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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漠点点头,回身走到椅边坐下,他年纪极轻,在场众将,几乎无一不比他的年纪大,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成熟冷峻气息,却让人都是一凛。
前有萧怀玉年少成名,谁也不敢小觑了这位青年大将。
“大将军将兵符交给本将,本将自是绝无旁贷。”韩漠平静道:“本将知道,诸位都想知道大将军如今的下落。但是本将只能说,等到哪一天应该告诉大家的时候,本将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家,但是如今还不成。如今魏庆相争,我大燕边关形势严峻,不能有稍许放松,而本将,只能奉大将军之令,暂且行大将军之权。韩漠年纪轻经验浅,临危受命,不敢相辞,而诸位都是韩漠的前辈和兄弟,要镇守大燕边关,护我大燕国土子民,便需要壮士同心,韩漠只希望诸位在韩漠代行大将军之权的时候,能够帮衬本将。”眼光犀利,顿了顿,才继续道:“如果诸位有不服者,现在便可以站出来,如果大家都觉得韩漠不能担当此任,韩漠即刻交出兵符。”
大帐中一时肃静无比。
不可否认,韩漠的资历和威望在西北军中实在是浅得很,如果不是因为兵符在手,又是萧怀玉托付,那天他也绝不可能有资本斩杀伍天绍。
让西北这一干久经沙场的将领听从一个并无边关经验的年轻人之令,自内心来说,不少人还是颇有些难以接受。
一阵沉寂过后,王思宇终是上前一步,缓缓道:“大帅当年也是少年为将,建下大功业。大帅既然将西北军暂时交给韩将军,那么自有大帅的道理,末将王思宇愿听从韩将军调遣!”
王思宇说完,秦洛和凌云同时上前去单膝跪倒:“末将愿遵从韩将军之令!”
此时临阳关西北军中,这三人是最高将领,他三人即称遵从号令,其他人哪里还敢多说,哗啦啦一片响,众将俱都单膝跪下,齐声道:“末将愿听从韩将军调遣!”
韩漠起身抱拳道:“既然如此,日后还要诸位多多帮衬。”迅即沉声道:“本将谨记大将军之言,竭力与诸位同守边关,但是……若有扰乱军心触犯军法者,本将是绝不留情!”
第八四五章 好自为之
众将散去,只留下了秦洛、王思宇和凌云三名将领。//
“军报上说,庆国人停止攻打南阳关。”韩漠示意三人坐下之后,才缓缓问道:“凌指挥使,那边究竟是个什么详细情况?”
“据探子打探的情报,庆国人曾经一度在南阳关占据上风,如果再坚持几日,南阳关十有**便要被攻破。”凌云肃然道:“但是就在那个时候,庆军突然撤军,据闻上京城派来监军,更是带来了撤军的旨意。”
王思宇和秦洛对视一眼,神色都是颇为古怪。
“这个本将还真是有些想不通了。”韩漠摸着下巴道:“庆帝便再愚蠢,也不该下这道旨意吧?”
王思宇微一沉吟,终于道:“将军,恐怕不是庆帝想要下这道旨意,而是后党不愿意看到林诚飞军功太盛吧!”
“哦?”韩漠立时想到了那位表里高贵端庄背离却风骚放。荡的美艳妇人,若有所思。
许久之后,韩漠才泛起一丝微笑,问道:“凌指挥使,你在军报之中说过,这次进攻南阳关是林诚飞统兵?”
“确实如此。”凌云点头道:“隆山之上虽然一直飘扬着商钟离的圣将旗子,可是那旗子一直没有下山。”
韩漠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隆山上飘扬着商钟离的旗子,那自然是掩人耳目,商钟离已经死在隆山之上,那面飘扬的旗帜不过是在隐瞒这个真相而已。
没有击退魏军,庆军上层自然不敢公开商钟离不在大营的消息,只能竖着旗帜掩人耳目,毕竟一旦庆军知道圣将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军心势必大大削弱。
“本将倒是想到一个问题。”韩漠轻轻道:“如果商钟离突然患了重病,或者现在他已经病死了,而那面旗子只是在掩人耳目,你们觉得后果会如何?”
凌云三人面色都是微微一变,互相看了看,一时间沉默下来。
半晌过后,王思宇才肃然道:“如果这个时候商钟离离世,庆国必然会陷入内忧外患之中。”
“何出此言?”
“魏国这一外患,自不必说。”王思宇正色道:“至若内患,除了后党必定兴风作浪,庆**方恐怕也要分裂了。”
“分裂?”
“是。”王思宇点头道:“庆国三大军团,若不是商钟离镇住,早就是一盘散沙了。林诚飞本就是南阳郡人,而西北军团的统帅袁慕则是地地道道的庆国北地郡人。庆国当初立国开始,军方就有南北派系之争,从来没有停歇过。”
凌云也点头道:“庆国李氏当初便是齐国外戚,发迹于南阳郡,后来篡权夺位,靠的主要就是南阳郡一系的将领,而当时在上京中的保皇派将领,大都是北方的。李氏篡国之后,也多委任南方将领,北方将领自然是心中很有怨言。如果不是商钟离,像袁慕这样虽然能打仗但是出身于北部的将领,那是绝不可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还有东北军团的王延平,那也是被划为北系将领一派,如南北将领纷争多少年了,商钟离也只是凭借他的资历和威望镇住这些部下,想要他们完全讲和,恐怕是不可能的。”
“商钟离一死,后继之人势必要从这三人之中选出。”秦洛冷笑道:“按照手下的兵力,手握十几万军队的林诚飞自然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但是袁幕肯定不服的。”
王思宇淡淡笑道:“其实大帅曾经对我们也说过,这庆国就是一艘飘在海上的破船,处处漏水,是靠着商钟离堵窟窿。只要商钟离一死,便没有人能堵住窟窿,庆国亡国也是指日可待之事。”顿了顿,眼中光芒闪动,看着韩漠道:“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也是我大燕北伐之日了。”
说到此处,凌云和秦洛眼中也都泛起光芒。
韩漠看在眼里,含笑点头。
这些西北将领常年驻守在西北,第一要务自然是镇守边疆,护卫本国安全,但是在他们内心深处,不可否认,无时无刻不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踏上庆国的土地,攻城略地,建功立业。
对于军人来说,沙场建下赫赫战功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也只有战争才能展现出他们的真正价值。
就在此时,却听得帐外传来一阵骚动之声,又听到一个严厉的声音道:“闪开,本官乃是钦差大臣,巡视边关,要见韩漠,你们安敢阻挡本官?”
那声音中气十足,远远传到帐中来,韩漠微微皱眉,随即笑道:“你们几个也累了,先都下去歇着。”吩咐王思宇和秦洛道:“军中的一切,依然按照大帅在时一样,不要懈怠。”又向凌云道:“临阳关那头要严密注意前方战事,无论他们战与不战,每日里都要将前方的形势军报上来,另外可加派人手对临阳关内外进行夜间巡逻,绝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懈怠!”
三将同时起身,拱手道:“末将遵令!”
出了大帐,到得营门外,果然见到姜思源背负双手,身后带着数名精装武士,而守卫大帐的护卫正阻止姜思源入内。
姜思源钦差大臣身份,竟然被阻在营门外,神色很是难看。
“姜大人,韩将军请您入帐。”凌云恭敬向姜思源拱拱手,而王思宇和秦洛则是微一点头,连拱手都没有做,便径自离开。
这些西北武将,哪里会将只有衣服伶牙俐齿嘴皮子的文人放在眼里。
姜思源冷哼一声,背负双手,急步进了大帐之内,却见到韩漠正斜靠在大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自己进了帐,韩漠竟似乎是没看见一般,依然悠闲自得地坐在大椅子上看着书。
“韩将军!”姜思源倒也不客气,叫了一声,便大喇喇地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神情看起来很是不好。
韩漠抬了抬眼皮子,书也没放下,只是“哦”了一声,含笑道:“原来是姜大人。一路辛苦,姜大人为何不好好歇息,来见本将有何贵干?”
姜思源瞥了韩漠一眼,坐正身子,道:“本官此来,韩将军也知道是为什么。这有一道旨意,就是让本官代替圣上看看太子的病情,还请韩将军领本官去见太子!”
“太子?”韩漠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笑道:“姜大人,我们今日抵达,还真是有些不巧。”
“你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已经在几日前离开了临阳关,似乎带着一些随从往其他地方去巡视了。”韩漠淡定自若道。
姜思源眉头皱起,道:“韩将军不是对圣上禀报过,太子身体不适,在临阳关休养吗?”
“本将进京之时,太子确实还在临阳关。”韩漠淡然道:“不过这次回来,太子已经离开。”
“你……!”姜思源脸色一恼,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淡然一笑,道:“既是如此,却不知太子如今身在何处?”
“这个本将也不知道。”韩漠摇摇头,“太子地位尊崇,据说还是偷偷离开,如今身在何处,本将确实不知。恐怕太子是要微服私访,想要看看西北军真正的一面吧。”
“韩漠,圣上曾经下旨由你护卫太子,可是太子如今身在何处你都不知道,你是如何保护太子殿下的?”姜思源冷声喝道。
韩漠脸色也是一沉,道:“姜大人,本将领兵回京平叛,那是经过太子同意,你也不是不知道。太子想要微服私访,其他人即使知道,难道敢阻拦?你也知道,就是因为本将离开太子身边,所以才功过相抵。连圣上也没有治罪,何劳你来呵斥?”
姜思源倒也不是一个懦弱之辈,面对韩漠,并无惧色,豁然站起,“韩漠,你莫要忘记,你只是暂行军权,可还不是西北大将军。本官乃是奉了圣上旨意,协同处理西北之事,西北军任何军务,本官都有权过问。而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