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遵命!”王桂应了声,向外走去。
半个时辰左右,一名和尚向大殿走来,约六十岁年纪,身穿坏色衣袍,也就是袈裟,即以旧布加贴于新衣,或以其他颜色在纯色新衣上点一块色渍。
这个和尚正是竺法雅,面容庄正,单手竖什,脚步不徐不疾,目光中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慈悲之意。更惊人的是,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血液竟发出水银流动般的滞重声音,每一次呼吸,鼻孔中都能喷出约尺许长的浓浓白雾。
郡牙大殿前有一大片广场,尽头为郡府大门,三十多丈距离,可是竺法雅自出现在府门,脚步未曾变快,身形未见加速,居然一步迈出丈余,转眼就进入殿中!令人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反差,心中亦会不由自主的生出膜拜之意,在普通人眼里,这分明是神仙手段,比刘弘当初的变戏法不知道得高明上多少!
‘好一个缩地成寸!’云峰暗暗赞道。
在行走过程中,竺法雅也在暗暗观察着云峰,不由得一阵心惊,云峰的境界居然与他相当,心知以势压人,造成心理压迫的手段再也行不通了,当即气势一收,合什道:“贫道见过将军。”
云峰回礼道:“本将公务缠身,有所怠慢,失礼之至,道人请原谅则个,请随意就坐。”
待竺法雅称谢入坐后,云峰问道:“襄国至南郑万里迢迢,道人此来所为何事?”
竺法雅答非所问道:“请问将军,何为佛?”
云峰微笑道:“佛乃集智慧、德行、慈悲之大成就者,凡世间众人皆有佛性,皆可成佛。佛亦是一种法门,修得大自在的法门,所谓大自在,即自在自适,不假他求,不须外物,自我圆满,道人以为然否?”
诸葛菲一怔,云峰抑佛她是知道的,原以为只是看不顺眼呢,却没想到这人对佛居然这么了解。
最为震惊的当属竺法雅!他这次来的目地是试图说服云峰放弃抑佛措施,正准备凭着莲花妙语好好说教一番,然而,此人见解之精辟,论点之独特使他明白到云峰绝不是不懂佛,反而异常精通,尤其是众人皆有佛性的言论令他茅塞顿开,心中起了些感悟,原先准备好的话语再也无法说的出口。
云峰却暗自好笑,和他谈佛不是班门弄斧吗?要知道,这个时代佛教传入中华大地也就两三百年时间,思想学派远未成形,而他在前世可是研读过不少佛经的,多的不说,只要诵一遍《金刚经》,保管被尊为高僧大德!
但是,云峰会传播佛教吗?想想也不可能!
竺法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再次施礼道:“未曾料将军对佛竟有如此深刻见解,实令贫道钦佩,然,将军既精通佛法,为何还要行抑佛之举?”
云峰反问道:“本将又如何行的抑佛之举?”
这话一出,别说竺法雅了,就连诸葛菲主仆都颇为不齿,有胆做没胆承认?纵是竺法雅修为高深,一股无名业火也忍不住冲上头顶,不禁语气略有加重:“佛祖于江东、两赵甚至成国皆得以尊奉,然将军却强令道人还俗,侵夺寺庙田产财物,视道人如乞丐,如此作为,不是抑佛又是什么?况且贫道宣扬佛法,却被城中军士驱赶监禁,将军又做何解?”
“哦?竟有此事?”云峰装傻道:“本将定会严查!”接着话音一转:“本将听闻释迦圆寂百年之后,有一波利族比丘名为耶舍,游化到东方毗舍离城,看到跋祗族比丘劝令在家善信布施金钱以作为僧众购买所需之用,耶舍认为比丘受金银不合戒律,于是提出异议,遭受跋祗僧众摈斥。
耶舍便往西方各地邀请上座比丘七百到毗舍离集会商讨此事,结果判决跋祗比丘非法,跋祗比丘不服,另召集万名比丘结集,佛教从此分裂为两派。支持比丘不应收乞钱财称为上座部,跋祗比丘被称为大众部。
本将支持上座部,因此没收寺院田产,令其领悟释迦真谛,至于还俗乃道人自愿,与本将无关,道人又怎能说本将抑佛?”
竺法雅哑口无言!他明白,中土的大德道人不过是以玄学来阐述佛经罢了,而云峰所说的佛教分裂史,他敢肯定中土了解的人不会超过十个!‘莫非此人去过身毒(印度)?,又或是他长辈去过?’竺法雅有些不解。
直到这个时候,竺法雅想当然的认为云峰之所以每日只提供一顿饭食,敢情是由于教派不同的原因啊!
然而,内心中又隐隐觉得这人颇有强辞夺理的嫌疑,可话说到这个地步,竺法雅也无法可想,云峰一口咬定他支持上座部,并不是不尊佛,只是和大多数善信信奉的不一样,而上座部与大众部谁是谁非,谁也说不清楚,一笔糊涂帐。
他觉得再呆在南郑也没多大意义了,这件事还得汇报给上师佛图澄才行,于是站起来合什道:“将军心意贫道已明,贫道这就带着弟子回返襄国,告辞!”
云峰回礼道:“道人慢走!”
竺法雅也不言语,径直转身向外走去。
待身影消失在了府门外,诸葛菲赞道:“将军文采斐然,佛法亦是精深,实令奴家钦佩不已。”
云峰却摇头叹道:“文采佛法与国又有何用?即不能当钱使,又不能当饭吃,唉,夸夸其谈,不过夸夸其谈而已!”
刷!一瞬间,诸葛菲俏脸涨的通红,她敢肯定,如果她有一双正常的眼睛,百分之百会狠狠一眼瞪过去!她真想跳脚骂娘,你这人怎能这样?怎能如此的煞风景没情趣?
第七十七章 养鸭子
时光飞逝,转眼已进入三月中旬,经过精确估算,又与姚益生以及韩勇作了商议,云峰把与姚静和韩氏姊妹花的婚礼定在四月初举行,到那个时候,家里的女子们全都有名份了,一想到这,他的心不由得火热起来,这对姊妹花的身体他可是足足眼馋了四年时间,他得好好检查检查,看看区别究竟在哪!
在这半个月里,终于完成了田地的重新清丈与分配工作,总算没有耽搁到百姓们的春耕,当然了,之所以这么顺利,与天机门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云峰不禁长吁了口气。
如今的田间地头处处一派繁忙景象,百姓们均在各自的水田里抢插稻秧,他们对未来生活都充满着美好的期待,李国执掌汉中的时候,收的是二八税,云峰却是十五至二十税一。
从表面上看,云峰吃了大亏,然而,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秋天他收到的粮食将比李国多上三至四成!不为别的,应税面积大增,李国时期大户官员不纳税,这部分人恰恰占有了大多数的土地。云峰却不管,除了军士有免税额度之外,所有人都得交税,并且按他的阶梯税制来交!
任何一种新政推行,都将不可避免的分割即得利益者的蛋糕,云峰也不例外,自然遇到了激烈反抗,然而,他有军队在手!在推行的过程中,云峰始终掌握一个度,基本上不发动底层民众来造地主的反。煽动百姓情绪容易,可在古代想要控制好却很难,况且他的目地也不在于掠夺地主财产,仅仅需要他们折分家庭。彻底杜绝滋生大家族产生的土壤就行。
这一天,风和日丽,云峰带着苏绮贞去田间地头亲自察看百姓们的插秧情况。
苏绮贞说不上自已是什么心情,与这个男人单独相处,从她本意来说,是非常非常的愿意,可是,她又能明显的觉察到云峰的言语似乎暧昧了一些。不经意间的亲密动作也比以前多上不少,令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怀揣着难以言明的心思,苏绮与云峰策马向着城外驰去。没多久工夫,一大片水田出现在了眼前。
远远望去,一条条纵heng交错的田埂把水田分为了一块块光洁的镜面,其中有无数数不清的百姓们挎个篮子,在向水田里抛洒着成把的秧苗。
云峰转头笑道:“来。绮贞,咱们下马步行,别惊扰了百姓们。”
“恩!”苏绮贞点了点头,牵着马跟在云峰身后向前走去。
行走在田埂间。苏绮贞一会儿东看看,一会儿西看看。十足的好奇宝宝,她是地地道道的北方女子。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南方水田的耕作方式呢。
云峰暗暗好笑,停下来说道:“绮贞,咱们下去看看可好?”
“这个?”苏绮贞为难的看了看脚底,这要是走到田里面,鞋袜还不得全湿透了?
云峰也不管她,脱去鞋袜,裤腿一卷,径直走了下去,水位恰恰淹过脚踝,站于水中,他眉头一皱,在脑海里挖掘起了前世的水稻栽种方式。
苏绮贞心中暗恼,但没办法,作为云峰的亲卫统领,总不能自已站在上面看?咬了咬牙,也跟着脱去鞋袜,卷起裤腿,小心翼翼的把脚探入水中,一股滑腻腻的异样感觉瞬间从脚底传来,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强忍着淤泥带来的不适,苏绮贞蹑手蹑脚的来到云峰身边,云峰却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对了,就这么办!”这可把苏绮贞吓的不轻,正发愣的时候,又被云峰扯住胳膊,三步并两步拉到一名老农身边。
“老丈,能否打扰一下?”云峰开声道。
老农转头一看,一对年轻男女站在身侧,衣着虽不华贵,却气度轩昂,连忙拱手道:“唉呀,郎君,女郎,这哪是你们来的地方,还是快点上去。”
云峰不置可否,摇头笑道:“老丈,这稻田里水面白白浪费了岂不可惜,为何不饲养些鱼虾之类的?”
苏绮贞是北方人,没明白其中的意味,可老农却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他,而且附近的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动作,以看白痴般的眼神望了过来。
云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老丈,这个莫非有什么问题?”
老农在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之后,解释道:“郎君请看,不远处为汉水,周围又水网密布,想吃鱼虾何须喂养?从河里直接捞上来便是。”
“呃?”云峰顿觉尴尬,原来,他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这可是古代,河塘鱼虾成群,想吃就捞,不像现代社会,先不提河里还有没有鱼,即使有,捞上来恐怕也没几个人敢吃!
“嘿嘿”云峰干笑两声。
“扑哧”苏绮贞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