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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挡住了风雨的侵袭,竟是连寒冬也给死死拦在了外面。
在树林的深处很少有人来到的地方,这里有几个小小的水潭。几口水潭通过细细的沟渠连在一起,中间仅有几棵粗大的绿树相隔。让人感觉惊奇的是,这水潭中几口还冒着丝丝的热气,另外几口却是符合冬天的环境冰冷无比!冷和热交织在一起却泾渭分明,实在是不可思议。温泉因为旁边的冷水而蒸腾起淡淡的水雾宛若仙境,从不结冰的冷泉却甘甜无比好像仙露。没有人知道这泉水是从哪里流过来的,神奇也神秘,大概这就是树林子四季常绿的原因吧。
许安这时候正静静的泡在温暖的温泉里,惬意、悠闲。
在许安的身边,樊胡子也闭目躺在那里。他身边飘着个木盘,上面放置着温热的水酒。
睁开眼睛,许安看着樊胡子残缺的那支胳膊道:“老樊抱歉,我们没能找到你爹的消息。”
“没关系!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这个仇我亲自来报!”睁开眼睛,樊胡子举起左手轻轻拍打着水面:“哪怕是老天注定让我失去右手,我樊胡子不在乎。我还有左手,照样能杀鞑子!大人也看到了,我的左手也能轻轻松松砍断鞑子的脑袋!我会为我爹报仇的,不需要大人你插手。”
“是啊!老樊依旧勇如当年。”笑着,许安扒着水将木盘捞了过来。给樊胡子倒了一杯,许安微举酒杯对樊胡子道:“我们抢了多尔衮的粮食,相信他不会好受。接下来咱们一起努力,再给多尔衮一点好看的瞧瞧。”
“是啊!哪怕不能前去支援卢大人,我们也要断了多尔衮的粮道!”满脸杀意,樊胡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杀不死鞑子也要将那些混蛋活活饿死!哼!”
“呵呵……”许安笑笑没有搭腔,樊胡子自己也知道这话没意义,摇摇头不再说了。
饿死鞑子?恐怕首先被饿死的就是保定满城的百姓啊!多尔衮可不是好人,他会将粮食留给百姓而让自己手下的鞑子挨饿?如果真被许安逼紧,谁敢保证多尔衮不会拿保定城的汉人开刀?甚至……当成食物。
所以许安就算劫粮道也必须有分寸,目的更是只为了逼多尔衮退兵。如果真的逼多尔衮感觉保护粮草比吃人肉要困难的话,那么惨剧就随时可能发生。而如果保持一种鞑子有粮食吃却又吃不饱的状态,这种状态下鞑子不至于拼命却又会失去大部分的战斗力,对卢象升对许安才是最好的。
这个分寸,很难把握啊!
许安沉吟着,这时候章秉国也是光着身子走了过来。腰上围着白色布巾,额头上绑着白色绷带,章秉国的样子就好像个印度人。许安忍不住笑出声,章秉国却毫不在意下水在许安另一边坐了下来。
舒服的喘一口气,章秉国眯着眼睛道:“大人,那些粮食该怎么处理?咱们一共才多少人?带着这些累赘很容易暴露的。”
这一点许安早就想好,笑着对二人道:“分给附近的乡亲们吧,请他们为我们保密!一人分个一两斤,也就差不多分出去了。总之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同时尽量多召些年轻人加入我们。只要知根知底,本事可以以后再练。记住了,我们一定要和附近所有的乡亲搞好关系,让他们成为我们最强大的屏障和信息网。有百姓的掩护和帮助,我们在敌后才是无敌的!”
满意的点头,章秉国继续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打?”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许安笑着说出十六字名言,然后在两人愕然的目光中补充道:“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灭敌人!”
第六十六章伏击鞑子欲全歼
……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好手段!”
细细沉吟一阵,章秉国一拍脑袋。满脸惊喜的看着许安,章秉国竖起大拇指:“真是好主意!大人,这短短十六个字却是道出了以少打多的真谛啊!有了这主意,咱们在这敌后可什么都不怕了!”
“没错!大人竟然想出这么秒的主意,老樊佩服。”樊胡子也是笑着点点头,站起来给许安倒了杯酒。
“呵呵……就这么做吧!”一饮而尽,许安从温泉里走了出来。穿好衣服,许安对二人道:“总之一定要搞好和乡亲们的关系,他们才是我们在敌后最大的屏障。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再多的鞑子我们也不怕。我们劫了鞑子的粮,相信鞑子很快就要过来搜查。到时候,再给鞑子一点厉害尝尝!”
“是!”
“大人,遵命。”
两人肃然遵命,眼睛里一丝杀意却越烧越旺。
杀鞑子,哪怕是死也不会退缩。
……
经历过死亡与伤病,度过无数的艰难与险阻,不知不觉许安的无常军再次开张了。经过保定一役,许安手下原本只剩下几十名兄弟。虽说都是大浪掏出来的精英,但是人数的劣势却是许安现在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索性许安并非孤立无援。保定北面没能离开的无数百姓就是许安最强大的援军。在冒险劫了鞑子的粮草之后。许安利用粮食和附近的乡亲搞好了关系。给百姓活路,保护百姓的安全,总归让乡亲们重新建立起了对大明的信任。
于是经过筛选,又有百余名年轻人加入了许安的队伍。哪怕依旧是拿着锄头镰刀,但无常军的人数总算是慢慢变得充足了。
这一次,许安再不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冒险了。之前是万不得已,现在许安却是占据了主动。许安不是那种恶劣的拿兄弟的性命给自己赚功勋的混蛋,对他们的性命许安比他们自己还要珍惜。
杀鞑子也要讲究技巧不是?拿人命去拼可不算本事。
“都给我埋伏好了!若是被鞑子发现,小心我给你们好看!都快藏好,鞑子要来了!”
埋伏在一个小山包上。许安有些紧张。
看看旁边一个个满脸紧张却跃跃欲试的新兵,再看看前方的大路上已经腾起了烟雾,许安知道新的战斗就要开始了。那烟雾是大规模的骑兵走动才能造出的效果,略微一看大概五六十人。如今许安就要靠手下这几十个老兵以及百余新兵来解决这些人。让一点点的给鞑子一些厉害尝尝。
游击战的真谛就是‘磨’,磨鞑子的人数也磨鞑子的精神。一点点一点点将鞑子磨的粉碎,让鞑子疯狂。
那首先,就从下面这群人开始!
鞑子越来越近了,已经能够看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骑兵比步兵难对付,但是某些时候却又要好对付。许安小心的从一个个兄弟身后走过,不停的对每一个紧张的兄弟叮嘱着:“小心了!都给我把武器握紧,随时随地听从命令!只要我一声吼,兄弟们就一齐冲下去栽了那些混蛋!听到没有!”
“鞑子也是人,一刀下去也能砍死!别忘了咱们之前弄的陷阱。一定能给鞑子一点厉害尝尝。”说着,许安找到一个灌木丛扒了下来。
寒冬里的大风无比凛冽,许安一行人缩在外面更是感觉如刀割一般。风刮在脸上却好像透入骨髓,整个人的身体连血液一起都被冰冻起来。许安只感觉呼出的气也是冷的,好像要结冰。
“这样的天气里杀敌,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希望兄弟们的毅力可以战胜寒冷,希望这伙鞑子不要出乎我的意料。”许安暗暗嘀咕着,眼睛则死死瞧着这伙越来越近的敌人。
领头的那人穿着厚厚的大棉袄,头上则是一顶瓜皮帽子;双手缩在一起,这人连马缰也放了下来。任由马匹自己朝前走。几乎所有的鞑子都蜷缩成了一团。别说戒备了,武器什么的一都远远挂在马屁股上。
“呼……”许安松了一口气,对战胜这些人有了更大的把握。
鞑子对这附近的搜索越来越严密,三天过去已经有四拨鞑子从许安眼前走过了。许安放过了前三波人数多的,这一次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吃下去。这些人人数不多。而且完全没有防备,不吃下去实在对不起自己。
一则为了鼓舞士气。二则为了给兄弟们给乡亲们以信心,三则也是让鞑子知道一点许安的厉害!
就算不为这些,仅为了夺来这几十匹马也够许安出手了。游击战,行动力是关键。
鞑子越来越近了,马蹄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渐渐的,这伙鞑子进入了无常军的埋伏圈。
“一!”鞑子头领从许安的面前走过,许安低喝了一声。
“二!”第二、三排的鞑子也缓缓走过去,许安的手握紧了武器。
“三……”缓缓吐出这个字,许安的眼睛看向一边的一个兄弟。对他点点头,许安大声吼了出来“杀!”
“杀!”
“杀!”
随着许安的一声大吼,无数的兄弟从埋伏处跳了出来。
几乎在同时,许安身边的那人猛然扯紧了他手里的绳子。只看着‘索索’的声音一响,被惊吓住的鞑子脚下出现了数条手臂粗的麻绳!麻绳出现的毫无预兆,数名鞑子眼睁睁看着坐骑狠狠拌了上去。
“敌袭……啊……”
惊恐的叫喊没能说完。领头这人一头栽了下去。他双手双脚都没坐稳。这一下可是摔的惨了。他的双手缩在袖子里没能及时拿出来,结果这一下竟是手肘猛然与地面撞击。只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他的手臂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形态。白骨都刺了出来,可怜的这人只感觉剧烈的疼痛眼睛都凸了出来。
而祸不单行的是,他的坐骑被绳子一绊站立不稳了。后面的马匹刹车不及直撞上来,这匹马嘶鸣一声栽倒在地。马头狠狠的撞在这人的身上,无比的重量和撞击力将这人的胸腔直接撞塌……
“杀呀!”
战斗这才刚刚开始,无数的无常军战士从山坡冲了下来。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拿着绳索,带着无比的气势冲向了慌乱中的鞑子骑兵。一个一个的鞑子在反应不及的时候被绳子套出了头,然后被狠狠从马上扯了下去。
“杀!”
一个鞑子还没能爬起来。后面却是一杆长枪从他背后刺穿。锋利的枪头直穿透他的心脏,这鞑子却挣扎着满脸疯狂。他大吼着从腰上取出弯刀,但是不妨旁边又是一杆枪刺来,直刺穿他的喉咙……
“呃……呃……”为什么不与我堂堂正正的战斗?悲愤的鞑子嘶吼着。最终却只能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