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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那双掐着她脖子的手骤然之间没有了气力。
那双手甚至是……有点慌乱的放在她的胸口,一压,又一压。
然后是那记忆中温暖的唇慌乱的凑到她的嘴巴,强势的打开她的口腔,一股子的气顺着那唇进来,然后唇离开,然后唇又回来,又带来一股子清新的空气。
他的动作那样的急促,急促到连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恐惧感。
他的动作那样的粗暴,可是却让她感觉到了温柔,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温柔。
她曾经无数次的反复的怀念过那个晚上,第一个吻她的男人,第一个抱着她的男人,第一个在她绝境中对她说我相信你的男人。可是没有一次,象今天这样的清晰,这样的逼真。
那样的逼真。
曾经,他真的对她极好,极好。
好到她心甘情愿的沉沦,好到她心甘情愿的为他做所有的事情,可是,事实上是她从来没有真正的帮他什么,而是一次次的辜负他、背叛他。
所以,他才想杀她,她一点都不怪他,真的!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慌乱。
直到,整个人好似刹那间失去了重心一般。
他双手抱紧了她,双手紧紧的抱着她,那样紧,没有一丝的空隙。
他抱着她,像抱着稀世珍宝一般的环紧。
他的唇抵在了她的唇上,不再离开。
可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连带着她也颤抖了起来。
他的呜咽声透过他的唇传送到她的体内。
下雨了吗?为什么她脸上的液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有大雨磅礴之势?
施敢,你该去躲雨了。
施敢,别淋湿了你。
可是施敢不听,他是没听到,还是压根就不听她的话呢?
他依旧抱着她,他依旧全身在颤抖,都吻着她的嘴唇都在颤抖。
他的手已经抱得不能再紧了,可是还是缩了缩手,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抠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她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他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他很在乎她,很在乎,很在乎。
她痴痴的享受着这个感觉。
好吧,施敢,你再抱一会,抱完后就要去躲雨哦,你看我脸上的雨点越来越多了。
一定要去躲雨哦。
施敢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嘴巴,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慢慢的移动,温热的气息和温度在她的脸上慢慢的蔓延开。
她有些羞涩。
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吻过她。
他的唇停留在了她的耳边,他吻着她的耳朵,轻声的说话。
他说:“穗穗,我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他说:“穗穗,走慢点,不然我找不到你。”
走慢点?她又没走,怎么走慢点啊。
找不到你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自己被传染了,她被施敢传染了恐慌,很简单的一句话,她为什么感觉到恐慌呢。
他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她喊:“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没走开。”
可是施敢听不见。
她明明喊了,那样的用力,为什么施敢听不见。
“穗穗,我有没有告诉你。”
她知道了,她明白了。
她或许已经死了,或许还没死。
可是施敢当她死了。
他要——
“我好像从来没告诉过你。”
不行,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绝对不可以,她努力,她拼命的用力。
“你听好了,穗穗。”
她努力,努力。
“我爱——”
“咳,咳……”
她听见了自己的一声咳,舒适的感官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脖子间火辣辣的疼痛。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恍惚间看见了一张略带惊喜的脸在几秒钟后瞬间凝滞,然后他的手松开,转过头去。
她可以以为自己看到的眼神是错觉,可她没办法解释那双红了的眼睛,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双通红的眼睛。
她看向深沉深沉的夜空。
原来,老天没有下雨。
没有下雨。
她突然之间感到心痛,在自己被掐着脖子时没感觉到的心痛,在弥漫。他的眼眶,好似针尖一样,在扎着她最柔软的心间。
一下,一下。
那样的清晰的痛楚,那样让人难以承受的痛楚。
“对……不……起……”她的嗓子嘶哑,每说一个词都能感觉到嗓子间的疼痛。
明知道说对不起没用,可是她还是想说对不起。
“告诉我为什么?”他的声音居然跟她的一样沙哑,只是语调比之前平静了很多。
他背着身,没有回头,继续平静的问。“说啊,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是……莫莫……她不想……他死……”
“莫莫?”她听到了施敢低低的笑声,那笑声好似有自嘲、有失望有无奈。“你能编个好一点的理由吗?”
“真的是……莫莫……那幅画……是地图……我问过你……你说是莫莫挂的……是莫莫要他……在那个房间的……是莫莫……我欠莫莫的……”她着急的辩驳。
“穗穗。”施敢还是背着身,可是听得出声音在方才的平静中多了一丝丝的心疼:“你能不这么无知吗?莫莫不是老天爷,她就算能猜到我们会依照她的想法将赵元任关在她的房间,她怎么还能猜到你这个大傻瓜能那么顺利的进别墅来救赵元任?”
施敢的话像粗糙的砂纸,一点一点地磨在方穗迭的心尖上:“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她不想去明白。
“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是的,她明白了。施敢轻轻的一句话却宛如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了她的榆木脑子上,突然之间将她的灵智劈开告诉她她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
她一直纠结于要不要救赵元任,翻来覆去、呕心伤肺的纠结,却完全忘记了去考虑赵元任是不是需要她救。
她手撑在地上,努力的回想,想起了整个过程,得出了一个能劈死自己的结论,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都得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就算没有她,没有她方穗迭,赵元任依旧能够走出那条密道,依旧能够逃脱。
在整个营救过程中,赵元任的表现好似她很重要,可是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细节的回想,没有一个细节是非她不可的,所有的一切赵元任自己就能够搞定,简而言之,在整个过程中,她根本就是一个摆设。
她怎么能忘记替赵元任百般设计的莫莫怎么会没想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赵元任真的被擒了,那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赵元任可能只能自救。她能猜到万一赵元任被擒,怎么会猜不到这一点,怎么会那么冒险的需要赵元任外找人帮忙。
无知,施敢说得多好。
她又一次因自己的无知将自己陷入了绝境,上一次,这一次,都是无知害死了她。
她就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
赵元任,好样的,你真的好样的!他说那些话就要搅乱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不能正常的思考;他做这么多事情,就是要——要让自己跟施敢决裂!
赵元任,好样的,你真厉害!就算是被抓了,被囚禁了,还能花心思来给自己设局,明知道会让自己生不如死,还是设下了这个不能回头的局!
这样的赵元任,说爱她,她如何相信,如何相信!
“至少……莫莫……真的是……”她无力的说。
曾经她以为可是跟天一样大的理由原来跟纸一样的脆弱,经不起任何的推敲,可是至少她能安慰自己的一点是,至少这真的是莫莫希望的,至少她为了莫莫做了,为了莫莫,这个理由才能让此时的她看不来不是那么的狼狈不堪,不是那样的疯狂可笑。
“……莫莫……”
她的声音嘶哑,她的嗓子再疼,也再疼也比不上心上的那一块——她的心——在痛,为了莫莫,为了施敢,更是为了自己。
无知的自己,痴爱的莫莫,让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单翼的人追来了,一个个下车,看到眼前的情况都止住了脚,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知道,知道大小姐跟眼前姑娘的事,知道施敢对眼前姑娘的好。
他们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察言观色让他们明白现在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
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努力的让自己站直了,驱动着晃动的身子向别墅走去。
施敢在后面跟了上来,他拉住了她手。
“你要干嘛?”
“我去向……莫伯伯请罪……”
是被设计也好,被阴谋也罢,她再无知也知道,得有人为了这一切付出代价。这个人除了罪魁祸首的她之外,没有其他人。
“他现在在美国,你有本事到美国去领死啊!”施敢的语气毫不客气。
领死?她知道,她早就有这个准备了。只是,美国,好远的地方啊。
她回头,失神的眼睛看着施敢:“我没有……护照……”
怎么办,没有护照,所以暂时去不了美国。
“你。”施敢气结,咬牙切齿道:“放心,他很快回来了。”
很快回来?
回来?
远处那个逐渐清晰的黑点越来越近,是辆车。
莫伯伯回来了?
开的那样快,可能真的是莫伯伯回来了,他知道了赵元任被抓的事情回来的,还是知道赵元任溜走的事才着急回来的呢。
开得那样的快,车头的灯逛从远到近。
施敢回过了头,他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的车子,车头的灯光晃了所有人的眼睛。
直到车子来到他们的面前,急速的刹车。
车门开了,出来了一个黑影,他站在灯光前,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终于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方穗迭发疯了。
“你干嘛回来?”
“你干嘛回来?”方穗迭吼了起来。
“你是个疯子吗?你是疯子吗?你干吗还回来!”
他利用她,设计她,他的目的都达到了啊,他成功的让她跟施敢之间的和谐破灭,他成功的逃走,他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啊。
他已经让她变得够悲剧,够可怜了,难道还要再踩上一脚,让她这么悲剧的付出都付之东流吗?让她悲剧的付出变得更加的可笑吗?
这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啊,谢谢你们了,你们这么说就对了,我就知道自己哪儿不好了。我不介意你们是不是打负分什么的,只要你们能多说些问题。哈哈。对于你们说的问题,我尽量,以后尽量改变,其实这一张就有了改变了,本来还想在赵元任出现前写点什么的,想到亲的评价,于是剪掉了。
惩罚
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方穗迭那样激动的朝着赵元任吼,那样担心,那样伤心。
所有的人都