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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凡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老李,有话好好说……”
“你刚才说什么?女孩?玩游戏?失踪?”李凝凭着职业的敏感性捕捉到了一个值得玩味的信息,他抓着张一凡的肩膀兴奋地叫道,“快把详细经过讲给我听!”
张一凡无奈地望向办公室里的众人,大家都投给他自求多福的目光。李凝认真起来的话,不做到令他满意,他是不会罢休的。于是张一凡只好把昨天在派出所里接受报案的情形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不过,老李,很抱歉,我只记得那个报案女孩的名字叫黄云,因为当时感觉她在胡扯,所以没记她的联系方法。”
李凝怒视着他:“你如果再说那个失踪女孩的地址你也没记录,我就和你没完!”
张一凡还从来没见李凝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吓得忙说:“有的有的,你先别急,我打电话给小刘让他找昨天的记录。”他急忙打电话回所里,让同事帮忙找出昨天他记录的簿子,然后报给了李凝:“天昌小区A座1101室,栾红。”
李凝冲了出去,身后的沈业还不识趣地叫道:“李老师,下班了啊。”但他的叫声与夜风一起消失在黑暗中,绝对没有钻进李凝的耳中半分。
管理员带着职业的警惕性注视着李凝:“你找谁?这里是单身公寓。”李凝亮了亮警官证:“我要去1101室的栾红家,有人报案她失踪了。”
管理员恍然大悟:“哦,是她公司的人吧,昨天那女孩来问栾红的事来着,可能找不到人就报警了。”
李凝本想上楼,但一听到这话一个急转身,向管理员问道:“昨天来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管理员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只说是栾红的同事。”
“那她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问栾红是不是住在这里。不过比较奇怪的是,她居然跟我要栾红的照片看,一个公司的人,怎么还记不住栾红的样子吗?”管理员摇了摇头,当然隐瞒了自己收到的那点贿赂。李凝猜到了那个女孩是黄云。
李凝从管理员那里要来了栾红公寓的备用钥匙,然后进入了栾红的世界。
栾红的公寓与其他的失踪者一样,找不到任何非自愿离开的痕迹。但李凝的目标却是她的电脑。
电脑是开着的,当李凝打开书房的灯时,发现了显示器上的屏幕保护程序上闪烁着“71∶39∶21”。一般屏幕保护程序都是在电脑没有任何操作的5分钟、10分钟或是不长的时间内就启动。也就是说这台电脑在打开后起码有71个半小时没有人碰过它。追溯回去,正是6月29日晚6点到8点之间。
电脑里装有两个单机游戏和一个网络游戏,但并没有黄云所说的《血镇》,被人删除掉也并不奇怪。如果栾红与黄云遭遇一样,她们或许是在家中昏迷,有人潜入她们家中,删掉游戏,并把她们和游戏头盔带走。
下楼后,李凝再问管理员:“29号这里有没有人搬过什么东西?”
管理员点头:“有,1102室的赵小姐请了搬家公司帮她搬了几个大箱子到她公司。傍晚的时候走的。”
“什么搬家公司?”
“是汉楚吧。他们的衣服上有汉楚搬家公司的标志。”
“1102室的赵小姐还在吗?”
“前天就搬走了。”
于吉和栾红失踪时都有汉楚搬家公司在相同楼层搬过大箱子,要放进一个人并不成问题。难道说,于吉、张秋璇、栾红等失踪的年轻人都是由于玩过《血镇》这个游戏而失踪?
李凝感觉这个猜测有点天方夜谭,这并非是简单的绑架,完全是有组织的行动,几个人不可能完成,背后要有一个有着庞大人力、财力以及重大阴谋的组织才可能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但这有可能吗?失踪者身上有什么能吸引人做这样的绑架行动呢?
李凝感觉自己似乎走上了偏路,沿着这个路子思考下去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于是果断地停止思考这个案子,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
他看了看手表,这时候张一凡应该还在队里开会,还是回去跟他要来黄云报案的笔录再仔细研究一下吧。
回到支队后,又过了半个小时,一大队主持的会议才散会。李凝在外忙了一天,不知道他们在处理什么案子,弄得忙到这时候。
都散了会走进办公室,沈业还在与王南争论着什么。难得看到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这么认真,李凝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比沈业大了十多岁的王南宽容地笑道:“没什么,刚才在会上说了他两句,他不高兴呢。昨晚在翠葳公园发生了一桩凶杀案,我们开会就是为了这个。一个流浪汉在公园的一个角落里被杀,左颈上有一个三角形牙印,体内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死亡。小沈在会上突然嘀咕出一句‘不是吸血鬼干的吧’,让我说了两句。身为警察,怎么在破案时连吸血鬼都出来了呢?”
沈业嘀咕着:“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的,你这么认真干吗。”说着说着他又很认真地问李凝:“李老师,那个流浪汉体内90%的血液都不翼而飞,左颈上的牙印不似人类的,现场离他很近的地面上还有一滩不知来源的水。这样古怪的案子你见过吗?”显然他是被跟李凝去于吉家中时李凝的观察力和推理所折服,所以询问李凝的意见。
李凝摇了摇头,案子是有些古怪,但世上是没有吸血鬼的,这案子再蹊跷也不会比他手头现在这个系列失踪案更怪异吧?
第二部分 第八章 生产
尽管噩梦和嘴边的血让黄云惴惴不安,但她也不知道能对谁诉说这些令她极度不安的事情。而且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未来和现在还是要继续发展的。简单地说,没有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可能。说到底,贫穷才是最大的杀手。所以天刚擦亮,她就起床工作,决定将噩梦抛到脑后,漱口洗脸后,血迹自然也不见踪影,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工作!
她看了看毛毛,自从半夜它出现在床沿后,又自己拱回被窝里,爬到垫子上沉沉睡去。黄云起床后,找了条薄一些的小毡子给它盖上。吃了个苹果,喝了一袋鲜牛奶,黄云摩拳擦掌准备开工了。
在昨晚入睡前,黄云已经将要测评的游戏相关资料都看了一遍,包括游戏界面、操作说明和一些任务流程。玩游戏是最费时间的,接下来的写测评就会简单许多了。
一沉浸在工作中,黄云就以很敬业的态度专注于游戏,现在她所有的精力全部投进了游戏中,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一会儿操纵着鼠标畅游游戏世界,一会儿在桌边的本子上记录着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零碎的符号和语言,时而眉开眼笑,时而捶桌大叫。在玩游戏时黄云喜欢用丰富的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也算是一种释解压力的方式。
“嗷……”一声痛苦的嘶叫声把黄云从游戏世界中拉回了现实。她惊慌地转着头,才发现是一直在沉睡的毛毛突然抽搐着,发出痛苦的叫声。
“毛毛,毛毛你怎么了?”黄云跑到床前,发现毛毛的肚皮在微微动弹着,而它的下身流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天啊,不会是要生了吧!”黄云手足无措地大叫起来,接生这活她可从没干过,更别提是给一只动物接生。她额上流着冷汗,看起来比毛毛还要紧张。原地转了几圈,她记起电视上曾经看过的一些镜头,急忙跑进卫生间,找来一大堆干净的毛巾。想了想,又找来一把剪子,跑到厨房打开煤气,在火上烧了烧消毒,然后手忙脚乱地跑回毛毛身边。
毛毛趴在垫子上,身子停止了抽搐,长长的尾巴卷起来放在背上,脖子一缩,一团又黑又红的肉团夹带着血污从体内滚了出来。在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后,肉团动了动,慢慢舒展开小小的手脚,光秃秃的身子加上细长的尾巴差不多有一个手掌长。毛毛回头看了看孩子,喘了口气,一用力,又一个小生命降临于世间。半分钟后,第三个小生命降生。
三个新生的幼崽在垫子上微弱地嘶叫着,发出它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声叫喊。
毛毛连生三个孩子有些虚弱,缓缓转过身子,温柔地舔着它们身上污秽的胎膜,舔干净后,又去咬断它们的脐带。
脐带看起来很坚韧,毛毛咬断了一根就将它吞掉,似乎在补充体力。但它只咬断了两根,第三根实在没有力气了。
黄云出手了,她用剪刀贴着脐带根轻轻剪了下去。但没想到脐带里居然喷出一点儿血,悉数喷进了她微张的嘴里,脸上也溅到了几滴。
好在不是毒液,但也够恶心。黄云不敢合上嘴,急忙跑进卫生间里用自来水漱口。等出来时,三个幼崽都被舔得干干净净,正在毛毛怀里拱着吃奶呢。
毛毛身下的垫子不够大,下面的床单被分娩和小家伙们弄得一塌糊涂。黄云叹了一口气,床先等会儿收拾,还是去宠物商店给毛毛和孩子买个宠物床吧,总不能还是一人四兽挤在一张床上吧。
黄云记得前面一条街就有一家宠物商店。一路上盘算着给毛毛一家四口要买一个足够大的床,还要有专用的毛毡、奶瓶,还需要什么东西就要咨询店员了。
黄云从没有踏足过宠物商店,没想到里面的宠物用品琳琅满目,规模不啻于一家小型超市。没有经验的黄云找到了一个女店员问道:“我家的毛毛刚生了三个幼崽,我想为它们买个床,还有奶瓶什么的,你有经验,能不能帮我推荐一下都有什么是需要买的。”
店员一看黄云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对于养宠毫无经验的人,于是微笑着回答:“请问您家的毛毛是什么动物呢?”
黄云被难住了,一根手指抵着下巴,不确定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呢。毛毛比家兔要小一些,也瘦一些,灰色短毛,尾巴比身体还要长,脸像老鼠,三颗牙齿尖尖的,舌头上还长着小倒刺,眼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