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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玄昌眉头一紧,沉声道:“夫人,不要胡说!”
韩夫人出身武家,虽然嫁夫生子年到中年,那火爆的脾气却没有变,心里也是存不住话的人,韩玄昌这般说,反倒让韩夫人更是恼火,娇声道:“怎么?难不成我还说错了不成?那好,你说说看,那边为何要让公公入住在那头?前几日与亲家母在一起说话,亲家母还说笑了一句,做公公的不在这里住,要到大侄子家,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媳妇的不孝顺,嫌弃他老人家呢。”
韩玄昌叹道:“莫要将事儿想的太糟……父亲大人酷爱花草,大哥那边的院子里弄了不少奇花异草,父亲在那边养草逗雀,那也……那也未尝不可!”
“养草逗雀?”韩夫人横眉冷眼道:“我这边还弄不到那些玩意儿?大伯辞世,东海正需要人打理,可倒好,将公公接到了京里来。那也罢了,公公年纪大了,不方便主持,他是户部尚书,内阁首辅,日理万机,也回不得东海,可是咱们要回东海打理此事,却为何也不许我们回去?他担心什么?还担心咱们一去不回?”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要说起来,还是咱家儿子聪明,带着她们都去了南洋,避开是非……!”说到此处,韩夫人眼中显出一丝轻松,幽幽道:“只盼漠儿他们不要急着回来,就留在南洋那边也好……!”
韩玄昌听到提起韩漠,也是显出几分欣慰之色,微微颔首,自语道:“这样最好……!”
韩夫人正要再说,却从外面匆匆进来一名家仆,上前来,压低声音道:“老爷,有客来了!”
“这么晚了,是谁过来?”
“是范尚书和大理寺卿胡大人!”家仆低声道。
韩夫人听见,急道:“是大哥?”忙道:“我去迎他!”
家仆忙道:“夫人,两位大人不是从大门而来,而是……而是从侧院小门进来,而且……!”小心翼翼看了韩玄昌一眼,低声道:“两位大人交代,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过来,只请老爷到书房叙话!”
韩玄昌蹙起眉头,微一沉吟,轻声问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可有其他人瞧见?”
家仆忙低声道:“侧门那边只有小人在看守,两位大人嘱咐,小人不敢违背,将他们带到了老爷的书房外,如今正在书房外等候,并无其他人瞧见!”
韩玄昌起身来,吩咐道:“你随我现在便去书房,且不可让其他人接近书院。”顿了顿,低声道:“传我的吩咐,令府里八名影子卫尽数出动,在府邸四周探查,有任何异动,素来报我!”
家仆立刻称是。
韩玄昌这才走到韩夫人身边,伸手撩开韩夫人香腮旁的一绺秀发,柔声道:“夫人,你早些安歇……有些槛急也无用,咱们慢慢往前走就是。一切有我,当年你嫁进我韩家之时,我就对你承诺过,此生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你周全,这誓言为夫是绝不会违背的……!”
韩夫人立刻伸出捂住韩玄昌的嘴,幽幽道:“老爷,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你若有事,我还能独活吗?”
韩玄昌展颜一笑,道:“什么死不死活不活,晦气!”也不多说,转身便走。
……
夜色幽静,今夜无月。
韩玄昌来到书院内,关上了书院的门,进到院子里,在书房之前,果然见到了范云傲和胡雪辛,这二人就如同两尊石像一样,静静站在书院前,若有所思。
古怪的是,这两人却都穿着一身灰布衣衫,戴着宽帽,若不是听下人禀报是范云傲二人,这一眼还真是看不出来。
大燕两大世家支柱,内阁两大成员,竟是用这样一种底下的打扮悄悄而来,这让韩玄昌吃惊之余,却也很快明白其中的缘由。
如今燕京城遍布韩玄道的爪牙,这两位自然也是被严密监视,若不化装打扮,只怕尚未接近礼部尚书府,消息就要传到韩玄道的耳朵里。
这两位今夜来访,显然是不想让韩玄道知道。
见到韩玄昌进来,二人都不言语,韩玄昌也没有客套,取过钥匙,上前打开了书房的门锁,推门而入,书房乃是重要之地,早先他倒不上锁,近些日子局势不好,却是加了把锁。
范云傲和胡雪辛对视一眼,也跟着进了屋内,胡雪辛最后进去,顺手便将书房的门关起来,又插上了门闩,而韩玄昌进了书房内室,点了油灯,这才转身来拱手道:“两位大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范云傲皱眉道:“亲家,我们都这个样子来了,你还文邹邹地来这些虚礼做什么?”过去径自在一张大椅子上坐下,脸色颇有些难看。
胡雪辛也是皱着眉头在旁边坐下。
韩玄昌微一沉吟,也终是坐下,屁股刚落在椅子上,胡雪辛就已经问道:“妹夫,九门提督陆英季被罢免,这事儿你该知道吧?”
他以私情相称,不称官职,自然是大有用意。
韩玄昌又怎是愚笨之人,胡雪辛表现出的亲近他自然是心知肚明,至于胡雪辛所言,他当然也是一清二楚。
今日一大早,旨意就颁到了九门提督府,而且在大批御林军的监视下,硬是当天就让陆家人搬出了九门提督府,送出了京城,从头至尾,陆英季根本没有丝毫的说话机会。
至若陆家名下的流芳阁,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被京都府尹刘清源亲自带着大批的衙差查封,收归户部名下。
对陆英季的处理,雷厉风行,事先其他内阁官员根本没有得到丝毫风声,等到陆英季全家被赶出燕京城,内个其他官员才陆续知道,心中也都是极其震惊。
陆英季自打曹鼎登基以来,一直身居九门提督要职,可是此番却是以最快的速度将之处理,行动之迅速,下手之果断,实在是出人意料。
韩玄昌微微颔首,“此事我已经知晓。”
“收拢风尘女子敛财,有伤风化……嘿嘿,这个罪名还真是荒谬的紧。”胡雪辛冷笑道:“照这样说,京中大半的官员都要被罢官免职滚回老家了。”
范云傲盯着韩玄昌的眼睛,平静道:“亲家,今日我和胡大人冒险前来,你也该知道我们想说什么。”他自嘲一笑,淡淡道:“我在京中住了几十年,想不到如今想要出府,还要打扮成这样从自家府邸的侧门而出,甚至到了这边还要鬼鬼祟祟的从你的侧门而入……而亲家你,似乎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
韩玄昌靠坐在椅子上,看了胡雪辛一眼,又看了范云傲一眼,终是皱眉问道:“两位深夜至此,必有大事……这里没有第四个人,两位有什么要说的,尽管直言!”
胡雪辛霍然起身,沉声道:“妹夫,你想不想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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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四章 范胡之心
韩玄昌的神色本来还是十分镇定,可是骤然听到胡雪辛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脸色大变,沉声道:“胡大人,你……你怎可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你这是想害死我吗?”
范云傲淡淡道:“亲家以为胡大人是在胡言吗?”
韩玄昌霍然起身,抬手道:“两位若是只为这些胡言乱语而来,恕本官不能招待,两位先请回吧!”
“你要赶我们走?”胡雪辛也霍然起身,沉声道:“韩玄昌,你可知道,比起我们,你更是危在旦夕。/你若不敢做皇帝,只怕连阶下囚也做不了!”
韩玄昌眉头紧锁,看着胡雪辛一脸怒容样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缓缓坐下去。
范云傲淡然一笑,道:“亲家,你非愚者,我们既然甘冒风险前来,自然不是前来陪你说笑的。”他抚了抚青须,缓缓道:“事到如今,有些话咱们也不藏着掖着。”顿了顿,眼中泛过一丝异光,终是轻声道:“我和胡大人今日前来,乃是将身家性命全都带了来,无非是觉得亲家你为人宽厚,不会赶尽杀绝,所以有些事情,不管你知不知道,咱们还是要明明白白说出来!”
韩玄昌神情凝重,问道:“亲家到底要说什么?”
“亲家,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易空庭如今身在何处?”范云傲靠在椅子上,声音很缓慢:“就是那位乾心殿的太监总管!”
韩玄昌皱起眉头,摇头道:“并不知道。只是我也十分好奇,此人本来是圣上身边的亲信太监,打理后宫事务,只是后来宫里传出消息,这易总管身患顽疾,向圣上乞求返回故土,圣上感念他的忠诚,心生怜悯,便放了他去,此后便再也没有此人的消息……!”顿了顿,奇道:“亲家为何会提起此人?”
“什么身患顽疾,什么返回故土,那都是掩人耳目的鬼话而已。”范云傲淡淡道:“这位易总管的尸首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便是死在紫藤谷!”
“紫藤谷?”韩玄昌一震,“那……那岂不是秀公主所在之处?”
胡雪辛冷不丁地道:“妹夫,我们今日过来,是要与你说些肺腑之言,你还是与我们坦诚相见,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大半年来,发生诸多大事,先前还只是迷雾一团,如今事儿愈加地明显,你又不是瞎子傻子,当真看不明白想不明白?”
胡雪辛说话颇有些冲,但是韩玄昌素质他的脾气本就带着胡家的暴性子,而且他终究是自己的舅哥,也不好反驳,只是平静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京试之后,本来早就该放榜,但是中间出了太多的事儿,礼部不少官员被查出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所以罢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