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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却道“存了也是应该,难不成看到美的还不上赶着贴近?走了走了,去给你这该死的冤家做饭去。。。。。。”
苏小小边笑说边往门外走,清王目不随他独坐在屋中啜着茶,冷不丁眼风扫到一旁的招安大张着嘴脸,满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清王暗笑,不过是挑了眼线的男子坐人怀中就将他吓成这样,那要是夜再深点给他看到大厅里那些剥衣喂酒的,还不惊破了脑?
清王本不好男风,家中只有两个侍妾也少有招至寝室,招安虽然好歹也跟了他些年,但欢场上这些应酬是极少带他出来的,所以他这个书童其实还是单纯的可以。
清王正想着,却见室门被人从外间轻轻一推,小丫环带引一人从门外进来,大夏天的披了件宽大斗篷,月白色泽,两只同样色泽的纤长手指拿捏住领口打结处,头低低的根本看不出面相与男女来。
清王猜想这大约就是那个莫兰了,心道原来是串通一气的,苏小小才说他此时正值身弱,他便来了个长披加身,不过做为一个以身体伺候人的主儿,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啧啧,莫兰呐,你这又是唱的什么戏码?”陈知府抚着下颚问道,其实是在解清王的惑。
只见那莫兰浅浅弯了下腰身,叩道“贱民莫兰见过知府大人,清公子”
清王没出声只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起身,那边陈知府道“起了吧!”
“谢大人,谢公子”
陈知府又道“快把披去了吧,过来给清公子赔个罪,瞧你们这都闹了些什么阵场”
那莫兰也不偏找理由,轻轻应了声“是”身后就上来两名小丫环,一人拉着披风的一边,莫兰从披风内伸出两手勾住帽沿,顺着势往后一搭披风就送去别人手中了。
是个男子,清王第一反映是怎么会生得如此。。。。。。如此。。。。。。
莫兰面相姣好,不似刚刚的苏小小般能一眼大约就猜出年纪。浅浅的眉形天生就有些小忧郁暗藏其中,一双清辙至极的大眼缓缓抬起望向清王,秀气的鼻尖,粉白的唇色,配着一头伏顺过腰的长发随身而动,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清王放在身侧的双拳悄悄紧握,闭了闭眼,深出一口气才能正常的看着那人向自己走了。
清王的第一反映是,这个人,眼前这个人,太像远在帝安城的西西了。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莫兰回首处
西西是那种永远也长不大的娃娃脸,兴许是与阮爹处久了的原故,据说西西他亲生爹要更加英俊俏美些的,但不会俊俏成他那样,怎么看也是个不可能长大的瓷娃娃,从骨子里透出些雌雄莫辨的生嫩感。说实话阮爹就是这样的人,一把岁数了,可愣是没法具体分识出他的年纪来,说二十也可,三十也行,不定十五六也是有人信的,只看那人与阮爹的熟识度,所以他的玩闹没人会觉得有碍观瞻。
话又说回来,居然除过阮府那两只这世上还有长成这样的人物,只不过看起来要忧郁许多。没那么多的笑容挂在嘴边,不问他话就能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低着头独自沉浸在私人世界里。整个背部拉出的曲线有种淡淡的详和感,使人无法不把他捧在手间呵护。
圆桌上苏小小的菜已经上齐,净手而来,还叫了些口感温和的花酒一并下菜,三劝两不劝陈知府就略有些上头,拉着苏小小的手一口酒肉一口美人,嘴里心啊肝啊的唤着,惹得立在清王身后的招安鼻喷响个不停。
相形之下圆桌这边的这两人就安静许多,清王各色菜点只稍尝了几口,余下的时间全用来细细嘬品杯中之酒,好像有多难得一样,细细品着微微叹着,侧目处是莫兰乖顺低垂的眼眸。不觉就将思绪放出好远,飞回到宫中那人身边,心想也不知那家伙近来可好。
西西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少了清王的陪伴,何琪应又因为临安水患忙得四脚朝天,他很想念被自己画过猫胡须的那只清喵喵。皇上再一次病了,听说这回是因为与兰妃碰到了后花园,两人相见无欢,兰妃几句话工夫就将西西的美人皇上给放翻了,西西暗猜是不是将来自己也会被卡到何琪应他娘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终将做不成太子妃,无法与何琪应相守一生。
他想过去看看美人皇上的,不过冲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就不明白,怎么这紫绫宫越来越像是座监牢了,死死困着他跟小白不让出去,只不过他是被何琪应困下的,而小白却是给圆圆困下的。两个人每天唯一可做的事就是你望望我,我再望望你,然后捧脸一叹。心说小铲子和小锤子来也行啊,可就是等不到人,应该也是被禁止入内了吧。
叹着叹着小白就开始旧话重提“咱们跑吧!”跑?怎么个跑法,也不看看门外面守着多少人,水桶似的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小白眼珠子一转说那咱就钻出去,你那才加了水不久说要做荷塘的池子知道不,离墙近,这几天水加的有点多把墙给泡软了都,咱们这么这么着,然后那么那么着,嘿嘿嘿,咯咯咯,两人开始头顶头的合计出逃路线。
奔哪还没想好,西西只想着要给何琪应点颜色看看,别把他还当小孩子般管制着,现在长大了,长大了的人是会反抗的;而小白却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把西西往宫外拐,出了宫离了城,西西就是他小白一个人的了,怎么样他说了算,西西太单纯,现在小白是西西唯一的主心骨,无论说什么多半都会疑惑着点头称‘也许吧’。
不过,也许西西其实是想去找清王的也不一定,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哪算哪的路数西西也是常干的。
清王哪里会知道此时的西西正极有可能要奔他而来,坐在桌上垂了眼浅浅抿着酒,身体右边是陈知府与苏小小打情骂俏的调笑,左边依旧是不怎么说话的莫兰。一回头见莫兰还是盯着面前一盘清水豆腐发呆,两手握在一处的捧在心前,抵着胸口与桌面的距离好半天也没有换过姿势,不由心中微微一软,从他这个角度看,侧脸的莫兰与西西至少也有七成相似。
说不上为什么,清王略有一顿便拿起手边的勺子将那盘豆腐启出一勺,道“身子不好就多吃些东西,看也是能看饱的么?”说着话将手中事物轻轻置于莫兰碗中,松手后还顺势揉了揉那人顶心,就像是对待西西一样。
这连串的动作做过之后才发觉似有错处,清王暗恼自己过于轻浮,为掩下尴尬只做淡淡然的瞌了眼皮,然后轻身躺上椅背,长长出了口气便不再去管桌上各人脸色。
苏小小虽然一直在与陈知府纠缠推让着酒水,眼波却是始终在这边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本以为是清王没能看得上莫兰,心中不由就有些叹惋,说可惜了这清水一样的人物却是个眼高于顶的。猛然间见还有这么一出要演在后头,心里直呼有门,娇俏着一笑,那厢与陈知府拉扯得更为过火。
而当事人莫兰看着碗中一勺水嫩嫩的豆腐怔了很久后,还是不太确定,这。。。。。。是给自己的?扭头看了清王一眼,清王正瞌眼假寐。他不敢相信,从来也没有人对他这样过,就算有也是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大手在自己身上一味探索,比起让自己吃更像是要吃自己一样。还有头顶处那人递过来的宠溺,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清浅笑容有着春天的温度,适宜百花齐放在自己心间地头。
忽然就顿悟了,噢,原来自己一直在等着的人就是他啊。正所谓,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莫兰珍惜着一点点食下勺中水嫩柔滑。
晚饭用过之后苏小小早早打发了人去收拾莫兰的花房,这样的事平时本不会刻意安排,如果说了,那必定是让人去燃放些催情用的香粉在先。听命的小丫环含笑答应,莫兰只将头垂得更低,两腮的粉红悄悄燃上耳际,突如其来的羞涩让他涌出太多期待。。。。。。对于今晚,对于身边这个人。
陈知府还是醉,不时便给人平抬了出去,见时候差不多苏小小只推说莫兰该是乏了的,不如早些休息去吧。何琪应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目光送向身侧的莫兰,但见莫兰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起身,重又搭上披风后低低对清王道了句“公子请随我来”
招安就有些着急,抓耳挠腮的不知该不该在此时插口提醒,这个,嗯,好像与原本的计划有出入了啊。自己是跟还是不跟?跟,必然会看到些爷的床第秘事;不跟,又不太好跟外头的凌伯交待,更何况即使是跟,也得爷点头才行。
正踌躇着却见那苏小小眉眼一转笑微微的冲自己走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向身后小丫环们说道“给这位公子也备间房,找月月来陪,给本阁主好生伺候好喽!”
“不,不不”招安慌忙摆手,眼睛急急望向自家主子,希望能给个解脱“我,小的,还是在门口守着的好,爷!爷!”。
清王回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是淡淡的眼神,见他这般窘迫似笑非笑着沉吟片刻,说道“也好!”言罢便真随莫兰去了。招安顿时被四面八方来的小手拉扯着站不稳脚根,耳边尽是些笑吟吟的劝说,招安觉得自己这回算是掉进蛇窝了。。。。。。滑不溜手的美人蛇。
莫兰的花房布置得幽雅清静,像他这个人,清王流连在墙面各处字画前频频点头,有几幅字画看得出是出自他本人手笔,细致委婉,在枝小末节的处理上极为巧妙,只不过却总也裹着缕缕哀叹,欲说还休的愁苦溢于字表画间,终是无法随风而散。
一回头,清王指着一幅画像问莫兰“这人是谁?”
莫兰正在勾挑案上烛火,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清王所指,垂眸轻轻回道“是家姐”
“怪不是看起来与你多般相似之处,正想着不该是你着了女装的模样,竟原来是姐弟关系”清王又问道“那她现在身在何处,看你这画的意思难道已经不在人世?”
“。。。。。。”莫兰只咬唇望着清王,并未答话,稍久之后偏过脸去轻轻点了点头。
“唉”清王一叹“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惜了!”
莫兰只专注于手上的烛火,待跳跃着明亮些后出声问道“殿下可要听琴?”
清王游走去下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