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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朱云娘看完了裘草儿的脸,眼光不由自从的转到她身上去了,而与此同时,她说话的声音,也渐渐的变低了。
在天津看到裘草儿和以后裘草儿追到船上的时候,裘草儿一直都是穿着一身的水田衣,这在普通百姓中非常常见,就如同男人闲暇时候,会穿一身道袍,这两种衣服,都算的上大明的休闲服装了,既然是休闲服,自然大布一罩,里面的无限风光都遮掩得干干净净,但是此刻裘草儿身上却是穿着一套上窄下宽的流云裙,腰间还系了一条极为精致的裙带,正是这裙带,将裘草儿那令朱云娘眼红不已的傲人双峰和几乎盈盈一手可握的细腰勾勒拉出来。
****,这绝对是**裸的****,你当我不知道么,女儿悦己者容,你打扮得这么漂亮,一定有企图。
“咦,怎么不说了?”钱无病奇怪的问道,虽然看到一身打扮的裘草儿进来,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别扭的感觉,但是,他哪里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朱云娘小小的心思里,已经饶了这么大一个弯儿。
“其实我觉得,无病哥哥你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外面也没什么好看好玩的,就在这里陪着无病哥哥你好了!”
“真的?”钱无病笑了起来:“你不会回头就找你娘哭鼻子吧?”
你才哭鼻子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朱云娘在心里咬牙切齿,狠狠的看了裘草儿一眼,脸上却是堆起甜甜的笑容:“怎么会呢,我不出去了,真的!”
“小女子见过佥事大人!”裘草儿盈盈下拜。
“起来吧,我怎么看你穿着这身衣裳这样的做派,感觉有些别扭呢?”钱无病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总之就是各种违和。
“赵宝给你说了我的身份了吧,这一位,是代王府的定福郡主,在船上的时候,没给你介绍,不过眼下也不打紧了!”
“见过郡主!”裘草儿脸上笑容不变,又是盈盈一弯腰。
“你一个民女,参见我是要磕头的!”朱云娘小小的下巴扬了起来,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人,眼下见她作态,她心里更是不高兴了。
“别闹!”钱无病笑笑挥挥手:“坐下吧!”
裘草儿站了起来,屁股挨着一侧的椅子,轻轻的坐了下来。
“我听格丽莎说,你苏州那边,还有些货物,也打算一并卖给我?”
“如果佥事大人要的话,自然是可以的,漕帮里有些地方,我还是能说上话的!”裘草儿低眉顺目的回答道,心里却是微微有些难堪,看来这不是自己想的那一回事情了,要不然,这定福郡主就不会坐在这里,也是,人家年纪轻轻,就得了锦衣卫的高官,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得,自己哪怕就是有几分姿色,只怕他也看不上眼的。
“你这知道,我这些货物,是要卖到哪里去的!?”
“大人自有大人的去处,小女子不敢妄自猜测!”裘草儿答道:“不过大人若是有用得着漕帮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我和定福郡主,做了点小买卖,倒是整了不大不小一支船队,你天津的那些货物,济宁的这些货,自然是要运到大明以外的地方去才赚钱,这漕帮吗,没准还真有用的上的地方!”
“小女子先行谢过大人!”裘草儿又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你好好说话不行吗?”钱无病皱眉:“这么拘束干什么,那个在船上和我随随意意的裘草儿哪里去了,若是你就这个样子,我倒是有些不敢将这山东以北的货物采买发运的事情交给你了!”
一个船队的采买运输,裘草儿心里激动起来,若是能揽下这差事,那自己那千来号老弱病残,还担心什么生计。
“敢问大人的船队,有多少船只,合计多少料?”狂喜过后,裘草儿静了下来,虽然一个船队,听起来不少,但是还是问清楚的好,有些时候,哪怕是饿得再慌,看见堆积如山的食物,也不是胃口好就能吃得下的,那得有这个能力才成。
“大概一万多料吧!”钱无病沉吟了一下,到底多少船可以下水了,他得到南京才知道。
“一万多料的船队!”裘草儿惊呆了,难怪刚刚钱无病说只给他山东和山东以北的采买的呢,这么大的买卖,就是漕帮全部放开了干,也未必吃得下啊,毕竟漕帮倒卖些收益是副业,这漕运才是他们的本行。
“怎么样,这事情你干得了吗?”钱无病没理会她的惊讶:“天津那边,你应该有些人手吧,这山东,你们漕帮也是应该有分舵的,整合整合,干点正经买**你窝在那小渔村里干的那些事情要强!”
“我就是怕那些商人不大买账!”裘草儿想了想,还是没把济宁分舵的香头实际上和她不对盘的事情说出来,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让钱无病质疑她的能力,还不如说些实质的东西得到钱无病的帮助才好。
她苦笑了一下:“用的着咱们漕帮的时候,这些商人们自然是百般好说话,但是真是要和他们做买卖,人家可不管咱们漕帮不漕帮,少赚一个子儿都不干,没准,因为我地位卑微,还会出现采买的时候,哪怕价格别人家的高,这些商人也不会卖货给我的事情!”
“你地位卑微?”钱无病笑了起来,“这个好解决,我给你一个济宁试百户的出身,不要奇怪,咱们锦衣卫也有女子的,这出身给你,拿一份俸禄,若是那些商人鄙视你,你直接大嘴巴甩他们,山东行会的头面人们,或多或少和我还有些交情,这济宁又有什么大商人了,都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商人,这个出身,足够吓唬住他们了!”
“不过,赏你这个出身容易,你也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这个试百户,可指挥不动我们锦衣卫的一兵一卒,你心里要清楚!”
“我清楚,就好像是朝廷的诰命夫人一样,虽然是有品衔,但是可不就是身份尊贵,却是管不了事情么?”裘草儿笑了起来,心里头却是欢喜无比,原来,女人也可以有锦衣卫的出身的,今后在天津,我看谁还敢为难我。
“那么,我可以将这事情放心交给你吗?”钱无病再一次问道。
“请大人放心,裘草儿……属下一定为大人尽心尽力!”
裘草儿走进来的时候,朱云娘正在和钱无病赌气。
济宁繁华不繁华,好玩的去处多不多,好吃的小吃多不好,钱无病不关心,但是,朱云娘可是关心的很,好不容易上了岸,就憋在这院子里两天,可不是她想要江南游。
所以,她要出去。
但是,哪怕是她把开门红都搬了出来,柳氏也不答应,反正她只需要将事情全部推在钱无病身上就好,而面对兴冲冲赶来央求钱无病带她到城里头转一转的朱云娘,钱无病果断的拒绝了她。
先别说济宁如何如何,单单以朱云娘这个在京师看到热闹都险些被拍花子看上的本事,这简直就是一个人形麻烦发生器啊!不是她找麻烦,就是麻烦找她,只要答应了她,钱无病很怀疑,自己怕是等不及水师的战舰来,就得先给她收拾几天的手尾再说,这可带着几个护卫就敢直奔西北叛乱之地的主儿,在这小小的济宁城里,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更别说,在济宁自己放过了那个叫做皮单的巡检司的巡检,谁知道那家伙是真的就这么忍气吞声了还是怀恨在心,虽然说明的暗的,钱无病都不怕这个家伙,但是,万一这家伙鼓捣点什么玩意,就算没伤到朱云娘,吓到了她,也够令人扫兴的了,短短两天,忍一忍就过去,不带自己这么自己找烦恼的。
于是,朱云娘不高兴了。
裘草儿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掰着自己的小指头,给钱无病数着自己从认识他起,给他出来多少主意,帮了多少忙,有是多么多么的竭精殚虑,多么的绞尽脑汁,反正,如果不明就里的人听到了她这一番说话,那直接认定钱无病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大混球,那是绝对一定确定肯定已经没问题的。
裘草儿的到来,很及时的为钱无病解决了不得不坐在这里听一个小丫头数落的窘迫。
正在掰手指的朱云娘,抬头看了裘草儿一眼,嘴里的说话声,不知不觉的小了下去。
裘草儿单个的五官,并不是特别的好看,比如说,她的嘴唇偏厚了一点,鼻子微微有些翘,两只眼睛仔细看去,有些大。唯一可以算的上完美无缺的,大概就只有她的那口牙齿,所谓齿如编贝,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但是,这些并不是特别好看的五官,同时放在这一张脸上,却仿佛是巧夺天工,浑然无缺。微厚的嘴唇和一笑就露出来的几颗牙齿,一说话仿佛眼睛里就有风情流露出来的眼睛,全部凑在一起,使得她当之无愧的称得上“美人”二字。看得出来,此刻她脸上还施了铅华。
女人看女人的时候,其实有时候和男人看女人也没多大区别,男人看女人,一般是先看身材,再看脸,发现被看的女人没主意的自己的时候,他们会把自己的视线,再转移到女人的身材上去。女人看女人,也是看脸和身材,只是若是对方比自己好看,他们才会继续去看身材,试图从对方不如自己的身材中找到自己容貌不如对方的平衡感,若是一眼看去,对方是个丑女,那身材什么的,自然就可看可不看了。
所以,朱云娘看完了裘草儿的脸,眼光不由自从的转到她身上去了,而与此同时,她说话的声音,也渐渐的变低了。
在天津看到裘草儿和以后裘草儿追到船上的时候,裘草儿一直都是穿着一身的水田衣,这在普通百姓中非常常见,就如同男人闲暇时候,会穿一身道袍,这两种衣服,都算的上大明的休闲服装了,既然是休闲服,自然大布一罩,里面的无限风光都遮掩得干干净净,但是此刻裘草儿身上却是穿着一套上窄下宽的流云裙,腰间还系了一条极为精致的裙带,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