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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点头,接道“我知道的稍多些,那人身在南方一个叫伏龙坪的小镇,现在早已元寂,一二百年前的事了,只是不知记得他的人还有多少”
大娘指尖敲击着杯口,沉吟,半晌长长出口气道“如此明日我便动身,先与你二师傅回隐灵山一趟,如果她那边事情顺利便兵分两路,到了伏龙坪我会回信给你。你这边自己要多加小心,凡事多个思量。。。。。。算了,随性便好,你已经出师,官场上的事不该如此叮嘱的”
何琪应正了神色,道“叫凌伯陪着你吧,多少有个照应,他那人又好打听,或许能派大用场”
“再说吧”
大娘起身要走,何琪应将怀里的小西西紧了两紧,忽然追出两步“大师傅”
“嗯?”大娘回首。
“可不可以顺便替我多寻一味药?”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错不在他,错在天
小西西睡得甚香,何琪应抱着他,虽然知道不可能吵醒,可还是尽量放缓了脚步。清王引着两人去往紫绫宫,那是接下来何琪应的住处,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面色轻淡的小童久居于此,那时,人们都叫小童做‘太子’。
“太子”走在侧前的清王浅浅回头,边走边话,正午阳光铺洒出一脸柔和的笑意“适才你让公主替你寻的是什么药?居然我闻所未闻?”
何琪应笑笑,并不做答,看向怀中西西的眼神三分疼惜,七分爱意。清王也识趣的不再追问,慢两步与何琪应齐肩,声音毫不着意的低到仅他二人能听到“太子还记得左大人吗?就是洪锦六年被派去源江治水患的那位”
何琪应皱了皱眉,没想到他竟会问起这人,有丝淡淡的恼意“不记得”不记得是假的,只是不愿说罢了,那人早年间追着凌王进进出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凌王怀了别样的心思。只有皇上不明,还掌他是个难得的人材,三不五时朝后留饭,携了凌王一起,如亲兄弟般对待。
那时何琪应还小,并不知为什么自己会那般讨厌左大人,明明是风一样的根骨,比之自家父皇都不逊分毫,却还是没来由的讨厌。尤其他暗地里看向凌王的眼神,赤裸裸的贪念。将这人放在父皇与凌王身边,欲发觉得父皇低垂的眼眸万分寂寞。于是小小的他用尽手段将这人赶了出去,远远的,长久的,却不想此时被明明不该有所交际的清王无端提起。
清王好脾气的一笑,目光随着桥下的流水无声远去“他被兰妃赐死了,一杯毒酒,一把匕首,原要二选一的,却一头撞死在凌王府的大门上,血流了一地。。。。。。他说。。。。。。他说爱个男人有什么错?”
“母妃?”何琪应随着清王的步子缓缓停在桥上,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面无表情的清王“她有什么权利赐死朝中大臣?”
清王朝桥下挥挥手,一干随从默默远退“有人刻意对他隐瞒了凌王身亡的讯息,当季汛期过后,一心堤坝工程的人从岸上下来,发觉事情不对,再动身赶来已经是凌王过世三个月后。他举着血书在天子堂前跪足三天三夜,只求皇上给天下一个明白,他觉得事情并不如看到的那般简单,他觉得这朝中有内鬼。”
“可是这也轮不到母妃出手啊?”
“事情还不止这些”清王摇头一笑“那时皇上大病,醒着时候本就不多,一旦转醒不是指兵北上,便是在凌王墓前枯坐。日复一日,朝中无人,最得人心的兰妃就在此时站了出来。守着越发昏迷不醒的皇上,时不时传出些指令让人执行。之前都还好,听起来还都是皇上的本意。忽一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从病床前冲出,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失了魂似的游在宫中,却在天子堂前看到已然不支的左大人。好似中了邪般对左大人拳打脚踢,眼里翻出的竟是滔天的恨意”
“当时她说了什么?”
“她说。。。。。。”清王咬咬牙,紧盯着何琪应的双眼“你这爱上男人的下贱东西!”
何琪应大大退了一步,抱着西西的双臂紧了又紧,紧了又紧,脸色难看至极。清王不忍,别过头去,对天长长叹了口气“太子,你相信么?我也觉得他没有什么错,错的,也许是这不长眼的老天”
“嗯”何琪应实在是抱得太紧了,引得西西睡梦中一声痛哼。何琪应忙放松了些,低头查看他面上的神色,末了还在额上印下长久的一吻。
这一吻久到清王都以为春季已然过去,没有了花香,没有了鸟语,没有了悄然而发的爱情。却在这时听到何琪应压在嗓子眼里的一声“谢谢”
。。。。。。
因为事出仓促,此次迎归大祭显得并不那么隆重,再加上此行主角,我们的太子殿下始终显得一脸不耐,所以恒王极有眼色的草草结束了典礼。
一出宗祠何琪应便被层层而来的恭贺声包围住,恒王贴心的伴其身侧,一味劝说各位大人该放太子早早归去。旁人扯过他问为什么,却只能换来暧昧一笑,再问得深些,便开始频频摇头,一问三不知的光景。
清王在最远处冷眼旁观,一边惊叹于太子顾一答三的娴熟,一边暗笑恒王的小小心思,待众人都一脸欣喜的离去,抬头,已是日暮时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王府中略备薄酒,全是为太子殿下的喜归而设,不知可否赏脸则个?”恒王稍一回神,太子已经起步往清王处走去,犹有些不甘,仓皇说道。
何琪应停步,悠悠转身,正对上恒上看似真挚视线,一拍脑门,愧笑道“刚才真是有劳恒王开脱,想本太子久居宫外,于这官场一道甚是郁闷。还好有你在一侧细心打点,不然今日是必是会闹出大笑话。于此,多谢了”何琪应装模作样就要礼下去,被恒王双手托住。
“这是做何?想太子殿下当年与小王也有同堂共学之日,再则身为人臣做这些本也应该,太子殿下太过礼让了”
“不敢不敢,还望日后恒王要多多提点才是,初来咋到,多少会有些错失,到时少不得恒王从中周旋一二,这礼必是要行的”
两厢你推我让,一个非要行礼,一个宁死不让,清王看得直抽嘴角,暗叹天下怎么会生出这么个难缠的主儿。
恰在这时,何琪应似是听到他这一声叹,转过头来惊道“啊,原来清王也在”清王翻翻白眼,心道方才明明你就是寻我而来,如今却装得这般真切。愣是直挺挺没给回话,要看何琪应如何做为。
何琪应亲切的隔袖牵了恒王手腕,引他到清王处,道“今日里我与清王小淡,竟发现他于医道也是精通,甚喜,已经约好今晚去我处品茶细谈。人都道恒王年轻有为,不若一同前往,你我三人彻夜把酒以对,也不枉这见之相喜的亲切感”
恒王一怔,没想到清王还有这一手,暗中恨恨送了记眼刃过去。他于医道是不通的,便文采也只泛泛而已,素来仰仗的无非是些官道与武技。方才何琪应一顶年轻有为的大帽已然接下,若今夜谈过后发现他也不地如此,想来必是得不偿失。虽然心中有恨,也只得悄然咽下,甚为惋叹道“竟是不巧,因想着太子喜归,便左右请了些朝中重臣,如今既然太子有约在先,也不好让您言之无信,少不得小王回去应付应付,只是这样一来,就少了与太子深谈的极会,唉!”最后那一叹,生生听出几分痛失之意。
“啊?居然如此”何琪应把着恒王的手腕如何也不肯放开“不若差人回去跟他们说一声,不过一顿饭,吃不得,下顿补回便是”
恒王道“不可不可,太子殿下,这却不是顿饭的问题,同是宗僚,在朝中为事,也取相辅之意。我今若失信他人,保不定他日便有人失信于我,久之于朝庭必无好处,还是回去一趟的好”
何琪应道“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眼中的失望显而易见“如此便不好再强拉恒王一同了,只是下回无论如何也要留一夜于我,你我也要多亲近亲近些才好”。
“正是正是”
好不容易送走恒王,何琪应脸色终于垮了下来,都说习武之人大不觉累,没曾想仅假笑这一项,便累了个七七八八。何琪应扯扯礼袍的领口,直叹不该如此委屈自己。
清王自觉好笑,一边引着何琪应去官轿处,一边回头道“我却不知今夜与你有个什么论医之谈”
何琪应白眼“不这么说他怎么肯放得过我?你也就罢了,若同他那样的人坐饮酒宴,还不笑皱我这一副好皮相?不去不去”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与之清王,托以西西
清王此人如同他的封号一般,清新雅淡,与今日里红装一身的何琪应走在一处,更显得内敛佳秀。都说这风凌国发色最美的是那三年前已然离世的凌王爷,一头黑亮到浓密的及腰长发,翻遍整个国度无人能及。同是黑,反观此时的清王却别有一番风味。发丝细软,沾风即扬,虽没有凌王那般发可窥人,但淡淡浮起的烟拢,无论在哪个时段,哪个方位都有着说不出的祥和感。
清王并不女相,唇色更不若有些绝色男子般殷红桃情,甚至还有些略显苍白,但胜在有一双微微向上挑起的凤眼,含风带笑,配上那白晰如玉的肤色,真可谓是绝伦儒雅,又一翩翩浊世佳公子。
因要引路,清王浅浅走在何琪应的侧前方,时不时回过脸来轻轻说两句话,再回过头去,带起的发香便落入何琪应鼻间“好香”
“嗯?什么?”清王又回过头来,挑着眉,两眼不解。
何琪应微晒,自觉是失了言语,有点暗恼自己视线太过留意清王的身影,便岔开话题道“你这就是要回去了吗?还是有别的什么去处?”
清王摇摇头,道“并无去处”
“那便随我一同回宫吧”何琪应追上两步与清王并肩“西西这一觉又不知何时能醒,这些日子必是极忙,总是留他一人在宫里我不放心,想今晚去内侍处挑几个得当的人手。那里你要熟些,帮忙打衬着些也好”
清王脚下一顿,抬目望进何琪应的眉眼“不知何时会醒是什么意思”
“唉,说来话长”何琪应拉了清王一把,两人又起始并肩,远处最后的两顶官轿已经遥望,何琪应向身后挥挥手,要自己的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