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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太子就能真来个太子?是真是假还是自己看了才可以下定论,如今皇上沉疴在床,后位又一直悬空未许,究竟这中间有些什么猫腻,除过那个谁知是真死还是假死的凌王爷,噢,也有可能真是他亲爹的人之外,谁还能一眼分明?兴许又是一个策谋罢了,只不过这次这个,显得要用心很多。
“来了来了”人群中有人发出欢呼,是前来围观的百姓,被侍卫圈在道旁,空出迎接的路面。清王再次调整已然完美的笑容,俏俊的侧脸三分清浅,六分儒雅,及一分微不可查的冷傲。
红毯尽头驶来一辆华盖马驾,四角凤铃叮铛做响,其后跟着一众带刀卫侍及为数不多的宫女倌人。清王皱皱眉,有点不确定里面究竟何人,余光扫向恒王,恒王正轻轻动着唇角,身后一宫中老人哈腰回话。
正文 第十八章 归宫
大幅车撵悠然停下,早有乖巧的宫人搬来脚踏置于车前,四下静寂无声,人们伸长脖子等待车上人的掀帘下车。。。。。。
先是一只手,白晰纤长,尖甲在阳光下泛着微粉的光泽,把着帘轻轻一顿。腕上的玲珑翠绿意清幽,像是一泓泉水,周而复始的浅浅吟转,波光粼粼。然后帘子被慢慢撩去一边,低头出来个绝美的女子,面容似三月桃花,眼神却似腊月飞雪,冷冷扫过众人。身姿是极美的,着浅素女装,静静往车上一站,立时气势盖过在场所有人。
“皇上呢?”美人开口,如寒霜冰冻三尺,目光略过所有人,最后停在恒王脸上。
恒王视线仍留在美人腕间,心思稍动,恍然!大大上前一步,礼到底,言“小侄参见皇姑母,因皇上久疾缠身,此行由小侄全全接迎。稍时待众臣拜见之后,会安排皇姑母与皇上见面”恒王轻描淡写,将清王摒除在外,清王在其身后好脾气的一笑了之,恰好落在大娘眼底。
美人即是大娘,本以为皇上会亲自迎接,没曾想竟到了床都起不得的境地,心里更是烦乱。目光在清王与恒王间几个来回,大体已经看出几分眉目,也不挑明,对暗自得意的恒王问道“你是老四的孩子?”
恒王一愣,心想这位公主怎么如此言语无状,却也回道“家父正是当今圣上的亲弟,流王是也”
大娘皱皱眉,不再多言,目光往宫门里送了送,转身回得车内,道“本公主不欲在此久留,还是进宫吧”
恒王颇有些尴尬,立在车前,刚想要出言阻拦,被身后的宫人扯住,低低几声言语,那马车却也开始起步,只得闪身让开。清王微不可查的低低两笑,落在恒王内力日进的耳中,恨恨回头。
就在这时,人群又开始骚动,却是何琪应的马车到了。
何琪应与西西在车里做着好玩的事,车子渐停,他才开始着手打理已经软在他怀里的身子,小西西面色潮红,显是情事过后的模样。却也只是他一个,反观何琪应,虽然在笑,却是苦笑,胯下长物突起,恨不能将怀里的人吃干抹尽,却也只是暗自隐忍,见西西已然忘记方才的不快,心思才算稍解。
车外恒王清王不得而解,马车停置许久,车上却未见有人下来,宫人已经出声三请,再这样下去恐是不太好看。清风一笑,清王上前两步,轻扣其窗,道“我说太子殿下,您是睡着了么?”
车帘被掀开,露出张亦男亦女的小脸,面上粉色尚未退尽,瞪着大眼睛问他“你是谁?”声音如凤铃般叮咚做响,清王始料未及的怔了怔“嘿,我说你是谁?”小脸的主人好奇的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出声发问。
太子怎会生成这般模样?若是做假也假的太过份了些,可若是真,那这太子又回来做甚?
清王勾勾唇角,以扇抵颔,状似苦恼般回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他们说我是凌王的儿子,也有人说不是,那你来猜猜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话没说完,出来一只手将帘子掩下,清王挑挑眉,原来这车里坐的不止一个人。
低低几声耳语,听不甚清,车子动了动,当先从里面跳出一个男子。甫一落地,众人一阵惊呼,像,实在是太像了,那眉眼,那风骨,偌说他不是太子,又有谁会相信。
清王静静立在一旁,笑还是那笑,只是眼中不自觉多了太多探究。再观恒王,已然变了神色,他不曾想到这人竟不是清王安排,竟真是太子。
太子跳下车,并不急着观察众人,而是向车里伸出一只手去,语调轻柔的叫人下来。不时从车里探出一只手,按在太子掌心,两手一接便牢牢握住,掀帘出来的,正是方才与清王对话的小脸少年。
几乎是半抱着,太子将少年接下车来,少年的大眼睛四下找寻,找到清王所在,大大送了个笑容。清王回了笑,也不出声,只看着太子弯下腰去。
何琪应弯下腰去,替西西展了展蹭上小腿的裤角,又拉了拉略显不平的下摆,这才起身。起身后看到西西在对人笑,顺着目光看过来,见是方才与之对话的一个锦装少年,前两步,道“是凌王的儿子?只是之前怎么不曾听说?”
锦装少年,也就是清王,见了礼才道“幼时并不在家中,是太子出宫后才被寻到的,所以太子不知也是应该”
“噢”何琪应了然的点点头“是住在宫里么?”
清王道“已经不了,现在居于王府,便是家父之前的老宅”
“那便抽空多来宫中走动走动,接下来怕是会俗事繁多,既然西西不怕你,那你便代我多陪陪他”
清王挑挑眉,应了是,却又问道“不知这位是?”
“我的家人,自幼一同长大,你却不可欺负于他”
“怎么会?”清王失笑。
说着话,众人已经走到宫门,门下恒王面色吃紧,见太子近前,硬是挤出几分笑意“下官何少恒参见太子殿下”
何琪应止步,看了他两眼,淡淡应声“噢”
何乃国姓,既然报出如此名姓便是在提醒太子爷他的具体身份,不想得来一个噢字,有些转不过弯来“在下乃。。。。。。”
“我记得你”何琪应将躲去身后西西揽入怀间,边走边道“那时你曾伴我读过些日子的书,是四叔的儿子的吧。如今大了,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小时的样子,我父皇呢?怎么不见人?”
听太子还记得他,恒王悄悄松了口气,忙紧步上前“皇上身子不太爽利,正在宫中休养,方才公主已去探望,您是先去看皇上还是先去祠堂受礼?”
恒王的动作西西有压力,西西不喜欢不熟识的人近前,见他又凑上几分,恨不能躲到何琪应手心里才好。查觉西西的不适,何琪应停下脚步,回头对恒王说“你去祠堂那边候着,我先去父王那边看看,若有什么事会随时叫你”又对被恒王排去一边的清王道“你随我来罢,离宫甚久,有些事还需个知情人打点”
恒王不欲被清王抢了风头,忙道“今日礼会都是清王一手操办,许是祠堂那边他还有其他事要忙,不如让在下陪您一同前往如何?”
何琪应皱眉,面对着恒王,西西早已躲在他身后不肯出来了“还要本太子说第二遍吗?”
正文 第十九章 胆小鬼
还要本太子说第二遍吗?还要本太子说第二遍吗?还要本太子。。。。。。
恒王站在原地,耳边一缕缕余音来回拍打着膜骨。这个人,这个人。。。。。。很多很多年前,那时太子还小,艳红的宫装包着瘦小的身体,眸里永远有着与年龄不相匹配的冷冽,尚未长开的眉目与皇上承多只三四分相似,而秉性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自己便是怕他的了,因为指不定什么事惹了他,只消眼微微那么一眯,当晚活不活得过,还得看太子是日的心情。
十年后再回来,温柔取代冰冷,眼睁睁看着他如何待那个少年,还以为是岁月打磨掉了些许天性,却不想,只是学会了要如何去隐藏。岂不是更可怕?比起大刀阔斧,或许收在锦囊的毒针要更让人恐惧,小小一点锋芒,毕露的,是杀机。
方才那一句话便是如此,依旧在笑,甚至连语调都不曾提高,只状似无意的轻描淡写,可分明体味到了。。。。。。莫大的杀机。
。。。。。。
“刚才那少年是谁?”
“索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吗?与皇上像成那分模样的,不是太子又会是谁?呵呵,老夫觉着甚好,正统果然不俗,其中风姿又岂是旁人所能拟模?少年大成,浑然贵气,温文尔雅,和善可亲。。。。。。”
“咳,咳咳,我说魏大人,明眼人都能认出哪个是太子吧。下官问的是太子手中的那个少年是谁?如此呵护,总觉着,总觉着。。。。。。”
“唔,听说太子是由公主暗中带大的,如果不出老夫之料,那少年必是城东阮府的公子”
“不对啊,阮家当年生的可是个女儿啊,周岁酒那日咱们还同去拜的帖你忘了?就算咱们那日里未曾亲验其身,就算公主当日里对孩子的性别模棱两可,可之后那孩子连门都不曾出过,若不是女儿,谁家的男孩会如此教养?”
“这个,说不定,说不定。。。。。。”
离得不远处,清流之人显然是高兴的,向来拥护正统的老顽固们终于找到了正主,拿腔捏调的高声说着悄悄话。几年来夹在清王与恒王间的恶气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也不理那此时看上去呆呆的恒王听不听得到,三个一群,五个一撮,恨不能让所有人都认同太子的归来,欣喜太子的归来。
这些话若说在平日,恒王定然不会轻饶,但今时不同往日,旁的他可以装做没有听见,但有一条‘如此呵护,总觉着,总觉着。。。。。。’对,既然自己依然怕他,那就避其锋芒好了。可不惹他,不代表他就没问题,而这个问题,应该出到这里才是最正确的。
恒王勾了勾唇角,回身对众人道“众位大人,随本王去祠堂恭候太子大驾可好?”
。。。。。。其实说西西完全怕陌生人也不对,很显然清王就是个例子,同样是第一次见面,恒王与清王的待遇可谓天差地别。清王不得而解,所以他跟在西西与太子身后默默观察着。
前面何琪应在西西耳边说了什么,换来西西几声清脆的笑声,两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