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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都是些不紧要的。当初栾玉平,似乎也是靠着一把辛苦寻觅来的宝刀和这位搭上关系的。
说说最近的事情。
在外东门的大街上,为了徐小公爷的意思,自己的属下捅了个大漏子,徐小公爷虽然不在乎,但是栾玉平却是不能那么淡定,别的不说,就是那个锦衣卫走的的那眼神,他都不敢掉以轻心,对方没准记恨住自己了不是。
在官场上,再狂妄的人,也会变得小心谨慎,不小心谨慎的人,不是已经被打落尘埃,就是在被打落尘埃的路上,栾玉平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他还年轻,刚刚过而立之年的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惹了人,然后从此一蹶不振。
那锦衣卫身份打听出来了,是新调来的一个百户,好像是从京师调来的。栾玉平在锦衣卫中说得上的,也有那么几人,不过,对于这位新来的百户的背景,他那些锦衣卫的朋友,都是语焉不详,只说的调令直接从北镇抚司下来的。这个,其实栾玉平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在他看来,那位姑娘才是正主儿,那锦衣卫大致也自己一样,也是一位帮闲的人物罢了。
接下来,就是那位被他得罪的姑娘了,那位姑娘的身份不大好查,不过,那个姑娘身边的小厮的身份,倒是一查就出来了,那人叫张二郎,盐商王某家的下人,顺着这条线索查了下去,他很快就查到了绿园,查到了张二郎如今是在镇守太监府里做仆役,到了这个时候,那位姑娘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能用上镇守太监府的仆役,而且让军兵当街护卫的人,能让一个锦衣卫百户火急火燎的人,这在镇守太监府,该是什么样的地位。
栾玉平当时冷汗就下来了,如今大明,说话最管用的,不是那几位大学士,而是九千岁,这谁不知道,九千岁是什么人,是宦官啊,而九千岁的心眼不怎么开阔,那也是谁都知道的,得罪谁也别得罪宦官啊。南京虽然不是中枢,但是,南京镇守太监这个位置,九千岁不点头,谁又能得到。
能做南京镇守太监的,哪怕是一个无名之辈,南京城里又有哪个敢轻视呢,更别说眼下做在镇守太监府里的那一位,是提督东厂多年的王岳王公公,以眼下东厂比锦衣卫更盛的气焰,王公公要整治他,只怕都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眼色,就会有无数人来,将自己撕扯成一地碎片吧!
所以,不管他见不得到王公公,从第二天起,栾玉平就出现在了镇守太监府的门房外面,恭恭敬敬的递上了自己求见的帖子。王公公见不见他,那是一回事情,但是,他来不来,那就是态度问题了,他丝毫不怀疑,此刻自己祖宗三代包括自己所有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被人查得清清楚楚了,眼下这个时候,谁都靠不住,他只能自救。
好像是他的态度,起了一点作用,虽然每天一直等到晌午,王公公门房外面的人或者见或者不见,都有了个回音,他一直无人理睬,但是,他所害怕的半夜被番子们踹开大门然后一锁链拷走的情形,也一直没有发生,这让他忐忑之余,微微有些心安,这是自己做对了吧!
依然是一大早就等候在镇守太监府门外,依然是丝毫不抱希望的被王公公召见,栾玉平眯着眼睛,坐在自己的轿子里打着盹,轿子外面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他掀开轿帘,望了出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栾大人似乎有些精神不振啊,要不要下轿子来,散散步,活动活动?”钱无病微笑着看着眼前这有几分憔悴的面孔,心中大有快意。
栾玉平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了笑容:“钱百户说的有道理,我正要下来活动一下呢,又怕王公公突然召见,耽误了事情,这才勉强撑着!”
钱无病看了看一眼,掉头朝着远处走去。
栾玉平不假思索的走下轿子,狠狠的瞪了自己的两个轿夫一眼,跟了上去。
“栾大人这几日,听说都在求见王公公,不知道是什么公务,钱某不知道有没有资格知晓啊!”钱无病听的身后的脚步声响,不紧不慢的说道,眼下不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在街边铺子说话的氛围,而跟随在他后面的栾玉平,似乎也没觉得这个锦衣卫对自己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妥。
“哪里有什么公务赶来劳烦王公公,不过是给王公公请安,顺便给孙小姐道个歉,当日的事情,实在不是我的意思!”栾玉平这些天,已经想得清楚,王岳要是真是要难为自己,以自己和徐铮的交情,徐铮绝对不会拦阻,而且,他很怀疑那个连脑子都长着肌肉的小公爷,会不会知道这事情,既然是神仙打架,他这个凡人自然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了,所以,只要这钱百户发问,他会好不犹豫的将徐铮给卖了。
徐铮要找后账,大不了发落自己到穷乡僻壤,还还如了自己的意了呢,但是王公公要找他的麻烦,那可是要命的,孰轻孰重,这点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哦,是徐小公爷的意思吧!”钱无病看着前面的路,不紧不慢的走着:“我听说徐家小公爷,生性好武,是一个武痴,除了这些事情,他其他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怎么会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呢!”
“那是孙小姐的坐骑,太过于神骏,一下不小心就落在了小公爷的眼里,几个不懂事的家伙,这才冒犯了孙小姐,钱百户,不知道孙小姐如今可曾消了气,我这边还备了一点小小的礼物,让孙小姐把玩,还往钱百户替在下说些好话,栾某这边,自然少不了钱百户的好处!”
“哈!”钱无病站定了,看着栾玉平,见到他那惶恐的样子,不似伪装,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这个,你和我家倩丫头自己说去,这丫头气的几天都没吃饭,听说王公公心疼得紧!”
栾玉平脸色登时变得苍白,敢情这些天人家没收拾自己,不是因为自己态度好,而是因为人家没功夫收拾自己啊,这要等到人家想起里自己这个罪魁祸首,那还不是无数双小鞋子小刀子飞过来啊。
“钱百户,钱百户,这个,你一定要帮帮忙,栾某定当重谢!”情急之下,他居然拉住了钱无病的衣袖,连连摇晃。他当时想当面致歉,可也得见得着对方的面不是。
“体统,注意体统!”钱无病干咳了一声,“四海会馆知道吗!?”
“知道!”毕竟是地头蛇,钱百户一提,栾玉平就连连点头,当然,他更知道,四海会馆所在的牛市,是眼下这位锦衣卫百户的辖区。
“这四海会馆也算是有王公公的份子,孙小姐这时不时的要去四海会馆看一看,这消息我给给了你了,你把握得住把握不住,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王公公事情多,你也别每天都在这里候着了!该干嘛去,就干嘛去!”
栾玉平一怔,钱无病已经甩开他的衣袖,走的远了。他站在长长的大街上,嘴里咀嚼着钱无病的这几句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爷,老爷!”轿夫们抬着空轿子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走进了轿子:“去牛市,四海会馆!”
第34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六朝古都的繁华,不会因为某一件大事或者小事改变,即使是在当事人的心中,认为这事情无比重要,它也只会沉默在天际下,沉默的看着在这座城池里发生的故事,然后,一场雨打风吹,将所有的故事,都扫进历史的故堆,千百年后,留待后人去细细咀嚼。
读书的读书,赚钱的赚钱,钻营的钻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无数的悲欢离合对于这座千年古城,或许也不过就是眨眼的一瞬间而已。有人看到了眼前,有人看到了更远的地方,更有人站在这座城市的巅峰,但是,他们看到的,不过是自己想要看的东西而已,对于这种城市中某个好像随机发生的事情,他们看不到,也看不来。
钱无病依然每天悠游自在的起床,打熬身体,然后去巷口那个老板从未正眼看他的粥铺子里,吃完他的早餐,然后百户所里晃荡一下,再然后,就没多少人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了。
锦衣卫们都知道,自家的百户大人很忙,忙着赚银子,而且,自己大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绝对是个个大气的人,以往几月才看得到的粮饷,在牛市百户所里,那已经成了历史,如今只要是跟着百户大人办差的,粮饷什么的,都已经不屑说了,这才一个月功夫不到,每人前前后后几乎都落了十来两银子,除了两位总旗,他们当差这么久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么多的银子。
而且,这银子来路光明正大,不是敲诈勒索而来,不是****而来,正正经经是自家的产业的分红,百户大人的赏赐,拿着这些银子花销,哪怕是再惫懒的人,心里头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就连走在大街上,他们一个个都昂首挺胸的,俗话说,钱是人的胆,子是人的威。这话一点都没错,有足够的钱财,这人说话的声音都大许多。
一个月前有些颓败气息的百户所,无声无息的发生着改变,虽然那位百户大人,每天在百户所里,露一个小脸就见不到人了,但是,所有的人,都好像不停转动的陀螺一样,无须鞭子抽打,都转个不停。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干的差事,而且,每个人都努力的干着自己的差事,大家同僚这么久,谁勤勉,谁偷懒,瞒得住别人,难道还瞒得住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没人愿意上面赏银子下来的时候,别人拿十两八两,而自己就那么可怜的一二两。
所以,他们办差很认真,很勤勉。勤勉到整个牛市,几乎这十几年来,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定局面,用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来形容,或许有点过了,但是,套上一个治安良好,宵小辟易,那是绝对不为过的。
苦水胡同的李麻子,好吃懒做惯了,有钱就在家猫着,吃吃喝喝打打老婆,没钱就出去转转,找个衣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