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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部棍术》之中的诡异玄妙招数,却是让韩漠发自内心感觉到轩辕无名的强大,也正因如此,他心中一直很遗憾不能窥见八部棍术后面三部的招术。
现有蛇、虎、蛙、蝠、犬五部棍术,每一部都有其精华所在,但是遗失的三部棍术却不知有何特点,韩漠倒是深信,遗失的三部棍术,也必定是不世出的绝妙棍法。
除了八部棍术,更让韩漠遗憾的则是“太极步”了。
不可否认,“太极步”玄妙无比,乃是按照八卦规则衍化而成,其中变化极多,环环相扣,韩漠如今虽然只是掌握其中的三卦步伐,但对付一般的人,却足以闪避自如。
但是韩漠心中却也是十分清楚,这三卦太极步因为不健全,其间藏有极大的破绽。
八卦本是一个整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就如同水波一样,层层荡开,却有密不可分,如今只学会其中的三卦,缺失五卦,八失其五,也就称不上是真正的太极步,其中的步法也就不能真的能够如同八卦那样互相衔接,流畅自如。
这一点韩漠早有发现,这三卦的步法确实玄妙,但是每当两卦之间的步法进行转换时,就显得极其生硬,很不流畅,甚至有一种停滞之感,一般人自然是很难抓住那惊鸿一霎的停滞和生硬,但是若与真正的武道高手对抗,这生硬的转换停滞,也就成了致命的弱点。
所以韩漠虽然如今掌握了三卦步法,但是却也明白,这三卦步法在大多数情况下,反倒是如同鸡肋。
一般人,以韩漠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应对,用不上太极步,但是若遇到高手,一旦使出太极步,反倒会给对方留下致命的破绽,那却是不能轻易使用了。
实际上当初与墨十二郎交手的时候,墨十二郎和他在林中互相施展出太极步对阵,双方互相僵持,隐隐中,也都发现了对方太极步中的弱点。
所以韩漠对于这样玄妙的步法,内心深处的遗憾比之《八部棍法》的缺失还要剧烈。
一旦掌握了所有的太极步,韩漠相信步法中的破绽一定可以弥合起来,毕竟八卦本身就是一个相依相存的整体,到了那个时候,便算遇上强大的高手,力不能敌,但是有太极步在身,倒也能够成为保命的绝招。
想到此处,便又想起那疯疯癫癫的白夜郎。
白夜郎自从去了南风国,便杳无音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虽然韩漠内心深处也有几分担心,但是偶尔想起,白夜郎那诡异多断深不可测的武功,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
白夜郎从脑子闪过,艳雪姬的样容也就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个风一样的女子,如今却是又在何方呢?
……
这一夜倒是睡得很香甜,或许是在睡前便想着艳雪姬,所以梦中也频频出现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和妩媚性感风情。
一大早起了床,洗刷一番,便在院中以木棍习练《八部棍术》,棍影纷飞,招式突兀,若是让行家看见,必定是惊愕不已。
一套虎部棍术还没有练完,便从院外进来一人,见到韩漠在练棍,一时间也没有上来,只是站在那里等候。
韩漠收了棍,见是宋世清过来,不由笑道:“宋大人,起得早啊!”
昨日晚宴之上,宋世清显出几分骨气,韩漠倒是对此人颇有几分好感。
宋世清过来拱手道:“韩将军,前厅有人正在等候将军,可是带着不少礼物来!”
韩漠一怔,随即笑道:“这倒奇了,庆国人还会有人给我送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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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九章 登门拜师
皇家别院的前厅并不算很宽阔,但是很奢华,雅致精巧,充满着金玉之气。
韩漠来到前厅,就看到门前站着两名青衣小厮,并非使团中人,显然是来者随从,那两名小厮见到韩漠过来,都微微躬着身子行礼,看起来极是谦恭。
韩漠进了厅,只见厅内早有一人在等候,一身白色的锦衣,腰系玉带,头挽道髻,插一根金色的簪子,脚踏青靴,倒也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那人见到韩漠进厅,急忙起身上前来,拱手笑道:“韩兄,咱们又见面了!”此人却是昨夜刚刚见过的唐淑虎。
只不过今日的唐淑虎却是连胡须也刮了,穿戴整齐干净,比之昨夜在国舅府的样貌,却是改了不少,似乎想以此来表明对韩漠的尊敬。
韩漠想不到这么快便再见这位风流才子,拱手还礼道:“原来是唐先生!”
唐淑虎立刻道:“韩兄,万不可再以先生称呼,折煞我也。”
韩漠呵呵一笑,也不矫情,道:“唐兄请坐!”请了唐淑虎在厅中坐下,这才问道:“唐兄是如何进了别院?这一路上,那可是有上京警备营的兵士封住道路的。”
唐淑虎哈哈笑道:“韩兄有所不知,在下虽然是轻狂书生,但是在朝廷中也挂了一个闲职,乃是太常寺少卿,管宗庙礼仪之事。只不过淑虎虽然是太常寺的官员,但是自从被封为太常寺少卿的第一天开始,就蒙圣上隆恩,允许不去太常寺办差,可随意出入,所以虽有太常寺少卿之名,却无少卿之实。一直以来,世人并无太多人知道淑虎还是庆国官员,今日乃是打着太常寺少卿的旗号进来,好在途中的兵士给淑虎几分薄面,才能冒昧进来!”
唐淑虎是何等人物,在庆国人的心中,未必比皇帝的威望低,恐怕一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那些兵士便不敢阻拦。
“唐兄不喜欢做官?”韩漠笑问道。
此时早有人上茶来,韩漠请唐淑虎用茶,唐淑虎客气一番,才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淑虎若是真的进入官场,少不得与那帮官员混在一起。官场乃是最为混杂之地,满池毒水,任何东西丢进去,都会被染黑。”他品了一口茶,姿势很为优雅,轻轻放下茶杯,才叹道:“入了池子,便有了功名利禄之心,有了这样的心思,便不可避免地阿谀逢迎做些违背本心之事……人,总是要留些自己的东西,活的潇洒自如才是真的活着。争名夺利,在淑虎看来,无非是一群行尸走肉而已!”
韩漠闻言,微微颔首,只觉得唐淑虎此言实在是大有道理。
官场本就是一滩充满着毒药的池子,一个干干净净地人进了池子里,那便不可避免地染上池中的毒药,带有毒性。
“我们庆人自诩遍地皆名士,这些话无非是自欺欺人而已!”唐淑虎看着韩漠,轻叹道:“就如韩兄昨夜在宴会所言,所谓名士,不过是作些无病呻吟歌功颂德之句,实无可取之处。”
韩漠呵呵笑道:“唐兄不会还在在意韩某昨夜所言吧?”
韩漠昨夜在宴会之上,直指唐淑虎所作之词大都是无病呻吟并无可取之处的。
唐淑虎摇头道:“韩兄说笑了,淑虎不才,容人之量还是有的。”沉吟了一下,才道:“韩兄昨夜所作之词,当真是振聋发聩,令淑虎茅塞顿开。这么多年,淑虎的诗词为人所传,无非是所作诗词不少都是因心而生,心无旁骛,更无名利之求之念,这才能偶作出几首尚可之诗词。这些诗词放于魏晋之时,比之那时的名句雅颂,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是比之那些趋炎附势附庸风雅之句,却还是有几分长处,所以才为人所推崇!”
韩漠见唐淑虎今日说话倒也是很为真诚,毫无那种自傲之态,反倒有几分谦虚,对唐淑虎这样的态度,韩漠还是比较满意,所以微笑道:“唐兄,不瞒你说,昨夜之语,也不过是逞一时之气,你切莫放在心上。韩漠在燕国之时,对于唐兄的才名,也早有耳闻,能够才名遍天下,被世人所推崇,自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唐淑虎哈哈一笑,道:“往日淑虎倒也自以为是,但是昨夜得闻韩兄那一首词,才知道我那些所谓的才名,都是狗屁不通!”
韩漠也想不到苏大神的一首词,竟是让这位风流才子如此震撼,只能笑道:“唐兄太谦虚了!”
唐淑虎摇头叹道:“并非谦虚。高处不胜寒……如此佳句,淑虎根本没有能力作出。昨夜离开,思前想后,淑虎深知要想达到如此境界,却是有一样东西不可或缺!”
“哦?”韩漠看着唐淑虎,虽然昨夜事先韩漠就想到这一首词必定能够带来极大的震撼,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想到竟是连唐淑虎也被震撼至此。
“风骨!”唐淑虎叹道:“没有风骨,实难出佳作。昨夜之事,淑虎是了然于胸,贵国包括韩兄在内的使臣,不卑不亢,有着燕国人的风骨,倒是让淑虎很感慨啊。我庆国立国以来,以文治国,国内亦是文风荡漾,本意也是想以礼仪教化子民,洁身自好,只可惜……!”这位大庆第一才子竟是表现出一丝无奈:“只可惜事如愿违……附庸风雅之辈,遍及庆国上下,反倒是多出口是心非卖弄歪才之宵小……!”
韩漠微微皱眉,唐淑虎今日上府,突然大发感慨,与他那张扬不拘的性格大不吻合,总不会就因为一首词,这位才子便会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如此掏心掏肺吧?
他瞧见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几件礼物,顿时更是好奇,以唐淑虎的性情,绝不甘于给人送礼,他今日这般反常,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正在猜测唐淑虎的用意,却见唐淑虎微微一笑,问道:“韩兄,有一事要请教,你可要不吝赐教!”
“好说!”韩漠笑道。
“不知韩兄师从哪位高人?”唐淑虎想了一下,终于问道。
韩漠一愣,随即笑道:“唐兄,你还真是说对了,小的时候,还真有一位高夫子教我们念书!”
“哦?”唐淑虎眼睛一亮,拱手道:“冒昧请教,不知尊师名讳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