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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招安啊!”清王叹了口气将招安扶起来,道“不是爷我不帮你,你也说那苏小小现在是急钱急疯了的,咱们出门根本没带多少钱来,就是有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去那种地方赎人,更何况本就没多少的还沿路洒个了透。畅音阁是什么地方,咱们又是干什么来的,到时候不论出于什么理由,只这灾区带职寻欢一条就够你家爷我天天给人拿来参本的了。招安啊招安,昨夜我已经情难自禁的做错了事,难道你还要再接着把我往这泥水深处拉吗?”
“这。。。。。。爷。。。。。。”招安没有清王想的多,被清王扶在两手之间愣了愣,然后直着眼怔怔说道“就真的再没有办法了吗?”
“。。。。。。”清王看着招安一副失魂落魄相,默了默,忽然偏头眨着眼说道“有!”。
“有?”招安脸上重又燃起了希望,提起袖子噌楞往两眼处一抹,不可置信的问道“爷是说有还办法?”
“嗯!”清王浅浅一笑道“去找你的凌伯,让他趁黑把人掳过来不就结了么,到时候此鱼非彼鱼,咱们只说月月是跟着粮车过来的,谁还敢真的找上门来理论”
招安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眼睁睁看着清王春风抚面般转身进了院门,许久后才反应过来似的大叫一声“爷!您耍小的”
事实上清王对招安讲的那些没有一句是假话,就像苏小小所算计的一样,清王不傻,清王为了不留把柄在它人手上无论如何也会给苏小小送去现银。
可话又说回来,清王依旧是傻的,明明早就习惯了清心寡欲,去也只是去应付应付过场。谁知只一个莫兰就让他动了心、破了功,这事怪不得别人,谁让他清王心里藏着个西西不能见光呢。
且不论招安看上的那个月月是真是假,只招安哭着来求这一桩清王就不能不许给他,钱可以想办法,来的又不止他一。。。。。。不过那几个的好像早被自己给扒干了。。。。。。想堵住悠悠众口也不是不可以,想来苏小小所图无非金银二字。钱啊钱,还得给些时间来谋划啊,这个时候做这件事,无疑是要担上天大的风险。。。。。。就算清王能肯定何琪应不会找自己麻烦。
或许,让凌伯去掳人还真是个办法也不一定。。。。。。
。。。。。。
“这家伙,凡事一碰到钱就精明了”书房内清王坐在案前端看着一封书信,边看边摇头笑叹,‘专心致志’到连一旁招安递了半天茶水也没意识到“怪不得能那么快就把米粮送来呢,原来是去空手套白狼了”
“爷。。。。。。爷。。。。。。爷?”招安眼见日头越升越高,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可清王偏又一副压根也没放在心上的架式,才真是急惊风碰了个慢郎中,生生要急死人呢。一咬牙跺脚,招安狠狠把杯子顿在案角,大声喊道“爷!”
“啊?噢,招安啊,茶放在那里就行了,我这会还不渴”清王被招安‘吓’了一跳,回头错愕道。
“我的爷”招安垮下脸来凑前说道“您什么时候去赎月月啊,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来不及?”清王继续错愕。
招安气,磨牙道“当然是畅间阁开了门迎了客,月月又要被拉去收开苞费,不然还有什么?”
“不能吧”清王道“据我所知开过苞的孩子是不能再开第二次的”
“。。。。。。”招安捂眼哀号一声,无奈道“我的爷,昨晚我压根就没碰月月一指头,哪来什么第一第二次啊”
“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清王将手中书信平置于案面,叹道“你这不是给咱没事找事吗?开过苞的和没开过苞的可是两个价码,还一指头都没碰过,你不会实际上苏小小派来讹钱的吧!”清王微向后趔了趔身子。
“爷!”招安知清王还是在戏弄,涨红了脸佯怒道“您要再不上畅音阁救人去,奴才可就真求凌伯劫月月了啊!白天!现在!”
清王眼含笑意的看招安在那里张牙舞爪,点头道“我看行!”
“我看不行,哼!”凌伯真是无处不在,什么时间竟然坐上在窗台,一脚里一脚外的晃悠着,手里拎着他永不离身的酒葫芦。斥了一声,斜眼道“你小子做人太不实诚,枉老汉我半夜三更的还巴巴守着屋顶打算随时救你出来,你可倒好,假戏做成真事,是嫌老汉我太闲了没事可做吗?”
原来凌伯还在气昨夜本来计划好的方案被无故放弃,害他在屋顶守了一夜风声连带着欢愉声,气鼓鼓的模样,正与清王吹胡子瞪眼。
清王眯了眯眼心说怎么把这老头给忘了,也不知昨晚的事给他听去看去多少,当下也不回嘴,只端着手坐在案后看他,心里暗暗擂着小鼓点子,终还是怕他把这事最后报知给何琪应。
“看什么看,老汉我说错了么?”凌伯依旧是气,从怀里抽出一叠官府银票,扬了扬道“亏我还怕这事走漏了风声,你们前脚走我后脚就把银子付给人家,看清楚喽,这可是真金白银的票子,你们俩一夜就玩掉了七八张,这要老汉回去怎么跟琪小子报帐。啊?说啊,怎么个报法?”凌伯把纸张扇得哗哗直响。
招安猛见凌伯手里的东西,两眼大放精光,二话不说的冲上前就要开抢,吊在凌伯手臂上来回摇晃着,永远也差那么一点半点才能够得到。
清王从不知临来何琪应还安排了这个,挑眉问道“凌伯身上既然装钱了为什么当初我问你要时又说没有?早知有这些个花销,咱们来时也不会弄得跟灾民一般模样了”
“早?”凌伯道“早要跟你说了怕是连这些个也不会剩下,你瞅瞅你当时把一起来的那几个官老爷给洗剥的,就差连官服也一并脱下交给灾民御寒。老汉可是在给咱们大家留后路,全跟你一样那大家也就只等在城外等死等臭了,还能逍逍遥遥的在粮草之前进城睡着客栈?”
清王默然,心知他讲的也是实情,当时就奇怪凌伯怎么会有故人在城里做事,手脚还不是一般的长远,连陈知府锁着的大门都能捅出个缝来,原来是凌伯偷偷交了银子的原故。
顿了顿,鄙目笑道“七八张?那凌伯可怨不得我们俩个,上赶着要往苏小小手里栽跟头,您手里捏的是什么值面您自己个儿不清楚?那是能跟民间的票面划在一处比着花的吗?”
“我呸”凌伯愤愤,扒拉开挂在自己手腕上挡头挡脸招安的脑袋瓜子,对清王怒道“那苏小小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过夜费七折八折的说是给足了面子,可一提到保密这一块又翻脸不认人,就这七八张还是老汉我抡圆了刀片子唬来的呢”
“给我,给我。。。。。。”招安在凌伯身前跳着脚,一蹦一够的去摸凌伯手里举得高高的银票。
清王摇头苦笑,半晌才吐了两个字出来,分明是在叫那苏小小做“人材!”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莫兰欲寻清风去
有个话混理不混的句子这么说过,甭管是什么世道,有真金白银在手的就是好世道。凌伯一打银票亮出来当场松了两个人的气,自然是招安和清王,招安不肖多讲,此时心里头掂着的只有月月这么一件事。清王松气却是因为不用跟押粮来的将士们伸手借钱了,陈知府的钱是黑心的,清王想也没想过要从他那里淘换,所以之前的主意是打在这回押粮而来的将士们身上。好在凌伯来的及时,不然以清王的性子还真不好开这口,难怪不是在这里跟招安装疯卖傻的穷磨叽。
呼,背过身,清王悄悄擦了把冷汗先!
不大会工夫招安就把凌伯给逼疯了,一个扯开嗓门眼子的追,一个甩开流星步子在屋顶跑。清王侧过耳细细听了一阵,然后笑叹连连的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再到粥场去转一回。
倒不是他不放心一起来的那几个官员,而是长久以来只有今天煮出来的粥像那么点样子,他得过去感受感受氛围,给自己打打气,好欢欣鼓舞的为后几天做谋划。
所有东西都归了原位,唯有何琪应送来的亲笔信收在怀里,这是这回出来后养成的习惯,不知是好是坏,只是这样做会觉得自己并非离出他们很远,心口位置,伸手就能摸到的距离。
却不是一直揣着,看过百八十遍后终要化成灰烬,有些事只他与何琪应可以知道。白纸黑字的东西留久了迟早会出问题,这个道理他明白,但道理是讲给旁人听的,他做事向来只跟着自己的心。
时值正午,清王赶的点子恰好在开饭正头上,长长的饥民队伍从粥场大门排到了城门外,清王往最远处望了望,略皱着眉头快步从后门拐了进去。
“让让,让让,小心烫了嘿。。。。。。”
“那谁谁谁,把后头备着的大桶再加一个过来。。。。。。”
“张伙头,张伙头。。。。。。”
“。。。。。。下一个。。。。。。好!下一个。。。。。。好!下一个。。。。。。”
粥场里面一片热火朝天,正是最忙的时候,谁也没顾上看后门里进进出出的都有谁。清王来时换得寻常衣衫,此时夹杂在人堆里并不显眼,小心避过左右拎着粥桶小步奔跑的伙计,或者是两人一组嚷嚷着烫啊烫的抬锅人,一直往最外面布粥的大门方向走去。
“张大人”清王拍着一个中年汉子的肩出声叫道。
那人背着身正用长柄老瓢往大盆里加粥,感觉有人拍他头也不回的甩着肩膀说道“忙着呢,有什么事忙完了再说”
清王默,团着手在边上站了站,看张大人正把后头用大锅小桶运来的热粥往台子上的大木盆里装,小瓢出大瓢进,分粥台上的盆子总也满满的冒着热气。这样既方便了出粥人每瓢米粒的均匀度,又保证了所出之粥的热乎劲,是个挺磨人的笨办法,却也不得不说是个好办法。
看清楚做法后清王边挽着袖子边对张大人说道“我来,你去叫人再加两张台子出来。就说是我放的话,今天的粥饭管饱,加几回都行,记得叫后面多煮些出来备着别断了桩”
“你谁啊你,不跟你说了等忙。。。。。。清清清清王,殿下。。。。。。”张大人极不耐烦的回过头来,待看清是谁,话说一半生生卡在喉咙里再也讲不下去,瞪大眼睛看着清王一副扁袍挽袖要干粗活的架式,慌张的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