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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见这位表兄在下头一把剑使得密不透风旁若无人,他不由兴致大起。
待要去拔腰间佩剑,他却发现自个今天赴宴,压根没带兵器。见那边有个兵器架,他便悄悄溜了过去,从架子上随手选了一杆长枪,三两步进得场中抖手便刺。他地枪术不过是和李绩随便练过两天,但一直看着老狐狸和薛丁山对练,就算眼高手低也勉强有些水准。一时偷袭之下,周晓着实措手不及,但几招过后,很快又掌握了主动权。
几十招过后,李贤随手丢了长枪跳出***,笑眯眯地赞叹了一声:“十七哥,不错啊,敢情你以前一直在藏拙来着,这剑术可是好生精妙!”
“还不是斗不过你?”
李贤原本是想取笑,但见周晓没好气地嘟囓了一句,旋即悻悻然地回剑归鞘,不禁愕然。此时,临川长公主却陪着李弘到了这边,正好听到这句话,登时笑了起来。
“六郎,我家阿晓这剑术可是练了十年了,才比不过你这几年的功夫,你就别取笑他了!我就这么一个独生儿子,偏生他一直吵嚷着什么男儿当自立自强,以前是和屈突家那个小子混在一起,胡闹也是有名的。如今则一反常态天天从早练到晚,以前何尝见他这么用功过?”
她说完就抓
要开溜的周晓,一把拎住了他的耳朵,没好气地吩咐这里显摆你那两手剑术了,我这次上山不是带来了好些好酒么,你去找找,让人全部都搬上来,省得到时候六郎喝到兴起时,我这里却没有酒了!”
李贤起先还有功夫替周晓默哀,没料到话头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他顿时有些招架不住。再看连李弘也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他,他赶紧举手道:“别指望我,我如今已经戒酒了!”
戒酒?
李弘和临川长公主对视一眼,前者笑得直打跌,后者也笑得不可开交。正热闹的时候,后头忽然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刚刚谁说要戒酒?”
李贤转头一看,那目光登时再也无法离开。今天的人到得格外齐,屈突申若、李焱娘、殷秀宁、傅燕蓉、苏毓……浩浩荡荡七八个人,个个都是身着盛装,休说那服饰极尽华丽,就是那发髻也各自不同——云髻、飞天髻、望仙髻、蝉髻……乌油油地发髻中,或是点缀着宝钿宝钗,或是步摇金簪,搭配那各式各样的裙裾,着实是一场美女的盛会。
别说是李贤,就连一向在女色上并不十分留心的李弘也不禁看住了眼,至于周晓则干脆站在那里瞠目结舌,那眼珠子瞪得和牛眼差不多。
“果然还是我说的没错,这打扮起来就是不一样!”临川长公主毕竟是女人,稍稍一怔便立马笑吟吟地上得前去,端详了一阵便情不自禁地抚掌赞道,“全都是天上仙子,看得我都要自惭形秽了!我就说嘛,你们一群年轻女人,成天像男人那样晃来晃去怎么行!”
听到临川长公主这番话,李贤终于恍过神来。平日这些娘子军固然是风姿飒飒,但从来没有这样精心打扮过,敢情原来是临川长公主撺掇地。他正准备开口招呼,岂料一阵香风拂来,面前顿时多出了两个人,恰是李焱娘和殷秀宁。
“申若今天可是精心打扮了一个时辰,待会六郎你可得好好想一首诗出来,也不枉人家苦心一场。”李焱娘一边说一边眨了眨眼睛,满脸的意味深长。
殷秀宁也不甘示弱,狡黠地撺掇道:“六郎,待会我去和临川长公主说,就把申若姐安排在你地旁边……”
话还没说完,李焱娘和殷秀宁的肩膀上便多了一双手,紧跟着便是一个无限恼火的声音:“你们两个都在这里罗嗦什么呢!”
此时,李焱娘和殷秀宁哪里还敢多留,双双把肩一沉就溜得无影无踪,而屈突申若立刻没好气地朝两人地背影哼了一声。而这个时候,临川长公主已是将碍事的李弘和周晓强拉走了。
发觉大姊头的秀发上破天荒地戴了一枝金镶玉步摇,李贤不觉在那上头流连许久,直到闻听一声干咳,他这才放低了目光。
忖度平日往往吃鳖,今日大姊头少有的妩媚打扮,他索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都抛开了去,径直大赞道:“怪不得人家说窈窕淑女君子好,今日大家这么一打扮,大约待会饮宴的时候,不是饱餐美酒佳肴,而是饱餐秀色了。师姐这花中之冠不知会让多少人倾心!”
平日从来都只有屈突申若取笑别人,哪里有人敢不长眼睛地调笑她,因此乍听得这一句,她不禁愣了一愣。
没等她从这种难言的情绪中惊觉过来,李贤想到李焱娘刚刚的话,猛地回忆起那首赫赫有名的清平调,顿时再也按捺不住了。
“嘿,我忽然想到了四句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虽说古往今来的美人诗不计其数,但他偏偏最爱李白这一首。见屈突申若怔怔地站在那里,他终于感到扳回了一城,遂悄悄地溜开了去。
李贤回转前边,却见这里已经是宾客盈门。璇玑阁的地方并不大,因此今夜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无不是大有来头。而他一露面,顿时有好些人上来打招呼,于志宁拉着他去见完了一大帮门生古旧,而李绩立刻犹如抬杠一般为他引见了好几位昔日部属。
如今这时候,大堆朝臣都还在长安城中累死累活处理政事,这边自然是闲人居多,好些他都没有见过。好容易等他记齐了人头,外头终于传来了一个长长的声音。
“陛下驾到,娘娘驾到!”
站在人群中,李贤赫然看到好几拨人闻声脸色一变,就连李绩许敬宗也在发愣——果然,知道帝后要来的人极少。
第二百一十七章 欢声笑语,却是暗藏叵测之机
帝皇后的到来让整个璇玑阁很是闹腾了一阵子,又是圣,然而,最最令人惊奇的还是李治大有好转的精神状态。 等到彼此落座之后,李贤方才看到他老爹老妈还带着一个道士。那道士一身八卦道袍,却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乌发乌须,精神奕奕,却是有几分仙风道骨。
“那就是东岳先生郭行真。”
听到李弘在耳边叨咕,李贤不禁多看了这人两眼,但听其妙语连珠,与帝后笑语不断,他不禁暗叹这道士着实人精。此时,席间已经上了美酒,杯中琥珀似的酒液散发出浓香阵阵,更是勾引得酒虫钻了出来。可是忖度自己这一喝酒的下场,他还是有些后怕。
“贫道久闻沛王殿下乃是海量,今天临川长公主这酒乃是多年窖藏,听说更是太宗皇帝年间所赐,殿下为何踌躇不饮?”
一句话入耳,李贤方才发现郭行真已是坐在了自己下首这一席,不禁一愣。他正要回答,李弘却抢先笑道:“六弟每每狂饮之后必定烂醉如泥,朝中文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儿个他说要戒酒,所以才会滴酒不沾,不过我却不信他能有这耐性。”
李贤闻言顿时怒瞪李弘,还不等他出言回击,旁边的李显便忽然对李弘嚷嚷道:“五哥,我敢和你打赌,六哥这戒酒绝对维持不到三天。”
李弘平日虽然是群臣心目中的完美太子,但不知怎的,只要和李贤搭边,他就每每忘了这些风度仪表。面对李显的赌约,他想都不想就笑道:“三天?我看他今天就肯定得破戒。你敢和我赌么?”
李贤见郭行真诧异地看着李弘李显斗嘴,不觉暗自咒骂这神棍多事。若不是他刚刚那句话,这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会闲得无聊拿他当作赌注?他没好气地去拿桌上酒杯,才上手就想起自己刚刚说了要戒酒。正想放下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个问题。
周围怎么这么安静?
发觉不单单是上面地李治武后,还有其他宾客都在看着自己这一席。他立刻讪讪地放下酒杯,然后拉了一把正在那里旁若无人商量赌注的李弘和李显。那两人一抬头便发现不对劲,赶紧规规矩矩坐好。尤其是李弘恨不得找一根地缝钻进去——他堂堂太子,什么时候如此丢脸过?
良久,许敬宗忽然笑着打破了寂静:“太子和沛王周王果然是兄弟和睦,大庭广众之下竟是浑然忘了周围的人,这还真是令人羡慕。这戒酒之事,沛王殿下大可不必拘泥,若是不想酪酊大醉,我这里倒是有一道家传解酒秘方可以相赠!”
许敬宗半是恭维半是取笑的一番话顿时让其他人如梦初醒。一时间,众人纷纷盛赞这三位皇子兄弟情深犹如一体。而对于这种话,李贤早就听得耳朵老茧都出来了,偏生还不得不洗耳恭听。要说许敬宗地恭维是解围,这些人的添油加醋则是添乱。他脸皮厚,李显是懵懂。没看人家李弘已经是尴尬得无地自容了么?
太子太子,果然不是好当的玩意!
“好了好了,分明是御前失礼。许卿却引得大家说了这么一通夸赞!”武后春风满面地出来打圆场,又在李治耳边低声咕哝了一句,便亲自拿着酒杯酒壶走了下来,竟是直奔三兄弟桌前。见此情景,李贤和李弘李显慌忙起立相迎。
“弘儿这些天在长安监国,让你父皇能够在骊山安然休养一阵子,虽不能承欢膝下,但此乃大忠大孝,今日我便亲自敬你一杯!”
见武后亲自斟满一杯酒递上,李弘慌忙双手接过,连声谦逊拜谢方才饮了。一杯下肚,他地脸上已经是微微泛红。旁边的李贤却知道这并非上了酒意,而是激动所致。换成是他,老妈就是称赞一百遍大忠大孝之类的话,他也不会有半点激动。
“贤儿!”
正胡思乱想地李贤听到这声,立刻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惊醒过来。见老妈那瞬息万变的眼神死死锁住了自己,他赶紧把那堆念想都抛开了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你常常用那些新鲜玩意孝敬你父皇,虽说有时胡闹了些,总归大节上从未亏过。要说武事,你自然略胜你五哥一筹,但你既然有诗赋之鬼才,在文事上就应该多和于卿好好学,以后才能当一个贤王,明白么?”
这种场面话李贤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当下自然是连连点头答应,接过老妈那杯酒满饮了。他和李弘固然是得了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