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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岂能放弃?”
“够了,本就是你心术不正,沦落至此,根本咎由自取。”白衣御史一番话让吴羽然怒火更甚。
“徐卿钧,你倒是真窝囊,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敢抢,真是窝囊。”吴羽然看了我一眼,满眼的讥讽。
我一脸茫然,真心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如今,你闯入我司菊国边境,已是犯了我国大忌,更何况你还操纵了这么多的腐尸,更是罪无可恕。”
挣脱开季云谦,我翻身下马,“不过,我劝你一句,何处来何处去,让这些死者安息,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别废话了,我今天就是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这个女人完全是个疯子。
说完,她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铃铛,所有腐尸立刻向着我们扑面而来,虽然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可却还是听见哀号不断。
我凝神聚气,将所有灵力拘于丹田,“盾!”
灵力四处散开,将我们所有兵马护于结界之中,却还是有稍许腐尸纠缠于结界之中,季云谦在我耳边说道,“用火攻。”
我抬眼看去,原来,腐尸惧火,将士们用火将结界腐尸烧了,散做一片灰烬。
我将念力集中,食指一指,结界外便燃起一场大火。这火可不是寻常的火,乃是我多年储存的白莲火焰,具有净化一切的能力。我并非救世主,可惜作为司菊国主这么久,心怀天下总是有些的。
我看着那腐尸大军在我白莲火焰的引导下,慢慢化作透明,循着一朵白莲慢慢走入天畔,我指尖指引着他们,希望他们下辈子可以安乐无忧。
灵力渐渐有些耗尽,腐尸渐渐减少,却看见吴羽然嘴角带着一抹奸笑,“你有点太低估我了,你以为,我只有这些能耐?哈,刚刚的腐尸兵团不过是为了让你耗尽气力,现在,你灵力耗尽,一时半会儿,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挡我?”
她能看出我灵力消耗巨大,并不奇怪,我护在周围的结界,因为我灵力的消耗,渐渐淡去。季云谦猛地下马,将我护在身后。却看见吴羽然指尖轻舞,只感觉到一股外力扯着我飞出众人包围,在渐渐出现的月儿照耀下,有银丝闪动。
是傀儡术。
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感受到银丝勒得越来越紧,有血丝涌出四肢。哈,在这样下去,我就废了。
看着我手脚受困,白衣御史翩然向前,挥剑要砍,却被银丝绊住。
果然,吴羽然的傀儡术,已经练至最高层。
“季云谦,你害怕吗?”吴羽然张狂的大笑,让人毛骨悚然,“你们是怎么害死我爹的?你们是怎么消灭斩云骑的?你们又是怎么夺走南疆,害的我连最后的亲人都不在了?你们说说啊,你们说,我怎么会让你们安然相守?谁来偿还我的一切?今日,我要看着你们自相残杀,我要看着你们亲手杀死最心爱的人,哦,不,我总要留着你,季云谦,你是我的丈夫。你这么不想要我,那么,我就要让你看看,看着我怎样伴你左右,看着我怎么一统天下,你永远是我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季云谦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哀恸。我却对他笑笑,我从来不担心自己会死于非命,因为我知道天各有命。
所有人,季云谦看着身边所有人的手脚慢慢被抬起,手中举着的刀,飞快地砍向身边的弟兄。
我看见对面的白衣御史凝神看着我,像是周围什么也没有发生。蓦地,他丢开手中的剑,可是,剑却像是长了腿一样,又跑了回来,紧紧固定在他手中。
“徐卿钧,丢剑是没有用的,你必须杀死她。”吴羽然微眯了眼睛,眼里全是阴戾。
我看着徐卿钧,嘴角带着笑,手却一动未动。
“喂,你不要徒劳了,你就算自控力强,也是肉体凡胎,你再这样下去,会残废的。”我看着对面的人如此暴力地反抗,心里有些担忧。
“鸢然,你不记得我了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银丝应该早已嵌入他的四肢,他咳嗽了几声,像是隐忍着什么。
“你不痛吗?别说那么多话了,我们不会死的。你放松一些,如果残废了,可就不好了。”四周围的血腥味渐渐浓烈起来,吴羽然满意地看着她的杰作,“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埋骨之所。”
司菊国的结界就在这时大开了,白汐雪带着我的智囊和美人们,倾巢而出。我顿时冷汗连连,诶,美人们,难道是来看我最后一眼?
“居然还有人来送死。”吴羽然冷笑,指尖轻舞,银丝却没有绑上白汐雪和众美人们的手脚,“木渊,还不去废了她的傀儡术。”
木渊老头看着我,笑了笑,“陛下受苦了。”他轻描淡写看得我很生气。
只见木渊老头从腰间取出一壶酒,悠悠喝了一口。
“死老头,还不快点救人,这个当口还有心思喝酒,小心喝死你!”听了我的咒骂,那木渊老头也不恼,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吴羽然一眼,一口酒喷了出去。吴羽然眼见着银丝在一片酒水之中断开,仓皇而去。
银丝乍断,我一个措手不及,身子就往下掉。对面的徐卿钧倒是眼明手快,飞身而来,将我纳入怀中,“没事吧?”
我只感觉到一股粘稠,他满身的血都在流着,“你在流血呢,别碰我。”我有点洁癖,也不管他是不是救我,就莫名抗拒了他。
他面上一滞,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竟一动都不敢动,“好,我不碰你。”眼中有些抹不开的忧伤。
季云谦看向我,缓缓走来,“对不住,是我连累了你,没有保护好你。”
我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搭理,还是尽快离开他们比较好。
丞相白汐雪翩翩而来,“请速速离开。”她对着季云谦他们说。
季云谦看了一眼我,扶着徐卿钧,向马车走去。
我看向丞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不然,丞相不会带出所有美人。
“封印将开。”只淡淡四个字,却让我心头一震,千羽狐要出来了吗?那个最可怕的妖物。
“速速列阵。”我一声令下,所有美人按八卦阵站好,严阵以待,而我站于八卦阵中央。我是阵的核心。
季云谦却迟迟没有离开,他和徐卿钧都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你刚刚耗尽灵力,现在怕是还没有恢复吧?”徐卿钧轻悠开口。
像是想到了什么,“丞相,今日以我的灵力,怕是不支,请你们以己身之力,先抵住一阵子。千羽狐这么折腾,怕是谁也抵抗不住。”
丞相沉思半刻,“先以我和木渊之力,将封印封好,待陛下灵力恢复,再做最后的歼杀。”
话音未落,只听见轰的一声,封印却已经打开了,一道白光涌入天际,却是不见了。
什么?千羽狐逃了?
我自顾自想着,却见白光飞速向我袭来,我眼睛被光照的完全睁不开,却只听见白汐雪一声大喊,“陛下!”便被白光击中,一下子失去了神智。
60。第三卷 一切皆是梦,渊源深不休…第六十章 死期不远
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
我从小最为惧怕黑暗,现在身居此处,却不得露出恐惧。努力适应着这片黑暗,我尝试着辨别此处。
我躺着的地方,应该是个贵妃榻,面料柔软,细细抚摸,还有精心绣制的云纹。我仔细思考着此处,却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样一个地方。昏迷前一片白光,究竟会是什么?而今为何我又在此处?
我思考的时候,小黑室的门却不知被谁打开了,烛光幢幢,一下子就把小黑室点亮。
“你醒了?”来人声音透着一丝温柔,“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他并没有伤害我,声音又透着一股熟悉,说明是自己人。
烛光映在他的脸上,一头银发衬着他的脸色更为苍白,“你不记得我了?”声音里透着自嘲,“也对,你把他都忘了,又怎会记得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里是哪里?”我并没有死心,也不在意他的自嘲。
“这是云州府骁勇将军府邸,我是周子骁。”他只痴痴地看着我,温柔说道,“鸢然,司菊国已经不复存在,你便随我在这里住下吧。”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尖锐刺痛了,“什么?司菊国不复存在?这怎么可能?你骗我!”
“我怎么可能骗你?千羽狐出,司菊国封印全部被解,丞相带着众人奋力解救,却相继覆灭了。千羽狐使出杀手锏,整个司菊国都被夷为平地。”
“那,那其他人呢?我的家人?我的孩子呢?”我疯子一般抓住他,“他们都在哪里?”
“下落不明。”他摇了摇头,代表不知,“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并不在了,我只找到了你。”
泪,就那样顺着眼睑流了下来。我想到那些,那些美好的容貌,我想到我只有三岁的孩儿,“他们一定都没有死去,他们一定都还活在这个世上某个角落里,你不用骗我,我不会相信你!”
“鸢然,我没有必要骗你。”周子骁摇了摇头,“鸢然,现在这里最为安全,你不可离开。”
“你到底是谁?”我逼问道。
“我说过了我是周子骁,你要是想问我的身份,也很容易,我是你曾经的丈夫。”
“啊?”我来不及再伤心,这个回答却是震得我不行,“我哪里来的丈夫?”我疑惑得不行,莫不是我真的已经禽兽至此,四处留情吧?
“我会继续帮你找寻家人的,你就留在此处,不要乱走。”他转身准备离去,外面却有人走近。
“我可不可以不要呆在这里,我害怕。”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好让他让我出去。
谁知道,他转身悠悠一笑,“不可以。”
门并没有关牢,我蹑手蹑脚走过去,试图了解这里的情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