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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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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地区,要想恢复,至少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

“今命祖约摄豫州刺史,暂统全军!你记住,绝不可以放弃淮北一寸土地,须承担保护身后数十万百姓的责任,否则为兄做鬼也必来索你性命!”祖逖目光如刀,紧紧盯住祖约,使祖约如芒刺在背,一阵心虚不自觉的涌了上来,使他竟不敢开声领命。

祖逖继续喝道:“祖约接令。”

“弟弟领命!”祖约这才回过神,哆嗦着嘴唇答道。

祖逖又向众将拱了拱手,正色道:“还望诸位鼎力协助舍弟,逖在这里拜托了。”

“将军,请您放心,末将等必不负所望,定全力辅助二将军!”众人再次跪下,参差不齐的应道。

有些人明显的言不由衷,可是祖逖心知也只能如此了,流民帅俱为桀骜不驯之辈,能听从自已的将令已是很不容易,要想他们对祖约心服口服,关键还在于祖约自身。暗自摇了摇头,祖逖挥挥手道:“逖多谢诸位,现在请大家都散了罢,逖有些家事要托付给兄弟。”

“请将军保重,末将等告退!”众将端端正正的跪好,向祖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均是快速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然而,沉重又凌乱的步伐声中,已有着清晰可闻的哭泣声传来,他们都明白,这一别,将会是永别。

祖逖怔怔的看着众人渐行渐远,直到屋内只剩下了他与祖约,这才抬抬手道:“士少,你把门窗都关好,为兄有些话和你说。”

“是,阿兄!”祖约依言关上门窗,带着点不安的看了过去,祖逖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豫州刺史你想了很久了罢?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士少等你坐上就知道了。”

一瞬间,祖约仿如置身于冰窟,手脚一片冰凉!直觉告诉自已,或许祖逖已怀疑到了是他动的手脚,不禁目光连闪,又偷偷看向祖逖,正见祖逖也在看着自已,于是连忙把头低下来,不敢多看一眼。

祖逖的目光中带着期待,带着鼓励,还有种难以言明的悲哀。如今祖约可以百分百肯定,他的兄长应是琢磨出了原委,只是不知为何不当面戳穿自已,正暗暗猜测时,祖逖的一句发问令他骇的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豫州的情形相信你不是不知,这刺史有什么好当的?士少你告诉为兄,为何行此大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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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九零章 另立他人

祖逖的这一句发问有如一记晴空霹雳般在祖约脑海中蓦然炸响,令他顿时面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好半晌才晃了晃脑袋,使自已勉强定下心神,又不自觉的看了过去,却见祖逖目光中的哀色更浓,而原先的期待与鼓励已消失无踪。

祖约不自觉的连连后退,直至靠上门板退无可退。这一刻,他真想撒腿就跑,逃离这间屋子,尽管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此时的祖逖已无手缚鸡之力,自已只要动动小指头就能决然他的生死。

然而,祖逖虽虚弱之极,自小到大积下的威势却使祖约连忙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背后下黑手是一回事,当面轼兄又是另一回事,至少目前的他还没这么大的胆子。祖约一动都不动,怔怔定在了原地,冷汗披头盖脸涔涔而下,从头到脚全身都湿了个通透!

就在祖约惊慌失措的时候,祖逖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中透出了些许沉重:“士少,咱们祖氏诸多兄弟,只有你自小与为兄亲善。永嘉末年,你跟随为兄过江,被时任琅琊王的先主引为掾属,而你又齐名于陈留阮孚,时人皆以为你将大展鸿图。可为兄看着你长大,又怎能不了解你?你贪财好货,胸无大志,以至这多年俱是碌碌无为,否则又怎会仅在朝庭挂个侍中虚名?不过,这不算什么,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人各有志,岂能勉强为之?以你的性格。必做不出此等大逆之事。你说,是否有把柄落入他人手中,被人要挟来暗害为兄?老实说出来,为兄不会怪你。”

“没有,没有!”祖约下意识的推托,祖逖的猜测一语中的,令他六神无主,随后又快速反应过来,连声分辩道:“不是,真不是弟害的您。真的不是啊!”这个时候,祖约生出了一丝悔意,后悔当初没经受住那个女人的诱惑,以至一失足成了千古恨。生生背负上暗害兄长这个永远也洗刷不掉的罪名,而自从他下药以后被念念不忘的豫州刺史,已经暂时抛去了脑后,如果时间能倒流回三年前,他宁可在家被悍妻活活打死!

祖约一时陷入了回忆当中,而祖逖见他怔怔不语,再次问道:“士少,那人可是王敦?此人与为兄向来不和!如今这屋里仅有你我兄弟二人,言不传第三者,你又有何顾忌之处?为兄已撑不了多久。你抓紧时间说出来,为兄趁着心神还未泛迷糊帮你参详下,看看如何才能摆脱此人控制!”

“阿兄!弟是畜生,畜生不如啊!”祖约忍不住的泪流满面,放声哀嚎起来,这会儿,祖逖那无私的胸怀深深感动着他,令得恨不能代替祖逖去死。

祖逖面上的疲倦之色愈发明显,似是已没法再挺直腰背,不由自主的缓缓靠向了榻上。又勉力挤出丝笑容道:“士少,你过来,说给为兄听听!”

“呜呜呜”祖约一路大哭,一路跪到榻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阿兄。此事与王敦无关,实是天师道所为。弟家里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弟妻无子嗣且又性格凶悍善妒,而弟如您如所说确是一庸碌软弱之辈,在家常受她暴打欺凌,却不敢违忤。只得时常夜不归宿躲在外面。三年前的一天深夜,弟从画舫出来,当时已喝的伶仃大醉,一时又不知上哪去,便在街面上四处闲逛起来。

突然,迎面过来两名女子,哄骗弟说是有一好去处,包保弟能玩的开心,而弟因酒醉也没多想,于是稀里糊涂的跟着她们上了车,待下得车来,却发现被引入了一座宫殿,里面有一名约三十左右的衣衫不整女子。

接下来的事,弟是愧悔终生啊,总之,那事做完之后,女子所说的话当场把弟的酒劲给吓醒了,到如今仍是仿如发生在昨天一般,每一个字都能记得清清楚楚,那女子问弟:‘祖郎,你可知这是何处?妾又是何人?’弟还未来的及答话,女子又自言自语道:‘这里是皇宫,妾乃陛下夫人郑阿春!’

当时弟就吓的大惊失色,不知该说些什么!

接着郑阿春却冲着弟嫣然一笑,然后又说道:‘此事暂时仅有数人知晓,暂时亦不会有人外传,好了,祖郎你请回罢,与君春风一度,妾倒是欢喜的很呢!说不定还能再给你留个种呢!咯咯咯咯’那笑声落入弟耳朵里,就好似恶鬼发出的一般,令弟浑身毛骨耸然。正笑着,郑阿春骤然止住,面色又变得冷厉无情,连声催促弟:‘你快穿好衣服出去,妾得赶紧去看看主上睡了没,别再耽搁了。’弟便穿上衣服,然后有人进来,把弟给送了出宫。

自此之后,郑阿春从未差人来寻过弟,弟本以为这事过去了,可没料到刚好十个月,却听说郑阿春产下一子,当时弟心里就忐忑不安,生怕与自已有关系,可又不敢上门问个明白。直到半年前的一天,系师使者找上弟,言之灼灼的告诉弟这个孩子就是弟与郑阿春的子嗣,并以此来要胁弟给阿兄您下下慢性毒药,并说朝中有人将来会表弟为豫州刺史代替您,弟这才明白落入了圈套,弟一时糊涂啊,对不起阿兄您!弟不是人啊”

祖约彻底敞开了心扉,把所有的前因后果,包括他能记得的每一句都毫无保留的说出,甚至连他的心路历程都没有隐瞒,而祖逖的面色则越变越难看,他一瞬间就判断出来,这是一个精心策划好的圈套,其目标,就是自已,为了夺自已手上的军权,而且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尤为可虑的是,郑阿春竟然是对方的人!要知道,郑阿春原本是个寡妇,还产有一子,却于十年前嫁给了司马睿,当时司马睿即将迎娶的并不是郑阿春,而是她的从妹吴氏女子。

据传,郑阿春作为从姊,又是过来人,因此在吴氏女郎成婚前夕受吴家所托,对吴氏女郎讲述该如何为人妻的闺中私语,不免需要朝夕为伴。某一天,从姊妹俩相偕游园,被司马睿的一名部属看见。

这名部属的姓名已无从追查,他于暗处观察了两名女子,便向司马睿进言:“郑氏虽是寡妇,贤明却远甚吴氏。”因此,司马睿改变主意迎娶了郑阿春!

祖逖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搐,天师道竟然能把棋子安排到皇帝枕边,尤其还在司马睿为琅琊王时便着手此事,其能量之大,谋划之周密令人心生寒意!那时的司马睿血脉疏远,并不为人所重视,由此可看出这个谋划牵涉极广,环环相扣,恐怕司马睿登基也离不开天师道的暗中活动,如今,天师道或许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开始夺取军权,它想要做什么?祖逖可以肯定必然是取晋室而代之。

“你糊涂啊!”好半天,祖逖才回过神来,痛心疾首的斥道,祖约低着头不敢言语。

祖逖看了看他,继续问道:“你何时入的天师道,可知天师道系师是何人?”

祖约摇摇头道:“弟早就入了天师道,朝中乃至民间天师道信众甚广,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谁能想到,天师道竟会如此歹毒?至于系师是谁,弟不知,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人提起。”接着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对了,阿兄,世人皆言五斗米道是张道陵于后汉顺帝时在巴蜀鹤鸣山创立,可是弟却清楚,五斗米道实由张鲁兄长张修于后汉灵帝中平元年在汉中所建,后汉献帝建安五年张修被张鲁袭杀,五斗米道落入张鲁之手,而天师道与五斗米道一脉相承,你说这系师会不会出自于张鲁后人?”

祖逖冷哼道:“早就不是了,自从张鲁降了曹孟德,五斗米道众被迫随之北迁,汉中五斗米道政教合一的体系彻底瓦解,时至今日,系师换了又换,已不知是何方神圣。而张道陵那一支在蜀地几经辗转,发展为如今的南华观,随着云将军破灭成国,南华观亦遭了灭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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