有什么事?先进来再说。”
女罗刹步入屋内,施礼道:“主母,府外有名女子求见,自称小公主的继母任氏。”
“嗯?”四女再次相互看了看。刘月茹不解道:“若萱的继母过来干嘛?莫非是来寻小公主的?”
靳月华神色古怪的说道:“定是如此,依姊姊看,或许是受了若萱父亲之托而来。”接着又看向李若萱道:“若萱妹妹,你与任氏可曾相熟?是否要见她?”
李若萱身子一僵。任皇后的突然造访勾起了她的不美好回忆,好一会儿才定下心来,迟疑道:“继母对若萱还是不错的,自入宫以来,始终把若萱当亲女看待,至于要不要见,请姊姊们拿主意。”
姚静抢着道:“定是来为李雄说好话了,那一家子都不知廉耻,同时和那么多男人做那种事,想想就恶心。静儿觉得还是别见了,这样的女人不要理会才好!”
李若萱赶紧替任皇后说起了公道话:“静儿姊姊,你有所不知,若萱的这位继母洁身自好,恪守妇道,与家里的其他继母及嫂嫂们不一样的,从不参与那些污七糟八事,兄长们虽对这位继母觊觎良久,却从未得手,盖因她宁死不从。”
靳月华顿时拍板:“既如此。见见也无妨,说起来能于那样的环境里出淤泥而不染也算是难能可贵了,也许真有什么事呢?”说着,又向女罗刹吩咐道:“妹妹请麻烦一趟,请那位任氏过来好了。”
“遵命!”女罗刹领命而去。
很快的。一名衣着朴素的平民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令诸女皆是微微一怔。尤其是李若萱,更是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了,这还是原本那位奢侈华贵的任皇后吗?揉了揉眼睛,不自觉的站起身,向门口迎了过去。
任皇后边走边向内探望,心里亦是暗暗惊讶,她打的主意就是凭着她那傲视巴蜀的美色来勾引云峰,然而,靳月华与刘月茹的美貌却使她那满满的自信打了个小小折扣。尤其是靳月华,论起华贵的气度比自已还要略胜一筹。
刘月茹虽说亲族被屠戮一空后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