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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殷淡淡笑道:“其中一名凶犯已经被我们擒获,也带到了上京城,能不能查出线索,回头再好好审审!”顿了顿,淡然笑道:“这位凶犯,却是贵国的安军使秦思,如今就在我们队伍之中,本侯先要与国舅说明,虽然他是贵国官员,但是刺杀的却是我大燕公主,所以……暂时却是不能交给贵国的!”
曹殷此话一说,众人又是一惊。
庆国官员内已经有人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云沧澜看着那人,倒也认识,知道此人与秦思关系交好,冷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确实是秦思领人行刺公主!”
秦思是后党中人,虽然云沧澜实在不愿意看到是庆国人策划这次刺杀事件,但是他却又希望利用这样的机会,对后党进行一次打击。
国舅脸色已经没有先前那般爽朗亲和,沉吟了一下,终于道:“此事回头再议。侯爷,先进城吧!”
就在此时,他身后一名官员上前道:“国舅,公主入城,也用不着如此多的燕国兵士,城外有营地,让一部分兵士跟着公主入城,其他的兵士就驻扎在城外吧!”
韩漠立刻道:“我御林军乃是奉了我主之命,护卫公主和侯爷,公主没有大婚之前,我们御林军自然是不会离开左右的!”
曹殷也是淡淡一笑,道:“国舅,我们的人,一个不少地入城,若是不允许的话,我大燕公主也是不会入城的!”
曹殷的语气虽然柔和,但是这股子柔和的语气,却有着一种难以拒绝的强硬。
国舅回头向那名官员道:“侯爷说的不错,这都是公主的护卫,怎能分离。更何况燕庆两国如今已是兄弟之国,驻扎城外,这是什么道理?”笑着向曹殷拱手道:“侯爷莫见怪,快请入城,圣上已经下了旨意,燕国使团入住皇家别院,这可是天大恩宠啊!”
曹殷悠然一笑道:“我等非庆国臣子,贵主的安排,只能说是热情,倒也不能称之为恩宠!”
国舅哈哈笑道:“极是极是,是我失言了!”
此时后方的迎候队伍已经过来,锣鼓喧天,礼乐声声,分居大道两侧,在国舅和庆国一众官员的欢迎下,燕国使团终是进入了这天下第一城之中。
上京城气势磅礴,楼阁相连,便是街道似乎也比燕京城宽阔不少。
这天下第一城中,一片繁华,沿途净是酒楼茶肆,青瓦淡墙,高树掩映,景致颇美。
主大街已经有庆国的兵士分居两侧,严禁人们在道上行走,那些侧道之上,依然是行人如鲫,车水马龙,不少人都是赶来观看燕国使团的到来。
燕国使团的将士都是燕国一等一的精锐将士,身材大都是孔武健壮,身上的甲胄精良有型,一个个神情冷峻,目不斜视,座下亦都是高头大马,当之无愧的一支精锐之军,不但战斗力强悍,就是卖相也好,行走在上京城的街道上,亮甲怒马,极有气势。
街道两侧的人们低声议论着,韩漠却是注意到,人群中多的是身着长衫手摇折扇的文人墨客,挺着胸,抬着头,时不时地指着公主的大马车,然后与身边的朋友低语几句,随即发出一阵怪笑,脸上都是显出不屑之色。
这样的情景,沿途下来,竟然所见极多,所见的文人墨客之中,竟超过半数显出不屑的表情。
韩漠不是傻子,虽然人声纷杂,但是他却也能猜出这帮文人的心思。
燕国外嫁公主,在这些*的读书人看来,那是燕国人向庆国低头,作为礼仪上邦大国,这帮读书人的骨子里就充斥着正统国度的自傲和自尊,燕国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国而已,所以看到燕国送来公主,那是大大地满足了他们身为上国子民的虚荣心。
韩漠心中只能是感叹,有时候读书读得多了,确实充满着书香之气,也确实拥有了礼仪上邦的才气,拥有着极深的文化底蕴,但是同时却也让这个国度在文人的无病呻吟之风中,变的趋于懦弱,丧失了铁血狼性。
四国天下百年来,且不论南风国,魏燕两国自始至终都是武风盛行,特别是魏国,国民自幼就经受严格的军事化训练,而燕国世家辖区的百姓,农闲之时,却也是从未间断过民兵式的训练,燕国的皇帝更是为了保持国民的武风,每年都会兴师动众,进行两次狩猎活动,燕国的武人亦是能够有着极好的归宿,无论是从军还是成为护院保镖,都能够得到尊重。
而庆国人立国之后,自诩正统上国,文风大行其道,虽然并没有发展到弃武的地步,但是不可否认,在庆国这个国度,武人并没有得到应有尊重,那些有才情的文人才是国民崇拜的对象,所以庆国虽然有商钟离这样的绝代名将,但是从武之人极少,兵士也大都是强征而来,士兵的战斗力相比起魏燕两国,显然是不如的。
在这个动乱争霸的时代,一个国家的国民若是成天吟诵着优美的文章,却丧失了狼的凶猛和嗜血性,那将是极其危险的一个局面。
道路两侧的文人们在耻笑燕国懦弱的同时,燕国人又何尝不在内心深处耻笑他们的自以为聪明!
第六一九章 无用之用
上京城之庞大,确实是让人叹为观止,使团进入城里的时候,夕阳尚未西下,但是到得国舅所说的皇家别院之时,天色却已经黑透,从南城门抵达皇家别院,竟是花去了一个多时辰,这还是后来加快了行进速度,若是以正常速度又或者城中的街道没有封锁,韩漠甚至觉得要两三个时辰才有可能抵达皇家别院,由此也确实看出上京城之宏伟庞大,亦可明白庆国人为何拥有着膨胀的自傲感。
皇家别院其实只是一个比较响亮的名字而已,实际上别院里并无庆国皇族入住,但是这处别院也确实占地面积极广,有几十栋大房屋,青砖玉瓦,雕梁画栋,里面的布置亦是穷极奢华讲究,地上到处都铺着汉白玉地板,公主暂住的正屋,到处铺满了红色的地毯,地毯上更是绣着各种喜庆的大型绣画,栩栩如生,从红毯之上行走,看着地毯上的绣画,就想活生生的一样,甚至让人不敢又不忍轻易去踩踏,如此美丽的绣画踩上去,反倒是像亵渎了这样的佳作。
韩漠看着地毯上的绣画,心中这才想起当初碧姨娘的言语。
在这之前,碧姨娘的绣画便是让韩漠钦佩不已,只觉得那个女人的巧手如神,竟是能够绣出那样活生生的绣画来。
当时碧姨娘只说庆国人才是绣画做得最好的地方,韩漠当时还以为碧姨娘只是谦虚之词,今日亲眼见到,才知道碧姨娘所言不虚。
至少庆国人在这些实话奢华艺术方面,确实是要强过燕国的。
其实韩漠在东海组织海上贸易之时,就在关氏贸易行的货物中看到了大批庆国的特产,那些上等的丝织品,字画,古董,瓷器,首饰俱都是做工精细,式样多而美,凭心而论,庆国人在文化艺术方面的成就,远高于其他各国。
在庆国人的协助下,使团便驻扎在皇家别院,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安置妥善。
别院面积巨大,容纳千人还真不是大问题,只不过并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居住在房舍之中,陪嫁过来的太监宫女就在公主所住的附近入住,至于将士们,则是在分散在别院之中的各处,房间不够则是临时搭建帐篷歇息。
入住第一时间,肖木便已经安排了人将这处皇家别院团团守住,暗黑吏员也在韩漠的吩咐下,就近住在公主的附近,轮换执勤,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韩漠更是嘱咐部下,如今身处庆国心脏,凡事更要小心谨慎。
韩漠心中清楚,在公主大婚之前,燕国使团暂时不会离开,所以在庆国还是压要呆上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使团一定要保持高度的戒备心理。
毕竟是在庆国心脏之地,对方一些居心叵测的人若想玩什么阴谋,那机会可是大大的有。
国舅陪同昌德候曹殷在别院前厅说着话儿,等到使团安置妥善,才起身拱手笑道:“侯爷,天色已晚,本来今日要安排迎接宴会,但是诸位旅途劳顿,这宴会明日再举行。使团徐要什么用度,尽管向刘大人索用,平日饮食所需,刘大人都会妥善安排。!”
在座的官员中,便有一人起身上前拱手道:“在下鸿胪寺少卿刘珊,见过侯爷!”
曹殷颔首道:“一切有劳刘大人了!”随即向国舅问道:“国舅,却不知贵主何时召见我们?本侯总要与贵主商议大婚之事!”
国舅呵呵笑道:“侯爷莫急,你们路途劳顿,这么快见圣上,反而不好。歇上几日,等到宫中下来旨意,自然是要进宫觐见的!”
曹殷笑道:“那一切就有劳国舅了!”
“岂敢岂敢,今日先告辞,侯爷早些歇着,明日设下酒宴为侯爷接风洗尘!”国舅起身来,又说了几句话,这才领着一众官员离去。
云沧澜很快又调来一队上京警备营的官兵,严密把守皇家别院附近的各处道路,更是下令,任何可疑人员,可以立刻抓捕。
云沧澜在上京城属于实力派人物,麾下统管整个上京城的警备营军队,有这样一个助力,燕国使团在上京城的安全,也算是更有保障。
来到前厅,云沧澜拱手向曹殷道:“侯爷,途中的事情,沧澜必会尽力去调查,会给你和燕国一个交代。皇家别院各处道路,我已经严密布控,可疑人员,不会再来骚扰贵团!”
曹殷微微一笑,道:“云大人有心了!”
云沧澜又道:“圣将本来是要过来拜会侯爷。只是如今魏国人兵临南阳关下,更有一路人马在山北郡驻扎,想要分兵两路进攻我大庆。圣将如今正在调派人马,进行布防,军务太过繁忙,所以一时间却是没有空闲前来拜会,等过两日再抽空拜会。”
曹殷“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