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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那些回忆,或许搞笑,或许悲伤-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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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究竟有多少岁?我不知道,那老家伙鬼着呢,开口崇祯闭口扬州十日。小时候不懂,稍大后知道了那意味着什么,就不再追问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人知道的过去。只是后来,师父还是说了。
  师父的童年是在道观长大的,道观在一个繁华所在,是这一脉在红尘俗间的驿站,同时也是召徒的场所。师父资质平平,与其他天资极好的师兄弟比实在微不足道,但得师祖垂青,一直在道观修习。
  师父一呆就是十年,送走一批又一批师弟师妹,看着他们被师叔祖带回大山,只有他仍在道观,师父说那时他感到卑微。修道之人心念动处根基便毁,魔即已成。
  那是一个月夜,走火入魔的师父被师祖击晕带到一处悬崖。师父问为何要让他修道?道又是什么?那么多天纵奇才的师弟师妹都在看着他,可他连最基本的道法都不会,修的又是什么?师祖一指天一指悬崖,问你在何处?师父顿时呆立不动。这一站就站了三天,三天后师父大笑着下山,从此道法精进。
  师父说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资质越好站到悬崖边缘的时间就越短。我问那师祖收其他那些弟子的目的呢?还有这一脉不是有师一人,弟子二人,来一人去一人吗?怎么会有那么多弟子?师父叹息,这问题他也曾问过师祖。
  那时俗世间正是战乱纷纷,又逢天灾之年,食不果腹,流民四起异族杀戮,让人间如同地狱。师祖带师父到城墙上,指着墙下一眼望不到边的敌营,对师父说我教他们道法,却并未收他们为徒,如果能活过这一次战乱……师祖没有说下去。
  师父说修道之人不问世事,他不知道师祖这样介入是不是对的,但显然有人认为是错了。
  兵临城下的某一天,一直谴责师祖的某道派突然举教到访,做为某道派分脉掌门的师祖自然不敢轻视,置办酒席。某道派的大人物说掌门有令,为免生灵涂炭,委派大人物率弟子百二十人助师祖守城。师祖自然大喜,大人物又令师祖召收的弟子都入席,饮完带来的同门酒,明日便去将异族杀个尸横遍野。但在喝完同门酒后,师祖立即察觉到不妥,酒里有毒。师祖还未开口,大人物已躲到人群后,淡淡的说了个杀字。百人对百人,只不过一方都已中毒。师祖看着那些天资聪慧道法精深以一当千的年轻人倒在血泊中,他们提不起剑,捏不住诀,一双双在屠刀下不甘的眼睛。他们本应走进历史,却倒在了历史的门外。
  师祖本想拼命,但看到刚从外面回来满脸震惊茫然的师父,看到屠刀就要向他挥去,便拼上最后一口气带着师父逃了出去。
  师祖没有死,但只剩下半口气,他不甘,虽然知道天命不可违。
  后来的事毫无悬念,城破,国亡,血染中华。
  那个某道派却也没落个好下场,同样的毒酒,同样的屠刀,直到他们再无反抗之力,而道书法典被梵烧殆尽。这情景在不同的地方不断上演,直至再无异声。道派不问世事,在那时确已做到,因为已无道派。
  师父带着重伤的师祖寻到同样重伤的师叔祖,三人逃进深山,寻了一处洞穴隐修。师祖和师叔祖说他们虽有不甘,但尘缘已了,不再过问世事。但师父终忍不住杀心,下山走遍南北,见到了凶残也见到了怯懦,一座又一座无人的村庄,堆在一起的十几万颗头颅。师父说人心已死,他就算拼尽全力去救,救回来的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再回到深山时,师祖和师叔祖都已兵解,师父便葬了他们的衣冠,在洞府修练。
  我记得师父讲这些故事时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他握成拳的手在抖,末了,师父叹息着说他还是勘不破这最后一关。
  老家伙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深表怀疑,因为在他讲这个故事时我已读过些史书,按师父所说,那一切就太不可思议了。只可惜,当时没有细问清楚,后来想要探究时,师父已经带师弟进山了。
  记得六七年前师父来了,我带朋友去看他,师父仍是我小时候见到的那副模样,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亮,他说来只是道别,不愿见外人。说完一转身就隐在了黑暗中,失去了踪影。师父没说要去哪里,可我知道,他去来处去了。只是不知道师弟过的怎么样,在深山之中是否有如我般的迷茫。可我觉得,像师弟那样非正常人类的人,大概不会有迷茫落染心境。
  我曾问师父人是否能长生不老?师父瞥了我眼,没好气的回答:只要心中仍有执念魂魄就无法泯灭,永在轮回中煎熬,那算不算长生不老?
  这个问题太复杂,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八十一:胜似梦中醉
  终于,这个系列的小故事要讲完了,忽然有些不舍。
  以前常说:舍得舍得,舍弃了旧的才能得到新的。好了,就以这种无畏的精神,舍弃完成的,准备迎接新的开始。新的长篇即将开始连载。
  小时候看姥爷家中挂着四个字:难得糊涂。未有阅历前看不懂想不明白,心中困惑的要死。有一天就跑去问姥爷,姥爷摸着我的瘦脑袋,笑着眯眼说:醉着醒不算什么,醒着醉才是真透彻。这下子我更傻了,完全不懂,觉得自己是个不幸被遗忘在地球上的火星人,外语啊,全都是外语啊!
  后来稍大些拜了师,便想是不是知道了所有事就不再会有困惑?但师父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总玩失踪,有天难得出现,我问了这个问题,结果老家伙脸上立即浮现疑似困惑加迷茫加其他可疑成份的表情,于是我便知道,这个问题也是无解的了。
  现在我长大了,已是而立之年,很多困惑都随时光消淡,并不是有解了,而是被遗忘掉了。因为在成长的过程中,我终于明白,有些困惑只有遗忘它心灵才会解脱。
  那么现在,开始这最后一篇的小故事吧!
  曾认识一位大叔,年轻时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只是性子耿直,做人不会走曲线,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大叔姓文,就叫文大叔吧!
  文大叔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姓什么忘记了,暂时叫文妻。漂亮的女人多数都会因为自己的美貌而想得到更好的生活,不足为奇。文妻也不例外,她经常借着文大叔的威名四处借钱,以供自己挥霍,而且是从来都不还的。文家家规森严,这种缺德事是大错,被借钱的人不敢找文大叔要,就找到了文大叔的父亲。文老爷子气的不轻,叫回儿子臭骂到直不起腰。文大叔回家后狠狠的挨了文妻几顿,她才不敢再借钱赊物。
  但是,文妻的心里有了怨恨,凭什么文大叔的小弟都喝酒吃肉,而她却要吃糠咽菜?可她不想想,人家喝酒吃肉花的都是小弟们的钱,文大叔是一个子都不出的。
  那是在七十年代,生活并不像现在这样富足,买个白菜都得要菜票,还排长队。文大叔因为有很多徒弟和小兄弟,所以总能比别人更快更早的买到所需的东西。
  同时,也给文妻创造了很多机会。
  文妻是个心机狠毒的女人,自从被文大叔挨了后,她就跟别的男人好上了,那男人当然比文大叔有钱。文大叔的徒弟们知道了这件事,气不过,就当着文妻的面说破,但没想到被反咬一口,谁说破这事她就咬定谁乘送煤送菜的机会调戏她,文大叔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也不问清楚,就把徒弟狠挨了后赶走。一两次还有人说,但到后来,徒弟和小兄弟们都被打跑了,文大叔只剩下自己一个光杆司令。
  大概是冬天的一个夜晚,文大叔在外面喝了一夜闷酒,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落得个现在这样的下场,兄弟们都远远的避开他,妻子也不愿给他好脸色,只有酒馆老板笑脸相迎。
  文大叔醉的利害,扶着墙往回走,快到家时,忽然看到一个人影从自家院子探出头来,文大叔站住,努力想看清楚些,但眼前的景物却摇晃不定。他想一定是看花眼了,便扶着墙继续向前走。在离家门口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突然有一块板砖从天而降,砸在文大叔的脑门上。文大叔练过外功,脑袋出奇的硬,但不表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也能受得了致命一击。更何况,不是一击,而是很多击。
  偷袭者是文妻的相好和文大叔从前得罪过的人,他们在文大叔的家门口,在文妻的指点下,棍棒砖头疯狂砸向文大叔。
  文大叔没死,他在冰天雪地里躺了一夜,直到清晨被人发现送进了医院。文妻连夜逃回了娘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文大叔整整躺了一个月,他的两个儿子围在床前哭,文老爷子唉声叹气,长子无状,令人蒙羞。在这一个月里,文妻根本没露面,和她的野男人逃去了其他城市。
  康复后的文大叔似乎遗忘了许多事,他不再喝酒,工作认真,而且开始存钱。文大叔托人向妻子带话,说以前都是他的错,只要文妻回来,两个人还可以继续生活,保证不再喝酒骂人。
  一年后,文妻回来了,不过不是复合,而是来办理离婚手续。她大概也意识到,还有比杀人更好的解决办法。
  文大叔崩溃了,整天借酒消愁。小儿子跟了母亲走,大儿子则住在他姥姥家。昔日威风八面的文大郎彻底消失,多少武林中人鄙夷的同时,心中或多或少的存了惋惜。
  时光一晃,二十年过去了。
  文大叔从失败的中年人变成了落魄的大爷,仍旧在喝酒。这二十年间文大叔酒精中毒过数回,因酒精中毒精神失常过数回,因精神失常而住精神病院数回,但每次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仍是喝酒。
  偶尔,没钱的时候,文大叔也会保持半清醒状态。
  有一回我问他过去的事,他就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到末了时已是泪流满面,哭喊着拿酒来。文大叔说对不起他的大儿子,从小到大就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明知道那个女人不值得期待,但还是二十年如一日的期待奇迹发生。更对不起他的父亲,文老爷子曾对他寄以厚望,那恨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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